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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村中大喇叭的喊声。
赵家村的村民们齐聚各自家门口,纷纷竖起耳朵听着大喇叭中村长的声音。
有些在地里干农活的村民们也都扔下锄头,镐头,驻足听着。
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不少村民来到了村委门口。
村长喊完了话,等在从村委走出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们来这干什么?”赵村长看着赵家村全体村民,疑惑道。
“村长,咱们村真的要修路了?”
“真是拖了小浩的福?那,那个富商,真要给咱修路啊!”
望着村民们那一双双热诚,且期待的目光,赵村长重重颔首:“我在大喇叭里面说的清清楚楚,咱们村确实要修路了,也正是拖了张浩的福,那个富商就是看在小浩的面子上,才给咱村修路的!”
“太好了!咱们村这个破路都多少年了,现在终于要修了。”
“那可是,咱们村这个路啊,下雨了就被冲,坑坑洼洼,稍不留神就容易摔倒,太危险了。”
“这要是以后修了沥青路,那以后就再也不用愁下雨的事情了,这下可随便跑吧!”
“那是当然,小浩真是个好孩子啊,不光自己有本事,三锤敲醒了王林那孩子,现在竟然还让富商来给咱村修路,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啊。”
“唉,你们谁之前说小浩没出息的,这下傻眼了吧,小浩可是现在咱们村的大功臣!”
“我可没说,就算我说了,去给小浩道个歉呗,这有啥的,是吧。”
“走!这么大的事,咱们不得好好感谢感谢张浩啊?”
“说得对,走!”
说着说着,围聚在村委门口的村民们,一股脑的延着村中破破烂烂的土路,朝着张家小院而去。
他们脚踩着土路,内心却是喜滋滋的,因为再过不久,这土路就变成沥青路了!
等变成了沥青路,他们下地,出去,或是干什么都轻松啊,他们怎能不开心,怎能不高兴。
不多时,全体村民都围聚在了三进小院前。
张浩跟李思雨见到这么多村民前来,下意识就是一愣,很明显对于这件事情没有太多准备。
“浩子,我们都是来感谢你的,感谢伱让那个富商给咱村修路!”
人群中,高海高声喊道。
村民们也被情绪所感染,议论之声四起。
“小浩啊,太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的话,咱们村这个破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呢。”
“就是说啊,就咱们村这个破路,一下雨就完蛋了,要是没有小浩啊,咱们以后还得走这破路。”
“小浩,你这可是咱们村的大功臣啊。”
“小浩啊,之前大娘们都错怪你了,你绝对没有游手好闲,也不是无所事事,对不起啊……”
张浩与李思雨听着这些话,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村民们,互相对视,进而一笑。
“大家伙也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就是做了件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说到底在我爸去世之后,你们对我也都没少照顾,我做这点事,也算是给村里做点贡献了。”张浩笑着说道。
“小浩啊,今晚去大娘家吃,大娘给你做好吃的!”
“浩子,别听你大娘的,来我家吃,我现在就回去杀猪!”
“唉唉唉,你们怎么这还抢上了?能不能给别人留点机会啊!”
村民们议论声再起,接着,便看到高海眼珠一转,高喊道:“大家别吵,别吵,这么样,浩子一天吃一家,今天先从我家开始吃!”
“好!”
“那我得第二家了,谁都别跟我抢!”
“我第三家!”
“……”
张浩看着眼前的这群村民,也不禁笑容浮现,心中感慨良多的同时又有些自豪,能为父老乡亲以及家乡做点实事,他很开心。
李思雨则是面带笑意的看着他,种种情绪汇聚在眸子中,似有淡淡情意涌现。
现如今的张浩,早已不复曾经酗酒无度的颓废模样,甚至如今已深受村民爱戴,作为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不禁愈加心喜。
……
第二天一早。
张浩将藤椅放在口袋中,来到了崖前镇。
梁建中得知了消息之后,立刻赶了过来。
“张小哥,今天来镇上,是所为何事啊?”梁建中依旧双手拄着拐杖,笑呵呵的问道。
张浩也不隐瞒:“今天来就是想要看看那棵树。”
“昨天有专家在场,没好好看,这不今天打算过来仔细看看。”
梁建中只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陪着张小哥走一遭。”
两人上了车,直奔崖前镇植物园。
来到了植物园,张浩没什么心情去看其他风景,直奔那棵普陀鹅耳枥而去。
两人再次来到树前。
那棵叶片枯黄的普陀鹅耳枥依旧被阻隔带隔离着,在古树四周,还安放着一些摄像头,与昨天见到的场景相同。
相较于昨天,今天这棵普陀鹅耳枥又有一些叶片出现枯黄的迹象。
果然,这棵古树已经来到了末期,或者说这棵古树命不久矣,如果那些专家想不出救治办法的话,相信用不了半个月,这棵古树也就彻底枯死了。
当然,那些专家也不可能想出什么有用的办法,张浩作为走山人,看看就知道这棵古树年限将至,就算动用一切办法,也都未必能救活了。
念及此,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惋惜的叹息。
“张小哥,你也觉得这棵古树如果就这样枯死了,也很可惜?”梁建中目露叹惋、
张浩颔首:“是啊,这棵古树在怎么说也经历了近千年,见证的太多太多了。”
“世间万物,总有一死,趁着它还未彻底枯死,好好看看便是了。”梁建中看的倒是很开。
毕竟,他本就是个迟暮的老人,多年来的经历也告诉他,人终有一死,无非是早晚得问题。
四处寻药不过也就是为了延缓寿命,在世间待的时间久一点罢了。
周镇长找来专家救治这棵古树不也一样嘛。
只是,这古树确实没有了被救活的可能。
张浩望着古树,说道:“梁老爷子,我想凑近点看看。”
梁建中愣了一下,点点头:“周镇长那边我会解释的,张小哥,你凑近看就是了。”
反正这树都快死了,凑近点看也不影响什么。而且哪怕这树好好的时候,以梁建中的身份地位,想带人看一看也没什么问题。
张浩不再多言,将手放在了口袋中,默默捏着藤椅,而后,将身前的阻隔带扯开,围着古树的土壤外围绕着圈。
他的计划很简单,就是以凑近了看古树的名义,将【山灵土像】给撒在土壤当中,让【山灵土像】尽可能的多吸收无根之土,以供成长。
而对于监控的事情,他也做好了两手准备,第一手准备便是找到了梁建中老爷子,有他在,周镇长那边也就好解释了,第二手准备,便是通过观测监控摄像头的位置,背对着就是了。
再说了,他没有踏入古树的土壤范围内,就只是在外围看看,隔着古树树干还有好几米远呢,就算被监控拍到,他也有理由。
打定了主意,张浩将手探进藤椅之中,用手握住了【山灵土像】。
顿时,它的特性展开了,只要被握住,立马变成了一捧如沙一般的细土。
接着,张浩将手抽出口袋,装作随意的延着边缘走,却无声中将细土尽数撒在了土壤当中。
接下来,就是等一个周的时间,等【山灵土像】再次重新化形,变成了【山灵土像】的形态后,他再来一趟,到时候就以看树的名义,趁机用藤椅将【山灵土像】给收走就好了。
整个机会目前看上去没有太大明显的漏洞,可实施性太强了,而且事后就算怀疑到自己身上,也没有证据,更没有什么必要。
反正这棵古树过一周的时间,也差不多离真正枯死也快差不多了,到了那时,谁还会在乎他是否来过古树周围呢?
当然,由于没有了人参抬轿,所以这【山灵土像】也不会自己跑路,它根本没这功能,因此只能待在附近的土里。
至于被其他人挖走?
那更不可能了,没有固灵篮,谁来了也没招。因为刚碰到它之后就变成了细土,根本收不走。
所以世间除了独一无二的走山人,再无人有这能耐带走他了。
因此,作为世间唯一走山人的张浩根本不慌。
做完了这件事情后,张浩装作蹲下身来,看了眼脚下土壤一般,然后又站起身来,双手背负身后,状若可惜之态,走出了阻隔带,回到了梁建中的身旁。
“张小哥,你可是看出点什么来?”梁建中一直都认为他很有本事,今天来这植物园内看古树,说不定是有什么救治办法。
张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见状,梁建中也没有追问,就只是默默的看着这棵全世界仅剩两棵的古树,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两人各自上了车,离开了植物园。
……
时间匆匆逝去,转眼间,五天时间已然过去。
崖前镇植物园。
两辆红旗商务车停在植物园门外。
刘汉中,王金海等人,在周镇长的陪同下下了车。
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阴沉中带着凝重。
这六天的时间里,他们聊过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怎么处理这棵树。
前两天的时候,刘汉中还主张救活这棵树,想要尝试各种各样的办法,来挽救这棵普陀鹅耳枥。
但马上,他就发现,无论是通过什么办法,都没有办法挽救这棵树了,简单来说就是这棵树,已经没有任何救治的可能了,就算是强行移植,也不可能存活。
故而,在之后的四天时间里,他们讨论的便是如何处理这棵树。
是要砍掉?还是任由这棵树就在这么待着,直至枯死?
哪一种办法,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也是无法接受的一件事情。
而其中,最无法接受的还是周镇长。
眼看着明天老领导就会回到镇上,回归故土了,届时老领导必定会前来植物园这里看一看这棵普陀鹅耳枥。
这要是让老领导看到树枯死了,以后自己就甭想搭上这条线了,仕途也就难说了。
且他的任期马上就要到了。
但现在的这个情况,他又能怎么办呢?省里的专家都来了,又是化验,又是讨论,历时数天的时间,最终得出个要把这棵树处理了的结果,怎么想也不可能救活了。
他除了能顺势而为,无奈接受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办法了。
而今天,他们来此,就是想要观察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株要枯死的古树?
一行人沉默不语,一路行至被层层保护起来的普陀鹅耳枥前。
绕过阻隔带,走进这棵普陀鹅耳枥的面前,踩在松软的土壤上。
刘汉中戴上了白手套,轻轻的将手搭在了树干上,抬头看着眼前的这棵古树,不由得叹了口气。
千言万语都汇聚在这一声叹息声中。
钱坤双手背负身后:“老刘,照我说,就把这棵古树放在这里,任由其……任由它枯死吧。”
刘汉中颔首:“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就只能这样了。”
王金海没有插进两人的交谈中,顺势蹲下身子来,用手指轻轻捻了捻土壤,职业病般的放在了鼻子前闻了闻。
紧接着,他表情一顿,眉头微皱,鼻子狠狠地抽了两下。
接着,他朝着古树的方向靠近了下,又用手指捻起一点土壤,再次放在了鼻子前闻了闻。
“不对啊……”他喃喃自语般的说道,这次语气中增添了抹肯定的意味。
刘汉中与钱坤听到这话,下意识转头看向了他。
“老王,什么不对?”
“怎么了?你是发现什么了?”
王金海捻着手里的土,细细思索道:“按照常理来说,这里的土壤应该营养很充足,且养分过剩才对。”
“对啊,你之前的判断,还有化验结果都是这样啊。”刘汉中疑惑问道,但心中不免一颤。
王金海拍掉手里的土,似是也很不解般道:“但现在这里的土,好像呈现营养不足的感觉,感觉,感觉养分都被吸收了?”
“怎么会……这样?”刘汉中一愣。
“老刘!”
钱坤下意识喊了句。
刘汉中当即转头。
只见钱坤高举着手,指着普陀鹅耳枥上方的枝杈,还有那些树叶,惊呼道:“老刘,你看那些树叶!那些枯黄的树叶,好像,好像都不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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