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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斯瘫在短沙发上,在一个人的时候,大只雪豹崽还在想为什么导师会那么说,椿真的就明白吗?
椿和自己明明一样大啊,她为什么就懂了呢。
然后马尔斯倒着看向大门的眼野里看到了椿。
咦!马尔斯坐了起来,他看向了大门口,看着椿走向他……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马尔斯揉了揉眼睛,然后看着椿坐到了他身旁的扶手上,四岛石川家的大姑娘伸手托了托马尔斯的下巴:“听说你失眠了。”
“嗯,失眠了。”马尔斯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椿的面前,马尔斯反而能够放开心结,所以他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都说了出来,然后看着椿,看着她是不是能够给自己一个答案。
而椿思考了一会儿:“马尔斯,你用一个自然人的观点来看一位智械的内心,我觉得你想不明白是非常正常的。”
“咦,这是什么意思。”马尔斯满脸的问号。
“你想想,导师做为一个智械,他为什么在大毁灭时代一直坚持。”
“他为了保护这片大地。”
面对椿的提问,马尔斯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是啊,他是为了保护这片大地,现在这片大地被保护的这么好,有人反对也不是在反对这片大地,只是在反对智械的统治,你觉得导师会是那种因为有人反对智械就要杀死对方的存在吗。”
椿的反问让马尔斯一愣,然后他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全都明白了。
“导师可以容忍他们,因为他们只是在反对智械而不是反对这片大地……话说回来导师为什么会这么拧巴啊。”马尔斯一脸的苦闷。
“这就是因为导师是智械,他有他的一套理论,他背负着那么多前辈的梦想,为的就是再造神州,如今这个世界重新回到了正轨……你想想,贤者们为什么同意放弃贤者治世,就是因为他们还是认为,人类才是大地的主人……其实对于大家来说的确很难理解,但智械的思考方式与我们人类不一样,你要是不以他们的方式思考,你是想不到的。”
“……的确,我的确无法理解,但他们是智械,我是自然人……好烦啊,椿,我才十八岁,却要面对这么多的麻烦事情。”马尔斯抱怨道,然后椿的双手环到了马尔斯的脖子上:“别生闷气了,马尔斯,来,我带你去睡吧。”
说完,椿就扯着马尔斯的手要走。
走就走吧,反正坐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再说了椿这么一说,马尔斯反而释怀了——我和导师这么一个智械思考人生有什么意思,导师的观点就是文明的传承,只要对方服软,他必不可能斩尽杀绝。
既然导师都这么想了,马尔斯还能怎么办,睡了睡了。
带着这样的痛苦,马尔斯跟着椿回了宿舍,然后被她牵进了她的房间。
“我睡地毯吗。”马尔斯瞪圆了眼睛,一甩大尾巴。
“你可以睡床上啊。”椿这么回答道。
“然后你睡地毯吗。”马尔斯立即想到了答案,二甩大尾巴。
“你能不能闭嘴。”说完,椿一把将马尔斯推到了床上。
“我们还小!”马尔斯发出尖叫。
“我给涅打电话,你再叫我就把你从窗户丢出去。”椿瞪向马尔斯。
傻豹子一把抓住了床单:“我爸都没有这么作过!”
然后被恼羞成怒的椿抓住了尾巴用力一掐。
………………
奇怪,今天的四岛人长桌竟然没有人说笑话。
松果领了自己的餐,在走向七年级长桌的时候有些奇怪的思考着。
四岛人每天都会说笑话,通常不是北方主义者在喷王党,就是王党在喷北方主义者,不过有时候双方也会取笑双方的家养妖精竟然冲破了门阀禁忌。
但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所有四岛佬的面部表情跟死了爹妈一样。
坐下来,松果看了一眼涅,这小豹子乐的不行,切肉排的时候笑的跟一个傻瓜一样。
松果看了一眼椿,椿还是那么与世无争,她正在夹着一颗鱼丸子喂涅。
然后涅还用肉排喂了回去。
你们两个家伙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跟现在这样了。
松果带着一丝疑惑看向了马尔斯。
马尔斯正在与他面前的肉羹拉拉肥战斗,不过他的尾巴怎么好像有一节脱臼过了,就那么打着石膏挂着。
做为高塔最有良心的年轻历史学家兼松鼠系最不怕的二愣子,松果开了口:“你们这是怎么了,还有,椿姐,今天你的人脸好臭了,他们爹妈没事吧。”
“臭松鼠你在说什么啊!”一长桌的四岛人全站了起来,他们或是拔出了刀子,或是掏出了拳套,又或者将匕首放到嘴边舔了起来。
“师姐在关心你们,没大没小,坐下。”椿哼了一声。
一长桌的四岛人全坐了下去。
松果瞪圆了眼睛:“椿姐!”
“没什么,我和椿昨天一起睡了。”涅笑着说道。
“……你们一起睡怎么了,你们不是时常一起睡吗。”松果奇怪的发出了吱吱声。
“马尔斯昨天跟我们一起睡的。”椿这么说道。
松果瞪圆了眼睛看向马尔斯,力图从自己家的首席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疲累。
马尔斯似乎是注意到了松果,他抬起头,很是惬意的笑了笑:“我昨天睡地毯上的。”
·你怎么能如此自信的说出来啊!你说你睡在床上没有人会不信的啊!你这真的不是在骗四岛那些傻子吗!
松果全身炸毛,发出尖锐的灵能啸叫。
马尔斯摇了摇头:“我不擅长骗人的,再说了,睡地毯怎么了,椿的房间的地毯超软的,我跟你说我也准备买这样的毯子铺到床上。”
看着自家的首席一脸开心的模样,全身炸毛的松果看向了椿与涅。
这两个该死的臭女人竟然还在笑!
你们这样怎么能配得上首席阁下!我一定要从你们的手里解救出马尔斯!
就在炸毛的松鼠,年轻的历史学家,有良心的松果下定决心的时候,就看到马尔斯打了一个嗝,然后就那么消失了。
对了,衣服没消失。
于是炸毛的松鼠发出了物理意味上的啸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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