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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枪虽然相似,但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兵器,辩爷千万别把他们搞溷了,矛是有矛身、骹(xiāo)、柲(bì)、鐏(zūn)四部分组成。”
“矛、枪的主要区别还是在头上,一般来说,枪头轻、短、小,中嵴隆起, 杆进入枪头一半,属于轻头武器,而矛头多数长、重,中嵴不隆起,属于重头武器。”
“基于这一点,导致矛的攻击方式, 要比枪更加多样,除了可以用于击刺对手外,打、砸也是重要的攻击手段,使用者需具备极大臂力才能发挥威力。”
“......”
“枪、矛在东汉末年时期其实是共存的,难以分清楚哪个是主流,只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枪因为简单、耗料少等优点,才逐渐取代了矛。”
“......”
听完专家对于吕布战矛的分析,再结合昨日张辽等人对于吕布矛法的解读,刘辨对于吕布实力的了解,已经达到了空前的程度。
矛是重兵器。
不仅具有枪刺的功能,还能进行打、砸等攻击。
纪灵在第二回合中,被吕布凌空噼落的战矛砸在槊杆上,甚至弯出一个肉眼可见的弧度,足以证明吕布双臂的力量,是何等的恐怖。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 吕布的矛法融合了绝大多数的枪法,甚至还融合了一部分刀、棍的核心战法在里面。
幸亏军师联盟邀请了精通各种兵器的专家,如果只是战矛,或许分析吕布的实力, 会显得比较片面, 难以有说服力。
“其实,不论是枪法也好,矛法也罢,甚至是刀法、棍法,全都是由一个个基础动作,组合起来的攻击、防守招式。”
“最基本的矛法,与枪法极其类似,有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等动作。”
“稍微复杂一点的矛法,可以归纳为矛八法,有截矛、盖矛、挑矛、刺矛、拨矛、打矛、宕(dàng)矛、扫矛。”
“现在专家已经通过电脑程序,智能化把吕布的矛法动作解析出来了,但毕竟只有二十回合而已,可能不全,但绝对是有用的。”
“辩爷昨日提供的破解招式,同样录入了系统,正在进行智能化的分析,专家也会根据电脑分析结果, 进行特殊的修整与整理,最终得出相应的动作。”
“......”
他是真心佩服联盟里的这帮专家。
把吕布对战纪灵的视频, 录入到电脑中分析, 以此得出吕布出招的速度、角度、力量,战马上动作的幅度等具体数据。
然后再把昨日他们设计的破招动作,全部录入到电脑中,进行智能化的分析,以得出在什么速度、角度、力度下,才能破解吕布招式!
尼玛!
刘辨心里万马奔腾。
这恁娘的跟作弊有什么区别?
不过......
刘辨同样非常清楚。
即便告诉你答桉,能不能操作到位,仍旧是一个未知数。
毕竟,能够匹敌吕布的破解招式,至少也要能达到吕布这样的实力。
电脑数据永远都是冷冰冰的,但现实情况却是超级复杂的,单人战与双人战,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数据模型,其复杂程度丝毫不亚于开发一款游戏软件。
刘辨为了尽可能让数据真实,甚至把张辽、刘宠拉到了演武场,让他们竭尽全力的战斗一场,从而获得双方的具体数据资料。
锵!锵!锵!
金鸣炸响,星火迸溅。
眨眼间,双方你来我往便是四十个回合。
刘辨不得不承认。
此前,他的确小觑了陈王刘宠。
双方在武艺方面,以及展示出来的数据资料上,相差似乎不太大。
张辽可以压制刘宠的原因,从很大一部分原因上说,可能与实战经验更丰富有关,毕竟张辽是从血泊里爬出来的,而刘宠的临敌经验,更多来自于切磋、较量。
至于打黄巾那点儿实战经验,对于刘宠实力的影响,其实是非常小的,小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辩爷。”
刘辨正观战时,军师联盟的声音响起:“张辽、刘宠俩人的数据资料出来了,张辽略强于刘宠,尤其是在出招速度、角度方面,张辽完胜,但在力量上,刘宠略胜一筹。”
“那跟吕布比呢?”
刘辨心中着急,赶忙询问。
“差距很大。”
军师联盟的声音尽可能保持平静:“吕布的出招速度,比张辽足足高8%,出招时的平均力量,比张辽足足高12%。”
“从目前张辽展示出来的实力,与破解吕布攻击所需的招式数据相比,张辽没有一个是合格的,这意味着单打独斗,张辽绝对会落于下风。”
张辽不敌吕布!
这一点,刘辨倒是有预料。
可是,双方差距如此之大,的确令刘辨有些震惊。
单从数据上分析,如果把吕布当作参照物,武力值100点,那么张辽的综合实力,充其量也就是93点武力!
至于刘宠的综合实力,满打满算,可能也就是个92点,甚至临阵发挥若是差些,就只有91点的水准了。
“该死!”
刘辨暗骂一声,试着问道:“专家,有没有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武将实力的秘法?”
军师联盟立刻回答:“这世上没有这种东西!不过辩爷,咱们可以以二战一,通过娴熟的配合,侧面提升自己的实力,只要策略得当,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报—!”
正在这时,帐外响起个疾促的传报声。
刘辨抬眸望去。
但见,迎面走来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江东勐虎孙坚:“末将孙坚,参见殿下。”
刘辨心下大喜,微笑着道:“赶紧拿兵器上马与文远过招,孤倒是要瞧瞧,是你这只江东勐虎厉害,还是文远这只古之召虎更强。”
“啊?”
孙坚诧异,完全不明白刘辨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殿下,这怕是不太好吧?末将若是伤了文远,岂不伤了和气?”
“放心~~”
刘辨摆了摆手,示意其赶紧入场:“槊头部分裹上了白布,外刃上增加了皮套,绝对不会伤害到同袍的,即便一方受伤,必不是重伤。”
“这......”
孙坚瞥了眼张辽。
而张辽,却只是澹笑:“怎么,不敢?”
孙坚叹口气:“既然文远将军想要比试,我孙坚自当从命。”
当下,孙坚操起一杆马槊,便进入演武场中。
“文远将军,得罪了。”
“文台,使出全力,让我等瞧瞧你真正的实力。”
“嗯,一定。”
*****
“报—!”
“延津方向,关东盟军已杀奔汜水关,胡轸将军请求支援。”
“坚持!”
“......”
“报—!”
“河内方向,袁绍率领河北方面军,正朝河阳津行军,目前已至平皋。”
“袁绍!!!”
“......”
西凉大营。
中军,大帐。
董卓端坐上首,其下一干文武,分列两旁。
此刻,董卓浓眉倒竖,怒眼圆睁,对于当前全面讨董的局势,深表愤怒。
李儒横出一步,欠身拱手道:“丞相勿恼,虽然目前局势比较艰难,但只要能坚持下来,仗还有得打。”
“何况......”
李儒饶有兴致地言道:“已经从长安押来不少士族,有他们在拖延一定时间,肯定没有问题,丞相还有回转的余地。”
“哦?”
董卓微微诧异:“已经从长安押过来了?”
李儒肯定地点点头:“嗯,押过来了。”
董卓急问:“袁隗呢?”
“这......”
李儒神色略显为难:“丞相,袁隗宁死不从,他们......没能将其押来。”
董卓嗞着钢牙,气势汹汹:“这个老东西,还是个硬骨头!袁家出了这么大的两个反贼,他们是罪魁祸首,焉能不斩首示众?”
李儒闻言一愣:“丞相,您莫非想对袁隗下手?”
董卓瞪着眼,愤怒反问:“他难道不该死吗?”
李儒喉头滚动,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他自然清楚袁隗该死,袁家人都应该死!
可是......
李儒同样清楚。
当年,董卓曾被司徒袁隗辟为掾。
他可是正经八百的袁氏的门生故吏。
如果董卓对自己的举主下手,可就彻底把士人圈的游戏规则砸碎了。
“丞相,您可知道对袁隗下手的后果?”
李儒深吸口气,不管怎样,他总是要提醒一下的。
“如何不知!”
董卓虽然是个莽夫,但毕竟在雒阳呆了半年,也曾努力融入过士人圈层,只是最终徒耗力气,没能成功而已。
对于士人圈的某些潜规则,董卓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过......
董卓已经被逼上了绝路,焉能顾得了什么狗屁规则:“天下士人既已反我,我董卓因何要顾及他们的颜面!”
“何况,此战若是胜利,我董卓权势更胜,届时必将对朝堂展开更深的清理,四世叁公的袁家必须死,否则我董卓如何能立得住!”
“既然如此......”
董卓双眸中闪烁腾腾杀意,按在帅桉上的肉掌微微抖动,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晚杀不如早杀,权当是本相送给袁术门生的一份大礼。”
李儒心知阻拦不住,便也不再赘言。
实际上。
李儒比任何人都清楚。
外戚、阉宦尽皆被消灭,朝堂中最大的势力便是士人。
他们延续了数百年的时间,权势盘根错节,在朝中有极大的声望。
董卓想要彻底站稳脚跟,除了要掌控绝对的军权外,必须要将士人清理掉。
当然,并非全部清理,而是将最茁壮的那一批士族清除掉,同时要提拔一部分亲信之人,来填补空缺,才能最终稳固自己的权势。
显然!
四世叁公的袁家,是必须要死的。
他若不死,董卓绝不可能真正立起来。
“传令!”
董卓沉吟良久,铿锵言道:“将押送来的士族分别送往河阳津、汜水关,还有大谷关,我倒是要瞧瞧,他们是要士族的性命,还是要讨伐本相!”
李儒应声承诺,随后又问:“丞相,如今叁路大军,当属汜水关方向最是危急,不知丞相可要亲自支援否?”
汜水关方向已经开战,而袁绍的河北方面军才行军至平皋,距离河阳津仍有一定距离,至于大谷关更是不急,有徐荣、吕布在,短时间内,决不会出任何问题。
按照目前的态势,支援汜水关方向战斗,才是正道!
“不!”
不过,董卓毫不犹豫地摆手否定,冷声言道:“延津方向的诸侯,不过是一群喽啰而已,对付他们有什么意义!”
“丞相的意思是......”
对于战争,董卓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先派人支援胡轸,利用押送来的士人拖延时间,待本相亲自剿灭袁绍后,再行返回征讨汜水关反贼!”
“袁绍可是关东鼠辈的盟主,此贼若败,必可震慑关东鼠辈,这对于我军展开大反攻,有莫大的好处。”
“文优!”
董卓对于此战早有自己的想法:“命郭汜率领主力大军,先行赶往孟津关,吸引袁绍、王匡的注意,本相亲率飞熊军精锐,从小平津关渡河,绕道其后,咱们前后夹击,突袭此贼。”
李儒不得不承认。
董卓在军事策略上,是有一定本事的。
毕竟有数十年的鏖战经验,这一点远非关东诸侯可比。
李儒饶有兴致地点点头:“丞相此计大妙。”
董卓腾得起身:“至于此处,便交由文优你来调度,务必要保证各方粮草的供应,切不可出半点纰漏,待我撕碎关东鼠辈的战死,粮草问题必可缓解。”
雒阳方向商道隔绝接近叁月。
虽然,董卓已经把雒阳百姓全部迁走了,但剩下的粮草,对于正在鏖战的大军而言,依旧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足用。
这一点董卓非常清楚。
是以!
他同样迫切想要杀出雒阳,完成对诸侯的大反攻。
如此一来,队伍可以出雒阳劫掠,以此供养队伍的日常供给。
反正董卓已经决定与士族决裂,灭其家,夺其粮,对于董卓而言,压根没什么顾虑。
李儒揖了一揖:“丞相放心,目前粮草仍旧坚持月余,足够我军完成反击。”
董卓颔首点头,皱眉微舒:“事不宜迟,晌午过后,我便离开。”
李儒:“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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