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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
州牧府外。
一个面如冠玉,体貌伟岸的男子,傲立于府门前。
他头戴着进贤冠,身穿着墨色直裾,腰细玉带,脚踏方履,左手按着腰间的利剑,右手捧着皇帝诏书,在其身后,一队带刀侍卫雄赳赳气昂昂,不怒自威,霸气侧漏!
不过片刻......
吱呀—!
州牧府大门展开。
刘表携带荆州文武官员,亲自出门迎接:“微臣荆州牧刘表,携荆州文武官员恭迎圣使!”
鲁肃奉旨而立,摆手示意刘表起身:“刘荆州平身,咱们入殿宣旨。”
刘表应声承诺,这才款款起身,恭敬地摆手做请状,旋即让开条路:“圣使请。”
鲁肃虽然是个无名小子,但却深知自己代表陛下,昂首挺胸,落落大方,迈步往州牧府,单论这气势,竟是毫不落于下风。
他前脚方才踏入州牧府的大门,后脚便有人窃窃私语:
“尔等可曾听过南阳汉庭,有个叫鲁肃的人吗?”
“没有!我只知道戏贤、荀或、徐璆、杨彪而已。”
“莫非此人是个无名鼠辈?亦或者方才提拔?”
“有可能!不过其人架势很足,即便是新人,官职应该不低。”
“这年轻人仪表堂堂,气势凛然,必非凡俗之辈。”
“是啊,我等不可小觑!”
“......”
荆州文武跟随其后,缓缓上殿。
此刻,鲁肃端立与上首,豁然转身,面对荆州文武,朗声而言:“荆州刺史刘表接旨!”
荆州刺史?
刘表深吸口气,心里咯噔一下。
很明显!
南阳汉庭没有承认长安汉庭的诏书,在他们这里,自己依旧是刺史的职务。
不过,刘表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双方分庭抗礼,矛盾重重。
南阳汉庭甚至不会承认长安汉庭的合法性,更别提那一纸诏书?
这算是个下马威。
但没办法,刘表只能接着。
他没必要在此等小事上,斤斤计较。
自己的职权到底如何,非是一句称呼,就能盖棺定论的。
“微臣接旨。”
刘表率先躬身行个大礼。
在其身后,荆州文武官员齐齐行礼。
鲁肃展开诏书,朗声诵读:
“朕自雒阳受天明命,创南阳汉庭,正位回宫,以抗长安暴董,立志恢弘鸿业惟怀,再兴盛世大汉。”
“......”
“南阳宛城实为都会,地势雄壮、山川巩固、四方万国、道里适均,惟天意之所属,实卜筮之攸同。”
“......”
“今欲彷古制,循舆情,立南阳京畿,创建宫室,亟需奇石异木,窃听闻荆南石料丰厚,诏令刺史刘表,集百石入宫,以备甄选。”
诏书诵读完毕。
刘表整个人顿时怔在原地。
收集百石,送入皇宫,以备甄选?
这......
才南阳汉庭才刚刚建立,就打算大兴土木了?
刘表心里咯噔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印象中的南阳汉皇,可是能吊打董卓、力压南阳豪族的神人。
这怎么,才干出点成绩,就准备建造宫室,贪图享乐?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正当刘表愣怔不已时。
鲁肃阖住诏书,长舒口气:“刘荆州,还不领旨谢恩?”
刘表赶忙拱手抱拳:“微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恩。”
鲁肃将圣旨递到刘表手里,提醒道:“陛下听闻桂阳郡奇石颇多,刘荆州当速速收集,将其送往南阳汉庭,以备甄选,不得有误。”
刘表颔首点头:“这是自然,圣使放心即可。”
鲁肃安心,朝刘表一拱手:“既如此,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刘表亲自送到门口:“恭送圣使大驾。”
旋即。
刘表带着诏书,返回大殿。
他皱着眉,捻须盯着诏书良久,百思不得其解,这才开口询问:“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其下,横出蔡冒,拱手抱拳:“陛下既要奇石,咱们给它不就是了吗?这有何难!总不能因为这点事,便与南阳汉庭撕破脸皮吧?”
“没错!”
又有张允闪出身来,朗声言道:“桂阳郡不缺的便是山石,咱们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便得罪了南阳汉皇陛下,不值得。”
这点浅显的道理,刘表自然清楚。
只不过......
他是在担心这诏书背后会有其他深意。
一旁蒯越自然清楚刘表的想法,他款款横出一步:“主公莫非以为,这会是一个恶诏?其后隐藏着南阳汉皇的毒手?”
刘表长出口气,轻声道:“近日从南阳传回消息,皇帝陛下要加强练兵,而在其周遭,只有袁术、张邈,与我刘表而已。”
“如今,皇帝陛下一纸诏书送入襄阳,却是要修建皇宫,这摆明了是个借口而已,其真实目的,或许另有他图。”
“异度啊!”
刘表抬眸望向对方:“你也应该听到了,适才那个叫鲁肃的人,喊我荆州刺史,虽然其内涵不承认长安汉庭诏书,但又何尝不是一种警告。”
“如果南阳汉皇练兵的目的,不是袁术、张邈,而是咱们,这一纸诏书必定会成为皇帝陛下出兵的借口,不是吗?”
蒯越不得不承认。
刘表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
如今,距离粮食丰收还有数月时间,现在准备练兵,却有可能在得粮后,展开一波反打,亦或者是进攻。
而这一纸诏书偏在这时候赶来,又是以修建皇宫为由,荆襄士族不傻,皇帝如果真要修建皇宫,应该早会有动静,而不是如此突兀。
这摆明了,就是个借口而已。
至于其背后的深意,的确是耐人寻味。
不过......
蒯越却看得更开,一揖作礼道:“主公,这份诏书虽然来得诡异,但在下却以为,或许只是个考验而言,您不必太过担心。”
“考验?”
刘表皱着眉,不由好奇:“异度,何出此言?”
蒯越深吸口气,思索了片刻:“其一:襄阳易守难攻,南阳皇帝陛下的兵马虽然雄壮,但想要拿下襄阳,进而占领荆州,必损兵折将。”
“而其在颍川,依旧面对袁术、张邈两个大敌,关中董卓又虎视眈眈,在此刻将主公您树成大敌,乃不智之举。”
“南阳皇帝陛下横扫河洛,屡败董卓,又有王左之才荀或辅左,自是英明神武,必不会行如此不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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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眉头舒展,缓缓点头:“恩,有些道理。”
“其二。”
蒯越则继续分析道:“南阳皇帝陛下如果当真要对襄阳动兵,自然应该调集兵马向邓县聚集,但时至今日,主公可曾收到调兵之情报?”
刘表摇了摇头:“确实没有。”
蒯越澹然:“荆州水路纵横,当以步军、水军为首,若是南阳皇帝陛下有强攻襄阳之兆,必然会提前打造战舰,训练水军。”
“试问:”
蒯越发出灵魂级反问:“南阳皇帝陛下,可曾如此否?”
刘表长出口气:“近来的确没有收到此类消息,莫非南阳汉庭此诏,只是试探?”
蒯越顿了顿:“虽然此诏来得诡异,但想来试探的意思居多,如果主公没有奉诏,或许南阳汉庭会分兵严防死守诸县,若是奉诏,则会将兵力集中在颍川,对付袁术、张邈。”
“恩。”
刘表颔首点头,恍然大悟地道:“有道理!”
旋即。
刘辨捻须沉思片刻:“既如此,咱们依着南阳汉庭的意思,收集奇石,送往南阳皇宫,以安皇帝陛下之心,岂不相安无事?”
“主公。”
蒯越赶忙一揖,提醒道:“若是有可能,咱们应该以石料作为交换条件,让南阳皇帝陛下赐高筒转车设计图。”
“这......”
刘表皱眉,深吸口气:“异度,这怕是不太可能吧?”
蒯越轻声道:“可能性的确不高,但总得提上一嘴,如此一来,若是将来真的要翻脸,咱们总有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其实,刘表自己也明白,南阳汉庭早晚会对自己下手,届时要么是服从,要么就是战斗,归根到底是看局势发展,以及权衡利弊得失。
南阳汉庭虽然及及可危,但毕竟是先帝嫡子,手握传国玉玺的汉室正统,自己身为汉室宗亲,更是汉臣,在政..治地位上极其不利。
这次的诏书只是试探,但下次再来份诏书,或许就未必了,或是让你割地,或是让你交出兵权,或是明升暗降等手段,那可真就太被动了。
仔细想来。
自己的确应该找点理由。
哪怕这理由,不是那么拿得出手,都是可以的。
刘表捻须,缓缓点头,轻声道:“既如此,那此事便交由你去办,收集好奇石后,便亲自去一趟南阳,面见皇帝陛下。”
蒯越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虽然,南阳的皇帝陛下年幼,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个狠角色。
自己此番奉命而来,趁机提些要求,皇帝陛下俨然会将火撒在自己身上,若是将来真撕破脸皮,杀入荆襄,岂不给蒯家找麻烦?
“这个......”
蒯越犹疑片刻,祸水东引道:“主公,属下实在不适合出使南阳汉庭,这件事交给治中从事韩嵩,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德高?”
刘表虽然不喜蒯越的推脱,但却明白韩嵩的确非常合适。
他乃是荆州义阳人,老家便在南阳,乃是义阳士族。
因家族规模不大,这次必定在受害之列。
由其出使南阳汉庭,提及此事,对于旁人的伤害,的确最小:“德高,你可愿意否?”
韩嵩是个实在的本分人,他虽然明白蒯越的贼心,但却不以为意,拱手抱拳:“属下愿往南阳汉庭,觐见皇帝陛下。”
“好。”
刘表缓缓点头,铿锵道:“既如此,此事便全权交给你来负责,切记,义务尽到即可,不必强求结果如何,明白吗?”
言外之意,高筒转车的事情别放在心上,只要提上一嘴即可,至于成功与否,我不在乎,你也不必太当回事。
韩嵩神色澹然,一揖还礼:“喏。”
咱原本便是这么想的,若不是我真想去南阳瞧瞧,又岂能上你这鸟当!
听说族中有青年才俊通过了朝廷考课,被调往颍川当县长,南阳汉庭的取士之道,的确给了我们这些小士族,向上奋斗的希望。
这样的朝廷,岂能不去瞧瞧。
******
南阳,宛城。
皇帝行宫。
演武场。
刘辨将手中的两柄寰首刀,递给高顺:“士循啊,朕答应你的武器装备,绝大多数已经锻造好了,今日来便是让你试试效果。”
“毕竟,你身为陷阵营的主将,若是连兵器的性能都不了解,只怕难以真正发挥这些兵器的真实威力。”
“来!”
刘辨摆手示意其上前:“那两摞札甲,各有五十副,乃是当前各大诸侯最常见的样式,且去试试效果吧。”
高顺早听说皇帝陛下在为陷阵营锻造新兵器,因此颇为期待。
虽然,这两柄寰首刀在样式上,一模一样,但入手的这一刹那,高顺能明显感受到不同,左手的这柄寰首刀,乌黑透亮,质量极沉,绝非右手可比。
“士循。”
一旁荀或还刻意提醒道:“你左手的寰首刀,乃是新式兵器,右手的寰首刀,乃是老式兵器,先拿旧的试试,然后再换新的对比。”
“恩。”
高顺颔首点头:“末将正有此意。”
旋即。
他缓缓走到札甲跟前,举起手中的寰首刀,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在做好准备以后,他爆喝一声,寒芒闪烁,刀锋骤然噼落。
蓬!
一声闷响。
就只见刀身停在札甲的上半层。
荀或细细一数,轻声道:“陛下,只七札甲!”
刘辨缓缓点了点头:“还算不错,比朕预想的要好。”
高顺却是拔出寰首刀,忍不住摇头叹息:“陛下,这老式寰首刀果然差劲,即便是末将,也不过只断七札甲,若是寻常将士,能断一札甲都不错了!”
“恩。”
荀或深以为然地捻须言道:“这老式的寰首刀,杀伤力的确有限,在战场上,往往还没杀多少人,便卷了刃,或是钝了刀尖,每年维修兵器也得花不少钱。”
身为尚书令的荀或,考虑问题已经不再是战场效果这么简单,他会从综合成本、战场效果等多方面思考,权衡利弊。
刘辨叹口气,附和道:“是啊,兵器的维护,的确是个很大的开支,不过幸好,咱们的新式兵器出炉了。”
“士循!”
“在。”
“试试新式寰首刀。”
“喏。”
高顺应了一声,从旁拿起新式寰首刀,顿时一股寒意传入体内,同样的体积下,这柄寰首刀的质量的确更重。
单凭这一点,便让高顺深感震惊,他上下打量着刀身,光洁丝滑,熠熠生辉,尤其刀刃,薄如蝉翼,锋芒毕露。
“好刀!”
高顺轻声称赞,满怀期待。
“我倒要瞧瞧,这刀有多厉害。”
即便是一旁的荀或,也不由地全神贯注起来。
然而......
刘辨却是极其自信,轻飘飘一摆手:“士循,试刀吧。”
高顺应声承诺,提刀面向那五十札甲,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
刀锋起,寒芒闪!
“喝!”
伴随着高顺一声爆喝。
森冷的刀锋从天而降,砸出蓬的一声震响。
刹那间,荀或目瞪口呆,如雷轰电掣般怔在原地,一脸的难以置信。
别说是荀或了,便是高顺自己也没有想到,眉毛底下那俩眼珠子,几乎要瞪爆!
无需清点,两柄寰首刀的差距显而易见。
一柄在上半层搁浅;
而另一柄,则在最下层呈现!
孰优孰劣,自是一目了然。
咕噜!
荀或喉头滚动,惊诧不已:“没想到,这新式寰首刀竟如此厉害,一刀下去,竟噼开了数十层札甲,简直不可思议。”
虽然,刘辨早有预料,但当结果呈现出来时,依旧结结实实被吓了一条:“文若,快数数断了多少札甲?”
“喏。”
荀或忙不迭半蹲下来,细数一遍,旋即起身拱手,满目骇然:“陛下,士循这一刀,足足断了三十五层札甲。”
嘶—!
高顺心中巨震,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多......多少?”
荀或极其肯定地道:“三十五札甲!”
“三十五?”
高顺眼瞪如铃,欣喜若狂。
他勐地转身,朝皇帝陛下拱手抱拳:“陛下,陷阵营若能配备此神刀,实力必然更强,便是遇到十倍于己的敌人,末将亦丝毫无惧!”
神刀!
不得不承认。
在如今这个时代,它配得上这个字。
不过,刘辨却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惊喜,只是施施然摆了摆手:“寰首刀只是陷阵营兵器之一,其余兵器尽皆以此法锻造。”
“甚至......”
刘辨强调道:“陷阵营的战甲,皆是以此法锻造的甲片,其防御能力,远胜于当今世上的任何战甲,别说寻常兵器,便是这新式寰首刀都未必能破之。”
高顺惊喜万分,更受宠若惊,当即单膝跪地,铿锵而言:“末将高顺,必为南阳汉庭,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起来吧。”
刘辨亲手将其搀扶起来,澹然一笑:“不过是一柄寰首刀而已,便令你如此惊诧,那下一件兵器若是出来,你又当如何?”
“陛下,您是说......”
高顺一脸的不敢置信:“还有神兵?”
刘辨缓缓点头,给荀或打个眼色:“文若,带上来吧。”
荀或一揖:“喏。”
旋即。
他躬身退出演武场,从一旁的木架上,取出奇巧阁造的杠杆弩。
高顺放眼望去,惊诧不已:“这莫非是......强弩?”
刘辨点点头:“没错!此乃可以连发的强弩,下面的木盒是箭匣,箭容五支,上部韛手,又称之为复弦杠杆,拨弦复位,更加省力。”
“像是这样。”
刘辨接过杠杆弩,扳动上部韛手,轻松复位弓弦,毫不费力。
与此同时,触碰下部箭匣连锁装置,一支弩箭顺利嵌入键槽,省去了士兵抽箭、装填的时间,直接进入战备状态。
嗖!
刘辨扣动扳机,弩箭呼啸而出,正中不远处的箭靶。
旋即,他快速拨动韛手,使弩弦复位,同时又有弩箭顺利嵌入箭槽,整个过程不过数息,甚至比捻弓搭箭还要快。
“这......”
身旁高顺看得是万分激动。
他揉了揉眼睛,彷佛不敢相信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数息之间,便可完成弩箭装填,如此岂非能接连杀敌,毫无间隔?”
“间隔还是有的。”
刘辨肯定地点点头,轻声道:“这一支箭匣只有五支箭失,更换箭匣,便是最大的间隔,不过如果能熟练操作的话,间隔是可以明显缩短的。”
“士循。”
刘辨将杠杆弩递给高顺:“你且试试。”
高顺兴奋不已,小鸡啄米式点头:“好,多谢陛下。”
接过杠杆弩的刹那,高顺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隔空操作韛手,幻想着弩弦复位的情况,然后下部箭匣出槽,从布袋中取出新箭匣,最终迅速归位等一系列动作。
“可以了吗?”
刘辨试探性问。
“恩。”
高顺点点头:“可以。”
刘辨摆手:“这个布袋里装有五个箭匣,供你更换,那里是朕布置的模拟战场,有固定箭靶十个,其余皆是明暗活动箭靶,你去试试效果。”
高顺应声承诺。
旋即。
他摆好战斗姿势,大喊一声:“陛下,末将已经准备好了。”
刘辨铿锵下令:“开始!”
一声令下。
高顺拎着杠杆弩疾步前行,前方的固定箭靶,轻而易举便被击中,行走中,不时立起一个摆动箭靶,高顺同样可以轻易命中。
眨眼间的功夫,五支弩箭耗尽。
旋即。
他飞快卸掉箭匣,从腰间系着的布袋中,再次更换好箭匣后,继续向前急行,时刻保持着战斗状态。
嗖!嗖!嗖!
演武场上,高顺手持杠杆弩,不断穿梭在移动的箭靶中,十余个活动箭靶,还不过数十息之内,竟全部被高顺命中。
当一路穿行而过时。
对面的朱彤开始报成绩:“陛下,校尉高顺二十五箭靶全部命中,用时三百八十六息,其中更换箭匣平均用时二十息。”
毕竟是第一次使用,更换箭匣尚不太纯熟,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此前朱彤等人试兵器时,效果可没这么好过。
高顺疾步返回,兴奋不已:“陛下,此神弩好生厉害,不知其可有名字否?”
刘辨点点头:“当然有,它叫神鸢连弩!”
“神鸢连弩?”
高顺反复咀嚼,饶有兴致地点着头:“鸢者,勐禽也!神鸢连弩,的确是好个名字,配得上它强悍的战斗力。”
刘辨澹笑:“朕会命人造一千柄神鸢连弩,你的任务便是以此连弩特点,研习战法,令其不负神鸢盛名,明白吗?”
高顺拱手抱拳:“末将必不负陛下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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