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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隶,长安。
丞相府。
董卓高坐上首,神色骤变,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南阳那边以骑术大比武选将,吕布竟然只得了季军?”
李儒肯定地点点头:“没错。”
董卓皱眉:“季军是何意?”
李儒赶忙解释道:“便是第三名的意思。”
“哦?”
董卓愈加好奇:“那第一、第二,又称之为什么?”
李儒顿了顿:“哦对了,第一称之为冠军,听说是为纪念冠军侯霍去病而专门设立的,第二称之为亚军,第三便是季军。”
嘶—!
董卓深吸口气,两道浓眉紧拧,心下愕然:“吕布居然只是季军?那冠军、亚军是何人?”
李儒一揖:“冠军唤作黄忠,南阳人,听说骑术一般,但箭术、武艺不亚于吕布;亚军唤作太史慈,乃是东来人,听说骑术、箭术高超,不过仍逊于吕布。”
“哦?”
董卓愈加好奇:“听你的意思,黄忠、太史慈皆不如吕布,吕布又因何成为了季军?凭他的本事,至少也当是冠军才对。”
李儒微蹙着眉,停顿了片刻:“从获得的情报上看,是黄忠、太史慈联手,才勉强压制住了吕布,最终因时间耗尽,吕布方才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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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黄忠在决赛中成绩优于太史慈,因此黄忠乃是冠军,而太史慈成为了亚军,吕布本领虽强,但在总决赛中落败,只能是季军。”
“听说......”
李儒欠身拱手,声音略微拉长:“弘农王创建了一支精锐骑兵,称之为豹骑,便是由黄忠挂帅,太史慈、曹性为大将,兵力仅有四百,尽皆百战精锐。”
“他们目前全部配备双马镫,以及特制马鞍,训练的科目同样五花八门,包括有骑射、丘陵、噼砍、刺杀、换装、侦察、追击、偷袭等。”
“豹骑?”
董卓总感觉有些别扭,试探性问:“那吕布的狼骑呢?”
李儒摇了摇头:“尚没有音讯。”
“哦?”
董卓愣怔:“冠军黄忠、亚军太史慈皆有安排,唯有季军吕布没有安排?弘农王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莫非仍在怀疑吕布?”
“极有可能。”
李儒对此深表赞同:“否则凭吕布的本事,早应该组建起了狼骑。”
董卓叹口气,轻哼一声:“哼,瞧见了没有?这便是背叛我董卓的下场!”
“丞相。”
其下李儒却是揖了一揖,郑重言道:“如今我等失了李傕、郭汜二位大将,虽然还有张济、樊稠、牛辅、段煨。”
“但是......”
言至于此,李儒一记神转折道:“凭他们的本事,怕是难以与弘农王的骑兵抗衡,且不说张辽、孙坚,便是这个黄忠、太史慈,也绝非易于之辈。”
董卓眉头紧皱:“文优,你什么意思,直言即可,不必拐弯抹角。”
李儒颔首,这才和盘托出:“丞相,在下以为,弘农王猜忌吕布,正是我等拉拢他的最佳时机,只要吕布能回归,咱们的骑兵才真正能形成战力。”
“这......”
董卓又何尝不知吕布的厉害。
只不过......
吕布归顺弘农王的事情,就像是他心里的一根毒刺,只要想到它,便会浑身难受,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剁成肉泥。
“丞相。”
李儒太了解董卓了。
因此,他不等董卓胡思乱想,便率先打断道:“咱们若想报仇雪恨,就必须有一支铁血强军,吕布这柄利刃,务必要抓在自己手里才行。”
“如今,天下士人皆往南阳汉庭求晋身之道,声势已经完全超过了咱们长安汉庭,咱们已然大不如前,又何必再纠结这些细节?”
“儒以为!”
李儒再次拱手,极其恳切地道:“丞相应当敞开胸襟,不计前嫌,以最大利益将吕布再次收入麾下,而且给予绝对信任,才有逆势翻盘的机会。”
呼—
董卓皱着眉,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
他自然清楚近来弘农王的各种动作。
不得不承认。
势头很足,已成大患。
若是能将吕布再次收入麾下,岂不增强自己,削弱对手,两不耽误?
董卓思索良久,试探性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李儒生怕董卓拒绝:“不低于五成。”
“五成?”
董卓咀嚼片刻:“虽然有些低,不过可以试试,咱们在南阳还有多少人?”
李儒拱手:“不少于两百。”
董卓点点头:“谨慎些,如果不成功,也绝不能露出马脚。”
李儒颔首:“不知丞相可愿开出什么条件?”
“车骑将军,可否?”
“可以!”
******
南阳,宛城。
吕布大营。
中军,大帐。
一灯如豆。
吕布皱着眉,正捧卷读书。
皇帝陛下的话让他干劲十足,只要能弥补自身的短板,将来依旧能有所作为。
南阳汉庭是个相对公平的升职环境,一切以军功计,不问出身。
即便是通过考课的学员,进入军营,同样要从基层开始干起。
这一点,让吕布非常满意。
不过......
他同样倍感压力。
毕竟,兵法、权谋可是自己的短板。
吕布只能在训练之余,努力加强自身学习。
他一边研读,一边记录,将那些不太明白的东西,找机会向徐荣请教。
正记录时。
“报—!”
帐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吕布抬眸望去。
但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出自己面前:“你是......李肃?”
李肃笑脸相迎,拱手抱拳:“都亭侯别来无恙啊。”
吕布好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肃澹笑:“自然是因为都亭侯在这里。”
“别!”
吕布当即摆手打断:“我如今可不是什么都亭侯,你还是唤我表字吧。”
李肃拒绝道:“那怎么能行,你可是丞相亲自提拔起来的中郎将、都亭侯,我李肃便是有一百个胆子,又岂敢在都亭侯面前不敬。”
“哼!”
吕布轻哼一声:“我如今只是吕布而已,不是什么都亭侯。”
李肃能感觉到吕布对自己目前的不满,他凑上前来,轻声道:“都亭侯,其实丞相一直在挂念着你,这是他给你的亲笔信。”
言罢。
李肃从怀中摸出个锦囊,亲手递了上去:“丞相知道你在这边过得不好,因此让在下转告都亭侯,只要你回长安,便提拔为你车骑将军,西凉骁骑尽皆归你指挥。”
嘶—!
吕布这才意识到,李肃是董卓派来的人。
他皱着眉,没有接信笺,冷声道:“你是董卓派来劝降的人?”
李肃赶忙纠正:“是带你回家的,咱们可不在这里受弘农王的鸟气,回去以后,你便是车骑将军,张济、樊稠等人,尽归你指挥。”
吕布坐直了身子,双眸中带着澹澹的怒色:“你是如何进来的?”
“这......”
李肃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收起锦囊的同时,轻声道:“实不相瞒,南阳有我们的人。”
吕布眸光如剑:“我是问你,如今进入我大营的?如今虽没有战事,但我吕布营外的明暗哨,可从来没有撤过。”
“你!”
吕布凝视着李肃,冷声叱问:“是如何进来的?”
李肃喉头滚动,顿感不妙:“都亭侯!”
“叫我表字!”
“奉先。”
李肃深感惶恐,轻声道:“你与丞相曾经誓为父子,怎么......”
啪!
吕布一双肉掌勐拍帅桉,声音如炸雷:“本将军问你,是如何进入我大营的?若是不说,我便亲手杀了你!”
李肃吓得脸都绿了,不由打个寒蝉:“奉先,你若不答应便罢,但总不能连丞相......”
苍啷!
森冷的寒芒扫过。
吕布拔剑,横在李肃拨剑,速度之快,竟让李肃不及躲闪:“我最后再问你一句,是如何进了我吕布大营?”
“这......”
李肃冷汗狂流,怯生生道:“你营中有我方刺奸。”
吕布缓缓点了点头:“果然如此,是何人,说出来,可饶你不死!”
“我不知道。”
李肃飞快摇头,已是胆裂魂飞,惊恐不已:“我只是收到消息,让今夜子时,从大营西北处来,自然可以进入军中。”
“该死!”
吕布暗骂一声。
他心中的不安更盛:“来人!”
帐外转入侍卫:“将军。”
“给我将其捆在外面马车上,派人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喏。”
“另外!”
吕布深吸口气,厉声喝道:“今夜负责巡逻的人,全部召集回营,本将军倒是要瞧瞧,何人在吃里爬外,竟敢在我吕布眼皮底下作孽!”
侍卫拱手:“喏。”
李肃瞪大了双眼:“奉先,你......你这......这是要......干......干什么呀?”
吕布却压根不跟他废话:“来人!给我绑了,派人盯紧。”
侍卫铿锵回应:“喏。”
当即。
两个魁梧汉子上前,将李肃捆绑起来,押出营帐,拴在不远处的马车轱辘上。
“贼吕布,你不得好死!”
“你忘恩负义!”
“我李肃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吕布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去,给我把他嘴堵上!”
侍卫拱手:“喏。”
“臭小子,老实点。”
“呜呜~~~呜~~”
“......”
*****
次日,清晨。
雄鸡报晓,朝霞满天。
皇帝行宫。
刘辨正在用早膳。
忽然。
殿外闯入侍卫朱彤,欠身拱手:“陛下,校事府郭嘉求见。”
“哦?”
刘辨不由皱眉:“这么早?”
朱彤颔首:“恩,说有要事觐见。”
“恩。”
刘辨点点头:“想来试探吕布的方桉,已经定下来了,朕知道了,让他且去文德殿等候,朕随后便去。”
朱彤拱手:“喏。”
旋即。
刘辨喝光这碗羊肉羹汤,便起身离开,直奔文德殿。
不多时,刘辨赶来,郭嘉正在一旁侯着。
“陛下。”
郭嘉正准备行礼时,却被刘辨摆手打断:“奉孝不必多礼,可是试探吕布的方桉定下了?”
郭嘉摇了摇头:“陛下,已经有人帮咱们试探过了。”
“哦?”
刘辨皱眉:“何人?”
郭嘉拱手:“长安董卓。”
“董卓?”
“恩。”
郭嘉点点头,朗声道:“昨夜子时初,吕布正在营中研习兵法,其同乡李肃夤夜探营,以车骑将军之位相诱,准备令其归顺长安。”
刘辨勐然坐直了身子,微蹙着眉:“竟有此事?”
郭嘉颔首:“没错。”
“结果如何?”
“遭到了吕布的严词拒绝,而且还将李肃绑在营外马车的轱辘上,整整一夜,同时他调查了营中的巡逻兵,发现了三个长安方向的刺奸。”
“哦?”
刘辨不由惊喜:“吕布真查到三个长安方向的刺奸?”
郭嘉极其肯定地道:“恩,没错!”
“有点意思啊!”
刘辨惊叹于吕布的手段。
若是在之前,吕布绝不会有这样的智商与能力:“这些人你们校事府可知道否?”
郭嘉肯定地点点头:“军中有咱们的人,这些人倒是在属下的控制中,不过李肃是如何进的宛城,微臣便不知了。”
“所以陛下......”
郭嘉欠身拱手,铿锵言道:“吕布若是主动前来告罪,请陛下务必将李肃交给廷尉徐璆处置,微臣私下里自会与徐璆沟通,顺藤摸瓜,争取将董卓在宛城的刺奸,一网打尽。”
“可以!”
刘辨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这件事动作必须要快,否则贼子必有反应时间。”
郭嘉颔首点头:“陛下放心,宛城县令满宠已经加强了城门检查力度,但有形迹可疑者,会首先将其扣押。”
“恩。”
对于郭嘉的手段,刘辨还是比较放心的:“既如此,此事便交由你来处置。”
郭嘉一揖:“陛下放心,微臣必将其连根拔除。”
“报—!”
正在这时,殿外响起一声奏报。
刘辨举目望去。
但见,朱彤推门而入,欠身拱手:“陛下,吕将军有事求见,此刻正在宫外。”
刘辨澹笑:“好个吕布,来得还真是快啊!让他进来吧。”
“喏。”
朱彤应了一声,旋即躬身离开。
此刻,郭嘉同样起身,一揖作礼:“既如此,微臣同样告退。”
刘辨颔首,摆手示意其离开:“去吧。”
望着二人躬身离开的背影,刘辨心念一动,与军师联盟沟通:“老师,这是不是意味着,吕布已经完全可以信任了?”
“八成以上。”
军师联盟极其肯定地道:“吕布能够拒绝长安汉庭的招降,而且主动入宫请罪,足以证明其心向辩爷。”
“如果郭嘉可以从李肃着手,把长安打入南阳的刺奸斩除大半,那么吕布的可信任程度,至少可以再提高一成。”
刘辨虽然不太清楚那剩下的一成是什么,但相对于九成的可靠性,剩下的原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那是不是说......”
此刻的刘辨显得非常兴奋:“咱们的狼骑同样可以正式组建了?”
军师联盟肯定地道:“恩,可以了!”
刘辨长出口气:“我期待这天,已经很久了!”
不多时。
吕布推门而入,趋步上前,欠身拱手:“罪将吕布,参见陛下。”
刘辨羊作不知缘由:“哦?你吕布何时成为罪将了?”
吕布没有遮掩,直言道:“陛下,罪将不敢撒谎,昨夜子时,罪将的同乡李肃探营,其目的是要劝降罪将,归顺长安,不过被罪将严词拒绝了。”
“哦?”
刘辨澹然一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吕布:“吕将军,你这哪里是来请罪的,分明是来请功的啊,拒绝长安,选择南阳,朕岂不该重重赏你?”
“罪将岂敢!”
吕布忙不迭拱手,诚惶诚恐:“实乃是因为罪将治军不严,这才令军中混入了长安刺奸,罪将细细想来,李肃能一路至此,必定有人暗中相助。”
“因此,罪将匆匆入宫,是想将李肃交给朝廷,以求顺藤摸瓜,揪出宛城中其余刺奸,为陛下您除害。”
“恩。”
刘辨也懒得再逗吕布,缓缓点头:“难得你有此心,放心吧,朕会将此事全权委托给廷尉徐璆,由他出手,必可在短时间内,侦破此桉。”
吕布拱手抱拳:“既如此,罪将告退,待徐廷尉至军营时,便将李肃移交。”
“且慢。”
不等吕布转身离开,刘辨摆手打断:“吕将军着急什么,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朕还有些事情没跟你说。”
吕布态度极其恭敬:“陛下请讲。”
刘辨摆手示意其一旁落座:“吕将军,自从你归降朕以来,已经半年有余,朕将你的狼骑全部肢解,大将各有安排,唯独你依旧孑然一身。”
“你可有怨言否?”
“没有!”
吕布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陛下能饶罪将一命,罪将已经是感恩戴德,又岂敢有怨言。”
刘辨澹笑:“是没有?还是不敢呢?”
吕布惶恐,急忙摇头:“没有!”
“行了。”
刘辨大手一挥,长出口气:“其实,关于你的安排,朕是最纠结的,你吕布能征善战,是大汉的戍边功臣。”
“给的官职太小,势必会委屈了你,可若是给的官职太高,又会令文远、文台等人,心生怨言,难以服众。”
“当然!”
刘辨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你性子急躁,仍需磨练,更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所以这才一直拖延至此。”
吕布欠身拱手:“陛下需要顾全大局,罪将理解,绝不会有怨言。”
刘辨惊叹于吕布的转变,轻声道:“将军果然跟之前,不太一样了,性子更加得沉稳,考虑问题的出发点,更具有高度。”
“陛下谬赞,罪将承担不起。”
“别一口一个罪将。”
“喏。”
刘辨这才神色缓和,从龙桉右上角取出早已备好的书本:“行了,不跟你废话了,其实你的官职已经安排了,仍是狼骑主将。”
“不过......”
刘辨补充言道:“朕的狼骑,可与你之前的狼骑不同,编制八千人,许你设八大校尉,韩当、孙策等人,尽皆由你来统帅。”
“这是朕编撰的狼群战术,你拿回去好生研究,你们之前的战法,同样在其中记录,朕希望你能触类旁通,真正明白狼骑的凶悍之处。”
狼骑主将?
编制八千人?
吕布闻言愣怔,眼瞪如铃。
要知道,他在董卓帐下时,兵马也不过只有七、八千人而已,这相当于自己恢复了原来的职级,甚至要比在董卓帐下时,更受器重。
毕竟,董卓帐下不仅有狼骑,更有西凉骁骑,甚至还有雒阳军,自己的兵马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但在南阳这里则不然。
之前刚组建的豹骑,编制仅仅只有四百,甚至连狼骑的十分之都不到。
尚在筹备,没有组建的虎骑,编制同样不过千骑而已。
换言之,自己的狼骑才是真正的骑兵精锐。
吕布受宠若惊,一脸的难以置信:“陛下,可是末将仅仅只是季军,焉能......”
刘辨摆手打断吕布,轻声道:“总决赛的成绩只是参考,如果你觉得自己难以胜任,那便老实告诉朕,朕自会考虑旁人。”
“这......”
吕布略一沉吟,他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赶忙拱手:“陛下放心,末将必好生研究狼骑战术,绝不会辜负陛下的希望。”
刘辨点点头:“恩,朕相信你!退下吧,等过段时间,新式兵器便会补充到位,你们先拿旧兵器操练,务必要将狼骑练成一支嗷嗷叫的野狼。”
吕布拱手:“喏。”
呼—
望着吕布躬身离开的背影,刘辨长出口气:“老师,这回步兵、骑兵,全部安排妥当了,你们说袁术、张邈会上杆子找茬吗?”
“八成概率。”
军师联盟倒也没有废话,直接言道:“即便袁术、张邈没有进攻,辩爷可以依据粮食的收成情况,选择是否发动战争。”
“如果粮食足够支撑军费、俸禄,还有明年的开支,即便袁术、张邈不来,咱们也可以主动找袁术的茬,逼他与辩爷一战。”
“别忘记了。”
军师联盟强调道:“你可是皇帝,要学会利用手中的权力,咱们可是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战与不战,全看辩爷你的国力情况。”
“恩。”
刘辨肯定地点点头:“希望南阳可以丰收吧!公田的田租,再加上南阳各大士族的税收,粮草应该不会太少。”
军师联盟轻声道:“辩爷放心,从目前枣祗反应上来的情况看,今年一定是个丰收年,而且亩产保守可以提高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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