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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转折的也太快了,当看到眼前的田丽雯时,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们刚才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呢?没想到她此刻又出现在我们眼前——还是这副样子。
她看见我们,好像看到了亲人似的,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不知道是因为喘气太急促,还是因为情绪太激动。
女翻译第一个走过去,轻声安慰她说:“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没事了,到这里就安全了。”
听女翻译这么一说,田丽雯才哇地一下哭出声来,虽然田丽雯没说,但我们都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才会吓成这样。
大家连忙把她扶进屋里,然后都围过来安慰她,但我们避免刺激她的情绪,所以没急着问她——虽然我们,非常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等着,过了好大一会,田丽雯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但她知道,大家都在迫切地等着听她的经历,田丽雯喝了几口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才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谢谢大家,并请大家原谅我们的不辞而别,其实,我们有我们的苦衷,请大家不要怪我们。
我和单教授从这里离开,本来准备去先去那个宾馆,因为我们的很多行李、都还在那个宾馆里,说实话,经过这么多可怕的事,我们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宾馆里停留,想拿完行李后,就赶快回去,再也不来这里了,但想不到的是,却遇到了一件可怕的事……这件事……比以往遇到的都要可怕。”
说到这里,她声音颤抖的更厉害了,一脸的惊恐,女翻译和红梅,连忙握住了田丽雯的手。
田丽雯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讲下去:“我们从这里出去后,就直接放西走,因为宾馆就在西边,并且西边还有一个小道,但走了大概有几里后,地形忽然变了,小道的两边,都是山崖,高足足有几十米,而那条小道,就像大山裂开的、一个细小的缝隙似的,好像走在一个极其狭窄的胡同里一样,里面也非常阴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我一进去,都就有点发昏。
我们看了一下指南针,方向应该没走错,并且除了那条小道外,好像也没别的路了,我们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想赶快穿过去。
但我们在里面走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左右,还是没穿过去,我当时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似的,于是对单教授说,我们是不是要退出去,单教授也觉得,这条峡谷间的小道是在是太阴森了,便同意了我的提议。
但等我们往外走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等我们往回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后,却忽然发现,前面根本没有路了!而是一座大山,横亘在小径的尽头。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明明是那里走过来的,并且这个小径,除了有几个弯外,一条分岔也没有,我们绝不会走错的,前面怎么忽然变成了一座大山?
我和单教授更加慌张了,越发觉得这个小径怪异无比,既然退不回去,那只好继续往前走了,可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往前走了一会后,竟然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前面仍是死路一条,也是一座大山!
我们简直要疯了,这太无法解释了,在这条狭窄小径的前方和后方,都是“死路”,我们竟然被困在了里面!可我们明明是从外面走进来的啊,这条小径怎么会变成、两端都是死路了呢?
要是谁用石头把路堵死,我们还能理解,但这个狭窄小径的两头,竟然都是大山,难道谁还有移山的本领吗?
抬头看看,两边是高达几十米的崖壁,而两端又是被大山封住的死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我们既震惊、又害怕,一时间就乱了阵脚,不知该怎么办?不知道这座大山中,怎么会有这么多怪事啊?”
听完田丽雯说这些,我们也都非常震惊,如果他们的通道被一般的石头、或石门堵死的话,这个我们还可以理解,因为那种情况,我们也都遇到过,那就是几个日本人最山擅长的事情,但前面的路,如果是被一座大山挡住,那就太无法想象了,谁能有力量搬动大山呢?并且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
“那你最后是怎么出来的呢?”李姐才旁边问道,她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
此时,田丽雯浑身抖得厉害,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看来她还是惊魂未定,这时,女翻译走过去,轻轻抱住了田丽雯。
这样,又发泄了一下情绪,田丽雯才能继续讲下去:“当时,我们俩都绝望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单教授现实锤头,然后就大叫了两声,他平时就是个很情绪化的人,我反而比较理智,虽然当时我也已经极度恐惧和害怕,但看他这样,我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想宽慰单教授几句。
可没想到……没想到……单教授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狞笑,那种笑出现他脸上的时候,他整个五官都扭曲了。
在那种情况下,我精神本来几乎就要崩溃了,没想到例外唯一一个相伴的人,竟然会变得如此怪异,我头嗡得一下,差点没晕过去,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腿一软就倒在地上了,而此时,我发现单教授不仅五官扭曲,连脖子上的肉,忽然也突突的跳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一下掐住我的脖子,连惊带怕,再加上被掐出了脖子,我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在那个小径的入口处,而单教授已经不见了踪影,幸好,离你们还不太远,于是,我连滚带爬,就又回来了,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听完田丽雯的讲述,大家也都无比吃惊,田丽雯讲的这些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兄,陈老先生,小田说的那个小径,你们都知道吗?”,表舅问道。
附近竟然还有如此诡秘的小道?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并且离这里并不远,按说,他们两人应该知道的,尤其是袁老头,在这已经住几十年了。
“虽然那个小道,离这里并不远,但我却很少去,这几年来,倒是去过几次,有一次还往里走了七八米,但走在那种狭窄的小路上,并且两侧都是那么高的崖壁,就感觉到特别压抑,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不说别的,光是想上面要是掉下块石头,就很可能把人砸死,所以就赶紧出来了,从那之后,我都没进去过,也不知道那个狭窄的小路,会通向那里。”
陈老先生说的这些,我们倒也可以理解,如果真是那样的地形的话,确实让人感到很害怕,如果没事的话,也没人想进去的,而田丽雯和单教授,是为了快速回到宾馆,才走那里的。
袁老先生则没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来,倒背着手,边听田丽雯说,便踱着步子,大家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而他还是不说话,低着头在屋中来回走着,好像在快速思考着什么似的,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我们都知道,当袁老头思考问题时,这是他习惯性的举动。
在大家的注视中,袁老头忽然停下来问田丽雯:“你刚才说,看到单教授脖子上的肉,突突的跳了起来?怎么个跳法,你能形容一下吗?”
袁老头这么一问,让大家有点莫名其妙,我们正在谈论那个小道,他怎么突然对单教授脖子上的肉、那么关系呢?
田丽雯有些诧异,不过听袁老先生这么问,她只好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仍然是一脸的恐惧,喃喃说道:“准确地说,好像脖子里的皮,和肉剥离了似的,是皮在往外凸,看着非常怪异和恐怖,并且脸上的五官扭曲的也很厉害,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那样子太狰狞了。”
田丽雯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脸。
袁老头听完后点了点头,又来回的走了几趟,这才忽然停下来说:“其实,他们俩走的那个小道,也不过三四十米长而已。”
什么?仅三四十米长的一段距离?
田丽雯抬头看着袁老头,好像自己听错了似的,喃喃地问道:“您是说那个小路的距离,只有三四十米?”
不光是田丽雯,我们所的人,都惊得眼睛大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袁老头反而坐了下来,喝了口茶,很淡然地说:“没错,那个小径只有三四十米长,往里三四十米之后,就走不通了,你们一定会问,那为什么往外走、却走不出来呢?就是因为那个单教授,如果不是单教授的话,这位姑娘早就走出来了”。
大家越听越糊涂,连陈老先生,这位曾经亲身去过的人,都不解连连摇头说:“袁老哥,你说的这些,我就有点不太明白了,像你说的那样,如果那个小道只有三十米的话,那不是很容易就能出来吗?即使有分岔,就那么短的距离,他们也能轻易退出来的,怎么会出现小田说的那种情况呢?——发现两头都是死胡同、前面都有大山堵着,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袁老头还是不慌不忙,但他并没有回答陈老先生的问题,而是继续问田丽雯:“在那个小道中,你是不是头晕的厉害,并且一直跟着单教授后面走。”
田丽雯仍是满脸诧异的点点头:“没错,我进去就觉得头很晕,昏昏沉沉的,并且一直跟在单教授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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