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骑在头上拉屎还要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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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是我大佬贵的不对，你不要跟我计较。”大佬贵跪在吴志辉的面前，低声下气：“我大佬贵有眼无珠，不识得辉哥，我給你赔礼道歉了。”
“兄弟们几个有什么问题我大佬贵全部负责，另外再給兄弟们包一个大利是，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大佬贵急于把吴志辉打发走，一点面子都不要了，当众給吴志辉下跪。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給吴志辉下跪道歉跟自己的事情败露相比较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自己两头捞的事情要是暴露了，根本就没有好下场。
吴志辉看都不看大佬贵，端着服务生送上来的柠檬气泡水，嘬着吸管等待着。
如果什么事情下跪就有用，那人人都跪下来啦。
“辉哥！”
大佬贵看着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吴志辉，声音有些焦急：“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啊！”
他看了眼夜总会外面：“这件事情再这样搞下去，我会收不了场的。”
吴志辉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管不顾。
“辉哥！”
大佬贵看着完全没有接茬的吴志辉，彻底着急了，声音都拉高了好几分来：“我收不了，那大家都会收不了场！”
他是真的急了。
这么大的事情，吴志辉铁了心要是往外捅，林怀乐绝对会发现端倪。
自己的事情要是败露，根本收不了场，吃里扒外，林怀乐最恨别人背叛他了。
“草！”
大D听着大佬贵的话，笑骂一声直接抬脚把大佬贵踢了出去，撞在了后面。
“他妈的！”
大D指着大佬贵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敲竹杠都敲到我们头上来了，现在还出声威胁我们啊？”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水平，你够资格威胁我们？！”
“我没有！”
大佬贵咬咬牙，再度爬了起来：“我只是希望辉哥看在大家和联胜的份上，給我一次机会！”
他说话语速很快，隐隐已经出现了破音。
这时候。
夜总会外面传来急刹车的声音，停下来以后，林怀乐领着飞机、何辉两两人匆匆走了进来。
他站在门口，先是看了一眼满地狼籍的大厅，再看了看坐在里面的吴志辉，脸色阴沉很是难看。
“搞什么？！”
林怀乐跨步走上前来，皱眉盯着跪在吴志辉面前的大佬贵：“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扑街仔。
堂堂一个不出名的叔父辈，好歹也是帮他乐少做事的角色，跪在吴志辉的面前，成何体统。
丢人现眼，把他乐少的面子全部丢完了！
“就是啊，你在干什么？”
吴志辉扫了眼林怀乐，脸上露出笑容来，连忙装模作样的伸手把大佬贵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大佬贵好歹也是和联胜的叔父辈，你跪我干什么。”
他脸上笑容浓郁：“你不知道啊，我吴志辉现在已经退居幕后了啊，要跪也不要跪我！”
也不知道吴志辉是不是故意的，特地把退居幕后这几个字眼说出来，听着就刺耳。
大佬贵看着到场的林怀乐，脸色黯淡了下来，心如死灰。
完了完了。
现在全完了。
林怀乐怎么会到的这么快，快到了超乎他的预料。
林怀乐原本这个点已经到家里了，检查了一下儿子丹尼的作业，没什么问题已经准备冲凉睡觉。
谁知道一个电话打进来，吴志辉跑到他们佐敦来踩场子了，气的林怀乐差点把电话丢出去。
叫上飞机跟何辉，朝着夜总会就快速的赶了过来。
林怀乐心里压着一股子火，吴志辉现在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竟然敢跑到自己地盘来闹事。
“怎么回事？！”
林怀乐沉沉的吐了口气，强忍着怒火看着吴志辉，质问道：“怎么把我的场子搞成这样！”
“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这么搞会让我损失很大的，不給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谁都没面子！”
他语气梆硬，看着吴志辉越来越不順眼。
“没有，没有，一点小误会。”
不等吴志辉说话，大佬贵连忙抢先回答：“辉哥的人过来玩，跟我们的人发生了冲突。”
“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我已经跟辉哥赔礼道歉了，有什么后果我大佬贵也全部兜着。”
他说话的语速飞快，看着吴志辉再度说到：“辉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大佬贵的不对。”
“这次就算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我大佬贵绝对冲在第一个，听你指挥。”
这些话无疑就是在向吴志辉低头，表明自己的想法。
大佬贵的这些话，也让原本就阴沉着脸的林怀乐脸色更加难看。
端着自己的碗，吃自己的饭，然后当着自己的面，对吴志辉说鞍前马后，他林怀乐的脸被打的啪啪作响！
“算了吧，我可没有资格让你大佬贵帮我做事。”
吴志辉撇撇嘴，根本不搭理他，更看不上他。
区区一个大佬贵，吴志辉根本看不上，拿着有什么用。
而且他这种两头捞的货色，傻仔才会用他这样的角。
用这种货色做事就等着被吃干抹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背叛你背后給你一刀。
“是这样的。”
吴志辉捋起了衬衫袖口：“乐哥，我吴志辉肯定不是想来你的场子里闹事的。”
“但是呢，我不闹事有些事情就会找到我头上来。”
随着他说话，乌蝇跟阿华两人带着他们那几个扑街小弟就站了出来，很有默契。
“这两天我们来乐哥你的场子玩，玩的挺开心的。”
“我们开心，陪我们的小姐也很开心，她们一开心了就給我们推荐刺激的玩法。”
“但是你们也不能把我们当凯子来宰啊，他妈的，你场子里的这些散货马仔摇头药丸按照一百一粒給我们算头上了。”
“先不要说我们自己没玩，纯粹只是心情好給这班小姐玩了，但是这价格，真就伸进我们钱包抢钱了啊？！”
“前天晚上我们送进来六十粒，昨天晚上要了八十粒，今天晚上四十粒，多少钱啊？”
“就是就是。”
乌蝇跟阿华两个人说，这班马仔跟在他们后面附和，叽叽喳喳的。
“嗯？！”
林怀乐听到这里，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眼神犀利的瞪着大佬贵。
从他们的话里面，林怀乐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药丸卖一百一粒？
抢钱啊？
谁让他大佬贵这么做的？
谁允许他这么做的？！
“乐哥。”
吴志辉呵呵一笑，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来：“虽然说你乐哥从来不碰这么东西。”
“但是有人进了你的场子散货，还在这里把我的人当凯子宰。
我找不到那些散货的，找你的场，砸你场，没问题吧？是不是很合理？！”
这时候。
门口再度响起脚步声。
大浦黑带着东莞仔喘着气出现在了夜总会的外面。
散货的马仔把消息給东莞仔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立刻赶了过来。
到底是慢了好几步。
“吴志辉！”
大浦黑走到他们的面前，直接呵斥了起来：“你们现在真就是无法无天，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竟然还敢到佐敦的地盘来闹事，疯了？！”
他假了吧唧的装腔作势：“我大浦黑绝对撑阿乐”
“你收声！”
林怀乐毫不客气的呵斥了起来，直接打断了大浦黑的话：“现在，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一百一粒的摇头药丸在他林怀乐的场子里卖。
按照这个节奏下去，不出一个月。
乃至于半个月时间就足够，自己场子里的生意绝对会大打折扣。
到时候外面传出去，那也变成了他林怀乐佐敦的场子宰人，还会影响到整个地盘的生意。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在佐敦这边散货，每天晚上往外出多少货都是林怀乐定下来的，全部都得按照他定下的数量走。
一是为了长久性的营销，二来，玩太多了这玩意也能玩死人的，出了什么事情不好处理。
按照乌蝇他们说的，一晚上給他们送了八十粒，真他妈的就把这玩意当糖吃啊？
自己的场子一晚上才允许散多少出去，这个数量绝对不对。
大佬贵只是帮自己做事的一个手套而已，他自己一个人敢这么做？！
肯定不可能的。
林怀乐已经猜到了什么，这个时候，他隐约有个预感。
上次投票的事情，大浦黑临时投票，是不是就是被吴志辉抓了把柄，所以才支持了吴志辉。
“你！”
林怀乐伸手指了指大佬贵，面无表情的说道：“去把这间场子最近这段时间的进货单給我看一下。”
他声音加重：“全部都拿出来，无一巨细，我全部都要重新仔仔细细的看一遍！”
大浦黑听着林怀乐的话，心头“咯噔”一下，大喊不妙，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大佬贵站在原地，目光闪烁的看着林怀乐，表情捉摸不定。
“还愣着干什么？！”
大浦黑当即大声呵斥道：“阿乐让你把数目单拿出来啊，赶紧去拿，扑街！”
说完。
还不忘记瞪了他一眼。
“好，好！”
大佬贵目光与大浦黑对视，看着他那张黑乎乎的脸，咬咬牙转身离开，朝着后面的办公室就去了。
“我跟他去。”
飞机没看清楚状况，跟着就要跟过去，但是却被何辉拉住了。
作为林怀乐的绝对心腹，何辉心思无比通透。
林怀乐既然没有提让人陪着他大佬贵进去拿，那这个账本，只能大佬贵自己一个人进去拿。
“啧啧啧”
吴志辉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看来，今天晚上不仅仅只是我们的事情，乐哥你自己也有事啊？而且看上去事情还不小。”
他端着气泡柠檬水嘬了一口，意有所指：“你说这些人都在想什么呢，有饮料給你喝，直接喝就好了啊。”
“你说他们干什么不行，非得要用嘬的，嘬来嘬去，出事情了？！”
大浦黑不说话，坐在座位上气势汹汹的看着吴志辉，那眼神恨不得把吴志辉給生剐了。
他曾经夸下海口，吴志辉把自己跟大佬贵联手吃林怀乐的这件事往外捅，林怀乐要是信了，他大浦黑的三个字以后倒着念。
但是现在，他很明显就得倒着念了，黑浦大。
大浦黑曾经想过很多种方式来推断吴志辉会如何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唯独没有想到吴志辉会用这种方法。
事情已经送到林怀乐的面前了，他林怀乐信还是不信呢？
大浦黑只能干瞪眼看着，目光盯着办公室那个方向，眼神直勾勾。
他在等，等这扇门里还会不会有人再跑出来，大佬贵如果听懂了自己刚才的话，他就不应该再出现。
要不然，他大佬贵没有好下场，大浦黑自己也没有好下场，佐敦、大角咀的生意没得做了，还要把之前的钱吐出来。
他能把这个钱吐出来吗？
大角咀、佐敦的市场他能让吗？
肯定是不能的。
林怀乐也很生气，他已经察觉出来端倪了，吴志辉现在就在把这个艰难的选择题送到了他林怀乐的面前。
大浦黑跟大佬贵联手吃他的利益，自己怎么选呢？
为了大浦黑那张选票，假装不知道继续跟大浦黑合作？他自己心里膈应。
哪怕就算他林怀乐对这件事不追究，以大浦黑对自己的了解，他真的一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么？！
林怀乐这一刻心里无比的纠结，怎么选都对他不利。
他表情变化不定，时不时的看大浦黑一眼，如果大佬贵有问题，他大浦黑肯定也有问题。
怎么做？
林怀乐手里拿着的香烟，烟蒂在他的发力下扭曲变形，盯着办公室的那个方向。
好一会，他捏着香烟的手松开，有了决断。
吴志辉不急不缓，拿着杯子嘬着吸管，里面的的气泡水在快速消失。
“嗯？”
吴志辉放下喝空了的杯子，看着林怀乐：“乐哥，你们这个账本倒是藏的很深啊？拿这么久都拿不出来？！”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拿着香烟盒很有节奏的在桌子上翻滚着。
“不着急。”
林怀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吴志辉：“我做生意向来非常的严谨，账本也收的严实，就不劳烦阿辉你担心了。”
他们几个人没有动静。
吴志辉也不着急，自然是看出来了，虽然林怀乐已经觉得大浦黑有问题了，但是他并不打算挑明了这件事。
现在他们需要的是拖延时间。
什么时间？
給大佬贵跑路的时间。
只有大佬贵跑路了，这件事才不会让两人撕破脸皮，把事情全部推到大佬贵的身上去。
吴志辉心知肚明。
林怀乐哪怕忍着巨大的损失也要这么做，因为他没得选，大浦黑或者说权叔这边的票，他不能丢。
主打的就是一个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而大佬贵，就是这中间的牺牲品。
一切等话事人选举结束以后再说吧。
等自己做上了话事人，再慢慢跟大浦黑来算这个账，他现在吃进去的这些，绝对要一个不落的全部双倍吐出来。
非常现实的一个问题。
在他们这些做地区领导人的眼里，没有绝对的对错了，只有最长远的利益。
喜怒哀乐都要随着自己的利益走，利益说你现在该表现出什么情绪，做出什么选择，你就要遵循着利益选择对应的表现。
果然。
随着办公室里忽然传出一阵细微的声音来，林怀乐这才“反应”过来，看向何辉：“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等何辉进去的时候，里面早已经空荡荡的了，柜子大打开着，他们卖摇头药丸的账本不见了，大佬贵也已经消失了。
何辉快步跑到敞开的窗户口往外面看去，但是外面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乐哥，不好了。”
何辉跑了出来，看着林怀乐：“大佬贵拿着账本跑了，不见了，他果然有问题！”
“啪！”
林怀乐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扑街大佬贵，我看他可怜才給他事情做，分一杯羹給他食，他竟然连我都敢算计？！”
他转而看向了大浦黑：“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我哪里知道。”
大浦黑耸了耸肩：“我听到阿乐你场子里出事了，正好在附近就立刻跑过来撑你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扑街！”
林怀乐阴沉着脸，对何辉吩咐道：“安排人出去給我追，一定要把大佬贵这个扑街給我找出来，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給他一份事，他竟然背着我在我的场子里散货，简直无法无天。”
“乐哥。”
飞机站了出来，拍着胸脯道：“寻大佬贵这件事可以交給我飞机来做，他肯定是跑不掉的。”
怎么说呢。
飞机全程旁观，但是全程懵逼，压根就没有看懂现场的形式，还以为现在是他飞机表现的时候，自讨没趣。
“让何辉去做吧。”
林怀乐摆了摆手：“大佬贵跑了，这个烂摊子要处理，这件事你来负责。”
“好了。”
吴志辉没兴趣再看他们演戏了：“乐哥，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慢慢处理，还是来说说我的事情吧。”
说起来，吴志辉还是挺佩服林怀乐了。
他遇到这种事情都能够，装傻充愣假装不知道，一般人确实很难做到。
“我的人，在你的场子里玩，消费了这么多，然后被他们当凯子宰，还动手扁他们，这件事你得給我一个交代。”
“吴志辉。”
大浦黑当即站了出来：“大家都是自己人，这件事就是一个误会，你用不着算的这么清楚，你的人也没有什么事。”
“倒是看场还让你的人打了，大厅里搞的乱糟糟的，客人跑完了生意都没得做，你还要提这一茬？”
“你看，这不就是误会嘛，误会大了。”
吴志辉却不吃大浦黑这一套：“谁跟你自己人啊？我吴志辉又不是你们和联胜的人，你们这些混社团的，没事拉着我吴志辉干什么？”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又不熟，这件事你们給个解决方案吧。”
他说话不停：“要么，你们按照我的要求来解决这件事，要么我打电话叫差佬过来，大家慢慢处理，让差佬调查。”
“吴志辉，你真以为你是谁啊？”
大浦黑听着吴志辉的话，直接站出来指责：“不要以为你穿上西装真以为自己干干净净，你吴志辉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好意思，我吴志辉现在穿上西装，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那就是一个正当生意的商人。”
吴志辉拉拽了一下西装下摆：“倒是你们，一个两个的社团人员，让你穿上西装，你看着还是像个货混社团的。”
他理所当然，毫不客气的讥讽道：“你要是脱离了社团，你还算个什么啊？我说的对不对啊，黑哥！”
“你！”
大浦黑被吴志辉说的哑口无言，还想说话被林怀乐挡住了：“说吧，你想怎么算？”
“很简单。”
吴志辉轻描淡写：“我的人这三天在你这里消费了近五万块，你们一分不少的吐出来吧。”
“另外，你们的人还追着他们扁，好几个兄弟都受伤了，每个人包个一万块的利是意思意思，这件事也就算了。”
他笑了起来：“说起来，你乐哥还要多谢我吴志辉呢，如果我的人不来这里消费，你乐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你不知道，你就会继续损失，有多少钱給他大佬贵吃里扒外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总而言之。
一句话。
白吃白喝，花你林怀乐的钱，来办我吴志辉的事。
“！”
林怀乐深呼吸一口，稳住自己的情绪：“行，既然阿辉你这么爽快，我林怀乐也不废话。”
他看向财务：“去拿钱出来，退給他们，再給他们每人一个利是。”
“爽快！”
吴志辉咧嘴笑了起来：“到底是乐哥，绝对是会做生意的。”
林怀乐冷着脸，不说话。
没多久。
财务把钱拿了过来。
乌蝇接过钞票，吐了点口水在手里，手法麻利的就开始点数，时不时还借着灯光装模作样的检查着钞票的真假。
他的这个动作，可把林怀乐这边的人气的够呛，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多谢乐哥。”
乌蝇像模像样的点完钱以后，大声道谢：“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带人过来乐哥你场子里玩的，你是个合格的商人。”
“那我就多谢你们捧场了。”
林怀乐声音压低，挤出来几个字以后转身就走：“我还有事，走先。”
“诶。”
吴志辉却叫住了林怀乐：“乐哥，这钱该赔的赔了，我的人也道谢了，但是，你们是不是还没有赔礼道歉啊？！”
“嗯？！”
林怀乐转身过来，眉头紧皱眼睛挤在一起，沉沉的盯着吴志辉。
“错在你们，大佬贵跑了，场子是你的，我们是不是该找你啊？”
吴志辉说的有条不紊：“一个道歉都没有，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觉得你们错了啊？”
“你们宰客，多少钱的药丸啊，你们能够卖到一百块的天价，这要是传出去，我看啊，以后大家都不用来这里玩了。”
“我如果是这些客人，以后都不来你们这里玩了，前面就是尖沙咀，打个车就到了，多走几步路的事情，走几步也行啊，还来佐敦干什么。”
他看向门口的泊车仔：“不用看了，以后你们都不用代客泊车了，早点换个地方吧，没人来玩的。”
一众马仔你看着我看你，大家都指望着泊车揾食呢。
“好，好，好！”
林怀乐牙关紧咬，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冲吴志辉竖起了大拇指来：“吴志辉，你好了不起，你跑到我的地盘上来威胁我！”
“生意上的事情，怎么能叫威胁呢？！”
吴志辉摇了摇头：“你开门做生意，我的人来这里消费，被你们不公平待遇，让你道歉怎么了，很合理啊。”
“你要是觉得不合理，我給你叫多点记者过来，在你的夜总会里多影几张照片？”
“行！”
林怀乐咬咬牙：“我林怀乐管教无方，我们的问题，我林怀乐在这里給你们赔礼道歉！”
“诶呀，乐哥，叫你道歉你就道歉啊？”
吴志辉故作声势，连忙摆手：“咱们这么熟，我跟你开玩笑的啊。”
“哈哈哈”
说完。
他大跨步往外面走去：“乐哥，慢慢处理你的烂摊子吧，我家大D仔可是你强劲的竞争对手，接下来，他会好好跟你争的。”
“草！”
林怀乐看着大摇大摆离开的吴志辉一行人，气的直接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棱着眼珠子盯着前面，大口喘息着。
扑街吴志辉，带着人来自己的地盘拉屎撒尿，你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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