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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仙贝起手一招就打了出去,凌厉的剑气裹着风直接打飞了门,朝刀疤男而去。
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她低头看到了地上的尸体,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战斗。
在她的记忆里还没有和天玄境高手生死相搏过,她用玄心诀大幅度将自己的内力提升到了极致,等那男人到了门前便主动发起攻击。
刀疤男运气真气抵挡攻势,同时一刀朝房门的方位劈出。
阮仙贝本来可以闪开,但她要是闪开刀疤男的这一刀很可能会把脆弱的房屋损毁暴露出藏在里面的崔琳,没办法她只能硬抗这一招。
刀光剑影,银色的软剑和黑色的大刀碰撞在一起,刀疤男的力量太强,每一次出手都让阮仙贝手里的软剑震动不已。
阮仙贝:手疼,手真的疼。
她化解这招跳出到院子外远离了屋子的范围,刀疤男紧追不舍,再次交错的瞬间他突然觉得手背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刀疤男低头一看一条青绿的小蛇咬了他一口,正快速的从他手背游走到手肘后跳下地上逃走。
「鼠辈竟敢伤我!」他怒喝一声一刀斩向还在半空中下落的小蛇。
「小青快回来!」阮仙贝飞身跃起去挡这一招,距离太近她不得不以正面去抵挡,小青也察觉到危险落地后跑的飞快,碰到她的衣角就顺着往里面钻。
阮仙贝顺势滚出数米翻身爬起,小青虽然得了手但却大大的激怒了刀疤男。
刀疤男的攻势越发狠戾,他再挥一刀,刀风竟闪着黑光朝她袭来,这时她庆幸自己手里拿的是软剑,若是硬抗硬剑身早就要折损了。
她使出玄心剑法卷起剑风一剑递了出去,于那黑光碰撞在一起谁也不让谁,最终两股力量砰的一声在空中炸开了。
软剑的剑身柔软如绢不适合砍与刺,但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而且挥动起来可以像鞭子那样速度极快,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的给出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
软剑是靠割断颈动脉杀人,可她现在靠近刀疤男周身都怕被他的大刀拍死,刀疤男应该是想要解决她再去解毒,这样打下去等到毒性发作她恐怕也要同归于尽了。
她不禁崩溃的想道,为什么这么能打啊?可身上动作却不敢慢下来,对方的力气大动作也不慢,一招向她腰间斩来,她翻身躲开,回敬一剑。
高手过招,刀刀见血,招招致命。
阮仙贝不断尝试从各种角度袭向他的脖颈,反复的交手刀疤男身上也渗出不少血迹。只见这一招却被他看准了空隙,阮仙贝直接被气流打飞了出去,直到撞到一棵树上摔了下来,捂着胸口咳出一口了鲜血。
刀疤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边走近她一边说道:「只有死人才知道我的名字,你记住了,我叫霸九,能死在我的刀下也算你的幸运。」
他举起了刀笑了笑:「我喜欢腰斩,你不会怕吧?」
草!好变态!
阮仙贝勾起嘴角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笑道:「刀疤九?这名字还是挺配你,大叔话别说太满,你的毒除了我谁也解不了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等你死了,就有解药了。」刀疤男好像完全不在意毒发身亡这回事,根本不被她吓到,就要挥刀下手。
「等等!」阮仙贝说完这句话她扯着嗓子喊道:「死和尚!轮到你了!」
还有同伙?他怎么没发现?刀疤男以为她虚张声势,却还是左右看了一眼,就这一眼,阮仙贝就被人从他眼前救走了。
「阿弥陀佛。阮姑娘这样看着小僧作甚么?可不要爱上了小僧。」通淳睁着一双笑眼对上阮仙贝杀人的目光,把她带到了安全的范围放了
下来。
阮仙贝没好气的说道:「你再来晚一点直接给我收尸吧。」
通淳叹气:「小僧去保护元通寺的普通群众了啊。再说了,我以为以阮姑娘的武艺来说可以自己解决掉的呢。」
阮仙贝冷笑:「不好意思学艺不精。」
玄心诀太费内力,阮仙贝短时间内没有得手就有些后劲不足,所以才会打起来那么吃力。
「又来一个?也好,一起上路吧。」霸九提气,闭眼再睁眼时满眼血红,周身黑红色的光罩着他,气势竟然又提升到了一个境界。
「啊......难怪不怕你的毒,他已经把自己出卖给了魔鬼。」通淳摇摇头,似乎对于他这样的做法很是难过,他双手合十全身布满金光。
「霸!刀!」霸九挥出一刀,连土地都被他的刀法划出了痕迹。
通淳金光闪闪的仿佛十八罗汉,他递出一掌,语中悲天悯人:「善哉善哉。」
通淳这一掌在空中形成了掌印,速度极快的打向霸九。
通淳不闪不避,霸九的那来势汹汹的一刀打在他的金钟罩上好像挠痒痒一般毫无威力,而他的这一掌似乎完全无视掉霸九的护体真气,穿透了他周身的黑红色的光,没有任何阻碍的打在他的胸口,而这一掌又跟着好几掌接二连三的打在他的身上。
霸九倒退三步,吐出一口黑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竟然——」
而后一脸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阮仙贝不解,她打了半天打得辛辛苦苦,怎么这和尚一招就给打爆了?
通淳笑起来眉眼清澈,似乎还有一些得意,他对阮仙贝说道:「大慈大悲掌,克一切邪术。」
「邪术?」
「他这身功法应该是飞魔老怪自创的独门功法,叫什么来着......」通淳使劲想了想而后一笑:「我给忘了,算了就叫飞魔邪术吧。飞魔老怪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后人继承他的衣钵。黑光护体百毒不侵,他有这功法护体自然是不怕你那点毒,只要事后吸掉你的血毒自然就会解了。」
「只是飞魔老怪可能是弥留之际传给他的功法吧?他的刀法看起来不太完整,不然......你现在可能也跟他这样差不多?」
阮仙贝:......
「这个邪术靠吸人血炼成的?」
通淳看着瘫在地上一脸扭曲的霸九,说道:「是啊,而且专门吸女子和小孩,看他这样的境界应该杀了不下一百人吧,邪功还是很难练的。可惜啊......遇到了小僧,小僧我的功法专克邪术。」
「你是金蝉子转世?」
通淳有些傲娇不理她的吐槽走向霸九说道:「施主能死在大慈大悲掌之下也算是一桩幸运了,希望到了阴曹地府能给你加一点功德。」
霸九不断的吐出鲜血,眼睛凸起,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拼命在身前挥动着,喉咙里呃呃啊啊发出嘶哑的声音。
「他这是怎么了?」阮仙贝问道。
「我的大慈大悲掌破了他的功法,他杀了那么多的人,自然就陷入到自己的心魔当中了。现在在他眼前能看到的都是那些被他残忍杀害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通淳说的没错,霸九眼前早就是一片黑暗,看到的听到的全都是那些被他残忍杀害的人。有年轻的的女孩,有带着小孩的妇人,还有刚出生的婴儿。他知道自己修炼的是什么样的功法一直行事低调,知道自己终究一天会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通淳一脸嫌弃的摇头:「这种天地不容的邪术早就该灭绝了,那飞魔老怪也是杀孽过多被正道所讨伐,
还以为早就已经死了,没想到被他逃过一劫还留下了传人。罢了罢了,终究是一切妖魔鬼怪都要在小僧手里灰飞烟灭啊。」
「阿弥陀佛,施主罪孽深重,去地下偿还吧。」他说完原地坐了下来竟要给霸九超度,见阮仙贝还站在原地提醒道:「阮姑娘站在这里看小僧念经作甚?还不去看看崔小姐怎么样了?」
阮仙贝心里刚觉得他有点得到高僧的感觉瞬间就破灭了。
是是是,不知道崔小姐怎么样了。
阮仙贝往屋子那边走去,在她的身后,伴随着通淳的声声诵经中,霸九掐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身体也停止了抽搐,眼睛也逐渐恢复成正常的颜色,不再血红的吓人。只是嘴角仍然不断的吐出黑血,他的气息也在逐渐的减弱,直到停止呼吸,霸九的眼角划过一串泪水。
练就邪术之人,终其一生,为天道所弃,为世道不容,绝情绝爱孤独终老。
......
她回到房间里,站在衣柜前。
「表姐我回来啦。」
「是元姑娘吗?」里面传来崔琳闷闷的声音。
「是我,你出来吧。」
崔琳却不太放心的问道:「你要怎么证明你是元姑娘本人?」
阮仙贝歪了歪头:「表姐你晚上睡觉总要喝水,而且打人说梦话——」
「啊!表妹!」崔琳推开柜门爬了出来,呜呜呜的扑进了她的怀里顺便阻止了她说她的糗事。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啊死人!!!」崔琳刚说完话就看到了一地的血迹和三个死人,吓得花容失色又把脸埋进阮仙贝的衣服里。
阮仙贝被她撞的胸口有点痛,吓唬她道:「表姐,这地上的死人就是我杀的,而且我身上也是别人的血啊......」
崔琳又惊又慌的抬起了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和阮仙贝的衣服,发现自己手上脸上衣服上都沾上了血迹,她啊的一声,在柜子里心惊胆战等待多时都没有晕倒的崔大小姐这下子却软绵绵的晕了过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
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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