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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桶上,手机里听到杨微的声音。
张景若无其事打招呼道,「你好杨女士。」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最后一次跟你见面不久,」张景镇定胡扯道,「我意外脱困。」
「你为什么都没说?」
「说什么?」张景调强,「我不想被关进精神病院,不想被反复审问。」
电话里安静四五秒,杨微赞同道,「你说的对,能活着已经用尽全部运气。」
张景微笑,成功把杨微给忽悠住。
挂掉电话,离开马桶,简单洗漱,接着马上去寻找大舌头。
分析杨微出现的地点,以及早前发现大舌头的地方,综合判断,大舌头在绕着地球南北极运动。
大致路线是:太平洋、南极、大西洋、北冰洋、太平洋、南极,以此往复。
不确定具体路线。
即使知道它正在萨摩亚附近,能否找到也全靠运气。
夜长梦多。
芭比通过打电话,租用一架美航商业大飞机,从淡马锡出发。
从西北到东南飞行11小时到地方。
打车从机场到都城码头,直接从码头购买二手船,马上出海,希望可以一鼓作气。
仅靠肉眼搜寻范围很有限。
好在张景不是主力,近空轨道上面有卫星,居高临下观察。
金刚在附近一百公里内寻找。
找可疑船、浮岛、漂浮的货柜等等,它们都可能是大舌头的玩具。
不过,因为卫星数量有限,每隔三小时,才能提供二十分钟观察。
金刚是动物,飞行会累,做不到时时刻刻工作。
张景靠着肉眼效率更低,在海上连续苦找五天无果,直到在新西兰正东方向约1000公里处遇到恶劣天气。
空中黑云翻滚,海面上电龙游走,恶浪越来越高,看的张景心里很慌。
怕被电死,张景舍弃从萨摩亚买来的二手船,使用自带的高速快艇离开。
当离开天气恶劣海域不远,张景不知道,他留下的船,成为大舌头的玩具。
因为天气太糟糕,这个情况漂亮大公鸡从高空中没有看见。
还是因为天气糟糕,金刚没有飞,自然也没看见。
凭实力成功与目标擦肩而过。
离南极越来越近,海水越来越冷,张景暂时放弃寻找大舌头,隔天下午三点在新西兰东部上岸。
对于当地人来说,东部属于偏远区。
岸上空无一人,附近也没有村镇和公路。
不缺食物、不缺水,张景表示无所谓,一口啤酒一口肉,沿着沙滩慢慢走。
傍晚打算找露营地时,意外遇见三条‘沧龙。
它们生活在沙滩和树林之间。
四目相对,张景心里咯噔一下,眼前这三条变异鳄鱼体型比正常鳄鱼大很多,却比7号和24号小很多,只有约11、12米长。
也就是说,这些可能是它们的第三代、第四代。
鳄鱼不讲究亲戚关系,也不认识张景这个太爷爷,马上发起攻击。
张景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反手取出很少使用,端头布满钢刺的重型狼牙棒。
抬起、砸下。
冲在最前面的强壮鳄鱼被砸进沙子里,死掉。
动作不停,横扫、劈、砸,眼前顿时一空。
消灭三条鳄鱼,手里拎着金属狼牙棒,张景来到鳄鱼原本聚集的地方。
一棵歪脖子洋槐树旁边。
不知道是谁不走心,遗留一枚锈迹斑斑的导弹斜插在地里。
通过导弹外观标识,初步判断它是一枚核弹,周围有很多卵和骨头
卵自然是鳄鱼卵。
骨头也是鳄鱼骨,它们使用血腥办法,用数量去堆小概率事件,试着诞生强大变异体。
取出脸盆大小本源,装进双肩背包里。
秘银空间重新变成原来的样子,锈迹斑斑蘑菇弹收进背包带走。
装进背包里的本源也收进秘银空间。
因为被遮住,本源没有让秘银空间再次变成小世界。
暂时先这样,张景打算把蘑菇交给老戴金处理,制造一个可以屏蔽辐射的‘盒子,天天带在身上。
就像天天带在身上的200克赃弹粉尘,同样是放射物质,却很安全。
做完这些,看着满地骸骨,张景忽然想到——萨拉法。
今年25岁还没有嫁出去的大龄边角料骆驼公主。
努力求存的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都不该被遗忘,电话打出去。
萨拉法是骆驼家族边缘人物,还是女生,存在感很低,因为姑姑照顾,常年生活在内塔尔。
新西兰傍晚时间,内塔尔正值中午,接到张景电话,正在吃午饭的萨拉法眼睛瞪的滚圆、脑子变的炸裂、精神变的惊喜。
两个月前,丁佳琪说张景会联系她,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一直没有音信。
「杰克,」萨拉法声音有些轻微颤抖,「有事吗?」
「我明天到墨尔本,你有时间吗?」
萨拉法本想矜持一下,可又担心错过,答应道:「有的,我等会就飞过去。」
得到肯定答复,张景放弃在沙滩旁边露营想法,用三小时,小跑约一百公里,到达公路。
搭车约四百公里,凌晨三点到惠灵顿。
在机场酒店睡到早上八点,九点坐上飞机,在天上飞三点五小时,下午不到一点在墨尔本落地。
出机场过程中,意外遇到黄阳。
黄阳身着浅蓝色牛仔裤,灰色针织秋外套,身上背着双肩包,也看到张景。
「张大哥,」黄阳主动打招呼,「好巧。」
张景表情疑惑,「你妈妈在墨尔本?」
「她在洛杉矶,」黄阳有苦难言道,「他们吵架很严重,所以我出来找朋友玩。」
‘他们指的是杨微和黄有峰夫妇。
不打听别人私事,张景选择闭口。
「张大哥,」黄阳也不打算说,岔开话题问,「你来墨尔本出差?」
「约会。」
「思思姐也在墨尔本?」黄阳表情变的开心。
「不是,是别人。」
黄阳感到诧异,「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
「没有分手。」
「好吧,」黄阳良心不坏道,「我会替你保密。」
张景微笑。
入境顺利,出机场萨拉法提前已经在等。
让张景意外的是,接黄阳的人居然是一个‘网红。
「大大,留个小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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