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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刚晋封大理寺正使的梁璟焕终于鼓足了勇气,向舒窈正式地表态。
他在舒窈的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他要珍珠,发誓会一生一世地爱护她,呵护他,且永不变心。
舒窈感动的同时,终欣慰地将珍珠没有遗憾地交到了梁璟焕的手上。
舒窈看向梁璟焕,一身威仪尽显,她郑重又不失风趣地说道:「梁大人,本宫的珍珠很贵,你一定要好好地珍惜,一定要幸福啊!若让本宫知道你对她不好,本宫定不会轻饶。」
「娘娘放心,微臣定不负珍珠。」梁璟焕眸光坚定不移,牵着珍珠的手又紧了紧。
珍珠亦是感动得回握着他,目光湛湛地迎向他炙热的眸子。
舒窈虽心有不舍,但,一想到珍珠能遇到一个真心相待之人,她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与欣慰。
并且,舒窈亲自选了良辰吉日为他们二人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当然,作为舒窈身边的第一大丫鬟,舒窈自是不会亏待她,当即就为她准备了不少的嫁妆。
珍珠感动得泪眼横流,一时间竟语不成句,浑话频出,哭着嚷着不想嫁了,要陪我们这位即将封后的娘娘一辈子。
舒窈当然不肯答应,只能好声安慰。
若是真的答应了,那她可就罪过了,不得耽误了人家一辈子的幸福啊!那梁璟焕不得埋怨死她啊?
大婚当日,珍珠是从皇宫嫁出去,舒窈就站在她的身边,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地帮她整理着头饰喜服。
珍珠不舍地抓住舒窈的手,舒窈也反握住她的手,两手就这样在大红喜服下,传递着自己的不舍之情。
舒窈声带有些哽咽,「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千万不要哭,要开开心心地嫁出去!知道吗?」
「嗯!奴婢不在您身边,娘娘要好好照顾自己啊!」珍珠泪眼汪汪,万般不舍,情真意切。
舒窈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动容地说道:「好!你们夫妻也要好好的!」
一晃数年过去,回想当初在鬼市,那时的珍珠还被人困在了笼子里,与灰狼做着困兽斗,是何其的惨烈又可怜?
若不是风尘苦苦哀求,她也不会伸出援手,将她从狼嘴里解救出来,最后,成了自己最忠心耿耿的贴身丫鬟,陪着自己走了一路,也护了一路……
或许,这就是她们的姐妹缘分,犹如芬芳的美酒,令人陶醉;犹如久旱的甘霖,令人欣慰;犹如明媚的阳光,令人温暖。
估摸着过了两炷香的时辰,隔着屏风,就听院子里有人喊道:「时辰到了,咱们新郎官要接新娘子咯。」
舒窈情绪激动,只是瞬间又略微好转,她拿起金盘上的红盖头,为她轻覆而上。
随着艳红似血的红盖头缓缓落下,遮去了舒窈眼中乖巧可人,亲如姐妹的珍珠,也遮去了珍珠眼中绝尘的美人娘娘。
她的眸中只余衣摆下那双绣有并蒂莲开的红色绣鞋。
任由旁人搀扶着自己,一步步走出房门,盖头下是如行云流水般的喜服裙摆一起一浮。
珍珠心知,她爱的男人已经近在咫尺,令她的一颗心怦怦地跳得不能自已。
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场隆重的婚礼。
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是的,梁璟焕给了珍珠最盛大的婚礼。
此时此刻,新郎与新娘各自惊心,男欢喜、女担惊,流露出小小紧张、小小不安、小小矜持、还有小小期待……
所有的流程都走完了,珍珠端坐在床榻,安安静静地等候着新郎……
直等到她浑身麻木,昏昏欲睡却饥肠辘辘时,门外才传来阵阵嘈杂声。
旁边也是等候许久的丫鬟也打起了精神,悄声笑道:「新姑爷来了。」
珍珠一下就紧张起来,哪怕以前她胆大得能打死一头狼,如今,在她的新婚之夜她却紧张得呼吸不畅。
珍珠垂眸看去,盖头下,一双男人的脚慢慢地走近,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这时,新郎官手执如意秤,似有缓慢动作,而后,一下就掀起了红盖头,那一瞬间,令梁璟焕充满了惊喜与激动。
只见珍珠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迷惑人心。
梁璟焕喉结一紧,黝黑的眸子深而沉,哑然的声音道:「娘子,你真好看!」
「夫君!」珍珠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去,好不惹人怜爱。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莫要辜负了!」说完,梁璟焕伸出大手,在珍珠又惊又羞的目光下,缓缓褪下她的红色嫁衣。
一身酒气的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娘子…你终于是为夫的了…为夫等得好心焦…」男人轻声喃喃低语,顺势俯身而下…
却不想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她隐隐可见的雪峰,倏然,他下腹一股热流涌上……
梁璟焕一把将珍珠压倒在床上,深情地注视着她酡红着的脸,还有些手足无措的羞怯模样……
他有力的大腿挤入她的双腿之间,迫使她张开……
在珍珠惊诧的目光下,男人轻轻按捏着她微微泛红的肌肤,如同安慰一般,然后撩开了她腿上垂落的下摆……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路逡巡,或轻或重地触碰一路撩拨而起的燎原火苗……
他的唇落在大腿根部隐匿的肌肤上,这个吻克制而矜持,却又轻而易举地崩断了脑海中那根意识的丝弦。
下一秒,如同火燎一般的炽热感在她的腿根处燃起,她条件反射地想要蜷紧身体,却被那双大手牢牢地控制住。
「会有些疼,稍微忍耐一下。」
就在这时,沉重的木门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珍珠的心里一惊,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唔
红色的纹路开始在腿根浮现,灼烧的疼痛刺激着最敏感的部位,无法抑制的热泪泛上了她的眼眶。
她蜷缩着身子,发出了无意识的呻吟……
他强硬的样子,硬是将她与他自己紧紧嵌在一起……
这一刻,他将向她敞开欲望的深渊,而她将为他带来堕落的潮涌……
直到眼前近乎一片空茫,酥麻的痒传遍了全身,脑海中仿佛炸开了白日的焰火。
她的理智已经被推到了悬崖的边缘,连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热……
这一刻,珍珠终于明白,娘娘当初为何起那么晚?为何会腿脚酸软站不住,也下不了床,原来,这情事如此深刻的体验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她们一次次融为一体,一处处难舍难分……
天渐明,新娘子和新郎一夜贪欢,宾客们一一夜尽兴。
……
自从风尘去了舒庭的军营,并没有想象得多好,事实上,从军入伍是苦不堪言的,抛开冲锋陷阵的风险不说,平时还要过着风餐露宿的乏味生活。
可他们都没有想到,风尘有毅力、有耐力,有持之以恒的决心,他吃得苦,忍耐得寂寞。
为了能早日上战场,他没命的训练,以至于短短数月,他脱皮掉肉,砸碎了柔弱,磨平了棱
角,终于身披重甲,手执精锐,腰配利刀,上了战场。
边关的几场小场面的战争,终得到了历练,风尘也因此崭露头角,屡立战功,终被破格提拔,从委署骁骑校再到从六品的安抚使司副使的级别,这一路走来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大有可为。
而舒庭的官职比风尘大了几个级别,是正二品的总兵。
舒庭在外宿边多年,只在舒窈大婚之时回来一次,其他时间一直在边境守卫疆土。
逢年过节,他都会不远万里,安排手下的人为舒窈送一些当地的特产与小玩意。
有时候会送一些当地有名的绫罗绸缎,有时会送一些昂贵的首饰,每每宫昀傲见了,都会莫名地吃起小醋。
并戏称:有夫君在,用不着他送……
而且还在回信中,都会颇为耍赖地让舒窈写上,这些个身上戴的首饰,都留给以后的夫人用,舒窈这里有三哥呢,他的女人不许戴其他男人送的首饰。
看看,多霸道,每每宫昀傲这样,舒窈都万般无奈。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与善妒?
微风拂动,梨花翻飞,云朵悠闲。
轻枝摇曳间,满树梨花被晃得散落一地洁白。
梨花树上,一男子一袭白衣飘然若仙地斜靠在大树上。
那人身如玉树,将原本绝好的身材更是凸显得完美绝伦。
仔细一看,那人一头如雪茂密的长发飘散在脑后,光滑垂顺,如同上好的绸缎。
他俊美绝伦的五官如雕刻般分明,一双漆黑若柳的长眉下,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充满了邪魅与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邪魅地上扬着,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哪里是人,完全是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他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慵懒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梨花翻飞处,他幽幽的视线似乎定在了某一处,记忆也回到了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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