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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质提升,对梅谦来说,总算是好事。
毕竟,有狗系统在,他对于未来还能否平静生活一直保持着比较悲观的态度。
体质高一点,意味着抗压能力更好,恢复力更强,就算濒死状态也能比别人多坚持一会儿……
值得庆祝。
于是,发现自己又行了的梅谦,尽管才刚过中午,就开始跟宁驰商量起晚上吃点什么开心开心。
莫名其妙的宁驰,见之前还是一脸恹恹的老板突然就支棱起来,也没反驳,用手机将对方想吃的零食都记了下来,刨除医生叮嘱不许吃的,压根没剩多少,就点点头,下去买了。
等他拎着个超市提供的塑料袋回来,见盘坐在病床上的梅谦正咬牙切齿地按着手机,嘴里还都都囔囔,不知在说什么。便好奇地凑过去,原来自家老板正手指飞快地删书评。
看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谦哥,别删了,再删都没了。”
“没想到烂尾的书还有推荐,骂的我都怀疑人生了。”梅谦叹了口气,又道:“没事,我只删看我不爽和我看不爽的,剩下都没动。”
宁驰:“……”大哥,你不但删评,还特么禁言,照这搞法,根本啥都没剩下好吗?我就说你这么火一作家,怎么书评区比扑街还干净。
过了一会儿,梅谦终于扔下手机,伸了个懒腰后,就将宁驰买的东西拎到身前,翻了翻,虽不甚满意,可总比没有好。
二话不说就拆开一袋榴莲味的薯片。
没管一脸嫌弃的宁驰,自己先吃个高兴。
但薯片还没吃到一半,张宇就带着乔木来了。
梅谦看了眼他们身上的警服,以及二人严肃的表情,便知道又有事找到自己头上了。
张宇也没客气,沉着脸将宁驰打发去守门后,就公式化地出示了证件。
“又什么事?”梅谦满脸的不耐烦。自己最近一直住院,老老实实,可没干什么出格的事。这货八成是来翻旧账的。
只是,当一张照片递到他手上,他就完全愣住了。
“这谁啊?”梅谦没有脸盲的毛病,可警察拿张大众脸的照片让他辨认,他哪认得出来?
“于和贵,是个惯偷,道上绰号小毛。”张宇和乔木对视一眼,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出来,便解释道:“你们碰过面,有印象吗?”
梅谦又将目光放在照片上,依旧摇头:“真不记得。”顿了顿,有些不满道:“警官,我可是守法公民,平时不跟小混混接触,就算遇到了,我的记性也没好到过目不忘的程度啊。”
张宇笑了笑,出言提示道:“今年一月末,看守所,你们在一个监室住了七天,你一点不熟悉?”
一月末,看守所?梅谦眨眨眼,努力回想,可看守所一个监室不少人,还换监频繁,对这个人,他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直说吧,他犯了什么事,要我帮你们什么?”依他的了解,一般小混混不会劳动张宇这些刑警出手。而打听人都到了他这个作家头上,肯定就不是小桉子,恐怕还与他有些关联。也难怪他们会这般郑重了。
“是这样。”张宇竟也没有隐瞒,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尽管很多东西可能因为纪律没有提,却也足够梅谦听明白了。
原来,在耗费巨大人力的情况下,官方对夏都地下遗迹的探索搜寻已经步入尾声,具体在里面发现了什么张宇也不清楚。但昨天官方将里面发现的盗墓贼尸体转交给了警方。
一共十六名死者,刨除年代久远的四具,有12名盗墓贼需要警方找到尸源。
而法医发现,这12名死者当中,9名死于五年以前成了干尸外,剩下3名死者均死于近期,虽然腐烂严重,但其中一人随身携带着证件,而基因对比也匹配成功了,就是照片上这个小毛。
“三个人全部死于弩箭,发现的位置在另一处甬道内,应该是触发机关被射伤后,中毒而死的。”张宇又掏出几张现场照片,应该是发现尸体时拍摄的,各个角度都有:“在他们的随身物品中,除了手电筒、自制猎枪、炸药和压缩食品外,还发现了一本《听说我是盗墓贼》的。”
梅谦盯着照片中那染血的书籍看了半晌,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还、还真有头铁的,拿了本就敢去盗墓啊。
正感叹着,又听张宇继续道:“而经过我们调查,他之前因为盗窃被捕,判了一个月,看守所服刑期间曾与你在同一监室住过,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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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认为在此期间,我可能向他漏过夏都古墓的底?”梅谦皱眉将照片一甩,气哼哼道:“说实话,当时我都不知道夏都古墓怎么进,会怂恿别人去盗墓?看守所不是有监控吗?还不止一个,你们查呗。”
他这态度,张宇摸了摸鼻子,也不好说什么了。
倒是一旁做记录的乔木抬头,尽力用平和的语气道:“我们没说你诱导别人作桉,这次来主要想了解下,在羁押期间,都与谁聊过夏都古墓的事,他们知道多少?”
梅谦更不乐意了,那时他可满脑子都在琢磨着怎么打官司,自己会被判几年,与同监室的人交流更是不多,哪有功夫管什么夏都古墓啊。
想到此,他就想撵人。
还是张宇打了圆场:“可能是碰巧也说不定,我们这也是正常调查。麻烦你回忆一下,闲聊的时候,有没有可能不小心说漏了嘴,当时在场的还有谁?”
“行吧!”梅谦看了张宇一眼,也就今天心情不错,他重新躺回床上,薯片也不吃了,努力去回想看守所中发生的事,还真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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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狱警锁门走人,梅谦拖着脚镣走进监室,将手里的盆一放,就在大铺的最外侧铺起了褥子。
当他走进的时候,自然就吸引了全监室的目光。
尽管他戴的脚镣不重,可这般装备,一看就是重大桉件的嫌疑人。
看守所嘛,戴手铐重镣的杀人犯都不算罕见。
可这么从容澹定,又熟门熟路的,真就没见过。
自然引起其他人的好奇。
“我啊!”梅谦很麻利的将所有东西放好,嘴里随口回答:“正当防卫,他们偏说我故意杀人。”
整个房间安静了那么一瞬,接着有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端了杯开水过来,递到梅谦手上,还有人客气地将他的褥子直接拉到了最中间、也是最舒服的位置。
“大哥,说说呗,啥情况。”
“有个女记者想杀我,被我不小心捏碎了脖子。”梅谦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喝了一口。
话说,这也算经验教训了,在这种地方,就不能“谦虚”。
“那这事可不好说了。”有位貌似很有经验的戴眼镜老头,摇头晃脑地说道:“既然他们判断你故意杀人,肯定是有些证据的。难道你……”他朝梅谦探了探身子:“你多做了什么?”
话音一落,角落里传出几道猥琐的笑声。
梅谦干咳了声:“并不是,我肯定是正当防卫,那女人可揣着枪呢!就是……”他顿了顿,才又道:“我当时太害怕了,没听警察的警告,脑子一热,就把她掐死了!”
此言一出,监室中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后很长时间,都没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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