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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门外,紧紧攥着衣角。
他们口中的黄意美,是我和柳墨白结婚那晚,想要支走柳墨白的女人。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柳墨白并没有在新婚夜抛下我一个人。
听到铉叔说黄意美想来找我,我不由得心中发紧。
黄意美是黄仙,她若是想要对付我,恐怕我难以应付。
“哒、哒、哒”
屋内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我连忙躲到一旁,等铉叔离开院子后才出来。
客房的门虚掩着。
我推开房门,抬眸便见柳墨白穿着件奶白色绸缎浴袍,长腿交叠坐在太师椅上。
他的头发并未和平时一样向后梳起。
黑色碎发盖过额头,若非那双红眸过于深邃,倒有几分俊朗少年的味道。
苍白的指尖捻着泛黄的书页翻过,发出好听的“簌簌”声。
我愣愣看着他,直到他抬眸与我对视。
“呵还知道回来?”
“我给你涂药。”
我低头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瓷瓶。
刚准备上药,腰际倏然多了一只手。
柳墨白稍一用力我就坐在了他怀中。
“你、你干什么,门没关呢。”
我看着前面虚掩的门,欲哭无泪。
“呵”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怎么?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我愣住。
难道不是么?这种事难道他没做过么?
鬼使神差地,脑海里浮起那天中午在客房时的场景。
活了十八年,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做.
见我满脸通红,柳墨白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翘了翘。
他轻捏了下我后腰上的软肉,声音轻柔了些许。
“我和柳铉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我点点头。
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柳墨白是因为恩情才优待黄意美的。
我虽不齿黄意美挟恩图报,试图让柳墨白娶她的行为。
但我理解柳墨白。
像他们这样修行的动物,都极其在意报恩和因果,所以柳墨白才会一次次忍耐黄意美。
“你为什么不生气?嗯?”
柳墨白捏着我的下巴与我对视。
他眼神里夹杂着冷意,语气比起询问原因,更像是质问。
我语气微凛。
“我听到了你说的话,你对黄意美可以诸般忍耐,但你的底线是我.”
“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说这话时,我的心脏忍不住漏跳了几拍。
柳墨白说,只要黄意美敢动我,他就会不顾黄老太爷的恩情,翻脸不认人。
这句话等同于在说,我就是他的底线。
“呵”
柳墨白眼中寒意淡去,渐渐转为愉悦。
“这还差不多。”
我扭了扭身子,想要起身换个姿势给他上药,可腰却被他控的死死的。
灼热湿润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落入耳蜗。
他嗓音低沉:“别动,乖一点,就这么上药。”
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直到腿侧一热.
晚间,我独自一人去了陈家的院子。
陈二婶子的尸体已经被村里人转移到了死人堂里。
空荡荡的院子里,孤零零地矗立着一颗盘根错节的大槐树。
陈家是坞头村的土著,祖上十几代人都住在这里,院里这棵大槐树估计比陈二叔的年纪都要大。
我弯腰猫在槐树对面的棚屋附近,心中暗自祈祷陈二婶千万不要被陈二叔吃掉,这样我才能问出些东西来。
“呼——呼——”
凛冽的阴风吹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院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我打了个寒战,将身上的黑色运动服紧了紧,注意力也集中了起来。
有东西进院子里了
我定定看着院门,倏然对面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一个穿着红衣红裙的小女孩,正在用力敲厢房的门。
我藏身的位置位于厢房对面,只能看到女孩的背影。
女孩只比我膝盖高一点,黑溜溜的头发被红头绳扎成双马尾。
门内没有一点应答,女孩停下了动作,用稚嫩的声音幽幽道:“你们不给心心开门,那心心自己进来咯。”
我心里一梗,猜到睡在厢房里的,是陈福生和陈福来两兄弟。
“咔哒。”
金属锁发出的轻响在寂静的院子里十分清晰。
铁门被阴风吹开。
女孩缓缓飘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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