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脱了这身皮,我打十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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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湾码头附近。马军驱车朝着前面的码头而去，频频看着后视镜观察后面的情况。
何国正他们的车子，没跟上来？
马军继续行驶了一段路，确定何国正他们确实没有跟上来。
他思考了好一会，车子在前面的路边停了下来，车子停靠在路灯树荫下的阴影中。
后面的何国正他们这行人没跟上来？
要么就是曾警司在假借吴志辉的手想干掉自己。
要么，何国正他们肯定是被吴志辉他们的人給半路拦截了。
这是两种可能，自己还要不要去找华生？！
这是一个问题。
所以。
马军也不着急着去前面的码头找华生，停车坐在坐位上摇下车窗来点上一支香烟，暗暗等待。
马军这个人以前非常的耿直，一心想着惩恶扬善，哪怕升不了职也没关系，主打的就是惩恶。
但是自从观念改变开始帮曾警司做事以后，整个人的心态也开始出现了变化。
要腐蚀一个人很容易，让一个人堕落非常简单。
当人一旦打开内心贪念的时候，人就会深陷进去，被这个欲望的深渊所笼罩。
马军同样也是这样，早已经没有他那当初的初心，他已经从以前喜欢用拳头解决事情的差人转化成了用脑做事的差人。
算计，只有有脑会算计的人才能在警队更好的混下去。
他一门心思想着如何算计，把事情的利益最大化，把自己的腰包充实起来。
“我顶你个肺。”
马军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夹着香烟，喃喃自语嘟囔道：“姓曾的还是太会算计了，跟他们打交道，一定要留足八百个心眼才够用。
要不然啊，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他们的替死鬼了。”
身边。
手提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是曾警司打过来的。
马军他也不接，瞟了电话后继续默默的抽着烟，观察着后面的情况。
电话还在响，还在持续打进来。
这声音把马军听的烦了，直接把车载电台打开听广播，掩盖这烦人的电话声响。
香烟一支接着一支。
果然。
在等待了好一段时间以后，后面忽然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
爆炸声很大，马军坐在车里都能够看到那边天边冒出来的红光。
爆炸过后，没多久就是激烈的枪声响起，何国正他们被吴志辉的人堵在那里了。
马军一动不动，目光盯着那个方向嘴里吸着香烟。
他自然不会回去支援，从这个枪声来听就不是自己这个连一件避弹衣都没有的人能够参与的。
他在等。
等何国正，看他们能不能打赢。
打赢了自己继续做事，如果他们折在了现场，自己也没有继续去找华生的必要了。
今天晚上，曾警司安排他去解决华生，在马军看来其实就是他们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按照马军的想法，吴志辉都把华生抓住了，直接叫上伙计把吴志辉他们围了不行吗？
他妈的，非得偷偷摸摸的让自己一个人过去跟他们面对面。
华生是有那么好解决的啊？
没有的。
华生在吴志辉的人手里，现场肯定有很多吴志辉的人。
自己独自去了码头，如果没有何国正他们后续接应的话，自己再能打又怎样？
谁能保证他马军可以平安的从这里离开。
所以。
在听到后面的枪声，确定何国正他们被堵住以后，他马军就越发坚定了想法，耐心等待结果。
何国正这群人行不行？
行，自己就继续做事，不行，完全有借口回去，把难题交給曾警司。
说起来。
何国正这队人到底什么来路啊？上次华生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
但是从现在现场的枪声来听，这几个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的。
他们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O记反黑组的成员这么简单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见不得光。
马军一边抽着烟，一边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以身涉险这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他百无聊赖的等待着，手指按动着电台的按键更换频道，找个有意思的电台。
“最新消息，据悉，北区警署发生一起枪击事件.”
马军听了一句就跳过了这个频道，然后又反应过来跟着又连忙切换了回来。
电台午夜新闻里面，新闻正在通报着：
“匪徒一行带走了北区警署警司曾嘉乐生死不明，匪徒为何要对警司动手情况还在调查当中”
“草！”
马军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疯狗吴志辉，竟然敢安排人直接冲进北区警署！”
“据了解，曾嘉乐警司先前进行了一起卧底计划案件，传闻这伙匪徒与这次卧底行动相关.”
“！”
马军听到这里，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脸色也一下更加的沉了好几分。
曾警司被人抓走了？！
生死未卜？
吴志辉他的人如果把曾警司带走了，那他还有可能活着吗？
而且，吴志辉利用的舆论造势提的是何国正他们的卧底行动？
果然，何国正这群人没有表面上想的这么简单。
马军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转，目光再度看向了后面的枪战现场。
这个时候。
枪声已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如同放鞭炮一下持续不断。
随着最后一声爆炸，现场一下子再度陷入了安静之中。
枪声停了。
没多久。
一台布满弹孔、破破烂烂的轿车在公路上快速蹿过，极速离开。
马军看的真切，里面坐着的就是何国正，就他自己一个人了，模样狼狈。
“嗡！”
马军看着消失在公路上轿车，跟着发动车子点火启动，不带任何犹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快速离开。
还去解决个屁的华生！
姓曾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何国正他们一行的精锐队伍被人干的稀烂，自己还去找死么？
马军想也不想直接跑路了，先藏起来吧，看看这件事情的风声到底怎么样。
姓曾的消失，搞不好这件事大家都得被牵连。
在马军离开没多久，后面的巷子里，吴志辉带着阿积他们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扫了眼消失在公路尽头的红色尾灯，扭头露出讥讽的笑容来：“看来，你的好搭档果断把你抛弃了啊？一看情况不对，自己立刻马上撒腿就跑。”
华生被两个马仔架在旁边站着，阿积在旁边盯着肯定是跑不掉的。
他手臂上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整个人精气神有些萎靡。
“原本按照计划，你们两个人能活下来一个，但是他跑了，那没办法，这个名额就归你吧。”
吴志辉抬手，冲阿积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干脆利落：“把他拉到公海上去，給海里的鲨鱼加加餐吧。”
“别！”
华生身子一哆嗦，立刻出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马军他住在哪里，我知道他住在哪里。”
“现在事情玩的这么大，姓曾的被你们干掉了，他马军短时间肯定也不敢露头，肯定会躲去他的住处。”
“我带着你们去找他，我带着你们去找他，我只是办事的，都是他跟姓曾的一直在指挥我。”
囚徒困境。
当事情发展到危及自己生命的时候，华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卖马军来换取自己的机会。
“我知道位置！”
华生看着不说话的阿积，语速急促道：“真的，现场抄近道过去，能在他到家之前就堵住他的。”
“行啊。”
吴志辉冷笑一声，点了点头：“那就給多你一次机会。”
一行人上车，两台车子一前一后离开，按照华生说的位置快速行驶了出去。
马军驱车回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住处，自从帮曾警司做事以后，钱包越来越鼓。
为了安全起见，他特地另外找了一个住处，专门寻的中高档小区，用来安置自己钞票。
他从升降机了出来，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人以后，打开一旁墙上的消防水箱。
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消防水管喷嘴来倒了倒，放在里面的钥匙倒在手里，打开门进去反锁房门。
为了绝对的安全，这个住处的钥匙他都不带在身上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把钥匙放在这里面如果不发生火灾的话是没有人会知道的。
“疯狗，疯狗！”
马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焦躁不安的两手抓了抓头发：“他妈的，竟然敢冲到北区警署里去抓曾嘉乐。”
“他曾嘉乐是警司啊，你他妈的尊重一下他行不行？！”
马军现在心里异常的烦躁，曾嘉乐如果出事了，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连带着啊？
他长吐了口气靠着长发，目光呆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他的急躁当然不是因为曾嘉乐而表现出来的，而是烦躁如果曾嘉乐倒了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没了曾嘉乐这个靠山，以后自己势必又得重新再找人，换了人一开始肯定没现在那么好捞，这个过程就很煎熬。
马军点上香烟，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想到吴志辉他们既然利用新闻舆论造势，肯定还会有下一步。
他又打开了电视机，把声音开到最小，不停的更换着频道，最终看到了一則让他呆滞的新闻。
曾嘉乐扑街。
死了？
直接被做掉了？！
马军吸了吸鼻子，走到电视前抓着电视目光盯着电视新闻画面，确实是这样的。
吴志辉他们连曾嘉乐一个警司都直接干掉了，那自己？！
岂不是一样的下场？！
他脑海里快速转动，忽然想起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情，自己好像让华生来过这里一次。
华生在外面勾搭了一个妞，碍于身份又不能去酒店开房，自己就让他到这里来过了一夜。
“草！”
马军低声咒骂了一句，走到窗户边上掀开窗帘一角看着楼下的小区内部，一切正常。
夜深，小区里非常安静，但是却让马军觉得非常不安。
华生已经出卖过他们了，所以马军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个扑街肯定也会卖自己的。
他不带任何犹豫，直接冲进了里面的卧室。
小区里。
吴志辉抬头看着掀开一角又放下的窗帘，看来华生还真的猜对了。
“你们守着门口。”
吴志辉快速做出指挥：“后门也安排人守着，别让他跑了。”
卧室里。
马军把床垫掀起翻转过来，撕开外面的魔术贴露出了里面暗格来。
他推开暗格，从里面拿出用橡皮筋捆扎着的一卷卷钞票来。
床垫都是他特地定制的，做了双层，上下各一层软垫中间做的镂空专门用来存储帮曾嘉乐办事的钱。
他把钞票都往里面塞了起来，加上曾嘉乐給自己的三十万，这些加在一起有一百二十多万。
自己当差佬受人白眼，冒着极大的风险抓贼，一辈子干到退休都一定不能够挣够这么多。
拉链合上。
马军拎着钱袋子直接往外面走，这个地方肯定是不能待了，立刻离开这里然后换位置。
锁上门。
从楼道里出来以后，马军为了安全起见不再开车。
他折身从小区的后门走了出去，穿过前面的巷子通到外面的马路，拦一台出租车离开就好了。
外面。
吴志辉他们早就在这里等着马军出来了。
他勾了勾手，被架着的华生被推到吴志辉跟前，递过去用毛巾包裹着的大黑星：
“我吴志辉向来说话算话，你跟马军之间能够活一个，你自己选吧。”
华生接过大黑星拿在手里，目光闪烁的看着吴志辉。
吴志辉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脸没所谓的耸了耸肩：“如果你觉得你用枪能干掉我，你也可以试一试。”
“怎么会。”
华生不自然的笑了笑，紧了紧手里的大黑星感受着握把印着的纹路传来的质感，不再说话。
巷子里非常安静。
马军脚步匆匆，沿着巷子一直往前走，挂在墙上的白色灯光打在身着皮衣的马军身上，将倒映在地上身影无限拉长。
再前面的拐角拐弯，就进入另外一条巷子，外面就到马路了。
他脚步再度加快了几分。
就在这时。
拐角处。
鼻青脸肿的华生走了出来，右手被厚厚的绷带绑着用白布挂在脖颈上吊着，站在原地看着快步而来的马军。
马军看着忽然出现的华生，急速收脚停在了原地，看着站在拐角的华生：“华生？你跑出来了？！”
他自然垂在身边的右手肌肉紧绷，挨着身体，随时准备抽出腰间别着的点三八。
“没有！”
华生摇了摇头，看着马军：“是吴志辉他们放我出来的。”
他看着前面的马军，倒也不隐瞒什么：“你应该都知道了吧，何国生他们藏身的位置我是说出来的。”
“真是你？”
马军一挑眉：“我一直都不相信是你说出来的。”
“这件事你别怪我，我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华生摇了摇头深呼吸一口：“我被他们打的很惨，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出卖了他们。”
“但是你也看到了，曾嘉乐死了，他们在警队里也需要人办事。
不如这样，从今以后咱们帮他做事，你跟我一起帮他。”
“大家化干戈为玉帛，还是跟以前一样，他们地盘这么大，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很多，我们帮忙做事钱拿的更多的。”
“呼”
马军站在原地，有些无奈的吐了口气：“华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那种出卖”
“我都已经跟他们谈好了。”
华生直接打断了马军的话，跟着往下说道：“这里也是我带他们来的，他们现在全部在外面守着。”
“你如果不答应的话，那么今天你就离开不了这里，我不希望咱们两个之间因为这件事情反目成仇，这件事情错在我。”
“够了！”
马军盯着华生：“出卖自己人也就算了，吴志辉什么角色你不知道啊？心狠手辣没有底线。”
“咱们帮他做事，谁知道他信不信得过啊，万一反手就摆咱们一道？你敢进赤柱么？
里面那么多你抓进去的人，咱们要是进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军哥，你給我一个机会行不行？給我一个活命的机会行不行？”
华生声音高了一分，语气急促了起来：“你信他啊，我们现在没有的选，我不跟他们的话我早就已经死了。”
“我的错，我不该牵连到你出卖你们的，但是我没得选，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也不想看到你出事，你知唔知？！”
“噗通！”
华生膝盖一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看着马军：“我知道你最厌恶他们那些社团成员了，不愿意跟他们这些人打交道。”
“这件事情是我不对，如果你要是接受不了，那就干掉我吧，我不想死，我不答应我就得死！”
“我们以前在警校关系很好的，出来做事关系也很好的，以前越喃帮那个卧底本来是你该去的，是我帮你我帮你顶的名”
“我们关系一直都很好的，这一次我对不起你，你帮我啊.”
“你”
马军看着跪在地上鼻青脸肿华生，深呼吸一口有些无奈道：“华生，你啊你啊！”
他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起来吧，我可以听你的，但是我话说在前面。
我可以帮他们做事但是他们不能命令我，更不会跟他们打交道。”
“没问题！”
华生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从地上站了起来：“军哥，只要你答应那就什么都好说，我会他们说的。”
“行了。”
马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身往回走：“我去楼上拿点东西，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吧，一会就下来。”
“好。”
华生点点头：“我跟他们说，等你下来。”
他看着转身过去的马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是一脸的凶狠，伸手抓向绷带绑着的右手。
里面。
摆着吴志辉給他的大黑星。
华生对马军不要太了解，他知道马军这个人的，不但身手好能打，而且枪法也不错。
两人在警校培训的时候，马军的枪法也是出了名的不错。
再加上马军有身体素质的加成，拔枪速度也是很快，华生一直都比不过他。
马军现在在这么高度警惕的情况下，自己又身上都是伤，压根就没有射死马军的可能性。
所以。
华生他才强行給自己加了一个戏份，感情牌什么都打了。
目的就是让马军放松警惕这样自己才能偷袭直接干掉他。
大黑星入手。
华生左手抓着枪柄直接抬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马军的后背，扳机跟着扣动。
别怪我！
我没得选！
我要活！
“砰！”
一声枪响。
华生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忽然转身过来的马军。
马军手里的点三八枪口冒着寥寥青色烟雾，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华生。
华生低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子弹洞穿了心脏，正往外“汩汩”的冒着血。
搭在大黑星扳机上的手终究是没有扣下去，无力感袭来，意识正在快速消散。
“砰！”
点三八枪口再度喷出火舌，打在华生的胸膛之上。
“在警校的时候你就一直都赢不了我的，怎么会以为偷袭就能打赢我了？！”
“砰！”
“我马军以前是傻仔，但是现在不是了啊，你变了，我也变了啊。”
“砰！”
“我现在是帮钱做事，只有这拿在手里的钞票才是真的，从来不会相信别人的啊！”
“砰砰砰！”
马军直接将一梭子子弹打完，看着“噗通”倒在地上华生：“出卖我？我最讨厌别人出卖我了。”
他一个助跑，提速上来踩着围墙的墙壁直接准备翻上去。
枪响了。
外面等着的人肯定会追过来的，翻墙出去无疑是最好的路径。
只不过。
手刚刚搭在围墙上，马军又停了下来，他看到了斜前方站在围墙的吴志辉。
手里。
举着一个摄像机。
“马军马长官。”
吴志辉把摄像机抛了下去，笑呵呵的看着马军：“你好像着急着离开啊？”
马军看着被吴志辉抛下去的摄像机，也不走了，搭在围墙上的手松开又回到了巷子里。
“其实啊。”
吴志辉蹲在了围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马军：“华生手里的那把大黑星没有子弹的。”
“你亲手打死了你的好搭档，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啊？就跟你做局摆我的人一样，什么感觉啊？”
“哼！”
马军眼角缩了缩，看着吴志辉伸出了手：“把片子給我。”
吴志辉做局让自己开枪射死了华生，如此一来，他只要稍微剪一下带子，自己就得完蛋。
“Sorry Sir，别紧张我跟你讲笑的，都没有开机。”
吴志辉摇了摇头，夹上一支香烟点燃，仰头对着天上吐出细长的蓝青色烟线：“我这个人呢最讨厌别人对付我。”
他扭头看着马军：“更讨厌别人对付我的兄弟。”
“早就听说你马军很能打了，今天，让我的兄弟领教一下，脱了身上这层皮的马军，到底有多能打。”
随着吴志辉的话语落下。
拐角处。
一身白衣的阿积走了出来，站在原地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看着马军。
一头白发在灯光很是抢眼，他右手把持着一把短刀，锋利的刀身在灯光下折射着寒光。
巷子的入口。
阿布跟着也走了出来。
相比较阿积的张扬，阿布就要显得低调的多了。
他穿着深绿色的夹克，脖颈上挂着的狼牙挂坠显露在外，赤手空拳站在那里，压迫感同样很强。
“呵呵。”
马军先是看了看阿积，再看了看阿布，冷笑了起来：“有点意思。”
他把手里没了子弹的点三八别在腰间，从钱袋子里抽出一根甩棍，順手把钱袋子丢在边上。
他手中甩棍一甩伸缩拉长，警惕的看着阿积跟阿布两人，防止两人的包夹。
“放心，他们会一个一个上的，绝对不会群殴你。”
吴志辉从围墙上跳了下来，出声宽慰了一句：“你马军要是足够威，可以打倒他们两个，我让你走，说到做到！”
扑街的华生：？？？
你也说要放我走的，结果給了我一把没有子弹的大黑星？
“来吧。”
阿积活动了一下脖颈，冲对面的阿布喊了一声：“区区一个马军，用不着你动手。”
他持刀的手直指马军，霸气十足：“我能打十个你！”
阿布不说话，双手抱着膀子靠着墙壁站立。
巷子里。
马军跟阿积两人相对而立，目光都盯着对方。
“蹭”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阿积率先出手，握着短刀朝着马军快步冲了上去。
马军见状，跟着也是一个冲锋往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巷子中快速拉近。
阿积率先出抛刀，短刀在空中翻滚一圈落入他的手里，正手持刀快速出刀。
马军也已到跟前，右手攥着甩棍使出高低身位组合打击，尝试攻击阿积的上下路。
虽然他的攻势凶猛，但是阿积的短刀又快又狠，轻松格挡每一次马军的出棍攻击点。
巷子里，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铛”
阿积抬刀格挡迎面而来的一棍，刀尖往内一手，瞬间钩挂住甩棍的棍身往回一勾，拽回的一瞬刀身又往前划出，直接就划破的马军的手臂。
两人拉开距离。
马军侧目看了看手臂上划开的豁口，再看了看对面的阿积，脸色凝重了几分。
他手里的甩棍紧了紧，并没有调整战术，继续向前选择了强攻。
刀辊相接。
攻入内位后甩棍几乎失去了威力，阿积手里的短刀反倒占据优势。
短刀左右划开，随着阿积的攻击动作，再度在马军身上斩开两道豁口，抬脚踹在马军的肚子上将他踹了出去。
“草！”
马军低声咒骂了一句，卸去力道稳住身形站在原地。
身上的伤口正缓慢滴答的往外滴着血珠。
“再来！”
阿积战意高涨，看着退后的马军持刀再度冲了上去。
马军这次学聪明了，试图发挥甩棍的优势。
短刀短甩棍长，一寸长一寸强，看着进攻而来的阿积，小碎步往后拉开身位，始终保持着距离不让阿积近身。
“笑话！”
阿积冷哼一声，原本正刀手改为反手握刀增加攻击距离，再度贴了上去，短刀的速度极快，频频攻击。
马军上下格挡，看着机会擒住阿积握刀的手，以棍身搭配着棍尾交替击打在阿积的左肩之上。
他握着甩棍往前用力一顶试图击打阿积的脖颈却被阿积反手抓住。
马军抓着甩棍卡在阿积的脖颈上推着他往后退去，试图强力重击他的脖颈。
“唰！”
阿积看出了马军的进攻目的，盯着眼前的马军，持刀的右手猛地一抖，短刀脱手而出在空中飞出。
阿积一招熟练的飞刀换手，左手抓刀的瞬间右脚猛然踩地直接跳了起来，自空中一个用力下斩。
马军眼角剧烈一缩，看着凌空而起的阿积攥着斩下，仓皇的抬起甩棍格挡。
“铛！”
短刀重重的斩在金属甩棍之上，十足的力道让甩棍剧烈的颤抖了两下，差点没抓住。
也就是这个瞬间。
阿积再度换手，抓刀的左手松开，短刀回到右手，整个人贴了上来，反手持刀快速来回横斩。
“叮.叮..”
甩棍与短刀快速碰撞，阿积的出刀速度也达到了巅峰，隐隐已经带出了残影。
一瞬间，须臾失误的马军没有格挡住，动作慢了半拍。
仅仅只是半拍，就已经注定了胜负。
“噗嗤.”
随着第一刀在马军身上划开，紧接着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啊！”
马军吃痛之下愤怒的大吼起来，直接舍弃了甩棍两手握住阿积持刀的右手试图夺刀。
阿积跟着伸手抓住马军握着自己右手的双手，左右手同时发力往旁边甩圈。
短刀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
阿积右腿猛然前埋膝盖顶在马军的大腿上，吃力的马军一个趔趄下盘不稳。
阿积抓住这一瞬间机会贴了上去，重新夺回短刀的力量主导权，刀尖往内一弯，直接推进马军的腹部。
“噗嗤！”
短刀轻易进入。
“你”
马军眼珠子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阿积，双手紧紧的抓住阿积持刀的手，试图抵挡。
“噗”
阿积持刀的手再度往内一推，短刀再度进入了几分。
僵持中，马军的力道逐渐衰减，被阿积猛然一脚踹着快速后退。
“跪下！”
阿积握着带血的短刀直接抛起，短刀在空中旋转两圈落下，被一跃而起旋转侧踢的阿积踢中直接飞向倒退的马军。
“噗嗤！”
短刀直接洞穿了马军的身体。
马军身体踉跄着跪倒在了地上，口里往外吐着血线，喉咙耸动发出沙哑的声音：“怎..怎么可能，冚家铲，冚家铲啊！”
他伸出手来，颤颤巍巍的爬向了刚才丢在旁边的钱袋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吴志辉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一脚勾起地上的钱袋子拎在手里，順势踩在马军的肩膀上：“可惜，这笔钱你挣错了方向。”
他冷冷的抬了抬眸子，居高临下的看了马军一眼：“下辈子，换个方向，长官！”
吴志辉转身往外面走去。
阿积扫了他一眼，快步跟上。
靠着墙壁站立的阿布见状，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观战一场，待会我帮你叫黑车，不用谢。”
三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巷子。
地上。
马军尝试着站起来，但是身体力量的快速流逝让他彻底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眼前。
天旋地转，然后逐渐重影。
旁边，是被他一梭子子弹打空留下了好几个弹孔的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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