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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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醒来时感到奇怪的疲倦。他通常是那种一听到命令就能睡着的家伙，他会像坏了的灯泡一样呆在外面，直到他完全休息好。然而，那天早上，他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想法是，他真的不想起床。这并不是说他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就知道他整整睡了十个小时，比平时的六到八小时多了很多。精神或身体疲劳的积累可能解释了他的病情，但鉴于他毫不费力的生活方式，这绝对不是原因。

    乔偶尔无精打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那张特大号床。床垫由高度自适应的智能泡沫组成，可以调节其形状和温度，以确保最大的舒适度。直到一周前，乔才在现实生活中体验到如此极致的舒适，他很快就沉迷其中了。从窗户倾泻进来的自然光也把房间染成了柔和的、令人放松的光芒。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玛吉坐在床脚，闭着眼睛。除了让人眼前一亮之外，她还在鼻子底下哼着旋律优美的曲子。

    总的来说，主卧室沉浸在一种近乎田园诗般的平静气氛中，乔觉得他的走动会以某种方式破坏它。

    “早上好，穆利根少爷。”

    然后吉夫斯就像质子鱼雷一样直接穿过去了。

    “你的早餐准备好了，我建议你在它变冷之前吃掉它。”

    机器人管家默默地走到床边，双手握着一个特别的盘子，盘子里飘着一股令人难以置信的诱人香味。即使是乔的高级懒惰也无法抵抗那诱人的气味，所以他坐起来，靠在篮板上。吉夫斯把小桌子放在他的腿上，让他可以看一看他的饭菜。有两根香肠和两条熏肉，都烤得恰到好处。一个用香料调味的煎蛋放在另一个盘子里。两片涂着橘子酱的新鲜烤面包等待着他，从它的淡粉色来看，是星莓味的，是早餐的“甜点”部分。当然，没有一杯热茶，英式餐就不完整。

    “啊呀,吉夫斯。你烧了保险丝还是怎么的?”乔说，突然觉得完全清醒了。“我不能吃这么多。”

    “我的每日诊断扫描显示没有故障组件，先生。我要再运行一个吗?”

    这名男子畏缩了一下，因为他被巧妙地提醒他是在跟什么东西说话，而不是某人。

    “没必要，”玛吉站在床脚插嘴说。“现在这就够了，吉夫斯。”

    “如您所愿，夫人。”男管家在离开房间前鞠了一躬。

    “说真的，这太过分了，”乔转向麦琪。

    “我建议你尽可能多吃。如果有必要，就把它压下去。”

    “……什么?”

    “你的身体很脆弱，瘦到不健康的边缘。既然我可以更好地控制你的食物摄入量，我设计的饮食应该能以一种自然的方式缓解这种情况。”

    “啊。对的。”

    他们昨天确实谈过这件事。乔感到有点内疚，因为他实在无法感谢玛吉给他们带来的这种奢侈生活。当然，一开始他是有保留意见的，但一旦他安定下来，一切都好得令人难以置信。女孩向他保证，他的存在和作为她的锚的持续存在是足够的回报，但他却没有这种感觉。所以，他提出了一个想法，他如何才能在这个“锚”的事情上做得更好，大家决定他要努力锻炼他可怜的体质。这样他的身体承受的压力就会大大减轻万一麦琪不得不再次重组。

    于是乔尽情地吃了丰盛的早餐。他吃完最后一片烤面包片后，他的小肚子就吃到极限了。那女孩欣然而愉快地为他完成了任务。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嚼着涂有橘子酱的吐司，乔意识到两件事。第一，她可能以为早餐会有剩菜，这就是为什么她指示吉夫斯用她最喜欢的星莓口味做糖果的原因。另一件事是，乔确实有最后一块“甜点”的空间。

    也就是说，麦琪给了我一个早安之吻，她欣然答应了。只是一个普通的。第一次宇宙之吻是一个特殊的时刻。之后的都是正常的。这并不是说它们不引人注目。恰恰相反。用自己的嘴唇和玛吉打招呼是乔一天中最重要的事情。这让他感到头晕目眩，兴奋不已，乐观到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他唯一的抱怨是他希望他的女朋友能时不时地主动吻他。当然，第一次是她开始的，但那是在他强迫她之后。嘴唇。无论什么。问题的关键是，乔每次都要做这件事，这让他觉得既尴尬又贪婪，所以他下意识地忍住了。

    早餐整理好后，乔走进自动衣橱穿好衣服，把玛吉留在卧室，让她继续工作。这个女孩有一大堆新的责任，需要大量的计算和分析。因此，她通常每天要花8到12个小时做“深不可测的智力”的事情。她通常在乔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的职责整理好，但昨晚的难题似乎特别具有挑战性。这个男人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即使他要求她解释，他也不明白，所以他没有麻烦。

    当乔走过客厅时，他注意到他们半永久的客人在里面。特工约翰逊没有穿平时的军服，而是穿了一件很不女人气的白蓝相间的运动服。显然，这是她费心带来的唯一一套休闲服。她现在戴着它的原因是她在锻炼。作为一名现役士兵，她必须始终保持一定水平的身体健康。她还是一个灵能者，这意味着她的思维肌肉必须同样强大。这就是为什么她每天早上都锻炼自己的两个方面。在那个特定的时间点上，她一边做单手俯卧撑，一边用心灵遥感把一个20公斤重的哑铃上下移动。她的上半身随着她的“大脑代表”及时上下摆动，这一幕从来没有给乔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早上好，”他高兴地向她打招呼。

    “早上好。”她喘着粗气回答。“三班还忙吗?”

    “是的，但是别这样，AJ。她有名字。我们谈过这个问题。”

    那个女人拒绝回应，继续固执地进行她的日常锻炼，乔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试了好几次让她放松一点，但她拒绝承认玛吉是一个人。她一直把他的女朋友当作一个东西，一个需要警惕的潜在敌人。这种被动攻击的敌意是乔在人类女人身上从来没有运气的众多原因之一。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态度，所以他通常只是退缩并逃跑。然而，每次他和玛吉接吻时，他都充满了自信，所以他决定把这件事推一点。

    “好吧，让我们听听。这次她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

    约翰逊探员的动作停止了。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对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满。他只是个天真的傻瓜被卷入了疯狂的漩涡观察者玛拉斯拉克。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她有点欣赏他那种毫不在意的态度。这有助于她保持精神上的稳定，否则三级课程会把她逼疯的。或者，它会比现在做得更快。

    “我被要求在今天中午之前写42首俳句诗，”她分享道。

    “啊。什么是俳句?”

    “这是一种古老的格式，有着奇怪的特定音节数。我猜结果是它不必押韵，但这只会让它更奇怪。谁听说过一首不押韵的诗?!”

    “显然是麦琪干的。”

    “我想至少这比她让我做的数数练习要好。我的意思是，说真的，什么样的作业是“开始数，看看你在六个小时内走了多远?”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也许这就像那些俗气的武侠片一样。你知道，老师让学生做一些看似随意的家务来锻炼肌肉，而他们却没有意识到。”

    “我其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的意思是，我被告知我会参加实验，所以我期待的是更多的实验。比如，奇怪的机器，侵入性的读心术，或者每天被大脑轰炸。诸如此类的东西，你知道吗?”

    ”等。你想要脑洞大开吗?”

    “不是特别好，但这比给你一块木头，然后让你把它刻成牙签要好。它从哪儿弄来一块木头的?”

    “嗯。那就是其中一把餐厅椅子的去向。不管怎样，试着往好的方面想。至少当你完成了你的日常工作后，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喝吉夫斯的茶。”

    “……吉夫斯沏的茶真好喝。”

    “我知道，对吧?”随便你怎么说那个狡猾的导演，但他知道他的同伙。”

    “哎。别让我提起米林顿，不然我就上军事法庭了，你还来不及说延髓呢。”

    “那是……那是法语还是什么?”

    ”电子战。以女王的名义，不。这是对大脑一部分的科学术语。”

    “啊。事实上，这提醒了我。”

    乔走进客厅，而不是站在门口。他转过身来，对着那张相当大的机甲伊丽莎白二世的肖像，向它挥了挥手。他履行了自己的公民义务，离开了约翰逊探员，回到她的健身中心，走进了他最喜欢的新地方——游戏室。中间有一张多用途的娱乐桌，可以容纳任何休闲活动，包括但不限于扑克、斯诺克、国际象棋和大量的棋盘游戏。墙上排列着显示器、终端、街机、全息投影仪和其他形式的电子娱乐设备。

    不过，乔当时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作为一个有习惯的人，他径直走向房间另一端的四个尖端虚拟现实吊舱。其中一个严格来说是他的旧的，破旧的，被附身的豆荚，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比旁边那些光滑闪亮的豆荚逊色。至少在乔的拙见中是这样的。他爬进去登录了V-Life，就像他每天做的一样。

    像往常一样，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他的电子邮箱。除了几百个新广告外，它没有什么。有一条来自Culle

    的信息，主要是对一些晦涩的射击游戏赞不绝口，他称之为“恶心!”乔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类型的游戏，所以他想先放过它，直到他读到它的核心技巧。这款游戏的主要特点是，玩家需要控制一个巨大的变形机器人来镇压敌对外星世界的原始居民。它被恰当地命名为《殖民任务3:导演剪辑X-T

    eme Editio

    Remaste

    ed》，唤起了原始大英帝国的古老精神。也就是说，利用先进的军事技术绝对控制大片土地。

    不过，乔并不特别在意这个道德上令人反感的主题。他完全听不懂。他只是想成为一个巨大的变形机器人，所以他把这个头衔添加到他的待办事项中。在那之前大约有180本书，所以他很有可能根本抽不出时间来读这本书。接着说，他还收到了他妈妈的一封电子邮件。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例行的问候一下，问问他过得怎么样。他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告诉她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稳定的女朋友。他之前没有这样做，因为他不想让妈妈抱太大希望。或者说他自己的。然而，他和玛吉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他毫不犹豫地称之为浪漫的地步，所以他给这个女人发了一条长长的、漫无尽头的信息，说这个女孩有多棒。

    然后，他觉得是时候告诉他的伙伴们他们俩搬进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住处。一开始他觉得很尴尬，主要是因为里面的装饰太花哨了。然而，在过去的一周里，他和麦琪对这个地方进行了彻底的检查。事实上，大部分工作都是这个女孩做的。她没有扔掉旧家具，而是用她的太空魔法把它改造成一种更舒适、更简单的风格。当然，这种技术有一个合适的官方术语，但乔是个简单的人，所以“太空魔法”对他来说就足够了。无论如何，他对重新装修工作的唯一贡献就是给麦琪提供了一种模糊的美感，让她来处理其余的事情。显然，她只是重新制作了她在网上找到的家具，因为这比她在飞行中创造新设计更容易。

    尽管如此，最终的结果还是相当好，所以乔觉得他至少应该得到一部分荣誉。更重要的是，新公寓现在是那种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炫耀的地方，所以他给卡伦和本尼发了信息，邀请他们什么时候过来。两人几乎立即做出了回应，表示他们很高兴能去看看，同时也表示祝贺。直到那时，乔才意识到他必须解释他和麦琪在哪里，如何，以及为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东西。他觉得泄露她真实的宇宙自我可能不是个好主意，但同时他又不想对他最好的朋友撒谎。他肯定麦琪会想办法的。

    处理完私人信件后，乔迅速浏览了一下社区留言板。有一场刚刚结束的讨论引起了他的注意。看来是一些比较叛逆的居民在嘲笑这位严厉的女督学。乔不喜欢取笑她，因为她只是在做她的工作，但他不得不承认，里面的一些东西很有趣。其他的新话题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只是一些平常的邻里间的争论。比如公寓里散发出的奇怪气味，有人霸占电梯，或者是敌对运动队球迷之间的激烈讨论。也没有任何官方公告需要居民的注意，所以乔决定停止浏览公共论坛，而是用一点游戏来娱乐自己。

    特别是在《星际工程师》中，他想通过从头开始建造整个空间站来表达自己的创造性。尽管他选择这么做是出于一时兴起，但这实际上是一项严肃的时间投入，单人玩家需要花费60多个小时才能完成。乔决心付出努力，因为他心里有个特别的想法。他想设计一个坚固的工业装置，专注于效率，他可以自豪地向玛吉展示。女孩喜欢这类东西，所以他有一种感觉，她会感激他在这方面的想法和努力。

    然而，当他刚开始计划事情时，他的后脑勺就响起了轻微的哔哔声，提醒他在现实世界中需要他的存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他暂时放弃了他的项目，从豆荚里出来，发现吉夫斯在等他。

    “请原谅我插嘴，穆里根少爷。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我得到严格的指示，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得打扰吴太太。”

    “哦，是的，很好。是谁呀?”

    “先生，这位先生自称是格兰特·马洛尼警官。”

    “嗯。好吧，我去领他进来。同时去把水壶烧好，好吗，吉夫斯?”

    机器人管家只是站在那里，它的相机脸在尝试和失败地解析请求时轻弹和咔哒。

    “我是说再沏点茶，你这个该死的笨蛋，”乔改变了他的要求。

    “马上，先生。”

    那人不相信地摇了摇头，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前门走去。他总是忘记，吉夫斯的程序并不能理解诸如“把水壶放上”这样迂回的话语。就在两天前，管家被困在一个小时的逻辑循环中，因为当乔试图向玛吉解释他是如何“关掉电视”的时候，他在场。谢天谢地，一种古老的技术支持方法解决了这个问题，即把它关掉再打开，但这名男子开始担心，他可能会在某一天不小心把吉夫斯永远弄坏。

    “早上好，穆里根先生。”

    “早上好,官。”

    乔的脸一从前门后面出现，两个人就互相打了个招呼。

    “我有点惊讶你已经找到了这个地方。看来你当侦探的梦想离你不远了，是吧?”

    “哈哈。没有，穆里根先生。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查找你的新住所。我还碰巧注意到吴小姐获得了公民身份，所以祝贺她。我想，自从我们上次谈话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情。”

    “是的，这有点精神上的。我们甚至有一个叫吉夫斯的机器人管家，这有多变态?”

    “噢，那是一个管家?”这就解释了很多。”

    当马洛尼查找乔的新地址时，他不禁注意到“Mags Oh”也被列为住户。根据事实，他推断出那个女孩和那些军人之间的互不侵犯条约已经生效了。不过，事情显然不止于此。首先，玛吉被授予了外交地位，就像大使或外国要人一样。在新公寓和机器人管家之间，他推断这笔交易已经远远超出了最初的范围。从目前的情况看，是向好的方向发展。

    “那么，你是来找麦琪的?”乔问。

    “确实。如果不太麻烦的话，我想听听她对我们正在办的这个案子的看法。”

    “一点也不麻烦，不过你得等一会儿。她现在正在做一些繁重的脑力劳动，但她应该很快就会完成的。”

    “没关系，没什么要紧的。我过会儿再来。”

    “你确定吗?如果你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的话，我很乐意带你四处看看。”

    “嗯,好的。如果你坚持，那我就接受你的提议。”

    经过一番痛苦的礼貌交流后，警官才走了进去。乔立刻开始展示这个地方，从游戏室和重新装修的客厅开始。警察真的被打动了，并称赞这对夫妇的装饰简单而温馨。后来，乔把马洛尼领到客厅，让他不要拘束，自己去看看吉夫斯沏茶的情况。不幸的是，他的主人没有提到公寓里还有第三个住户。警察也不知道，因为那个人的名字不在常住居民名单上。这个人同样不知道家里有客人。

    所以，当马洛尼走进客厅，差点撞到约翰逊探员时，两人都陷入了一阵恐慌。女人的第一反应是用肘击陌生人的太阳神经丛，把他打晕。然后她抓住他的胳膊，把它扭到背后，把他的脸贴在墙上。这名军官花了几分钟从突然袭击中恢复过来，然后毫不犹豫地进行了报复。他踢回了攻击者，用脚抓住了她的腿。这使她失去了平衡，松开了对他的控制。马洛尼挣脱束缚，巧妙地将约翰逊擒住。他把她压在地上，用膝盖压住她的后背，确保把她压住。女人挣扎着，但正如预料的那样，在一场体力竞赛中，她无法打败那个比她重得多的男人。

    然而，这远远不是小精灵的主要资源。虽然她在锻炼中有些疲惫，但她还是鼓起了足够的精神力量来调用她的灵能。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抓住马洛尼的躯干，把他从女人的背上拿了起来。它把他举到空中，吊在天花板附近。这个人试图凭本能挣脱，但他唯一完成的事情是用脚撞翻了一个花瓶。至少它没有摔到地板上，因为柔软的地毯缓冲了冲击力。意识到进一步的抵抗是徒劳的，警察停止了挥舞，悄悄地启动了腰带上的求救信标，请求支援。

    与此同时，约翰逊探员挣扎着站了起来，抬头看着这位神秘的闯入者。他们的目光第二次相遇，这时他们俩都有点僵住了。他们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但他们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是谁。他们的困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们只是在大约两个星期前偶然见过一次面。即使在那个时候，他们也没有说过话，更不用说那是在非常的情况下。

    “看在女王的份上，这是怎么回事?!”

    身体上的对抗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乔现在才出现，看看所有的骚动是什么。

    “呃……”约翰逊探员做了个鬼脸。“很抱歉。我一开始没认出他，我有点反应过度了。”

    “一点? !主人提高了嗓门。“什么样的疯子会突然袭击别人?!”还是个警察?!”

    “我说了对不起，好吗?!”我刚做完锻炼就兴奋起来了，我的手臂在大脑活动之前就动了起来。”

    “这很好，但你不应该向我道歉!”乔指着那个仍然被停职的警察。

    “我想现在就下来，”马宏升恳求道。

    那个女人轻轻地把他放下来，而他则悄悄地取消了增援的信号。当他稳稳地躺在地板上时，AJ又咕哝了一声道歉，然后退回客房，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哎呀。她是怎么回事?警察问。

    “哦，她只是有点紧张，因为麦琪让她接受了一些复杂的灵能训练。请不要把她想得太坏。”

    “啊，这就可以解释了。吴小姐有时确实有办法让人失去平衡。她叫什么来着?”

    "莎拉·约翰逊探员，但我就叫她AJ "

    “好吧，好吧，万一我没有机会亲自这么做，请告诉约翰逊探员，我完全理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或指控。”

    ”就可以了。好了，请不要拘束。吉弗斯很快就会端茶过来。”

    “谢谢你。”

    两个人都优雅地走过了这场暴力事件，在管家给他们倒茶的时候，他们愉快地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随后，话题逐渐转向马宏升的案子。警察一开始有点犹豫，但他觉得分享一下也无妨。毕竟，这件事不是那么敏感，分享一些有趣的细节不会给乔或他自己带来任何麻烦。他甚至不确定他的嫌疑人是否真的是个罪犯。因此，马洛尼在回避姓名、时间和地点等细节的同时，大致解释了他正在处理的案件。

    长话短说，有一个可疑的人经常在四个相邻的星系之间旅行，巴特庞德-4是他的一站。他大约每两三个月来一次，每次都带着一个桶大小的储物容器，里面装满了沙子。然后，嫌疑人会通过私人航天飞机将这个集装箱运送到地球的某个地方，然后几天后带着稍微不同的沙子回来。很明显，他在走私什么东西，但没人知道是什么。当局一次又一次地对这些奇怪的货物进行了细致的测试，但所有的结果都表明它只是在任何野生海滩上都能找到的普通沙子。按照规定，它也被消毒了，所以他们甚至不能把这归咎于他。

    “所以，是的，对接当局已经疯了，试图弄清楚这个家伙的交易，”马洛尼进一步解释道。“我没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决定试一试。我的运气也不太好，所以我一直在向吴老师寻求指导。”

    “哇，听起来很复杂。到目前为止有什么进展吗?”

    “恐怕不多。我向其他系统发送了询问，但到处都是同样的情况。只是一个搬沙子的人。”

    “也许这和宗教有关?”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即使是这样，它也模糊到几乎不存在的程度。”

    “所以他是个笨蛋。我说，随他去吧。他又没有伤害任何人。”

    “我不知道……我看了同事对他的一些采访。他似乎完全控制住了自己的能力。他也有自己的航天飞机。你需要经过细致的心理评估才能被允许进行其中一项试验。”

    “嗯。你提到这个真奇怪。事实上，麦琪想自己去考个航天飞机执照。”

    “真的,现在呢?”

    “我知道，我也很震惊，但显然她想在太空中进行浪漫的兜风。她已经开始挑选一旦赚到足够的钱就买什么型号了。”

    “那很好，不过还得等一会儿。航天飞机太贵了。”

    “哦，不可能那么糟。我的意思是，你的沙滩坚果有一个，对吧?”

    “不，我是认真的。即使是一辆半体面的经济型车也要50万磅左右。”

    “啊呀!”乔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这是疯了!我可能得跟她谈谈这件事。”

    这个头脑简单的人摇着头，不相信这个荒谬的数目，他的话让警察产生了一个相当奇怪的想法。

    他的嫌疑人不是每次过海关都换一架飞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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