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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几日外面找他们俩人的踪迹找的天翻地覆,程岁岁去了信给家里,几队人马同时搜索却都找不到任何的踪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若不是亲眼目睹他们坠落山底,都会进行自我怀疑。
已经过了最佳救援的时间,若是遭遇什么不测,这个时候就算找到也就只是尸体了。
直到方绮雅收到了元真道长的信,许久没有出山的元真道长给自己的大弟子和大弟子未来夫人卜了一卦,卦象显示逢凶化吉,那就是说至少两人没有生命危险,都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被埋在哪里了。
活着就好,这样几人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了,搜索还在继续只是三天三夜没合过眼的几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虽说无性命之忧但总要把他们救出来,不管在哪里一定是遇到了意外,否则以大师兄谨慎的性子不可能连一点儿的讯息都没有留下来。
收到了信这日搜救也就结束的早,往常都是到深夜轮班制,今日让众人都回去休息好好放松一下,四人也回到了客栈,叫了晚饭送到自己屋里。
程岁岁在方绮雅房间一起用餐,这几日以来是她最为焦急和自责,若不是她反应慢了一些,也不会——
她拿着筷子看着桌上的饭菜食不知味。
「唉......不知道阮阮和大师兄现在吃饭了吗,要是当时阮阮不来救我就好了。」
「往好的想,若是坠崖的是你恐怕现在真的凉了,就算侥幸活下来还要和大师兄捆在一起。」方绮雅知晓她平日里最怕和沈瑄单独待在一起,柔声安抚她道。
程岁岁木然抬头:「师姐你这样安慰人真的合适吗?」
可是师姐说的又好有道理呜呜呜!
方绮雅笑道:「你啊赶紧吃点东西不要倒下了,你再倒下我们又少一个人手,快吃吧,今天好好休息,明早继续。」
「嗯。」
程岁岁看方绮雅也是很疲惫的样子,想着自己不能再添乱扯后腿了,勉强吃完饭又和方绮雅聊了几句就回去休息了。
而沈瑄提前和崔首辅告辞,这个时候正十万火急的赶往扬州城,他向雨夜那边获取的消息也在半路送到了他手上。
雨夜回信说:派出去的人只知道他们活着,但是找不到人在哪里,可能有一个绝世高手把他们藏了起来,或者是误入了什么秘密之地。
这长期走商路的悬崖下能有秘境这么多年不被人知道?江湖里那些见钱眼开,有着怪异癖好闻着味专找天材地宝不择手段的那些人呢?
所以阮晏向孟将军借了一个人,那个鼻子很好的将士,叫榔头。孟将军说榔头以前在死人堆里找活人很擅长,阮晏也不推辞告了谢当晚就走了。
这信由觅右送出送到他手里也已经过了三天,他中间除了换马就没有休息过,紧赶慢赶到了扬州城又过了三天了。
崔首辅也和孟将军一起‘护送庆王一起踏上回上京的路,皇帝虽然龙颜大怒但仍然念在旧情上饶了庆王一命。不过庆王的其他党羽就没那么好运了,下令砍了一众在庆王身边谏言怂恿的官员,还处置了一批朝中屁股不正知道此事瞒报的官员,还有对于孟家和崔家一事欲落井下石在暗中上蹿下跳的官员。
最后将庆王幽禁在府里一直到死都不得出府。
一时间株连九族砍下的头都要排队拿号,反正都是一死能先上刑场的那都是大人物,等到最后的自己能把自己吓死。
不知道被幽禁的庆王心中如何作想,但对于百姓来说造反的王爷还能留下一条命,还能好生的养在府里,这在平民百姓眼他过的已经是神仙日子了。毕竟别的不说,就说普通人谁会养一个要你命夺你权的人?
皇
帝仁慈的口碑在民间又拉了一波好感度,因在这件事上愧对崔品便封了崔琳一个县主之位,赐封号静姝。
安抚了崔家皇帝也欲给孟子涯赏些什么,可孟子涯什么都不要,只说想要一个恩典,能让她去前线冲锋打仗的恩典。
皇帝大笑,这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称赞她巾帼不让须眉!还允诺若是孟子涯能立下战功,便封她为大照首位女将军。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众人的一颗心都挂在地底的阮仙贝和沈瑄身上。
......
被困在坑里的阮仙贝每天除了擦药喝水就是睡觉,洞穴中一直点着油灯,像这种根本接触不到外面的日子她几乎是丧失了时间感。
不知道第几次醒来的时候,她看到天魁老人像鬼魂一样坐在她身边。离谱的是天魁老人手里拿着一排银针,正拿着其中一根在她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阮仙贝:?!?!
「是扎这里还是这里?是这个穴位吗?还是另一个?」
「啊好烦想不起来了!要不随便扎一个,反正也不会再差了。」
阮仙贝:沈瑄救命啊!!!这老疯子在做什么!!!
「醒了?」对上她的眼神,天魁老人露出黄黄的牙齿对她嘿嘿一笑,「醒了也好,要不你自己决定吧。眨一下眼睛是扎这里,两下是这里。」
阮仙贝石化,我踏马的不眨眼了。
「不眨眼的话就都扎了。」
不知道天魁老人往银针上抹了什么,眼看着银针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想象中她以为天魁老人只是吓唬她的画面根本没有出现。
天魁老人一挥手那一排银针就刺进她身上各种穴位里,手上腿上可是为什么脸上也被扎了啊!!!
啊不是脸是脖子!!!
一根根泛着银光的长针就在她眼前,阮仙贝庆幸自己从小打针打到大,见多识广不然这会也就要晕过去了。
可是,这实在是太多了!她要被扎成刺猬了!
天魁老人运起内功,掌心流转着真气顺着银针传进阮仙贝身体里,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他吐出一口气,用同样的手法把针取了下来。
「草......」
等等???
她喉咙一阵发痒,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能说话了!
感动天地!她能说话了!
「嗯哼。」天魁老人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厉害吧快膜拜我谢谢我对我感恩戴德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阮仙贝用她那刚刚恢复还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前辈真是妙手回春华佗再世,晚辈......感激不尽。」
阮仙贝心里暗戳戳的吐槽:华佗可没有这么坏的脾气。
「敷衍。」天魁老人嘴上说的不是很满意,可脸上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结果他下一句便是:「那今日再取你一点血报答我吧。」
阮仙贝:???取我的血???为什么啊!!!
「前辈......这是为何?」
她干笑一下,想抽回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臂,奈何只有嗓子是恢复了身体还没有恢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魁老人粗暴简单的给她开了口子,从小臂处放了一小碗的血,然后又给她敷上观音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老头子你这动作看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啊?!
她故作虚弱的咳了两声说道:「前辈......我有些头晕,我眼前好像有字。」
「什么字?」天魁老人顺口接了下去。
「是......失血而亡..
....」
天魁老人反应过来替她把胳膊拎起来冷笑道:「自己看看,再多说几个字伤口都愈合了。」
阮仙贝一看,嘿,这观音水真不愧是观音水啊,难怪逆天啊!
「可是前辈.....你是不是取了我好多次血,表面看不到里面的伤痛,我真的头晕。」
「是吗?也是连续好几天了。」天魁老人嘀咕了一声,好像被她的演技骗过去了,犹豫再三说道:「行吧今日以后不取便是,只是等你养好伤走之前还要再取一次。」
阮仙贝乖巧点头,好说好说。
「前辈,为什么要取我的血啊?」
死贫道不死道友,只是对沈瑄为了找她,一起下到地底的良心使阮仙贝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其实她想问的是,沈瑄的血不行吗,他又没有摔成重伤,干嘛还霍霍她这个‘残疾人啊?
「哦,你的血不太一般。」
「什么不一般?」
「为了庆祝你我有缘,我就告诉你吧。」天魁老人思考了一下,好像再寻找合适的形容词,可是以他有限的文化程度想了半天找不到合适,他抓了抓脑袋,用像是今天吃饭了吗这样无比随意的语气对阮仙贝说道:篳趣閣
「你的体内有一种很有趣的毒。」
「按道理说有这样烈性的毒你应该早就死了。」
「不过你运气挺好,现在看来最多还能活个三吧。」
「下毒的人似乎是在实验改造你的身体强度。」
「而且成功了,你自幼修炼很轻松吧,年纪轻轻没吃什么苦就到天玄镜了。」
「你这门内功也很有意思,它会被动触发护主。」
「你体内好像还有东西......是什么呢?真想看看啊,女娃娃你怎么这幅表情?你自己想不想看看?」
天魁老人最后自言自语道:「要不你留下我帮你解毒,你的身体给我做实验?」
有没有搞错!!!身体给你做实验我不叫留下来我直接叫捐躯吧?
还问我想不想看看?我有那个命看吗!还你我有缘?这样的缘分是我想要的吗!
被这突如其来且巨大的信息量轰炸无法承受的阮仙贝震惊了,当机了,系统自动重启了。
所以,她最多还有三就要死了?!
老天爷,她就算要死,死之前也一定要知道到底是哪个崽种给她下的毒!
她定要亲手把那人千刀万剐!再让那人死去活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
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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