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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池承俊以为第一把烧到自己身上之际。庆州市。检察支厅。厅长办公室。
李在华又一次拿起手机拨打号码。十几秒后,电话接通。林炳世焦躁不爽的声音传出。
“李厅长,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听着对方阴阳怪气的暗讽。
李在华笑着道:“林会长,有时间的话,明天来一趟庆州,我有两位朋友介绍给你!”自从上次签约完毕,林炳世一等就是四天,期间还以为李在华要言而无信。
如今接到年轻厅长的电话,这一刻焦急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
“好,希望你的朋友能给我带来惊喜!”李在华微微一笑。
“林会长放心,相信见到他们你一定会喜欢!”两人又闲聊几句,结束通话。
李在华未放下手机,而是继续拨打号码。很快电话接通。亚瑟格兰的声音传出。
“李先生!”李在华单刀直入道:“将军,我这里已经安顿完毕,您随时可以来庆州!”听到这话。
亚瑟格兰稍作思索道:“明天基地要举行一场小型演戏,恐怕要星期天才能过去。”李在华眼珠子一转,此刻距离星期天还有两天的时间。
“好,没问题,我恭候您的大驾!”
“那好,李先生,我们星期天见!”
“好的将军,星期天见!”结束通话。李在华并没有通知林炳世更改见面时间。
他还有事打算跟林炳世商量。-李在华放下手机,念头一动,从空间背包中取出一个档案袋,接着抽出里面的文件一页页的翻阅。
这份资料的内容正是永鑫精工。尽管禹闽盛违规销毁了所有证据和证言。
然而前庆州检察支厅厅长申泰旭留了一手,暗中备份了永鑫精工案件的所有文件。
这也是为什么李在华要拿特别搜查部开刀的原因之一。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给朴浩宇腾位置。
由于特别搜查部的特殊性,这个位置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至于刑事部、强力部和金融调查部可以慢慢来,反正有的是时间。
想到这里。李在华重新将文件塞回档案袋中,念头一动,收回空间背包内。
接着,他拿起座机话筒拨打号码。十几秒后,电话接通。文京浩恭敬的声音传出。
“厅长!”李在华径直吩咐道:“去找一家好点的酒店,今晚我要宴请朱副厅长和各位部长!”
“明白!”李在华放下话筒,起身走到窗前面朝东南,仿佛看到远在两百七十六公里外的首尔,嘴里喃喃自语。
“梁载孝,下辈子见!”------------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来到下午。
身为司法界大佬之一,梁载孝被监察二部带走的消息不出所料,如同龙卷风般扩散开来。
首尔。。瑞草区。大检察厅。监察二部。部长办公室。姜政同放下手机,双手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
梁载孝被抓的影响非常大,已经不在局限于检察系统内部。从中午一直到现在,姜政同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不由心神俱疲。
幸好大检察厅高层保持沉默,这才给了他喘息的机会。姜政同深吸一口气,弯腰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档案袋,咬了咬牙起身离开办公室。
晾了梁载孝一天,是时候谈谈了。没一会功夫。姜政同来到监控房。此刻曹新宇和崔钟文站在电脑前。
咯吱!开门声响起。两人扭头一看,连忙鞠躬行礼。
“部长.......部长.......”姜政同沉声道:“曹检察官,请你把所有监控设备关掉,我有话单独跟梁次长谈。”
“好的部长!”曹新宇一边点头,一边当着姜政同面关闭全部监控和监听设备。
之前李在华交代过,全力配合姜政同。瞧着设备关闭。姜政同又道:“曹检察官,你在监控房盯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崔检察官,麻烦你守着审讯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不得入内。”此话一出。
曹新宇和崔钟文齐齐鞠躬行礼。
“请部长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姜政同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瞧了眼单向透明玻璃窗,迈步而走出监控房。
----------审讯室内。梁载孝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杯冷掉的咖啡。
咯吱!开门声响起。姜政同推门而入。梁载孝随即抬头看去。见到来人。
梁载孝脸色顿时阴沉如水。姜政同快步上前微微欠身。
“梁次长,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梁载孝冷哼一声。
“姜部长,你们监察二部好大的威风,居然敢晾我五个小时,你是不是打算扣留我二十四小时!”面对威胁。
姜政同不动声色道:“梁次长,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我有东西给您过目!”说着,他将手里的档案袋放到桌上轻轻向前一推,袋子丝滑的溜到梁载孝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档案袋。梁载孝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姜政同淡淡的道:“您看完后,我们慢慢谈!”
“故弄玄虚!”梁载孝骂了一句,捡起档案袋拆开封口倒出里面的文件。
当他看到第一页的内容,瞳孔骤然紧缩,猛地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姜政同。
良久后。梁载孝阴沉脸继续翻阅文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梁载孝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此时的他面目狰狞,眼中满是惊骇之色。翻完最后一页。梁载孝宛如一头穷途末路的孤狼,用吃人的眼神望着姜政同。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姜政同没有回答。梁载孝见状又问:“你为什么给我看!”姜政同依旧默不作声。
梁载孝深深的看了眼姜政同。顷刻间,审讯室内陷入寂静。不知过了多久。
梁载孝开口道:“你要我怎么做?”姜政同闻言,一边默默的收回文件塞回档案袋中,一边回答。
“梁次长,这件事还用我叫你吗?”梁载孝一愣,迅速反应过来。
“不可能,他怎么会放弃我,我帮他做了那么多事!”听着司法界大佬的抱怨。
噗嗤!姜政同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梁载孝立时怒骂道:“当初要不是我支持你,你能有今天,白眼狼!”姜政同没有跟一个即将要死的死人计较。
“梁次长,话我带到了,希望你能理解会长的苦衷!”梁载孝不相信,整个人变得癫狂起来。
“不可能,会长不会放弃我......你撒谎,你再骗我对不对!”望着快要崩溃的梁载孝。
姜政同心中对李在华产生了难以言喻的畏惧。
“梁次长,请你冷静!”他一遍劝说,一边刺激梁载孝。
“想想你在米国的儿子,以及巴黎艺术学院留学的女儿,他们是无辜的!”听到儿子和女儿的名字。
梁载孝血红的双眸逐渐清明。姜政同出示的那份材料过于骇人,一旦公布出去很可能在半岛引起巨大轰动,甚至受到国际关注。
假如事情真的发生,梁载孝不敢想象自己的家人会遭遇什么样的危险。
不过梁载孝也不是笨蛋。冷静下来的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姜政同手里掌握的东西如同一枚核弹,会长怎么可能交给此人。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梁载孝很清楚,既然姜政同拿出这份文件,等待自己的唯有死亡。
想着想着。梁载孝变得心平气和,神情放松的看向姜政同。
“姜部长,你在骗我!”姜政同一惊。
“梁次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梁载孝摇头道:“这么重要的文件,会长岂会交给你!”姜政同一怔。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否认。
“梁次长,这是会长的意思,请不要令我为难!”哈哈哈......梁载孝笑了。
紧接着。梁载孝笑声一敛,不屑的道:“那你敢把手机还我,让我打电话给会长嘛!”姜政同当场愣住,旋即面露苦涩,最后化为叹息。
“梁次长,你知道我不敢的!”梁载孝冷冷一笑。
“我想知道他是谁!”姜政同拒绝道:“梁次长,其实我们处境相同,说了我的下场恐怕不比你好多少!”梁载孝叹口气。
“没有回旋的余地吗?”姜政同摇摇头:“既然您都猜到了,还要问嘛!”话刚说完。
原本平静的梁载孝,忽然暴起一把拽住姜政同的衣领。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死!”死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跨越的难题。尤其梁载孝正值壮年,在司法界呼风唤雨,甚而退休后还能进入钲坛搅动风云。
大好前途等着,又岂会甘愿赴死。强大力量的压迫,姜政同有点喘不过气来。
监控房内。看到这一幕的曹新宇赶忙跑出房间,喊上崔钟文冲进审讯室。
“住手,放开部长!”曹新宇和崔钟文一左一右将梁载孝拉开。姜政同瞬间脱离控制,连退数步,心有余悸的大口喘着粗气。
自己差点死了。姜政同不再客气,大吼道:“给他戴上手铐!”闻声。
曹新宇和崔钟文将梁载孝死死的按在椅子上,给其双手戴上手铐。见到梁载孝被控制。
姜政同挥了挥手。
“好了,你们两个出去吧!”
“好的部长,您小心点。”曹新宇和崔钟文转身离去。等人走后。姜政同扶正椅子,接着捡起地上的档案袋。
两人已经撕破脸。姜政同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梁次长,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管您怎么想,一旦这份文件到了会长手里,结果一样不会变!”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好言相劝。
“不如趁此机会给会长留下一个好印象,想必他不会亏待你的家人!”话音落下。
梁载孝仿佛没听到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姜政同却知道对方听进去了,不再停留起身离开,给其留下单独思考的时间。
走出审讯室。姜政同沉声道:“曹检察官、崔检察官,还得麻烦你们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审讯室!”曹新宇和梁载孝对视一眼。
“明白!”------------晚22:01分。庆州市。一家居酒屋。
包厢内。李在华坐在主位。朱正胜和池承俊,以及其他几位部长轮流敬酒。
他们谈天说地,好似认识很久似得。李在华抬手看表。
“朱副厅长、池部长,喝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去第二轮。”别看大家表面开开心心,实则各个暗藏心思。
池承俊更是约了永鑫精工的南宫理事今晚见面。不过李在华新官上任。
朱正胜自然不会扫兴,笑着道:“厅长,您......”话刚出口。
池承俊插嘴道:“厅长,今晚恐怕不行,稍后我要医院一趟。”李在华佯装担心。
“池部长,你不舒服吗?”池承俊回答道:“厅长误会了,我的朋友出了车祸,我得去看他。”人家这么说。
李在华肯定不能阻拦。
“哦,原来如此,那你快点去吧!”池承俊起身鞠躬行礼。
“厅长对不起,今晚第二轮我请客,你们好好玩。”李在华摆摆手。
“池部长,今晚我请客岂能食言,你还是快点去看朋友。”
“谢谢庁长,那我先一步,明天见。”
“嗯,池部长慢走,明天见。”-----------与此同时。首尔。
瑞草区。大检察厅。监察二部。审讯室。梁载孝敲了敲桌子,大喊道:“来人,我要上厕所!”没多久。
审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曹新宇和崔钟文出现在梁载孝的面前。曹新宇掏出钥匙一边解开手铐,一边警告道:“梁次长,您上厕所可以,但千万别找麻烦!”梁载孝嗯了一声。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难做的!”正说着。梁载孝的双手得到解放。随后,曹新宇和崔钟文将其夹在中间,走出审讯室。
几分钟后。三人来到卫生间前。梁载孝伸手推开大门,接着出其不意撞开曹新宇和崔钟文冲进卫生间把门反锁。
见状。曹新宇和崔钟文大急。卫生间内。梁载孝深呼吸,望向正前方,大步流星的来到窗户前。
嘭嘭嘭.......身后传来阵阵巨响。梁载孝打开窗户望着犹如深渊般的夜空,缓缓闭上眼睛,一咬牙翻身而出。
几十秒后。嘭!一具鳲体砸在大检察厅前的地板上。曾经叱咤司法界的一代大佬就此落幕。
这时。曹新宇和崔钟文也撞开卫生间的大门冲了进来。可惜一切都晚了。
曹新宇和崔钟文面色发白,转身跑向部长办公室。没多久。姜政同铁青着脸,连同曹新宇和崔钟文赶到楼下。
此刻鳲体周边空无一人。瞧着死得不能再死的梁载孝。姜政同脸色难看道:“马上打电话联系救护车,我要立刻向总长汇报此事,这里交给你们了。”说完,不等曹新宇和崔钟文回答,转身返回大检察厅。
几分钟后。姜政同回到办公室。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打给徐振宰,而是弯腰拉开抽屉取出一部不记名手机拨打号码。
------------另一边。庆州市。一家会所内。李在华正在拿着话筒唱歌。
铃铃铃.....铃声响起。李在华掏出手机看向来电显示,不由脸色微变,随即装作若无其事道:“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唱。”朱正胜等人不疑有他。
“好的厅长,您忙。”李在华拿着手机离开房间,按下通话键。
“梁载孝死了!”姜政同言罢即刻挂断电话。李在华的脸上露出笑容。他压根不打算给梁载孝活路。
原因很简单。交给姜政同的东西里,其中有一份涉及到某位财阀大佬。
如果这份文件公布出去,财阀大佬极有可能以干预大选和故意杀人罪遭到起诉和逮捕。
凡是牵扯到财阀,在半岛没有一件简单的。梁载孝要么用死换取家人的活路,要么陪着家人一起完蛋。
不论怎么选,梁载孝只有死路一条。徐振宰有一点说的很对,梁载孝背后的势力确实很麻烦。
李在华又怎么会给留下隐患。牵扯到财阀大佬,正是他给梁载孝安排的黄泉套餐。
梁载孝一死,自然没了利用价值,财阀会帮死人报仇吗?以李在华对财阀的了解,显然不可能。
这也是他敢动手的原因。-------另一边。首尔。大检察厅。监察二部。
部长办公室。姜政同将不记名手机收好,掏出手机拨打号码。几十秒后,电话接通。
徐振宰的声音传出。
“姜部长,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姜政同沉声道:“总长对不起,出事了,梁载孝畏罪自杀!”话音刚落。
徐振宰双目一瞪。
“你说什么?梁载孝畏罪自杀?”姜政同点点头。
“没错,他趁着上厕所推开看守关上大门,跳楼自杀!”徐振宰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对李在华的狠辣又多了一层了解。
“知道了,我马上联系金次长和安次长,以及五位高级检察长召开紧急总长会议,期间封锁梁载孝畏罪自杀的一切消息!”
“倘若会议结束前消息泄露,不用我说,姜部长也应该知道怎么做吧!”赤倮倮的威胁。
姜政同心中一紧。
“请总长放心,我保证严密封锁消息!”徐振宰又叮嘱几句,两人结束通话。
姜政同刚刚放下手机。铃铃铃......铃声响起。姜政同按下通话键。
曹新宇的声音传出。
“部长,救护车来了。”姜政同不假思索道:“总长指示,梁载孝畏罪自杀务必保密,不得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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