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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刑警对他说:「我们在调查一件杀人案件,希望你协助我们调查。」
殷元愣住了:「杀人案件,我跟它有关系吗?」
「你认识董家俊么?听他司机说,因为他骚扰美院一名女学生,你在对面广场收拾了他们三个人。」
「他持强凌弱,骚扰黄倩云,要强逼她做女朋友,被我碰见了当场教训了他们一顿。而且我跟他爸董华平是老朋友,他爸第二天还约我去羊城大酒店,让他儿子给我道歉。」
他不解地问:「他现在报警说我伤害他?」
应该不至于呀,这事都已经过去多天了。
高个刑警说:「他被人在车底下安装了炸弹,和司机都被炸成了重伤,现在医院重症病房。」
「我们在调查最近跟他产生过纠纷的人。」
殷元也感到意外:「你们怀疑是有人故意想害他性命?」
「肯定是这样,而且这人熟悉炸药,会自制爆炸装置。」
高个刑警让殷元写几个字给他看,旁边女警拿来纸和笔,让他写:第三个凶手,判决你死刑。
殷元按照她吩咐写了一行字。
女警拿出一张纸条跟殷元写的纸条对了对,摇头说:「笔迹不一样,应该不是他写的。」
殷元看清了她纸条上的字,疑惑地说:「对方称董家俊为第三个凶手,是不是他害了别人性命。还有是不是前面也有二人死了?」
杨光智说:「前面死了一名城防队员,纸条上写是第一凶手。另外一名是工厂女厂长,纸条上写的是第二凶手。」
高个刑警说:「肯定是发生了某件事情,让这几个人都串连了起来,我看先要弄清楚,造成凶手杀人的原因是什么?」
他对殷元说:「可以排除你的嫌疑了,谢谢你的配合。」
杨光智留了联系号码给他,说若是知道什么情况,可以给他们反映。
殷元也把自己名片留了一张给他们。
然后三人开吉普车离开了。
这时楼上学员班几人都看见了这一幕,都好奇走了下来。
高启文推了殷元肩膀一把说:「老殷,你干杀人放火勾当了,连刑警都来找你了?」
殷元白了他一眼说:「我没有害他的意愿,但是你高启文有,刚才我就应该给刑警举报你。」
高启文脸色一变,吃惊地问:「我有什么意愿去害谁?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平时我打架都不敢跟人打,怎么还会害人?」
殷元看他急了,慢腾腾地说:「那个董家俊想打你女朋友的主意,你是不是心里恨他,有弄死他的意愿?他今天的车被人放了炸药,他和司机都被炸成了重伤,现在医院抢救……」
高启文听了也是惊讶出声:「啊,还有这么一回事?」
殷元故意问他:「是不是你听了这消息,心里特别高兴?」
「可是我心里高兴是一回事,我也犯不着害他呀,况且现在曹海棠能不能成为我女朋友还是未知数,就算是,我跟他有很大的恨意,用炸弹炸他,我也不懂。」
殷元当然知道高启文干不出这事。
他打通了韦南昌的电话。
「韦哥,你们城防队昨几天是不是有一个队员给人害死了?」
「是呀,死得很惨,给人割喉死的,凶手好像是专业的杀手,或者专门经过特殊的训练。现在警察正在调查,只是到目前还没有一点线索。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殷元说:「因为我收拾过董家俊一次,他们调查跟董家俊有产生过纠纷的人。这个董家俊被标为第三凶手,我问调查的刑警,他们告诉我这件事的。说你们城防队死
去队员被标为第一凶手?」
韦南昌说:「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死去的城防队员到底是在哪里惹上了杀身之祸,这年轻人平时做事特别卖力……」
「他之前工作之中有没有干得罪人,或者伤害人的事情?」
「怎么说呢,你也知道干城防队,干的就是得罪人的事。查暂住证,小巷子抓人,街上抓小偷,驱赶街头小贩,有哪一样不是得罪人的事?」
韦南昌说得没错,城防队员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每天干的都是这些。
殷元思索片刻说:「那这段时间有没有因为他们的执法,而发生死亡的事情。就算不是他们当场造成死亡的?」
韦南昌说:「城防队员工作的过程中都会注意执行力度的问题,不会当场打死人。间接死亡的?对了,前些时间他们没收了一个老头的一辆脚踏三轮车,老头死命拉扯,给那个莫老二踢了一脚。那老头听说第二天死了,是死在医院门口的,说是心脏病死的。」.
韦南昌说那老头平时捡垃圾为生,无儿无女,在医院门口死去了,还是街道办派人拉去火葬场火化,送到山上埋葬的。
殷元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杨光智几人说一下,不管怎样,这或许也是一条线索。
他打通了杨光智办公室电话。
「城防队的莫老二把一个老头脚踩三轮车没收,并且当场踢了老头一脚。老头忍着疼痛,背着两个蛇皮袋离去,当天死在医院门口,这一天是6月24号,你们可以调查一下,几个死者24号做了什么事?或许就可以理清头绪。」
这时他记起来了,24号晚上他在美院对面广场打伤了董家俊身边的保镖和司机,然后他们几个就去了医院。
「24号那天晚上,董家俊肯定带司机和保镖去了医院,还有另外那个女厂长,看又是怎么回事,她被标为第二凶手…」
杨光智说:「那个女厂长是江明骏仁电子厂的厂长谢惠娜,她是在公路上开车被人逼停,被对方用铁棒打死的。当时车上有那个香港葛老板,歹徒只是把老葛打晕,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伤害。据他后来回忆,歹徒开一辆皮卡车,脸上有道疤。」
殷元听了震惊不已,这谢惠娜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被残忍地杀害,似乎也过分了。
他这时也没兴趣再在外面逛了。
回到宿舍,他又接到了杨光智的电话。
「现在事情有头绪了,他们几个人24号都给老头造成了伤害,可以说是造成老头当天死亡的间接原因。」
杨光智讲述事情经过:「城防队员莫老二以老头影响市容市貌为由,没收了老头的脚踏三轮车,老头没办法背着两蛇皮袋的塑料瓶和捡来的纸皮,去收购部兑换一点钱。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没有注意刮蹭了谢惠娜停在路边的新车。谢惠娜当场揪住他,要赔钱。老头身上只有几张皱巴巴的小钱,谢惠娜见状恼羞成怒,对老头扇了几巴掌,又踢了他几脚,把他推倒在地,对他吐了一口痰,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当时老头就感到痛苦万分,路人见他痛苦的样子,建议他去对面医院治疗。老头蹲在路边几个小时,才慢慢缓了过来,他觉得身体再不吃药打针,可能真的熬不过当天了。」
「十字路口距离医院不到五百米距离,他花了几个小时才到医院门口。一个小护士见他精神状态,急忙想去扶他。这时一辆豪车停在医院门口,从车上下来的董家俊大声喊医生看病。本来晚上就只有急诊医生值班,司机和保镖伤情不算重,处理起来也容易。但是董家俊把几个排队看病的人都赶了出去,当晚值班的庞医生也认识董公子,于是任他胡作非为。小护士还给庞医生训了一顿,说她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外面这
个老头一看就知道是穷酸,理他干什么?」
「董家俊还把老头赶到外面大树下去坐,几个小时后小护士才发现老头死在外面。」
殷元听了他的讲述,若有所思地说:「这样说的话,那个庞医生估计是第四个该杀的人,还有董家俊和司机受伤还住医院,他们两人也很危险。」
杨光智也及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急忙带几人去医院。
想现场抓住那个杀人凶手。
殷元在想:歹徒是一个疤脸,他会是谁呢?
他跟死去的老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替老头出气?
老头死去十多天,他才出现,是不是老头刚死那几天,他不在羊城?
这时他接到严援朝的电话:「殷老板,你记得那个疤脸么?你刚来江明那阵,一个叫什么岭背帮的疤脸,带人想冲进工艺厂打你那个。」
殷元当然记得他。
「那疤脸怎么啦?」
严援朝说:「劳教所打来电话通知,这家伙昨几天从劳教所逃跑了,公安各方面在想办法缉拿他。你跟他有矛盾,也要小心提防他报复。」
殷元对于他会报复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担心。
但是他担心自己家人。
这大水牛确实也是脸上一道疤,现在这里杀了几个人的会不会就是他。
这家伙关了一年多,越关越猛了,开始杀人不眨眼了?
可是他和这老头又是什么关系?
他一个晚上都睡得不安稳,半夜还惊醒过来一次。
他总是在安慰自己,这家伙对自己并没有很深的仇,几次都是他欺负自己,总不至于伤害到我的家人吧?
半夜他猛然惊醒过来。
听见有人在撬他房间的锁。
他快速轻手轻脚地起床,躲在房门背后。
一张卡片***锁孔,房门应声而来。
殷元把房间灯开启了。
出现在眼前的果然是外号叫大水牛的疤脸。
他手里抓着一把匕首,正冷冷地看着殷元。
「你个小子倒是很会藏,不过不管你藏在什么地方,我要找你都可以找得到。」
殷元看他身上溅了许多的血,惊讶问道:「你把他们杀了?」
大水牛冷笑一声说:「我要杀的人,他逃得掉吗?」
「那老头是你什么人?为了他,你为什么要连杀几人?」
「不妨告诉你,他是我舅,他本来可以生活无忧了,可是因为你这家伙和严援朝父子,把我送进去了,查封了我所有的存折,包括我舅的。没办法他为了生计就只有重操旧业去捡废旧。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你和严援朝父子,所以干掉你,我还会开车去江明,干掉严家父子。」
他嚣张地说:「我杀人也是有原则的,绝对不会杀无辜的人。你的家人我一个都不会动,就算刚才杀那个医生一样,他家人我一个都没动。」
殷元冷冷地说:「你这个变态,肯定小时候受了不少的不公平对待,若是追究到底的话,你应该追究到你爸妈身上,他们当初就不该把你这种冷漠的人生到这个世界上。」
他对大水牛说:「不要在这里动手,以免弄赃了这间房。去下面草坪,我跟你拚个你死我活。」
大水牛说:「反正你是过不了今晚。」
来到下面草坪,他持匕首朝殷元捅来。
殷元侧身避过一边,想一脚踢向他后腿,只见这家伙快速转身过来。
反应速度比常人快了许多。
殷元快速朝对面一棵槐树跑去,大水牛随后跟上。
绕着
槐树转了几圈,对方几次扑空,有些恼羞成怒了。
「你小子有种别逃,跟我真枪真刀干一场。」
殷元说:「你当我傻呀,你手上有刀,我赤手空拳?有本事你把匕首丢掉,赤手空拳跟***?」
不管他跑得多快,就是没有办法近殷元的身。
这时两人的说话间,已经惊动了大门口值晚班的两个门卫。
两人一手拿根铁棍,一手拿着手电。
明晃晃的手电照着殷元两个人。
殷元对两个门卫说:「这个疤脸是个杀人犯,他跑进校院来是想杀我的,但是想杀我,他本事不够。」
他快速跑到一个门卫面前,快速从他手上抢过铁棍,反手就朝大水牛抡了下去。
一棍直接敲在大水牛肩膀上。
大水牛负疼哀嚎了一声,脚步迟疑了片刻,殷元又一掍敲在他右手腕上,匕首掉在地上。
殷元又是一记重棍敲在他腰上。
他想一棍敲在他头上,一记敲死他算了。
想一想:把他交给公安,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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