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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前面。”止戈推了推徐德一的后背。
“凭什么?”徐德一看着被硬生生撞开的铁护栏,还有满地发臭的鱼肉,他感到一阵恶心。
“少**废话!”止戈扬起斧子:“我要看着娆娆,傻子背着屋主,只有你啥事也没有。”
不情愿的提起油灯,徐德一满脸纠结的通过护栏缺口,正式进入四楼。
跟屋主说的一样,四楼所有房间都没有安装房门,一眼看去全是漆黑的门洞。
“你们可别离我太远。”徐德一摸着墙壁,没走几步就叫了起来。
“又怎么了?”
“手、手摸到了黏糊糊的东西。”徐德一把油灯转向另一边,看向屋内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床单、地面和墙壁上长满了很细很柔软的头发,仔细去看,被砖头封死的窗户好像裂开了一条缝隙,有粘液渗出,好像是没发育好的眼睛。
继续往前走,四楼每个房间都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有的房间长着鱼鳞,有的房间堆着鱼骨,有的房间被东湖的水浸透,床下是枯萎的水草。
“我不敢往前走了!你们谁走前面?”徐德一只进噩梦是为了挣钱,但他现在觉得自己也没有贪财:“每个房间都跟人一样,这什么鬼地方啊!”
似乎是听见了他说的话,走廊里的阴风如同轻笑,墙壁上毛发朝着他所在的地方晃动。
他们一直走到了4009房间,腐烂的鱼骨和地面长在了一起,墙面上写满了悔过的文字。
“我在3009房间里看过类似的文字,这好像是噩梦主人妈妈写的。”止戈催促徐德一进入屋内,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
不该不该不该!
吃掉鱼肉才能保持短暂的清醒,才能治病,可我的病就是因为鱼肉。
我知道爸爸吃的鱼肉是什么了,他从一开始就骗了我,鱼肉不是从东湖里捕捞的鱼,是门后鬼从身上撕下的肉!每一块都带着恶意和诅咒!
是的!妈妈就是这样消失的,最后把自己送进了门内,爸爸清楚一切但还是走上了同样了路,可悲的是我和我的孩子还会继续这样下去,这就是被门选中之人的悲哀吗?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门的存在,门后到底通往哪里?为什么门后血色弥漫,怨气深重,满是鬼影?为什么要不断夺走我的家人?
逃不出去了,已经晚了!
“门”是不能触碰的禁忌,人在门前显得无比渺小。
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好像沉入了充满传说的东湖,被冰封在了湖水深处,落入黑暗,窒息绝望!
我拼尽全力阻止了,可丈夫还是进入了门后,他说只有门后藏着答案,只有进入门里才能找到杀死它的方法!
我等了好久,丈夫还是没有回来,鱼肉不够了,我看孩子都变得可口,不行!我绝对不能离开四楼!
永世无法逃脱,这里好暗,如果世界上没有门的存在,所有路都可以去,是不是就没有绝望了?
我不行了,吃掉,吃掉!吃掉!!
几位测试者仅仅阅读文字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仿佛看到一个疯女人趴在墙壁上乱写,笔尖和指甲都被折断,她完全不在意。
“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徐德一默默记录下了所有信息,准备等高命回来和他商量。
屋子不大,几乎没有能隐藏东西的地方,止戈和徐德一转了许久:“第四个房间在哪?”
相互对视,两人最后都看向了窗帘,徐德一有些不确定的掀开又脏又臭的白布帘子。
其他房间的窗户都被砖块封死,4009房间的窗帘后面却是一扇看起来平凡无奇的木门。
它太普通了,以至于徐德一都没感觉到任何危险:“所有的灾难都是因为这扇门?这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啊!我还以为他姥爷要蹦出来阻挠我们呢。”
听到徐德一的话,止戈现在很肯定徐德一没有被替换:“闭上你的乌鸦嘴,梦境根据现实扭曲而成,说的多了,小心真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
拿出最后一把钥匙,那写着恨字的钥匙比其他钥匙颜色重很多,徐德一费了很大劲才将其塞进锁孔。
双手转动钥匙,房门应声被打开,呼啸的寒风和冰雪砸在徐德一脸上,他看着门外的冬夜,懵在了原地。
“第四个房间呢?”
“外面?”
刺骨的风吹痛了脸颊,徐德一打了个哆嗦:“我这要怎么向高命交代?”
“不对,肯定有地方搞错了。”止戈抓着脑袋。
摊开被绑住的手掌,娆娆注视着落在掌心的雪花,那本该晶莹剔透的雪变得有些浑浊了,雪花好像被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变得更像是血花了:“你们看东湖!”
最后这扇门正对的方向正是东湖,也就在这扇门打开之后,整个四楼那些长满毛发的房间都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毛发和鳞片交织出现,墙体当中好像有一群长着人脸的鱼在疯狂游动,它们好像要摆脱庄园的束缚,从打开的门逃出去。
风雪吹进屋内,徐德一也分不清楚墙壁上那些是人,还是鱼了。
关键时刻还是止戈看到了门后的文字——打开门后需要准备足够的祭品,包括生命、记忆和执念,缺少任何一种它们就会盯上你。
“前三个房间正好对应梦境主人的生命、记忆和执念,我们现在已经开始进行仪式了!”止戈一拍大腿:“糟了!所有线索都在反复提及,他们吃的鱼肉是从东湖里捕捞上来的,在这中层噩梦里,东湖就是最后一扇门!东湖里的鱼就是门后它们吃的鬼!”
大雪再无阻拦,落入庄园内部,4009房间很快变了模样。
止戈抓着门框向外看,被红衣女人追赶的白凰正死死攥着合照往东湖跑,密林里的高命坐在巨大的布偶上,穿行于风雪当中,另一边钱进背着猎枪,拖着一具无头尸体,腰间系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也在朝东湖前行。
“猎枪在钱进身上?屋主人之前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庄园,他上了钱进的身,他用钱进骗过了那些登山者尸鬼!”止戈狠狠的哎呀了一声:“原来我们几个才是……”
“才是什么?”徐德一视力不够好,正在擦脸上的雪。
“我怎么就混到跟徐德一一样了!”止戈顾不上给娆娆解开手腕上的绳索,提着斧头就往外跑:“快!我知道出路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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