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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威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然后吩咐道:“让希文去武馆那边通知一下,让我师妹别做了,晚上到酒楼吃饭。”
他昨天中午闲着没事,去武馆转一圈,赶上林长宁、巧娘和正武吃饭,他尝了一口。
然后说了句:“这东西狗都不吃啊!”
林长宁一下午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陈正威就觉得这姑娘不但脸薄,输不起,气性还大。
“你晚上自己解决吧!想吃什么,让酒楼给你送过来!”陈正威在晚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稍晚一些,陈正威到了武馆。
“哥!”正在拿着毛笔艰难写字的巧娘看到陈正威就将笔一扔,飞快跑过来。
“又想偷懒是吧!”陈正威在巧娘脑袋上拍了一下。
“走了,先去吃饭!”
林长宁坐在厅堂的木头椅子上,也不理会陈正威。
陈正威伸手去抓她手臂,林长宁反手一抓,五指如同钢锥一般,只要抓到手臂上就能抓下五条肉。
陈正威手一翻,林长宁就好像把手送进陈正威手里一样。
陈正威手上用力把她拽向怀里,林长宁顺势膝盖冲着陈正威下三路就去了,然而才抬起一半就被陈正威抬膝挡住。
随后整个人都被陈正威抱在怀里。
“放开我!”林长宁冷冷道。
陈正威双手隔着衣服在她腰间摩挲一下,倒是很滑,在柔软之中又充满了力量感。
林长宁的耳根一下就红透了,咬牙切齿的瞪着陈正威。
“气性怎么这么大?”陈正威伸手向下微微滑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将手松开。
林长宁落地的瞬间就一脚踩在陈正威脚尖上。
陈正威完全面不改色,他鞋尖是带钢板的。
“走了,吃饭去了!我常常跟人说,做人大气一点儿,气性别那么大!你看我,从来不记仇!”
林长宁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总算没发脾气,一行人出去吃饭。
“威爷,您来了!最上等的雅座给您留着呢!”陈正威一进门,鼎食楼的老板就迎上来。
“以后每天中午做一桌送到武馆去!”陈正威随口说到。
“威爷您放心!”鼎食楼的老板连忙道。
现在陈正威都成了鼎食楼最大的主顾了,唯一的问题就是最近在鼎食楼死的人有点多。
不过在这个年代,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尺有所长,人有所短,师妹你是有天赋的,没必要在做饭上浪费时间!”陈正威坐下后随口说了一句,林长宁以后可以放弃做饭了。
林长宁冷哼一声,不过脸色倒是稍稍缓和一些。
才刚吃没多久,陈正虎就赶过来。
“怎么,来蹭饭啊?”陈正威抬头看了看陈正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吃饭的时候过来。
“谢谢威哥!”陈正虎笑嘻嘻道。
“靠,好的学不会,坏的全学了!”陈正威笑骂一句。
“别的地方哪有威哥这里这么丰盛啊!”陈正虎在一边拿了碗筷坐下。
“搞定了?”陈正威边吃边问。
“搞定了,不过和顺堂那些人还内讧了,死了几个人。剩下三十多個,想要来跟威哥!”
“人呢?”
“在赌场那边等着!”
“原本洪顺堂和广德堂地盘上的大烟馆都关了?”陈正威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事。
最近的事情太多,现在才想起来这事。
“都关了,实际上其他大烟馆也撑不了多久了。如今洪顺堂没了,那些堂口还有些鸦片存货,等用没了,货就要断了!”
陈正威估计这事没这么简单,毕竟卖鸦片占据了大清财政的半壁江山,旧金山的鸦片就是从大清运来的。
这是很反常识的一个事,很多人都学过鸦片战争,但实际上在鸦片战争之后,大清就开始自己种鸦片卖鸦片,甚至走出国门卖到国外去了。
而在旧金山,民主党每年也在里面获益,这里面的利益涉及了不少人,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找到自己。
陈正威脑子里转了一下就道:“记得去找那些大烟馆老板收钱,每个人交两千五百块,用来雇人清理唐人街。让他们出点血算是便宜他们了!”
吃完饭,陈正威让李希文将几人送回家,自己和陈正虎带着几个马仔回了赌场。
远远就看到三十多个青年蹲在路边,看到陈正威后连忙起身,忐忑的问好:“陈先生!”
虽然说的是粤语,不过带着浓郁的闽南味。
毕竟唐人街大多都是粤人,这些闽南人在这边讨生活,必须得学会粤语。
“让带头的来我办公室说话!”陈正威交代一声,便回了自己办公室。
片刻后,几个青年被带进来。
“陈先生!”几人恭恭敬敬的问好。
陈正威打量了几人片刻,才不紧不慢道:
“既然你们想跟我做事,我也不是不能容人的,我就收下你们!”
“谢谢陈先生!”几人连忙道。
“我不管伱们是从哪来的,这里是美国,我们同文同种同样的皮肤,全都是华人。所以你们可以安心做事。”
“我这人做事,最讲公平。将事做好,就能上位。如果做不好,那也怪不了别人!你们明白了吧?”
“陈先生,谢谢你给我们机会,我们一定会好好做事!”几人连忙道。
“你们先跟着阿虎吧!从小事做起,阿虎,你安排一下!”陈正威吩咐道。
陈正虎现在每周带着人在唐人街收钱,手下需要的人不少。
这些人先放到他手底下,过些日子找个机会让他们去唐人街外面做事。
唐人街外面都是爱尔兰人,德国佬、犹太人、意大利人的地盘。
想要走出去,肯定会有不少摩擦和冲突,需要不少人手。
……
清晨,随着一些商铺开门,以及来往的华工,整个唐人街也开始热闹起来。
不过今天的唐人街有些不一样,街上多了一些人拿着扫帚和筐清理街道上的垃圾,这让不少人啧啧称奇。
唐人街这么多年,可从没人管过这些,都是靠唐人街的人自发性的将自家门口收拾一下。
李显峰是一家布匹店的老板,打开店门后就看到这一幕,站在铺子门口看了半天才好奇的走过去询问。
随后一脸讶然的回到铺子里嘟囔道。
“今儿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那些人竟然是那位陈先生安排的,一共近百人,以后每天都会打扫唐人街。
他在唐人街十几年了,从来只见那些堂口收钱,可没见过堂口有做这事的。
别说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将铺子里收拾了一遍,等他再走出铺子,那几个人已经不见了。
看着干净的街道,让他多少有些不习惯。
“这位陈先生,倒是个有心的!”李显峰琢磨一下,觉得这个陈先生跟其他堂口的人不一样。
虽然这两个月来,唐人街一直腥风血雨的,一直以来关于那位陈先生的传闻不少。
可这陈先生关了大烟馆,又让人打扫唐人街,立刻就让他感觉这位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尤其是听说这位还开了个什么劳务公司,要帮华工跟鬼佬谈工资,谈待遇。
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位是和那些堂口一样,找个由头抽钱,还是真能做出些事来。
李显峰正琢磨的时候,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拿着一本书从里屋出来:“爹,这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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