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揾食就该这么揾,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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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这些人里面，也就他傻强算是对吴志辉最“了解”的了。其他的情况，傻强不了解，但是可以肯定了解、清楚的，就是吴志辉要搞定他们，很简单。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说不定还能混个三瓜俩枣的。
“咱们呢既然今天都坐在这里，以后也都是靠着辉哥赏饭吃。”
傻强清了清嗓子，跟着又提议道：“我看不如这样好了，简单一点。”
“辉哥也弄个协会出来，咱们呢全部加入辉哥的协会，大家一条心，一起揾钱。”
他的目光看向众人：“大家觉得我这个建议如何？”
傻强的这个提议非常不错，从根源上解决了很多问题。
到底以前是靓坤手底下的头号马仔，舔人技术还是造诣深厚的。
他知道现在这個场面，上面的大佬想要什么，喜欢什么。
“我觉得没问题。”
“对，弄一个同样的协会出来，大家跟着一起揾食啦。”
立刻。
有好几个影视公司的负责人点头跟话，保持着一样的意见。
也有人沉默不语，目光看着坐在主座的吴志辉，脸上表情中还是带着点点纠结的。
纠结的原因没有别的，因为他们刚才都接到了张爵士的电话，都收到了威胁。
永盛集团什么水平，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一点都不怀疑张爵士的威胁。
要不然，他们这些精明的人也不会被永盛集团吸了这么多年血，还依旧老老实实的。
干他们这行的，能揾到钱的，有几个角会是善茬呐。
“呵呵。”
吴志辉坐在主座，眼看响应的只是少数的几个人，轻笑一声。
“吉米仔，看来大家心里还是存有疑虑的嘛。”
他看向身边坐着的吉米，淡淡笑道：“大家好像还不是很看好我们啊。”
吉米仔组局，把这些三级片影视公司的人全部处理好以后，把吴志辉叫过来，统领大局。
“那好。”
吉米仔清了清嗓子，拉拽了一下白衬衫领口：“那我就再重新描述一遍。”
“大家现在能够坐在这里，那就是想赚钱的。”
吉米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众人：“影视向已经退圈了，我们要进来。”
“我吉米呢也不藏着掖着，我就是做翻版起家的，做到现在，和联胜多少兄弟跟着我揾食啊？”
“香江的三级片虽然合法，但是市场到底也就只有这么大，远不如我手里的路子。”
“内地的市场才大，就沿海那一带的城市，你随便找一户人家家里，拉开抽屉。”
他两手一摊，底气十足：“我可以保证，谁家没有我吉米翻版的一张两张略微青涩的碟子啊？”
这倒不是他吉米吹牛，市场还真就这么大。
就跟你小时候在家里，经常还是能够翻出了几张碟片出来的。
向永盛很好奇，吴志辉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控制了这些人。
这就是原因所在了。
吉米允诺了带着他们一起揾食，可以帮他们往内地销。
大家都是靠拍这个电影揾食的。
那好啊。
我可以帮你们把碟子走私进内地的市场，依旧是翻版的路子。
只不过是“官方授权”的翻版碟罢了，揾多一份，有你们分的。
这个市场无疑是巨大的。
说话的时候。
包间外面，穿着白衬衣、包臀裙、黑色过膝筒袜的娜娜走了进来。
她撩拨了一下波浪卷发梢，走过众人身边，站在了吉米身边。
娜娜戴着口罩，看不到脸，但是那双眼睛对宅男的杀伤力还是很足的。
“你不是跟影视向跑湾湾去了？！”
“你没走？”
他们看着娜娜出现，不由一诧。
“我怎么能走呢。”
娜娜手掌搭在了吉米身上，淡淡回应道：“我还要靠着吉米哥带我拍片挣钱呢。”
“娜娜系列我会重新再写新的剧本出来，她我也会重新塑造一下的。”
“我自己是没什么兴趣拍这个东西的，我只负责走渠道，她的话，可以跟你们合作开发的。”
吉米简单的描述了两句：“总体来说，在这方面我有十足的经验。”
“每个类型的碟子，卖了多少，什么好卖什么市场反响不怎么样，我手里都有数据的，很好做后续的系列。”
吉米仔做生意能做这么大，是真的有头脑的。
即便只是卖翻版黄碟，但是也让他做出了深度。
手里的翻版碟这么多，他不是瞎卖的。
什么类型什么剧情的碟子走私过去好卖，他都是有做数据分析的。
这是核心数据，吉米做生意有脑，特地做过数据分析的。
现在揾多这么多影视公司在手里，什么好卖，那就可以开发类似剧情的东西出来。
大家手里的演员不一样，层次不同，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果然。
随着吉米这么说，原本还有所顾虑的这些人中，立刻又多了几分声音来。
十一人中间，直接有一半人点头同意了傻强的提议。
加入他们的协会什么都是假的，交钱做保是真的，这一举措为的就是踏实大家同一条船。
同样。
吉米能給大家带来的利益，同样也是非常诱人的，说白了就是大家共赢嘛，只不过吴志辉赚的更多。
但是他们的市场开拓了，赚的比现在多的多。
“太着急了吧？”
但是依旧有人表示了反对意见：“大家都还不熟，是不是着急了一点？”
“是啊，是啊。”
有人跟嘴：“我们得罪了永盛集团，他们会搞我们的，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随随便便封了我们的公司，我们就没得玩了啊。”
“要不，再等等吧。”
这几个人不想现在就交钱落定，张爵士的威胁，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威慑效果的。
说白了。
墙头草，两边倒，保持中立，看谁强再跟谁了。
“还犹豫什么？跟着辉哥揾食多啊。”
傻强当即站了起来：“区区永盛集团而已，怕什么。”
“我看好辉哥他们，我肯定是坚定的跟着他们揾食的，靠辉哥赏饭吃啦。”
傻强多精明啊。
靓坤这种反复无常的人他都能舔的舒舒服服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不要太强。
很明显。
这些人磨磨唧唧，就显得吉米仔办事不利，要出事啦。
赶紧先表明立场吧，免得一会下场悲惨。
果然。
“呵呵。”
吴志辉坐在主座上，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
他拿起筷子来，在面前一屉凤爪夹了夹，然后把筷子甩在了桌子上：“吉米仔，看来你这个件事还没有办好啊。”
他看向吉米，不咸不淡的说道：“事情还没有办好，伱叫我过来干什么？！”
吉米脸色一僵，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本来都已经搞定了，没想到，刚才张爵士一通电话，这群扑街立刻又有人有顾虑了。
他们这些人真的是一点风险都不想承担啊。
“辉哥，再給我点时间。”
吉米仔有些尴尬的跟吴志辉说道：“我马上就好。”
要知道。
吉米仔在听到吴志辉要动影视向他们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主动找到了吴志辉。
他很有生意头脑，一眼就看到了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利，有的大赚，所以主动请缨。
他很想把这些影视公司拢在手里，为自己获得更多的资源，分的一杯羹。
所以吉米仔主动出来帮手，为的就是让吴志辉把这个活分給他，分多食給他吉米仔揾。
吴志辉也很爽快，项目对口，直接把这个项目給他吉米了，但是现在并没有达到吴志辉的效果。
怎么办啊？！
现在不落定，不就是扰乱了吴志辉的做事节奏，降低了效率。
同样，他吉米怎么下的来台啊？
“阿力。”
吉米脸色一拉，冲外面大喊一声，站在门口的手下阿力当即走了进来。
阿力最近刚被吉米请回来的，有点身手，在拳击馆做事。
他进来以后没有废话，看着刚才说话声音最大的老细，伸手一抓，把他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白色桌布掀起，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直接砸了下去。
“咣咣咣。”
沉闷的响声在包间里响起，桌布肉眼可见的被染成了红色。
其他人一时间被吓的噤若寒蝉，想逃离这里，但是门口有人守着，怎么跑啊？
傻强几人倒是腰板挺直，表情得意：还好老子有眼力见，哪像你们这些扑街啊，不知死活。
“我发现，你们好像忘记了一点？”
吉米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几人，冷漠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你们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啊？你们怎么来的这里啊？”
“我吉米好声好气对着你们说，愿意带你们玩，給多一个赚钱的机会給你们，那是为了和气生财。”
“但是，你们又他妈的想让我吉米带着你们揾食，又一点风险都不想担？！”
他走到阿力身边，抬脚把倒在桌子上抽搐的老细踹倒在了地上：“你们让我在辉哥面前下不来台，那我就让你们下不来台！”
他咬咬牙，深呼吸一口，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看向了吴志辉：“辉哥，搞定了。”
吉米仔做事这么久，还真就主打做生意，很少动粗。
打趴下刚才这个叫的最凶的老细，问题应该就可以解决了。
“是吗？”
吴志辉却语气玩味。
吉米抓了个带头的，确实有杀鸡儆猴的意思，但是，还不够，剩下的几个人，眼神中都藏着一股子不服。
吴志辉扫了眼吉米，起身站了起来，伸手松了松衬衫领口，活动着脖颈来到这几人跟前。
他目光扫过这几人：“你们觉得跟吉米仔合作有风险是吗？”
随着吴志辉目光扫过，这几人目光闪烁，不自觉的转移了开来。
“行啊，既然你们觉得有风险，那我吴志辉就帮你们消除风险。”
吴志辉眼神冷漠，伸手一指刚才表达了反对意见的几人：“你刚才说你不愿意。”
“你也说不愿意。”
“你也说了。”
吴志辉依次指过刚才表达反对意见的几个三级片影视公司老细，冷漠道：“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别做了！”
“嘭。”
随着吴志辉话音落下。
乌蝇、阿华带着一班伙计直接冲了进来，朝着三人就冲了上去。
“辉哥，給个机会啊。”
“辉哥，我知道错了。”
被吴志辉指过的这三个老细面色恐惧，当即求饶，但是为时过晚。
吉米还正觉得，这些公司十一个，多少有点太多了不好管理。
吴志辉直接帮他削减了好几个。
这里是香港仔，是他们的大本营，根本翻不起风浪。
按住这几个老细，拽着直接拖了出去，根本耗费不了什么周折。
随着几声惨叫回荡在楼道里，周围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吴志辉的手段，比这个吉米仔还要凌厉的多。
“做事，就要做彻底一点，揾食，就要揾的彻底一点。”
吴志辉转身回到了座位上：“不上不下，很难受的。”
他看向吉米：“吉米仔，你继续吧。”
“还有人有其它的想法没有？”
吉米仔冷冷的扫过在座的其他人：“如果觉得有风险，觉得我吉米靠不住的、觉得辉哥靠不住的。”
“没关系，可以说出来的，我吉米仔向来都是非常讲究民主的。”
他手指点了点桌子：“但是，谁要是又想赚钱又想两边算计，下场只有一个。”
包间里。
此时陷入了持续的沉寂之中，噤若寒蝉。
“既然没人说话，那就就这样吧，就按照我说的做。”
吉米扫过众人，刚才还不出声不表明态度的几人，此刻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来，不敢直视。
“辉哥。”
他转身看向了吴志辉，恭恭敬敬的说道：“现在应该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了，大家都没话说。”
吉米仔在吴志辉面前，此刻表现的无比的恭敬。
他俨然就如同一个做完事，小心看着大佬等待着大佬的评价。
倒不是吉米仔装模作样，他现在也是有点习惯了，被吴志辉教做事，他也习以为常了。
吉米仔在个第一次跟吴志辉接触的时候，就对吴志辉这个人非常的反感。
他不爽吴志辉，不想被吴志辉拿捏，不想跟吴志辉一起做事。
但是随着走私线被吴志辉强势控制以后，人在屋檐下的吉米仔不得不低头。
双方开始了磨合期。
现在的吉米仔，对吴志辉俨然已经习惯了，隐隐把他当做了自己将来要超越的对象。
总有一天，自己也要做到吴志辉这个地步。
“嗯。”
吴志辉点头肯定了吉米仔：“既然已经搞定了，那我就说话了。”
傻强见缝插针，还不等他说话，已经有老细抢了先。
“大家鼓掌欢迎。”
老细带头用力的拍手鼓掌，非常用力：“都还愣着干什么，欢迎辉哥指导工作啊。”
随即。
包间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来。
虽然吴志辉刚才没有说多两句话，但是说的那几句话，直接带走了三个人。
这个吉米仔都只是帮吴志辉办事的，看吴志辉的脸色吃饭，吴志辉才是核心。
大家一点都不觉得，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吴志辉，会比这个西装革履的吉米仔好对付。
刚才，他们已经见识过吴志辉的手段了。
“咳咳..”
吴志辉抬手压了压，现场立刻安安静静的。
他清了清嗓子：“大家都知道，我吴志辉呢，就是个做安保公司的。
順带着呢，现在想在这个圈子里看能不能揾多一杯羹。”
“一个人揾钱，肯定没有大家一起揾轻松，今天大家聚集在这里，愿意听我吴志辉说多两句，我很开心。”
他言简意赅：“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完全同意吉米刚才说的话，有的赚就要承担风险。”
“区区永盛集团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大家跟着吉米仔，好好一起做，怎么样？！”
吴志辉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而且啊，大家要有志向，目光更要宽广一点，不仅仅内地，目光可以看向东南亚。”
“还有啊，那个小本子那个屁大的地方，我觉得也有市场，他们爱看，可以因地制宜拍更适合他们的影片出来。”
“另外呢，在人员发觉上面，一样要注重带动效应，做系列的电影，打造不一样的IP”
吴志辉洋洋洒洒的说了两句。
“好！”
傻强连忙带头抬手鼓掌，生怕被别人抢了先：“跟着辉哥不，跟着吉米哥，一起揾钱。”
他站了起来：“我傻强呢，现在就把这个费用交了，吉米哥，以后记得关照一下小弟我啊。”
吴志辉呵呵一笑，傻强这狗腿子的嘴脸倒是做的没有什么问题。
一个字，通透。
剩下的事情，吴志辉就没有什么兴趣过问了。
这方面吉米仔完全能够处理，放給他做就行了。
该自己的那份，吉米早就准备好，出不了什么问题。
见吴志辉要走，众人客客气气的把起身离开的吴志辉送到门口。
等他离开以后，立刻把吉米仔围在了中间，开始套近乎。
吉米仔手里最大的利器就是他的走私生意了。
带着他们这些人，也算是帮他们搞了一个新的市场庞大的新出路。
市场潜力巨大啊。
从茶餐厅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放晚，远处天边只剩下一点夕阳的红晕。
“辉哥。”
长毛早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小东导演、林东导演今天晚上攒了个局，说叫辉哥一起，我也叫上了阿荣一起，大家一起吃个饭。”
长毛现在专门负责影视这块，跟他们走的很近，倩女幽魂在拍摄中，监狱风云的本子也不能落下。
周闰发这里，也得尽早落定。
“周闰发有空闲档期的，正好跟张国荣也很熟络，大家一起饮多杯，順便谈谈让他出演的事情。”
“行。”
吴志辉点点头。
想来。
林东导演为了表达自己的尊重，特地叫上自己一起。
晚上八点。
西贡。
影棚中。
摄像机屏幕上，张国荣看着正前方的周闰发：“小马哥？”
周闰发拨下墨镜：“不是小马哥，阿健，阿健啊，我是他弟弟。”
“咔！”
导演叫停，看着屏幕：“不错不错，这段可以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张国荣跟周闰发放松下来，看着站在外面看着的吴志辉，笑呵呵的走了上来：“辉哥，哪能让你亲自过来呢。”
张国荣跟周闰发两人拍档了《英雄本色》，让票房毒药的周闰发重新恢复光彩，电影里关系不错，私下里也关系很好。
张国荣拍了拍周闰发：“发哥，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吴志辉辉哥，我前阵子的那件麻烦事，就是辉哥帮我搞定的。”
“你好，吴生。”
周闰发伸手跟吴志辉握了握：“英雄出少年啊。”
“发哥说话真好听。”
吴志辉笑着跟他握了握，周闰发本人跟电影中一样，身高挺拔的他一双长腿很显眼。
“走吧。”
张国荣努嘴示意了一下后面的商务车：“林东导演车子都安排过来了，吃个饭？”
“行吧。”
周闰发思考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一行人上车，朝着饭店去了。
林东导演其实已经跟周闰发接触过了，表达了想让他去领衔主演监狱风云的片子。
周闰发本人还是有兴趣的，最近他一直都是拍的枪战片子，都拍腻歪了，监狱倒还是个挺新的剧本。
而且毕竟张国荣在中间推荐，周闰发不好拒绝的太干脆，但是也还没有給出准确回答。
因为这是他的经纪人的意思。
周闰发或许没这么清楚中间的道道，但是经纪人却非常清楚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东导演真是什么钱都敢收啊。
收了吴志辉的钱，跟永盛集团对着干，他们不愿意掺和这趟浑水。
高档餐厅里。
林东导演主动提杯，开始游说起了周闰发来，连同着他的经纪公司经纪人都被叫了过来。
今天他们显然也是有准备来的，拿出早就拟定好的协议，片酬也是往最高的价格往上走。
林东导演开始跟周闰发跟他的经纪人谈合作的事情。
说起来。
有时候有些事还是非常巧合的。
这家餐厅里，今天不止是吴志辉他们在这里。
向永盛，他今天也在这里。
拐角。
里面的包间。
外面好几个黑西装保镖站在门口，俨然形成一个禁区。
房间里烟雾缭绕。
向永盛坐在里面，手指夹着香烟，右手捏着高脚杯，时不时喝上一口。
身边。
一个身材略微肥胖的中年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个人名叫曾繁荣，四十九岁了，现在在黄大仙警署任职，警衔警司。
他出道很早了，还是以前跟着颜探长他们那批人混的。
那时候的他，年纪轻轻就做上了警署警长，位置很高了。
后来随着廉政公署出来，探长跑路，曾繁荣倒是会见缝插针，转而投向了鬼佬。
随着政策的放松，华人警察的地位提高，他很快就被提拔上去了，一步步到了现在警司的位置。
他现在就是向永盛跟鬼佬迈尔斯中间的衔接人。
每年給鬼佬迈尔斯他们的好处，全部都是通过他转交的。
今天他们坐在这里，就是向永盛叫他出来，准备聊一聊吴志辉的事情。
房间里气氛有些沉闷，还没开始谈事，酒倒是喝了不少。
向永盛饮多杯，开门出来去外面的洗手间，路过包间的时候，无意中扫了一眼。
就看到了正好有服务生进出，半打开的包间里面坐着的林东导演跟小东导演。
向永盛看到他们两个人，整个人心情一下就摇滚了起来。
陪着他出来去洗手间的张爵士同样也是如此。
扑街小东。
他妈的，在片场让自己丢了面。
张爵士当即就要进去林东导演他们的包间，但是却被向永盛給阻拦了下来。
“别搭理他们。”
向永盛撇了撇嘴，高抬着下巴，继续朝着洗手间走去：“我向永盛有主动找别人的习惯？”
他撇撇嘴，又补充道：“从来都是别人来找我！”
从洗手间里出来，再度路过这个包间的时候。
包间外面。
向永盛他们带来的四个保镖已经站在包间外面了。
直接把包间围了。
“告诉他们。”
向永盛抬起还有水渍的手，捋了捋大背头，跟保镖吩咐道：“我向永盛，在里面这间包间食饭。”
今天。
倒是狭路相逢了。
自己还没有功夫去找林东这个扑街算账，他倒是让自己在同一个饭店里遇上了。
既然遇上了。
不花费点代价，那他们今天就不要想着走出去了。
他向永盛，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不給他面？！
向永盛再度扫了眼关着的包间门，腰板挺直，大跨步朝着自己的包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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