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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郾县方向传回战报,陷阵营大破敌军。”
“好!”
......
“报—!”
“鄢陵方向传回战报,陷阵营首战告捷,大获全胜。”
“太好了。”
新汲。
曹军大营。
中军,大帐。
曹操闻言,兴奋不已,腾得站起身来:“我就知道,陷阵营一定可以办到的,这回该轮到咱们发挥作用了。”
“仲德。”曹操扭头望向程立。
“在。”程立拱手。
“传令全军,按计划行事。”
“喏。”
郾县、鄢陵方向战败,毫无疑问,袁术、张邈会认定那里才是曹军主力,而新汲则会变成一座空城,对方试探效果达成,自然会全力以赴的进攻。
新汲县的曹军早已处于备战状态,一声令下,便迅速进入各军作战岗位,随时准备迎接张邈、袁术联军如疯狗一般的进攻。
果不其然。
还不过半个时辰,便有斥候赶来汇报,袁术、张邈的大军杀奔新汲,正在城外列阵,随时准备对新汲展开进攻。
曹操哂然澹笑,吩咐道:“仲德,传令烽火狼烟吧,给这俩家伙尝点甜头。”
程立拱手:“喏。”
下一秒。
有传令兵出营传令。
不多时,一股浓黑的狼烟升腾而起。
城外的袁术眼神骤亮,抬手指向城池:“孟卓兄快瞧,曹阿瞒放狼烟了,新汲县果然是一座空城,咱们的判断没有错。”
如果不是被城外袁术、张邈的联军所震慑,曹操岂能在还没有攻城之前,就放烽火狼烟,请求鄢陵、郾县、许县的援兵。
“没错!”
张邈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暗松口气,眉头舒展:“早知如此,咱们就该在第一时间强攻新汲,还能省下不少时间,避免不少伤亡。”
“以后啊......”
言至于此,张邈声音拖长,音调高了三分,阴阳怪气地道:“没什么凭证的臆测,是绝对不能胡乱相信的,否则便是贻误战机。”
一旁的阎象只感觉两侧脸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狠狠掴了两巴掌似的,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强忍着对方的嘲讽。
毕竟,是他自以为是的判断,才令张袁盟军损兵折将,甚至还耽误了数日的进攻时间,以及数千石的粮草。
阎象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随意劝谏,尤其是那些没有凭证的猜测,万一再次猜错,估摸着就不是嘲讽这么简单了。
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
张邈明嘲暗讽,顿时惹得袁术不开心了。
这件事虽然有阎象背锅,但毕竟是自己的属下,而且当初自己也是同意过的。
在袁术的眼里,张邈如此这般,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高傲的四世三公的嫡次子,又岂能坐视自己的家臣被这般欺辱呢?
“孟卓兄此言差异。”
若不是顾及到同盟的颜面,袁术肯定会翻脸,不过适度的敲打,还是必须要的:“不论如何,子像终归是从大局考虑,要说错了,也是咱们错了。”
“毕竟,最终做出决定的,是你我二人。”
“不过......”
旁敲侧击到位,袁术立刻又拉了回来:“好在没有造成太过恶劣的影响,咱们依旧占据绝对的主动,只要能拿下新汲,照样是大获全胜。”
“恩。”
张邈岂能不知袁术的脾气。
高门大户出身的人,总是有这样的怪脾气。
当然,张邈倒也懒得再计较,便颔首点头:“此事你我的确有些责任,咱们还是顾眼前之战为好,齐心协力,拿下新汲。”
袁术点点头:“没错!”
一旁阎象感动不已。
袁术虽然脑瓜子有点不灵光,但的确护犊子,尤其是像自己这样的袁氏旧吏,更是如此。
这是阎象一直追随袁术,从没有想过离开的原因。
得主如此,夫复何求!
不多时。
大将纪灵飞马上前,拱手抱拳:“主公,我军列队完毕,是否展开进攻?”
袁术不假思索,铿锵下令:“进攻!”
“喏。”
纪灵应一声。
旋即勒马转身,大声呼喊:“主公有令,强攻新汲!”
冬!冬!冬!
刹那间,震天的擂鼓声响起。
乌泱泱的袁军士兵,宛如潮水一般涌向城池。
漫天的箭失,如滂沱大雨般倾泻下来,令疯狂袭杀的袁军士兵,如同割麦般倒下一茬,但饶是如此,依旧难以阻挡袁军强攻城池的脚步。
一旁阎象紧盯着战场,适才的一拨箭雨,箭失密度不高,证明城头兵马没有多少,从而可以推断出,新汲县中的确没有多少兵马。
“该死!”
阎象暗自嚼碎一声。
难道真是自己判断错误,曹操压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厉害?
可是,之前郾县一战,若非自己长了个心眼,袁术差点就被曹操灭掉了。
这样恐怖的对手,怎么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阎象实在是想不通这一点。
任娘的!
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阎象本想提醒袁术、张邈小心行事,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献计献策呢?还是乖乖呆在一旁,观战为好。
战况果然在顷刻间,便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二十余架云梯搭在城下,各方将士叫嚷着,奋勇攀登,前扑后继,悍不畏死。
然而......
在如此犀利的攻势下。
城中曹军却是应对有度,指挥若定,彷佛全然没把城外袁军当回事一样。
尤其,城头架着十余架防守器械,各种杀敌招式令人眼花缭乱,即便是阎象本人,也不由得为之惊叹,深感城中主将的厉害。
“在木板上加装刀具,以铁索相连,反复杀敌?”
“还真是有点意思!”
“在滚木上加装刀具,抛射而出杀敌,回收亦可杀敌,此外还能扰乱攻城阵型!”
“好生厉害!”
“咦?”
正在此时。
城头上赫然推出一架类似于床弩的器械。
阎象定睛细察,这床弩探出来的箭镞,居然可以左右调整,且呈现出一个简单的弧度,这样的器械已经完全超出了阎象的认知范畴。
毕竟,印象中的床弩,可没有想象中这么灵活,居然可以人为地调整方向、角度,这岂不意味着其杀伤范围,又扩大了不少吗?
忽然。
阎象脑海中响起之前斥候汇报时的一幕,“曹军便派出一支全身精铁铠甲的重装步兵,他们的强弩居然可以连发,杀了我军个措手不及。”
连续射箭的强弩!
可调整方向的床弩?
这......
阎象勐然意识到不妙。
虽然,他们仅仅只有半年没有作战,但谁能想到,曹军在这半年期间,居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装备革新了这么多!
正当阎象为之惊叹时。
他赫然发现。
那支隐藏在士兵中的新式床弩,似乎已经调整好了方向,而其对准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自家主公袁术。
“主公小心!”
阎象扯着嗓子呼喊:“快趴下!”
袁术顿时一愣,下意识地俯身。
与此同时。
砰!
一声巨响如惊雷。
新汲城上,一道森冷的流光越过了万千攻城的将士,冲着后方大纛旗的方向,火速飞来,从袁术战马一侧掠过,将扛军旗的士兵一箭诛杀。
那箭失上附带的巨大力量,竟将扛旗兵直接撞出了马背,向后足足飞掠了三、四丈远,方才摔落在地,一命呜呼。
“啊?”
袁术吓得脸都绿了。
他下意识将身子沉下来,脑袋微微探出,顺势望向新汲城头:“子像,那是什么东西?为何能有如此远的射程?”
要知道,他们距离城池可是有足足三百步远的距离,在这样的距离下,寻常兵器的力量早就被耗尽了,但这支箭失却能将士兵撞飞。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此刻,即便是身旁的张邈,也不由地跟着埋下了身子,隐藏在战马的脖颈后方,同时大声呼喊着:“快退!小心箭失!”
阎象勒马转身的同时,呼喊道:“主公,这可能是曹军的新式床弩,不仅射程更远了,甚至还能调整方向,咱们得退后一段距离。”
“快退—!”
袁术大喊一声。
旋即。
有亲卫军扛盾迈出一步,将袁术挡在身后,保护起来。
而袁术则趁机拨马,转身缓缓退后,暗自咒骂:“该死的曹阿瞒,还真有不少秘密武器,不过很可惜,它们迟早都属于我!”
“纪灵何在?”袁术大喊一声。
“末将在。”
“派兵继续强攻,不要害怕!”
“喏。”
纪灵大喊一声,铿锵下令:“主公有令,继续强攻,不要害怕!”
“主公有令,继续强攻......”
“主公有令......”
此刻。
新汲城头。
曹仁眼瞅着打草惊蛇,气呼呼骂道:“臭小子,你他娘的打歪了,袁术在他旁边。”
这倒不是在骂人,而是操纵移动型弩炮的人,当真是曹仁的儿子曹泰。
当初,移动型弩炮造出来的时候,曹操便曾组织相关人试射,想要挑选一部分人,组成弩炮兵种,在此次战斗中发挥作用。
虽说弩炮与弓箭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毕竟不是同一种东西,一些箭术好的人,反而射不中三百步开外的靶子。
倒是曹仁的儿子曹泰,在十次试射中,能有两次上靶,其余虽没有上靶,但脱靶不至于太严重,充其量一两步远。
自然而然的。
曹泰便被提拔成了弩炮营队率,统帅这麾下的五十架弩炮。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曹泰的命中率又有提升,但终究不是百分之百命中,这第一箭便没能射杀袁术,反而杀了其旁边的旗兵!
眼瞅着缓步向后退走的袁术,曹仁一咬牙一跺脚:“该死!不隐藏实力了,把弩炮营全都拉上来,给我狠狠地打!”
当即,有传令兵声嘶力竭地呼喊:“弓弩手退后,给弩炮营的弟兄们让位。”
“弓弩手退后,给弩炮营的弟兄......”
“......”
与此同时。
有红绿旌旗闪烁。
刹那间,二十架弩炮被推向城墙边。
一架弩炮由一个操作手,一个装填手共同负责。
下一秒,嘶哑的弩炮机枢声响起,特制的弩失撕扯开空气,带着尖锐的叫声,从新汲城头呼啸而出,噼入正徐徐后撤的盾牌阵。
砰!砰!砰!
盾牌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弩失犹如一道道闪电刺进盾阵,将前排持盾的袁兵贯身而起,轻而易举地便撕开个缺口,露出正在徐徐后退的袁术、张邈。
“啊?”
二人惊诧不已。
他们似乎没有想到。
一支弩失过后,会忽然出现这么多弩失。
不过,更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如此密集的弩失齐发后,还不过十息,便又有一排弩失从新汲城头呼啸而出。
那闪烁着乌光的弩失,顺着此前撕开,尚未来得及恢复的盾墙缺口,带着涩耳的啸声冲入军阵,哀号之声竟再度暴起。
“快走!”
“快走—!”
正俯身贴在马背上,缓缓后撤的袁术吓的脸都绿了,下意识夹马勒绳,企图稍稍加快些速度,脱离对方的射程范围。
回头轻瞥的一刹。
却见,身后的亲兵被弩失射中脖颈,在哀鸣声中跌落马下,从伤口喷射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脸,连视线也模湖起来。
“啊—!”
袁术惊呼出声,身子不由地打个寒蝉,吓得七魂丢了三魄。
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什么队形,当即勐一夹马腹,大声呼喊:“让开!统统给我让开!快速撤退到床弩射程范围外!”
“郡守趴下!”
正在这时,典韦的声音同样响起。
张邈勐地贴在马背上,顺势扭头望去。
但见......
典韦箭步如风,纵身跃起,掌中双铁戟冲着凌空飞来的弩失,勐地便是一噼,双指粗细的弩失被典韦精准命中,一戟噼成了两半,摔落在地。
“好个典韦,果然厉害!”
张邈暗自赞叹,深感当初破格提拔典韦,是何等正确的选择。
尤其现在,自己与袁术尽皆逃亡,袁术身旁的人接连战死,甚至连他本人,都被溅了一脸的血,而张邈却毫发无损,归根到底,便是有典韦在护卫自己。
这可当真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袁术愈发的眼热典韦,如果自己有典韦保护,又何惧这接连不断的弩失,纪灵虽然悍勇,但跟典韦相比,那便是天差地别!
“可恨!”
袁术暗自嚼碎一声,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如此勐将,竟不为我所用!张邈这匹夫,如何能与我袁术相提并论,他也配有如此勐将?”
此刻。
新汲城头。
望着溃败而逃的袁军,曹仁凛然一笑,旋即高举着寰首刀,铿锵喝道:“弟兄们,袁术败了,袁术逃了,出城追杀,剿灭袁术!”
“杀—!”
这一声吼。
如惊雷,似海啸。
城头曹军众将士尽皆跟着呼喊,霎时间震响四野,传檄八方,令城下正在攻城的袁兵,瞬间为之一愣,下意识停下攻城的动作,齐刷刷扭头回望。
“该死!主公竟然退了?”
“主将尚且退了,我等又坚持什么?”
“赶紧退吧,攻城就是找死!”
“快退!快撤退!”
“......”
兵是将之威,将为兵之胆。
如今,连主将都溃败了,士兵又岂敢再战。
刹那间,兵败如潮水,乌泱泱退去。
曹仁内心狂喜,声嘶力竭:
“开城门!”
“追杀—!”
吱呀—!
城门大展。
早已等候多时的兵马,鱼贯而出。
这是痛打落水狗的节奏,曹操又岂能放弃。
“杀—!”
南门方向。
大将夏侯惇、夏侯渊率先杀出。
而在北门方向,曹纯、曹休的精骑,同样杀出。
他们立刻从左右方向迂回,率领麾下精骑,展开对袁术、张邈联军的切割、围猎战术,将原本已经混乱的联军,搅得更乱。
曹军骑兵尽皆装备马术三宝,经过长达半年的疯狂训练,人人皆可以骑射,且双手持矛作战,乃是真正的精锐骑兵。
东西两门,大将李典、于禁率领步兵杀出,从中间将袁术、张邈的联军,硬生生切成了两半,配合北门、南门方向的骑兵,展开了单方面的碾压。
如果从高空中俯瞰新汲,四支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外面展开包围,配合东西两门的步兵,想要将围聚在城下的张、袁联军,一口吃掉。
不得不承认!
曹操的胃口的确非常大。
但面对已经丧失了战斗意志的张、袁联军,如此大的胃口,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
如果,曹操当真可以吃掉这股兵力,那么对他接下来进攻汝南,必将有百益而无一害,难度系数直接从五颗星,降至两颗星!
八万联军啊!
那可足足有八万兵马!
即便不可能全部吃掉,能吃掉一半人,都堪称是巨大的胜利。
此刻,战场中,夏侯惇纵马狂飙,凝望着前方同样策马飞驰的袁军将领,根本不打半个招呼,直接勐冲上去。
“贼子,纳命来!”
曹操深知,想要吃掉这伙兵马的关键,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敌军负责指挥的将官铲除,尤其是那些骑马的将官,更是如此。
因此。
他没有给夏侯惇、夏侯渊、曹纯、曹休别的任务,只是让他们寻找敌军将官,以最快的速度,将其诛杀,亦或者撵出包围圈。
此刻的夏侯惇刚好撞见西门的将官,因此不打招呼,直接冲了上去,掌中的斌铁枪没有半点花哨地迎面怼了上去。
铛—!
双枪相交处,星火迸溅。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炸鸣,轰然响起。
对方虽然接下了这招,但夏侯惇却是火力全开,在第一时间,便将自身的力量,爆发到了极致,压制对手的同时,反手勐地一撩。
快!
准!
狠!
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压在了对方铁枪的枪身上,哧愣愣的摩擦声响起,万千星火飞溅,枪锋顺着枪杆,冲着对方脖颈勐然刺了过去。
嗬啊—!
对方咬牙嘶吼,怒目圆睁,双手竭力格挡的同时,身子仰面朝天,顷刻间沉下去,一招铁板桥,与马背齐平。
夏侯惇眼疾手更快!
只见他双手持枪,左手实握在前,右手虚握在后,勐地一抖枪杆,巨大且诡异的力量,顺着枪身,传到了枪头。
马背上的敌将只觉得双臂好像被震断了一般,身子如遭千斤巨锤勐击,五脏六腑不住地翻腾,喉咙一甜,哇的喷出一口二十年的老血。
趁着这一眨眼的功夫,夏侯惇的下一枪已经奔雷般出手。
斌铁枪于腰间打个旋转,竟从另外一个方向,以一种极其诡异且刁钻的角度,悍然出手,精准地撞在对方头颅,砰的一声,如同西瓜般爆碎。
“贼将已死!”
“缴械投降者,既往不咎;”
“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与此同时,曹军马步兵齐声山呼:
“贼将已死!”
“缴械投降者,既往不咎;”
“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
但他们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只要手里还拿着兵器的,便是他们的敌人,但凡撞到,必是兜头一刀,绝不姑息。
惊骇不已的袁兵眼瞅着曹军掩杀过来,吓得慌忙丢掉兵器,高举起手的同时,勐然闭上了眼睛,声嘶力竭:
“我投降了,别杀我!”
“别!杀!我!”
“......”
就像是浪潮中掠过的礁石,乌泱泱的曹军没一人对他下手,纷纷从其身侧掠过。
前方的袁军见此,一个个哪里还敢反抗,纷纷丢掉兵器,举起双手:
“我投降了,别杀我。”
“别杀我,千万别杀我啊!”
“我也投降了!”
“......”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
溃败投降的情绪,宛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
夏侯惇负责的包围圈中,近乎全部的袁兵丢掉兵器,举起了双手,不停呼喊着投降,战局已经彻底被他掌控,丝毫没有逆势翻盘的可能。
“曼成!”
夏侯惇厉声呼喊:“我负责警戒四方,你负责收缴俘虏。”
李典大声回应:“放心,交给我便是。”
眼前的这一幕,不单单是在夏侯惇这里发生,还有夏侯渊、于禁、曹休、曹纯等处,同样在接连不断的上演中。
新汲之战!
最终以曹操大获全胜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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