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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睡的帐篷谁收啊!这还用问嘛!”
我没好气地怼了杜玥一句。
杜玥小嘴一噘,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是不是应该照顾我这个弱女子?”
“现在讲究男女平等。”我淡淡地说道。
杜玥脸色涨得通红,愤恨地跺了跺脚,“我……我膝盖受伤了,不方便。”
“可你刚才跺脚这几下,挺灵活的啊!”
“……”
她说不过我,气焰顿时没刚才那么嚣张了,语气软了几分,嗲嗲地说道:“可……可我不会啊!你帮帮忙呗!”
我呵呵一笑。
少他妈来这套。
我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不会就学嘛!饭你怎么会吃啊!不是我不帮你,我还有别的事要干呢?”
杜玥环顾了周围一圈,满腹狐疑地问道:“不都收拾完了嘛?还有什么要干的?”
“吃早饭啊!”
“……”
下山慢慢开的话,以林菲菲的技术,至少要开四十分钟,从山里出来,还要再开四十分钟,我怕不吃点东西,路上扛不住。
我翻了翻后备箱,带的食物已经不多了,只有两袋饼干了。我干脆就都给她们了。
我递给林菲菲一袋,然后把另外一袋给了陈晓星,杜玥正在收帐篷,一看没她的份,拄着登山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冲我大声咆哮:
“我的呢?怎么没有我这份儿?”
我苦笑了一声,摊开双手,说道:“没办法,就两包饼干了,菲菲一会儿要开车,必须得保证体力,你和晓星分另外一袋,坚持一下,中午到家了给你们做大餐。”
杜玥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谁稀罕你家做的破饭,我跟你说,一天二百根本就不值。”
我瞪了她一眼,“花的是你家钱吗?不是就别哔哔,我告诉你,再废话,你吃的还不如现在。”
“你敢?看我回去不举报你的!”
我烦躁地摆摆手,“爱咋咋的!我不是草船,你别往我身上放贱。”
“……”
她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瞪着我,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几天,她被我怼得够呛,可又说不过我。
我怀疑她有受虐倾向,要不然天天被我怼得体无完肤,说话依然口无遮拦。
不喷她喷谁?!
陈晓星干脆把整袋饼干塞给了杜玥,“你吃吧!!我胃不好,不能吃这个。”
杜玥一点也没客气,接过饼干就独自走到了一边。
林菲菲打开她那袋饼干,将一袋饼干分成三份,对我和陈晓星说道:“我胃口小,吃不了这么多,咱们三个人分。”
我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这时候正是我表现的机会,虽然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毅然决然展现出了男子汉气概。
“我真不饿,你们吃吧!而且你还得开车,你得吃饱了。”
林菲菲试图想说服我,但被我打断了。
“就饿一顿饭的事,问题不大,我喝个水饱就行。”
林菲菲忍不住打击我:“水也不多了。”
我沉默了一下,“那我喝风,你们都让让,都别挡着我喝西北风。”
“哈哈哈……”
空旷的山里顿时响起一片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荡。
杜玥慢吞吞地收拾帐篷,她笨手笨脚的,一看平时就娇生惯养,没干一会儿就大呼小叫,不是说自己手磨破了,就是说把她衣服蹭脏了。
我全程冷眼旁观。
陈晓星嫌她太慢了,有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问我:“就真不管她??她效率也太差了。”
我笑了笑,“我们没有不管啊!我们在督战。”
陈晓星扑哧一笑:“我不是同情她,我是觉得她太慢了,拖累咱们。”
我看她愁眉紧锁,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也不能太自私,如果太自私了,你就发现,其实能让自己更快乐。”
“……”
陈晓星被我说没词了。
她耸耸肩,“那我也自私点吧!”
趁杜玥收帐篷的时候,林菲菲忽然拽了我一下,柳眉微蹙。
她一边隔着裤子挠腿,一边无奈地说道:“余斌,你带风油精了吗?昨晚我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
“我看看。”
这时候我也顾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直接蹲下来,把她的裤腿往上卷。
林菲菲也没阻止我。
都在一个帐篷里睡过觉了,这算什么?
我把她的左腿裤腿往上卷,白皙的小腿上果然起了好几个包,又红又肿。
她作势还要抓,被我拦住了。
“可千万别抓,抓破了容易伤口感染。”
“不抓我难受。”
“抓破了还容易留疤。”
“那好吧!”
林菲菲手上一顿,悻悻地把手缩回来。
我有点哭笑不得,看来爱美果然是女人的天性。
我把她的裤腿放下来,看了看四周,嘱咐她千万别抓,然后我快步走到了灌木丛,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止痒的植物。
我转了一圈,发现山里长着葎草,不禁喜出望外。
说葎草大家可能不知道。
但它有个家喻户晓的别名,叫拉拉秧。
是不是听着特别耳熟?
它的叶子特别锋利,一不小心就划破皮肤,但其实它还有止痒的功能。
我小心翼翼地薅了几朵葎草。
幸亏我穿的是长裤,皮肤还没被划伤,但叶子擦过裤腿,那种嚓嚓的声音,听着特别难受。
我把葎草捣烂,把挤出来的汁液涂在林菲菲腿上的大包上。
抹完,我拍了拍手,笑道:“好了,一会儿应该就不痒了,回家我再给你好好清理一下,山里的蚊子又黑又大,叮的包也特别大,不好好处理,容易留疤。”
林菲菲眼睛里异彩连连,“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懂,我以前经常见这种草,没想到还能止痒消毒。”
我嘿嘿一笑,刚想吹捧一下自己。
这时候,杜玥噘着嘴,挠着胳膊走了过来,支支吾吾地看着我。
“我也被蚊子叮了,还有草药吗?”
我低头看了一眼所剩不多的葎草,地主家也没用余粮啊!!
还没等我说话,杜玥忽然哼了一声,“我不用你管,我自己去就行。”
说罢,她拄着登山杖,朝那片葎草丛缓慢移动。
她穿的是过膝短裙,顿时被葎草锋利的叶子割得嗷嗷直叫。
我看着她狼狈地从草里跳出来,出于人道主义,我觉得还是帮她一下。
杜玥看我准备过去,冲我一摆手,“我不用你管,别瞎操心了。”
得嘞!
我巴不得图个清净。
我懒得理她,看她朝别的草丛走了过去,我也去检查汽车轮胎了。
山里盘山道比较多,我怕轮胎缝里夹的碎石子太多,山里开车万一爆胎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是后轮爆胎还好,万一是前轮后果不堪设想……
我捡了根树枝,仔细地把每个轮胎缝里夹杂的石子都抠出来,又检查表面没有裂痕,胎压也正常以后,这才放心。
我刚要招呼她们出发,杜玥忽然大呼小叫。
卧槽!
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我皱着眉举目望去,她正蹲在地上,不停地挠挠胳膊,挠挠腿。
等我走过去,陈晓星正在问她:“怎么了?”
杜玥面露痛苦,不停挠着胳膊,好像很痒的样子。
我低头看了一眼,她下手很重,两条白皙的胳膊,都被她抓出好几道血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把草里的汁液抹在身上,反而更痒了。”
说话间,她又抓出了几道血痕。
陈晓星一脸困惑地看向了我,“要不……你帮忙看看怎么回事?”
我弯下腰捡起她刚才用的草,仔细看了半天,然后叹了口气。
“没事,问题不大,你先别抓了,别感染了。”
陈晓星赶紧抓住她的手,“那怎么回事??”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下次选棵没有毒的草就好了。”
“……”
杜玥涂的这种草,只会加剧瘙痒,我小时候就犯过这种错误,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的问题不大,其实更痒一些,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尽快回家清理就好了。
一路无话。
一个多小时的奔波以后,我们终于安全到家了。
我看着家里破旧的院子,心里感慨万千,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幸亏昨天出发前,我和爸妈打了个招呼,说拍摄完不知道几点,说不定不回来了,他们以为我们拍完在镇里住的。
到家第一件事,大家就轮番洗澡,女人洗澡一般都很慢,何况今天是三个女人了,等她们都洗完,热水也没了。
林菲菲是最后一个洗的,她略带着几分歉意地对我说道:“不好意思,你要洗得等等了,这会儿没热水了。”
我看着这个刚出浴的美人,眼睛都快长她身上了。
她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着,白皙的肌肤宛如蛋清般透彻,水珠顺着雪白的天鹅颈一路下滑,滴进了领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没事,你先来我屋子吧!”
林菲菲一头雾水地跟着我回屋,我搬过来一把椅子,“坐。”
“你让我来你屋里干嘛?”林菲菲忍不住问道。
“好了,现在你把裤子解开吧!我们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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