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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贾张氏痛苦倒地,蜷缩着身子在那哀嚎惨叫,一副快死了的样子,秦淮茹也是慌的不行。
“妈,您撑住,撑住啊,我去叫人!”
现在这时间点上,院儿里的人都上工上学,找人帮忙也找不到什么。
只来了几个大妈大婶,人命关天,再是讨厌贾家人,这种事也含湖不得。
一进门就看见炕上的贾张氏一副快要憋不住的模样,见此情形,都大感惊奇。
“这是要生了吧,才几个月啊?”
按照她们的算法,贾张氏肚里的娃,到现在都还没七个月,早产的条件都不符合。
这是怀了个啥呀?
别从肚里蹦出了妖怪出来,那可真是神奇了。
“哎呀,大妈们,快别纠结这些问题了,这要再耽误下去,我婆婆好她肚里的娃,怕是要保不住了!”
秦淮茹急的满头大汗,虽然很想贾张氏就这么一命呜呼,但至少要先等她肚里娃出来再说。
她还指着这小子吃饭呢!
街坊们一听,心里不爽,但也没说什么。
匆忙上前去给人扶着,又有人朝着大院儿外面跑,去请胡同口赤脚医生。
槐花在里头哇哇大哭,这档口上,也没法顾得上她。
秦淮茹端盆接水拿毛巾,忙里忙外,身体和心理都感到极度劳累,只觉自己命苦。
不久,胡同口的赤脚大夫终于来了。
拨开人群打眼一瞧,开口问道:“几个月了?”
贾张氏疼的浑身痉挛,说不上话。
秦淮茹只好出面,却犹犹豫豫,扭扭捏捏。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大夫傻了,在现场围观的大妈们也傻了。
“你婆婆怀了几个月你都不知道?你干什么吃得呀!”
听着耳边传来的一阵骂娘,秦淮茹心里委屈极了。
她是知道啊,可这能说吗?
低着脑袋不说话,好一半天才道:“可能五个月吧?”
可能?
五个月?
在场的人一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夫也很震惊,“五个月?你确定她要生了?”
见对方那迟疑的神色,大夫明白问了也白问,随即摆摆手。
“你这我也不敢动啊,赶紧去医院吧!”
他虽然不是专业的,好歹帮人接生过。
这年代的赤脚医生,大多受人认可,有的还有证呢。
可就这情况,医院院院士来了也得懵逼啊。
问什么什么不知道,一说起来就是五个月,可能?
“我的天啊,你们这是干嘛?这是怀了陀shi吧,一点都不重视呢!”
他摇摇头准备离去,秦淮茹急忙拉着,一顿哭求。
嘴上那么说,其实她心里明白,实际上婆婆已经有七个月了。
虽然还没足月,按照早产来算,再看她那情况,八九不离十是要生了。
可大夫真没办法,不断摆着脑袋道:“五个月啊,你有没有一点儿常识!”
“这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哪儿敢啊!”
秦淮茹不放他走,百般恳求无有办法,转而威胁道:“你要是走了,我婆婆出了什么事,我照样你告你!
”
“你告我?你告我什么啊?”
“我告你见死不救!”
“........”
大妈们都看呆了。
“还能这样呢?”
“这就把人给讹上了?”
“哟,真不愧是秦淮茹!”
“.......”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事儿和人大夫没屁关系,莫名其妙的就被讹上了,找谁说理去?
这事儿也都处处透着古怪,让大妈们敏锐察觉到不简单,却没言语,只是对秦淮茹恶感又多几分
大夫这边,几番推脱不得,当即骂娘道:“你咋这么不会做人呢,你丫还是人吗!”
秦淮茹一声不吭,就这么拉着他不松手。
对方实在没办法,怒道:“那你拿钱,二十!拿了钱我帮你看一眼!”
二十?!
这数字让她眼皮一跳,可一见婆婆要死要活的模样,终是心一横,咬着牙答应下来。
大夫这才决定帮贾张氏看看。
“大伙儿可都看着呢,你丫别过后不认!”
冷哼一声,他走上前去,来到了贾张氏跟前。
“脱!”
这老头惜字如金,根本就不想再废什么话。
贾张氏脸色惨白,可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还是努力睁开眼睛。
转头一看,是个男的。
当场就羞愤的不行,说什么都不干,死死把住自己裤腰带。
面前的人却黑着脸,一通乱骂。
“瞧你这样子,腰圆腿粗屁炸,长得跟个母夜叉似的,你还怕我对你有想法不成?”
“你要不想活命,那得!我这就走!”
他本就不想管这破事,病人不愿意最好。
秦淮茹却再次上阵,一边拦着,一边数落贾张氏。
“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什么呢!”
她也是服了,在疯人院和在自家地窖的时候,从没见她有过廉耻之心。
到了这关键时刻,她反而装上了!
秦淮茹二话不说,上前去自己动手。
推搡之间,贾张氏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连底裤都没保住。
就这么一瞬间,空气中就散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闻者无不皱眉头,捂鼻子,连连朝后退,有的甚至还在打干呕。
简直庞臭!
本着医者仁心,大夫一边骂娘一边往前凑近。
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往下试探。
慢慢的他就奇了怪了。
“宫,口都还没开呢,这不是要生的节奏啊?”
几经研究,又朝着里面探索一番,确实和自己判断的一样。
他直起身来,气急败坏,瞪着秦淮茹一顿骂。
“你他娘的什么情况,玩儿我呢!”
一来就说要生,折腾半天,结果就这?
不说生不生的问题,都差点儿给自己干吐了!
秦淮茹也懵了啊。
“不,不是要生?”
说着又看了眼炕上死去活来的婆婆,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迷茫中。
“那,那她这是怎么了?”
“我那儿知道啊!”
大夫没好气的骂了句,又皱着眉头道:“哎幼,你赶紧给她穿上吧,这味儿真受不了!”
说着迈步走入屋子,来到外面,那种窒息感这才好上不少。
大妈们也在外头议论纷纷,一见大夫,都急忙的围了上来。
“大夫,这真不是要生啊?”
“不是,多半是其他原因,还给我搞得糟心得紧。”
“嗨,她家人就那样,一天到晚的大惊小怪,在咱院儿里也不受待见。”
“是吗?还能有这种奇葩呢?”
“.......”
大夫在外和大妈们闲聊,里头的秦淮茹已经弄好,遂出来叫人。
他不情不愿的进去,屋里的味道还没散,直冲人的鼻腔。
贾张氏还疼着,声音都嚎的沙哑。
秦淮茹在一旁看得干着急,想问什么也不敢问,只催促着医生赶紧瞧瞧。
大妈们在么门口指指点点,一些诸如“遭报应”之类的话落进秦淮茹耳朵里,让她的心情十分难受。
大夫见状止住了场上的喧闹,又骂了几句,出了一口恶气后,还是上前去给贾张氏诊断。
既然已经确定她不是要生,怎么就成了这样,自己心里多少有数。
没有风险的情况下白得二十块钱,这种事不做是傻子。
“什么地方疼?”
“肚子,肚子疼!”
贾张氏支支吾吾的回答着,几句话就耗尽浑身力气。
大夫往她满是条纹的西瓜肚上按了按,差点儿把她眼泪都给按出来。
“是这儿疼是吧,上面?”
她不说话,完全就说不出来,麻木一般点点头。
大夫明了,侧头看向秦淮茹,皱着眉头问道:“你给她都了些什么?”
“没,没什么,就平时的饭菜。”
“那今天呢?”
“今天?”
拉着手仔细的想了想,秦淮茹道:“吃了肉,白菜,还有汤什么的。”
好家伙,伙食还算不错。
不过也大致确定了。
“她这就是吃坏了肚子。”
“怎么会呢?她也没想拉呀。”
大夫道:“那就可能是堵住了呗,你给她按按,揉揉,实在不行伸手进去抠也行。”
“她这么大个肚子顶在这里,其实是会挤压到一些器官的。”
“另外就是年纪大了,消化系统什么的比不上年轻人。”
“可能是积食,排不出来,就成了现在这样。”
一通话语说下来,还挺专业。
秦淮茹也不懂这些,只是让她伸手去抠.......
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抗拒。
大夫也懒得理她,反正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该说的说,该做的做,该拿钱走人了不是。
二十块啊!
秦淮茹本不想给,大妈们却在一旁盯着,维护正义。
“秦淮茹,你可不能说话不算啊。”
“是啊,你答应的好好的,做人不能这样,我跟你说!”
“赶紧给人大夫,人回去还有事儿呢!”
“........”
街坊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说得秦淮茹羞愤不已。
只好咬着牙给钱,手都在抖,虽然易中海的出现让她家富悦了不少,可这一出手,心还是在滴血。
打发走大夫,又连忙去给贾张氏揉肚子,抽空去看一眼孩子,娃娃嗓子都哭哑了。
一下又心疼起来,忙收拾一会儿,背在背上,出去继续操劳婆婆的事情。
揉着揉着,她眼泪掉下来,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个连轴转的机器。
平日里还没什么,可事情一出,所以麻烦通通找上门来,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
正在悲伤呢,忽然听见一声呢喃。
又很快的收起情绪,俯身贴着,疑惑不已。
“妈,您说什么呢?”
“我说,我说......”
贾张氏一副进气少多出气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交代遗言。
说着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秦淮茹的手,想要翻身坐起来。
“别按了,我,我要拉了!
”
秦淮茹脑袋嗡的一下,没想到这还真是堵住了。
但随即就反应过来。
“您,您别着急啊,我去给你拿尿......”
怀孕的人哪里还能憋得住,没等她说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中。
贾张氏.......
炸了!
.......
“咋回事儿?!孩子,孩子还好吧!”
“你说你,出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易中海下工回来,在前院听一大妈说了个大概。
一听说有关于他那还没出生的儿子,立马着急起来。
心急火燎的赶回来,在门口就逼逼叨一大堆,结果还没进去,就有一股迷之味道钻入鼻腔。
“咋这么味儿呢?”
他皱着眉头推门进去,现场画面极具冲击感。
虽然秦淮茹早已经清洗好几遍,但外屋的炕上、墙上,甚至于是天花板上,都沾上了食物消化后的产物。
那场景,易中海承认他忍不住吐了。
吐完之后一抬头,神色憔悴的秦淮茹跟个白无常似的。
不知道哭了多少回,眼睛都肿起来,脸也是惨白惨白的。
她还在那儿收拾家里,人都麻木了。
易中海捂着鼻子问道:“你妈呢,孩,孩子没事儿吧?”
秦淮茹不想说话,里屋里传来咆孝声。
“你就知道关心孩子!我呢!老婆子我今天受多大罪啊!
”
一通乱骂,中气十足。
显然躺了一下午的贾张氏,又重新的恢复了战斗力。
易中海一直愁苦着脸,走进里屋,那里面味道更大。
特别是贾张氏这个人,就跟腌入味儿了一样,隔着几里地,怕是是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子恶臭。
见这情形,易中海也不敢进去,但大致明白了什么。
万幸的是孩子没事,可贾张氏的事儿大了去了!
“你看你干的,哎幼,我真是!”
易中海实在忍不住,边退边说,如同进了什么不该进的危险区域。
一听这话的贾张氏又忍不住委屈起来,坐那儿干嚎,也豁出去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我也不是忍不住吗!”
“为了给你生孩子,老婆子我丢了多大脸啊,我不是委屈吗!
”
一顿干嚎,吸了点儿空气进去,又在哪儿打干呕。
易中海看得心急,但无论说什么,都不乐意跨越雷池一步。
就这样,一个在外,一个在里。
说得什么不是很能听得清楚,但都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感受着同样的酸爽。
这事儿也不出意外的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院儿,杨利民从北影厂回来,到了门口听三大妈一说,这才明白。
“我说怎么一股味儿呢,还以为外头那化粪池炸了呢。”
“可不是吗,嗨,这家人真是糟心,怎么会有把那玩意儿崩床上的,天花板上都有,什么人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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