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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化身抓腮猴子的季朝阳只差没在屁股上长出长长尾巴,好去更加死缠住一言不发端坐着的秦韵。
秦韵好笑连连,这粉猪到底有几副生肖?
“好了,别闹。”
将季朝阳摇撤的爪子排掉,秦韵的语气轻带的严肃。
“你今晚确实鲁莽,”秦韵说。
季朝阳见她终于肯歇下沉默赶忙蹦到一旁椅子,一秒正襟危坐表情乖巧讨好:我已准备好洗耳恭听大姐头训斥。
“今晚御使身份的红衣男人,你之前可有几分印象?”秦韵沉思了下,看着她问出了口。
“那个叫陪酒的家伙哦?”
季朝阳晃了晃脸颊,“他是御风国的官,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
果然如此……秦韵微微顿了一会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原因:“他是你未婚夫那边的人……”
“什么!”季朝阳的屁股差点痛吻地板“什什么,怎么会?”
那狗屎渣男的手可以伸的这么长吗?
不仅在红枫国只手遮天了,还能安插马腿在御风国当卧底?
出门就该一路踩狗屎的作者,没事把外围角色设定的这么妖孽做什么!
怎么办!
季朝阳冲秦韵发出求救脑电波,“我是不是应该立刻马上跑路?”眉头都要结出疙瘩花的说。
“嗯……是该跑,不如就用你刚才一骑绝尘的风采?”秦韵配合的皱眉沉吟片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风凉话!”完蛋了交友不慎……不对,投标不慎啊!
“完了……”
季朝阳愁眉紧锁,额头处结出疙瘩花一个顶着一个。
照着情况看,御风国她是不能呆了,那下一个目的地又该选去哪里?
书里面还有什么地方卧龙藏虎的?狗屎作者书里没写到啊!
“你还在笑!”
季朝阳只恨自己没学过黄梅戏,否则定要华丽变身做戏里花旦,捏着兰花横眉怒眼指秦韵狼心狗肺!
“笑也犯法?”秦韵快憋出内伤,粉猪崽只凭一人表情就可以生动演绎出一场不下百人参与的舞台剧。
“你肯定想要办法解决了!还准备要看我笑话到什么时候!”
终于发现秦韵脸上的捉弄,季朝阳只恨自己不是穿成仙侠小说女主,可以一手御剑炉火纯青,否则非要拿块木板子用剑一下下捅出个蜜蜂窝来活活吓死秦韵。
“大姐大,你快说跟我说一下,我保证这次绝对服从你的安排,听话不乱跑!”
季朝阳单手举掌,对天起誓,完全忘了不久前她也是这样信誓旦旦的跟某人保证的。
秦韵见差不多可以了,不再坏心眼的捉弄看她着急,脸上表情切换自如,眼角眉梢罕见的严谨。
“猪头,你觉得今天看到的苏素玉怎么样?”秦韵盯着季朝阳表情。
季朝阳一愣,没弄明白话题怎么一下切换到完全不相关的人身上。
“啊?好端端的问她干吗?”
一个小说里连名字都没纯在过的路人甲乙丙,她哪里还记得她的几分印象。
季朝阳埋头苦忆,半响后:
“嗯……感觉一般般,应该不像是个坏人吧,知道我们被自己弟弟强掳过来,还特地跑过来关心我们有没有挣扎受伤……”
季朝阳双手左右挤压脑袋瓜,想要靠压榨来继续获取想要讯息:后来苏素玉说着什么台词来着?对了……
“而且她还听到说我们被叫去给男人陪酒,还怕我们被占便宜,自告奋勇的说要用自己替代我们之中的某一个过去……”
唔……好像全部就这样了,季朝阳放下了手,“还算蛮不错的女人,有那样的一个弟弟,实在可惜了……”
“你觉得她可怜?”秦韵追问。
“不可怜吗?封建社会的女人……条条框框的约束,各种身不由己……”
季朝阳说,同时内心在无比庆幸自己从小笼罩在强大祖国的荫影里,自小接收社会主义新新教育,自我人格标杆独立。
这样一比,“她确实可怜……”语末,季朝阳再次添上肯定。
“猪头,看人不能单凭表现。”秦韵决定好好教育她一番,最起码要知道自己是在被人称斤议价。
“你觉得苏素玉可怜,是被动的遭她引导暗示……她,是真的可怜吗?”
“……深闺女子,不得抛头露脸躲在后院,父亲还是是地方官员,溺爱弟弟导致弟弟无法无天,强抢民女……觉得她尽管同情被抢来的女子遭遇,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用钱财去做亏钱弥补尽量救赎,对吧?”
秦韵说着季朝阳早就知道的内容,可还是不懂她所想要表达的。
“难道不是吗?”
“你试一下换个观点去看她的这番行为?”秦韵清楚以她阅历受到的熏养,确实很难一下子靠自己弄明白其中道理,于是耐心的逐步点拨。
“换个观点?换什么观点?”粉嫩|乳猪拱了拱鼻子,头顶的问号一个冒着一个。
“比如,她刻意放纵弟弟声名狼藉,拿钱财强塞给受辱女子掐着女人的把柄,一手敲打一手给糖……”
“什么!”居然是这样!
空手结果秦韵举牌的“栗子”,季朝阳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白看了那么多小说里尔虞我诈的套路。
“再比如,她善意的替换掉你,实则怕你长的太美被御使看中纳进后院,平白丢失掉一次高嫁的大好机会……”
“什么!”
季朝阳好像只会说“什么”两字了。
为什么分明才不久前才自己刚亲身经历过的事,从她嘴里面说出来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跟她理解的,简直是天差别的的区别!
呜呜呜……
天黑路滑人心复杂,她好想回到原本生活去!
“那那那……我刚才不就……”
季朝阳再一次无比强烈的渴望自己拥有时光穿梭机,可以跑回去把之前一心想着捣蛋破坏的自己敲晕用麻袋套了带走。
“对……”
秦韵轻飘飘的帮季朝阳替自己宣判了死刑。
“你得罪了一个极深城府的女人,等待你的将会是蛇蝎心肠的报复……说不定等下就会不知情的喝下她倒了迷药的茶水,然后被麻袋套走,丢到一直觊觎你美色的色狼床上,再被色狼凌辱后叫上一群牛头大汉再次进行糟蹋……”
“噗……”
季朝阳听着秦韵的一番话,后怕的小心肝吓得砰砰乱跳,遏制不住冲动一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张嘴灌下一口想要平复心脏好好压压惊。
却听到正喝着的茶水极有可能被下了什么迷药,神经一秒反应,噗的一下喷出嘴里的水,此刻小嘴在呸呸不停。
“完了完了,我刚才才喝了一口,等下是不是药效发作了我就会不省人事……”
救命啊,大佬!
“噗噗”
秦韵笑的快出内伤,“需要帮你抠喉咙催吐吗?”
呜呜……
季朝阳小脸皱成苦瓜,为什么她还有心思在笑!
“我们跑吧!”趁现在还来得及,前有行踪泄露,后有城府女人惦记,再不跑季朝阳真怕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就怕了?”秦韵瞄了她一眼,“就这胆量还说要跟只手摭天的男人正面叫板,啧啧……”
“我……”季朝阳语塞。
好吧……她确实胆小怕死,季朝阳厚着脸豁了出去“你就尽管笑吧,反正咱俩是一条贼船上的,我倒霉你铁定也跑不了……”
“……大不了被男人压的时候,我多替你受几个……”
呕……一想到那副画面,季朝阳全身哪哪都难受:还不如自杀算了!
去他喵的穿书!
“好了,玩笑话说到这。”秦韵表示,看在猪头这么义气的份上,自己就大发慈悲放她一马,不再继续恐吓。
“你想好了等下从哪里跑路?”
季朝阳小脑瓜子猫到秦韵怀里:我噌我蹭蹭……
秦韵脸黑:就这种小指盖末的问题,还用得着跑路?
“那个红衣服的事不用担心,我已经替你解决好了,你想想怎么用那个叫苏素玉的练胆量吧?”
“练胆量?”
季朝阳恨不得即刻倒立好让脑袋能够催炼所谓的“逆筋经”,只有这样,才能叫里头多长出几条神经来供她现在大脑运用。
为什么她完全跟不上女主的节拍……
人与人的差别,要不要这么大!
呜呜……
当夜,秦韵过后不再继续往季朝阳身上浇灌相关知识,叮嘱着让她安心睡眠好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去应对接下来要直面的情况。
季朝阳没办法撬开秦韵的嘴,又是纠结又是郁闷,一面担忧又一面的期待,像只泥猪一样在床上拱了许久,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肯精疲力竭的睡下。
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时间总在尽忠职守的运转。
第二天的清早,旭日如期照例东升。
当第一缕晨曦照进窗扉的时候季朝阳被叫醒,床头站着的是已经整装待发的秦韵,精神抖擞看着无穷的神清气爽。
季朝阳无语,凭什么就叫她一个人失眠?
盯着一双厚厚的熊猫眼,季朝阳慢慢吞吞的起床在,秦韵默默的注视下动启洗漱。
“走吧,女战士。”
秦韵打开门,身向门口回头望她,屋外光芒万丈,肆意耀眼的光拖着她身后长长的影子闯了进来。
自觉早已做好心理铺垫,但当她看到下身浸血鲜红像狗一样爬在地面,拖拽着长长血水的苏素玉时,季朝阳还是忍不住胃里阵阵翻江倒海的,止不住呕吐。
明明昨晚,苏素玉人还是端庄秀丽的,此刻她的五官全非,脸上青红交紫处处肿胀,一身睡前才替换的绸锦华服也是支离破碎,仿佛遭蛮横粗暴的力道撕裂过散裂作块,东一处破西一个洞的无穷狼藉地混着血水与泥浆搅糊着。
“她他……”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季朝阳的手死死拽着秦韵,因为只有这样她呕吐到虚脱的身体才能维持站立。
“看她变成这副模样,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苏素玉爬到脚边口齿不清呜呜呜的在向秦韵求饶,秦韵冷冷完全不去在意脚下衣裙被那双血手沾染印上触目心惊的血迹。
“好恶心……呕……”
季朝阳才一开口,胃里又是一阵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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