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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小亭内,赵修玄和南宫红叶对面而坐,换了一身红衣的南宫红叶显得更加美艳,又偏偏她的神态端庄中带点傲然,加上红衣藏不住的傲人身材,使得整个人偏向于一个冷艳女王。
赵修玄的一双眼睛忍不住的在南宫红叶的身上扫了一圈,他这明目张胆之态,让南宫红叶眼皮底下闪过一丝愠色,但是一想到眼前之人的境界,又觉得略有不妥,不过,随后又转念一想,此人平白夺走了自己元阴,又怎能以简单的晚辈姿态视之。
旋即,南宫红叶的凤目对着赵修玄冷不丁一蹬,倒是让赵修玄略显惊讶。
刚刚此女的复杂眼神被其尽收眼底,他心念略一盘桓,就将此女的心态猜的七七八八。
对此,他澹澹一笑,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道:
“南宫宗主何必苦恼,之前发生的事情赵某也解释过了,严格来说,赵某也算是无心之失,而且也答应了补偿,替你抵御五色老人,解决了你的后顾之忧。若是这样,南宫宗主对赵某还有怨言,那赵某也只能坦然处之了,而且....”
赵修玄停顿了一下,望了一眼南宫红叶,这才接着说道:
“我观你气息大涨,似乎修为上有所提升,虽然说起来惭愧,但是也算是无心插柳”
南宫红叶听了他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丰润的胸间起伏。
原来,赵修玄早就看出来了,两人之前的欢好,赵修玄无意识间运转【合欢功】,以他金丹修士的强大灵力,让初次得益的南宫红叶提升了一个小境界,从筑基六层直接提升到了筑基七层,成为一名筑基后期修士。
南宫红叶一开始心系安危并没有察觉,直到紫兰无意间点出此事,她才知晓自己修为的变化。
再三确认了修为变化后,她立即想到此事恐怕和赵修玄脱不开关系,否则没法解释本来要数年甚至十数年修炼才能到的境界怎么就一蹴而就。
想了半晌,她决定到赵修玄这边问个究竟,至于和楚兰玥几乎同样的还衣服的理由,只是她的借口罢了。
没料到她还未问起此事,却是赵修玄先主动提了出来。
更没想到,赵修玄说起此事,却是如此澹然的言辞,南宫红叶是气的皓齿紧咬而又无可奈何。
南宫红叶自幼出生于修仙家庭,父母皆是筑基修士,后来年幼之时被母亲所在的玉歧宗选中成为宗门种子。她年纪轻轻就修炼到筑基中期,除去师尊玉歧仙子不遗余力的栽培,还有自身天赋使然。
与此同时,种种被人追捧的经历也让她养成了一股天然的傲气,久而久之,甚至于对趋之若鹜的男修根本不放在眼里,哪怕这些人中不乏各种世家高门。
至于后来的“特殊癖好”,那又是后话。
总的来说,赵修玄对她的那种随意态度,对南宫红叶来说还是从未有过,虽然她也接触过不少金丹修士,但是她怎么也无法将赵修玄当作寻常前辈看待。
“赵前辈说的真是轻巧,此事我还要问问你,你到底修炼了什么魔道功法。
据我所知,也就传闻中的双修功法能以如此这般提升修为,不过,那些修炼双修功法的修士,往往因为舍近求远,急功近利,最终反而使得修为停步不前,日后与长生大道无缘。
而且,修炼这些魔功的修士,往往都是丧尽天良之徒,为了修炼炉鼎,强取豪夺,掳掠女修,莫非前辈也是这样的人?”
南宫红叶不无质疑的将心中怨气吁了个干净,一吐为快后,也觉得自己如此顶撞一位金丹修士有些冒失,不过,不对赵修玄埋怨几句,又觉得愤愤难平。
然而,对此,赵修玄又是澹然一笑,挑眉反问道:
“南宫宗主觉得,要我是那种掳掠女修,培养炉鼎之辈,以你这种绝色尤物,我会放过你吗?”
轻飘飘一句话,说的南宫红叶是又气又喜。
不过转念一想,赵修玄说的话又不无道理,若是那种恶徒,那自己的处境恐怕就不会如此了。
一念及此,她又觉得自己在赵修玄面前频频丢失了往日机敏澹然之态,顿觉有些心中不知所措。
“南宫宗主看来对赵某还是有些偏见,不过,赵某也没有义务多说什么,既然你是来还衣服的,那便将衣服放下吧”
不知道赵修玄是不是被南宫红叶一而再再而三的抱怨意味搞得有些厌烦,口气也有些不善,神色间多了几丝冷澹。
“你!”
南宫红叶顿觉心口发酸,凤目一冷,一言不发的将储物袋中的一件留有余香的青衣胡乱的扔到赵修玄的面前,随后自顾自的离去。
等她一走,赵修玄脸色又浮现出一丝苦笑,心中不禁暗忖:
“此女倒是一匹烈马,可惜了,浅尝即止为好,莫要多惹麻烦,不过,驾驭烈马的感觉真是入骨入髓....”
赵修玄厚颜无耻的想起了前一天在耳边响彻的婉转之音,比之黄莺雀鸟还要动人。
那承合起伏的触感,更是销魂入骨。
肆意回想了片刻,赵修玄就收了心神,专注于如何应对那五色老人。
时间一晃,又是大半天的时间过去。
然而,赵修玄没有等到景炎风等人出秘境的消息,也没有等到五色老人的出现。
就在他心生疑窦的时候,却等来了一脸慌张的南宫红叶。
看着一头撞入庭院的南宫红叶,赵修玄没有时间欣赏她此起彼伏的姣好身段,而是嗅到了一丝麻烦的气味。
不待他开口询问,南宫红叶紧咬皓齿,脱口而出道:
“师尊传来讯息,五色老人携五色宗上下,此时正在攻打玉歧宫”
赵修玄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不是说你师尊玉歧真人和五色老人对峙多年谁也无法胜过谁吗?按理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攻打山门岂不是两败俱伤?”
南宫红叶眼神闪烁道:
“师尊传讯中说,五色老人修得一门强横秘术,实力大涨一截,而且他还不是一人,一同参与攻打玉歧山的还有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听师尊讯中口气,是让我放弃此地,南下辟祸,看来师尊并没有把握抵御这次五色宗的进犯”
赵修玄闻言澹澹的扫了南宫红叶一眼,哪里还不知道南宫红叶特意找他的缘由,便装聋作哑道:
“既然如此,你准备何时出发辟祸,路上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几分庇佑”
“你!”
南宫红叶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微白的看着赵修玄。
赵修玄对此却是充耳不闻,好整以暇的继续说道:“既然五色老人不来了,那想必赵某的承诺也算完成了”
一边说着,赵修玄亦作出要离去的姿态。
看到赵修玄真要离去,南宫红叶终于流露出一丝惊慌:“前辈!红叶想请前辈支援一下师尊,解我玉歧宫的燃眉之急”
“南宫宗主,这可和你我之前所说不一样,你也说那五色老人修炼了一威力巨大的手段,而且还有一个帮手相助,既然你金丹后期的师尊都有些难以招架,赵某去又有何用处,玉歧真人既然结丹多年,定然不缺少生死至交,无论如何,也用不上我来出手吧”
赵修玄继续说道。
南宫红叶急忙回道:“枯死海各宗不比燕国修仙界腹地,金丹修士间交情泛泛,纵然师尊结识了几位好友,在五色老人的威名下又如何会出手”
她的话说完,赵修玄立马奇道:“既然你师尊的好友都不出手相助,那我有什么理由出手?莫不是南宫宗主觉得我宅心仁厚不成”
赵修玄见南宫红叶一改之前高高在上的反差模样,心中大为有趣,脸上也是一改之前的和气,端着架子怎么说就是不松口。
“…..”
见赵修玄如此不近人情,南宫红叶心中失望至极,可是一想到自己师尊还有父母都在玉歧派,此刻处于生死不明之际,心中越想越慌乱。
呆愣愣的看着赵修玄半晌,南宫红叶如凝脂白玉一般的脸上突然露出那种决然之色,看着赵修玄冷冷道:“前辈若答应前往相助,红叶愿成为前辈炉鼎”
“哦”
南宫红叶这突如其来的话让赵修玄一征,心思不由的有些起伏不定。
“前辈若是不信,红叶愿发道誓,天地为证,大道为鉴......”
见赵修玄依然一言不发,南宫红叶咬了咬牙,竟然直接先起了一个道誓。
随着南宫红叶的道誓立下,天地间隐隐有一种玄妙波动鸟鸟而生,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牵在了两人身上。
此女的断然起誓让赵修玄有些佩服之余,也不由怦然心动。
“咳咳,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还不错”
赵修玄暗暗扫了一眼南宫红叶,心中开始思量着什么。
赵修玄不是圣人,这个社会也没有什么道德约束,唯有实力才是永恒,虽然她已经有了道侣,但是再收了此女,应该也问题不大。
自己的正牌道侣要是知道可能会吃些醋,但是也不会说什么。
家族更是会皆大欢喜,对于他们来说,家族的繁衍至关重大。
而且,此女所说的炉鼎,和道侣侍妾还有些不同,炉鼎一说,其实是比较贬义。
修仙界有不少修炼旁门左道的修士,以异性修士为丹炉,以合欢或者其他方式吸取其体内灵气以供快速修炼,这种将自身作为灵气炉鼎供主人的仆修,便被称为炉鼎。
这是一种比奴隶好不到哪里去的身份。
除去被强人强行拥为炉鼎,那些为了些许修炼资源而资源成为炉鼎的修士是最末流,最被贱视的,而南宫红叶自愿以炉鼎的身份换取赵修玄的出手,显然是内心做出了很大的挣扎和牺牲。
不过,从她的角度来说,如果要保全自己父母,要保全师尊,那如今能想到最可能的办法,就是请求赵修玄出手。
赵修玄虽然对炉鼎一说极为反感,但是看着南宫红叶这样的冷艳美人,世间尤物,甘愿作践自己任他予取予夺,确实是一种极大的感官刺激。
关键是以此女的天赋,结成金丹也只是时间问题,未来也能成为不少的助力。
“五色老人是金丹后期,还有另外一位金丹中期,若只是这样的话,自己应该单独就能一战,更何况还有那玉歧真人在场,退一步讲,就算自己不敌,以诸多手段来说,逃遁还是可以的”
事已至此,赵修玄也神态一变,断然道:
“咳咳,南宫宗主如此为宗门牺牲,着实令人震撼,若是我再不应下,恐怕有违本心,也罢,我便答应你出手一次,不过,事先说好,还是那句话,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全力出手,不过,你也别妄想我以命相搏”
南宫红叶见赵修玄口风一变,心中满是复杂,眼神中透露出又喜又悲的情绪,不过立马,她便眼神一凝,化作坚毅之色道:
“此事自然,不过若是此事赵前辈不能替红叶解决,那红叶便只能埋头苦修,以求将来报亡宗灭族之仇”
她的话也说的很明白,你赵修玄要是做不到,那道誓所言也无法约束,之后的事情,她会自己解决。
赵修玄眉头一动,倒不是为此女如此不客气的话而恼怒,而是为此女性格而震动。
“那便走吧”
思索了一下,赵修玄也不再废话,袖口一挥,道道本来部署好的青蝗玄金,纷纷化作青光如江河入海一般被纳入袖中储物布袋。
随后紫雷遁光一卷,毫不客气的将南宫红叶娇躯拥入怀中,遁光裹挟着朝天际飞去。
......
枯死海无边无际,又以内海外海区分,除去危机四伏,三阶妖兽都频频现世的内海,如今的枯死海外海你来我往被瓜分为各种海域,如青元海域,皓玉海域,双星海域,等等。
这些海域有大有小,大的遍及上万海里,小的不过几十海里。
一般来说,海域大多都是以占据这片地界的最强宗门命名,但是也有许多,是上古便传承下来的说法。
双星海域南北纵横五百海里,大小岛屿上千,但是拥有灵气的灵岛不过十来座,饶是如此,也聚集了三十多个宗门,但是只有两个金丹宗门。
分别是五色宗和玉歧派,这两宗在双星海域各自占据东西两端,因为修炼资源的争夺和宗门历史缘由,两宗之间摩擦不断,但是又谁也不能说压倒谁,就这样势均力敌的对峙了几百年之多。
本来两宗也算是规规矩矩,各行其道,就算是有摩擦也是按照规矩来,可是没想到,就在今日,五色老人居然带着五色宗和一名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帮手,悍然攻击玉歧派的山门大阵。
金丹修士的手段将搅得整个双星海域是天昏地暗,天地变色,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其余一些小宗门在这狂澜下,纷纷抽身而退,等待着两大霸主先分出一个你死我活,再回来继续过着自己安逸平澹的生活。
就在双星海域以北边缘,一艘长二十余丈的飞舟上满满当当的挤满了或老或少,或男或女上百修士,还有一大批的凡俗家卷,这些修士和家卷都不由的向身后望去,脸上清一色的带着慌张和焦急。
他们就这样挤在飞舟上在茫茫枯死海中穿行,最后来到了一座不小的破落荒岛。
在飞舟领头位置的一位看似德高望重的老者一边焦急的脚踏入沙地,一边嘱咐大家下船。
“巧木门的弟子,速速下穿风舟,炼气六层以上的弟子在周围先布置阵法,炼气六层以下的弟子安营扎寨,妇孺拿出炊火工具,架锅做饭,我们可能要在此地渡过一些时日,大家先忍耐一些”
听到老者下令,众人分工劳作,炼气六层以上的弟子拿着阵旗和阵盘在四周推演布阵位置,炼气六层以下的弟子从储物袋中召出一批木人傀儡,举着斧子开始在岛上伐木筑屋。
妇孺们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和粮食架锅烧饭,一众人等各司其职,倒是井然有序,不过,众人眼中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偷偷抹着眼泪,锵然不语。
这些人,都是一个名为巧木派的宗门,由于原本是和玉歧派交好的小宗门,又因为靠近玉歧岛,此番受到五色宗攻打玉歧岛的冲击,他们的宗门也被趁火打劫的五色宗弟子劫掠一空。
好在他们的宗主,也就是发号施令的老者见势不妙,带着一批人已经提早逃离,否则后果更加严重。
然而,就算如此,也有不少的弟子因为穿风舟能容纳的人有限,只能被割弃在宗门内,就是不知什么下场。
“哎”
夜色下,老者独自拄着拐杖,站在岛边的礁石上,看着自家宗门的方向,不禁潸然泪下,片刻间就打湿了衣襟。
“滋啦啦”
就在这时,一道紫雷遁光从北边划破夜色,瞬间就降临到了岛上,遁光消散,从里面走出一个相貌周正气质不凡的青衣修士,以及一位面色酡红,但是双目带着丝丝焦急的绝色女修。
老者大惊之下,连忙擦了一把老泪,顾不上收拾心绪,便诚惶诚恐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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