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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奇地狱猫刚刚转过最后一个路口,杰克就听到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枪响,其中一声十分响亮且熟悉,那无疑是丹尼那把老掉牙的史密斯·韦森M39。
而另一声则要微弱得多,几乎完全被街面上嘈杂的环境声给盖过,如果不是某人那超人的五感,几乎不可能将其分辨出来。
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传来,这次的枪声杰克就更熟悉了,因为这是FBI探员目前使用最多的佩枪-格洛克22的枪声。
因为杰克不停急速变道差点没晃吐的罗西顾不得继续抓着车门拉手,指着不远处一条小巷大喊,“杰克!他们在那里!”
与此同时,无线电中传来了艾米莉紧张的喊声,“警官倒地!警官倒地!街角公园西面!”
“吱!”随着杰克用力一脚踩下刹车,副驾上的罗西几乎在同时松开了安全带,一边拉开车门一边拔出了自己的佩枪。
“这都是一个行为分析师的基本技能。”杰克随口解释了一句,戴上手套开始检查尸体,结果一无所获。
杰克如同一阵旋风般超过了罗西,以一个标准的滑铲姿势抢到两人身边,一把抓住丹尼的胳膊,治疗术发动
下一刻,他有些疑惑的松开了这家伙的胳膊,全身上下完好无损,除了有点肾虚似乎并无大碍。
“枪法不错,一枪肺部一枪心脏,看来我不在日子里你们都很听话的有在练习枪法。”
“他没事,子弹没有打穿防弹衣。”听到杰克这么说,又亲眼见到了子弹头,艾米莉松了一口气,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时小巷外面的警笛声渐渐由远及近,加西亚惊慌的呼叫声也再次从耳机中传出,杰克这才想起忘了给她报个平安。
丹尼一脸你逗我的表情,“那种时候我怎么可能观察他的表情?当时我先到的巷子口,发现他用枪指着我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开枪了,事实上我们几乎是同时开枪的,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刺啦”一声,杰克一把拉开艾米莉半天没扯开的防弹衣,一颗有些变形的点22弹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霍奇纳带着其余众人匆匆赶到,亲眼看到几人都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杰克的笑容顿时消失,甚至有些恶狠狠的瞪着她,“收起伱这种白痴想法,永远记住我的话,在对方倒地之前,除非打空弹匣否则永远不要停止扣动你的扳机。”
杰克先将艾米莉从地上拉起,两人又合力将丹尼从地上扶起,然后几人一起走到了尸体前。
按照常理判断,不管是出于无奈的绝望反击,还是打算打追击者一个反击,正常人的选择都是下意识先找一个掩体,比如那个近在眼前的垃圾桶。
“我不知道,这家伙简直就是在自杀,我们听到无线电中的通报之后就向这边靠近,那家伙见到我们就直接钻进了巷子中,等我追到巷子口的时候,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拿枪指着我。”
这是一个看着不过刚刚成年,甚至可能还不到20岁的年轻黑人,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仰面倒在地上,空洞无神的眼睛瞪得老大对着天空。
“可我也干掉了我们唯一的线索。”艾米莉的神情有些懊悔。
丹尼半张着嘴看向艾米莉,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连开了两枪他才倒下,如果非要我形容他表情的话,我会用殉道者这个词。”
艾米莉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鲁格LCP袖珍手枪,“在我这里,我确认他倒地之后拿走了他的枪。”
“他当时的表现呢?惊慌失措,气喘吁吁,或者像磕了药那种?”杰克努力帮他回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罗西看看巷口丹尼倒地的位置,又看看尸体的位置,感到有些疑惑,偌大的垃圾箱就在尸体后面三四米的位置,可嫌犯却倒在了垃圾箱前面。
“嘿!别急!”杰克连忙跟着下车,生怕老家伙冲上去当个添头。
杰克接过这個跟玩具似的小玩意儿在手里颠了颠又叹了口气,难怪这帮家伙当街行凶这么多次都能成功。
“好了,这家伙死了,也就不会告诉我们任何线索了,我敢打赌,我们可能要花不小的功夫才能查明他的身份,并最终一无所获。”罗西话中有话。
丹尼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神情中犹自带着些许心有余悸,好半天才想起来反驳杰克,“胡扯,琳达对我的表现向来都很满意。”
“咳咳咳”原本人事不省的丹尼被杰克在肋下轻轻一戳,猛地咳嗽了起来,很快恢复了意识,结果他一睁眼就见到了某人那一脸的鄙夷之色。
丹尼皱着眉头努力思索回忆,“他逃跑时的速度很快,明明可以赶在我们追上之前就逃出巷子的,可他却停下来了,就这样直直站着,就像是在等我一样。”
眼前这个女FBI明明看上去比他还要慌张,开枪之后手到现在还止不住的颤抖,却能在一瞬间观察到这么多细节。
这家伙口袋里连张小纸片都没有,更别说身份证明了,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街边那些二手衣物店里随便就能买到的大路货。
“你该少熬夜了,尤其是少喝点咖啡,一发连兔子都打不死的点22子弹射中防弹衣后的冲击力都能让你昏迷,难怪琳达和你约个‘狂野之夜’都能让你胆战心惊。”
十分钟后,小巷两边被围上了封锁带,白跑了一趟的急救车停在巷子口徒劳的闪着警灯,告诉周围路人这里发生了命案。
“丹尼!丹尼!坚持住!”小巷子口,丹尼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艾米莉正慌乱的试图解开他身上的防弹衣寻找出血点。
然而艾米莉的回答瞬间打了某位资深警探的脸,“对方当时看起来非常镇定,手很稳,雷根警探击中了他的肩膀,但他只是摇晃了一下之后继续用枪指向了我。
“嫌犯死了,可他的枪呢?”这时罗西从倒在小巷中间的一具尸体旁走了回来。
杰克笑呵呵的将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的艾米莉交给洁洁照顾,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某个枪法糟糕老脸涨红的NYPD警探。
这把枪6发满弹的全重可能还不到300克,长度甚至不足一个正常成人的手掌,揣在兜里几乎不可能被人发现。
尸体正面上身有三个弹孔,一枪在左肩,两枪在胸口位置。
“不,我的意思是,呃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这家伙的简直就像是在借我们的手自杀,他当时那种表情”
艾米莉还想继续解释,却被罗西打断,“回去再说,艾米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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