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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把这些说给何盈听的时候,并没有顾及那是自己爸爸。
或许那些还是他的秘密。
可能就连童心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在她心里,何盈的份量要比童禹重的多。
一有事情,她第一时间找的还是何盈。
何盈听了很奇怪,不让孩子戴蝴蝶结,自己却收藏蝴蝶结?
何盈安慰了孩子一会,想着她与童禹相处的时间少,小孩子可能多少会歪曲了大人的意思,便让童心回去,好好跟爸爸相处一下。
童心咬咬牙,点头答应了,刚往外走了几步,便忍不住回头问道:“所以,何老师是喜欢昨天那个妹妹,才会冷落我吗?我没她好看,没她讨人喜欢,对吗?”
何盈顿时愣在了原地,还没来得及说话,童心难过的看了她一眼,跑开了。
继而,何盈把这件事告诉魏安国,本意只叹是童心的敏感,不成却让魏安国注意到了蝴蝶结的重点上。
“蝴蝶结?什么蝴蝶结?”
魏安国想到的是,早先被他忽略的线索。
于是他让何盈再把童心找来,拿着那些蝴蝶结的照片,询问她是否跟她看过的一样。
让他惊喜又为难的是,童心说的,大多都跟照片上的对得上。
可……
那是她的爸爸。
她是何盈的学生。
-
童禹只在家里待了两天,便要离开村里了。
他看着完全不黏他,只躲在远处偷看她的女儿,脸色难看道:“爸爸下次再回来看你。”
但这下一次……
一直到出了村口,看到遍及整个空地的警车,再看回头包围过来的小警帽们,童禹知道,这下一次,可能是遥遥无期了。
童禹是被宋墨泽押上车的。
为了刺激他,男人还带着昭昭戴着崭新的蝴蝶结坐在前面。
不料童禹却冷笑,“你以为,我想杀的是小孩子吗?”
他一直以来下手的原因,都是因为她们头上的蝴蝶结。
-
童心的妈妈是顺产导致的难产而死。
但在童心出生之前,童心妈妈是想剖的。
医院医生却表示,胎儿的胎位很正,并且体重都保持在可以顺的范围内,让她选择顺产。
这样,恢复时间短一些,也好怀第二胎。
听到能快点怀第二胎,童禹和他母亲一致决定,让童心妈妈顺产。
但——
意外总会发生。
童心妈妈生产的时候,难产了。
童心迟迟不出来,在当时村镇的医疗条件,能给你剖腹产都算厉害了,预防突发情况的顺转剖,医院及时准备不出来。
当时,给童心妈妈接生的医生,还是刚转正的实习医生,见胎儿迟迟不出来,就伸手进去,硬把胎儿拽出,造成宫口崩裂导致大出血。
最后,伤口也因为没有及时缝合,人也跟着去了。
活生生的人推进去,等出来时,却是挂着白布的冰冷尸体。
童禹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恨自己擅自改了剖腹产的决定,还是该恨医生的不精。
两者之间,他最后选择了后者。
把童心抱在怀里的时候,童禹紧盯着的,便是那实习医生脑后的蝴蝶结,她正跟她的同事在抱怨,抱怨产妇的不争气。
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随着童心的长大,他们的家境也愈发的拮据了。
没办法,童禹只能进城务工。
一工作,就让他发现了许多戴着同一款蝴蝶结的女人,这让他频频回忆起当年在产房外面的一幕。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但他的胆怯又让他知道,对成年女性,尤其是有了很多社交关系的女性,他一旦动手,失败的几率和暴露的几率都是一样的大。
所以,他选择了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下手,施行自己的暴行。
-
“那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杀了?”
一路听着童禹的陈述,车停下来时,昭昭倏然回过头去,定定地盯着他,问了这么一句话。
眼里,闪烁着不明。
童禹和宋墨泽都是一怔,没有想到昭昭会问这个,没等他再说话,人已经被押下了车。
等待他的,会是公平的审判。
开庭的那一天,昭昭抱着煤球去了,看着小叔在场上“吵架”,最终让童禹被判了死刑。
知道结果的时候,昭昭突然笑了,摸着煤球道:“昭昭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有魂灵的事……”
但这件没有魂灵的事,代价却是七条性命。
“如果他也有愿望不愿离开的话,那……”昭昭龇了龇牙,看着童禹道:“我就让戎以姐姐把他吃了吧。”
……
一晃二十载,随着昭昭的长大,煤球的任务目标也越来越少了。
这些年来,小姑娘逐渐从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奶娃,出落得亭亭玉立。
宋家四个男人,外加上总陪伴在她身边的宋祺瑞,一如既往地宠爱她。
随着昭昭的长大,他们也从那最有魅力,名媛最想嫁的人的榜单当中,跳到了最具成熟魅力的成功男人榜单中。
除了宋墨泽和顾斯锦凑成了一对,宋墨星和本以为只有一面之缘的向郁也凑成了一对。
在昭昭十八岁成人礼时,两人正式举办了婚礼,并在次年的时候,向郁成功怀上了宝宝。
这么多年过去,沉浸在大家宠爱的昭昭,一点也没有长歪,学识由宋祺瑞手把手的教,道理由四位过来人的叔叔耳濡目染,昭昭懂事得很。
有着大小姐的教养,没有大小姐的坏脾气,如当年四位叔叔成为名媛最想嫁的人一般,昭昭也成为了豪门圈,富家子弟们、富家子弟的父母们,最想娶的人。
当再次拒绝了一个门当户对都是家庭,宋墨宸和还是孤家寡人的宋墨清坐在自家门槛上长叹不已。
宋墨宸怀念的是,从前昭昭还叫自己“粑粑”的时候。
宋墨清叹息的是,如何才能在短时间内,把宋家的地位再往上提一提,让那些人都配不上昭昭呢?
虽然在他们眼里,现在也没有任何人配的上昭昭,除了……
“说起来,自从昭昭那年生日过后,祁家那小子,是再也没在隔壁出现过了……”
“是啊,”宋墨宸不禁感慨,“他把从前走下坡路的祁家,提到现在人人都忌惮,无法撼动的地位,谁能想到,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还不到十岁呢?”
若非宋家没得罪过他,产业又与祁家无瓜葛,早些年格局动荡的时候,怕是连宋佳都要被波及到一些腥风血雨。
“说起来……昭昭那天过后,也没再在我们面前提过他了。”
“小孩子的忘性,终归是大的。”
两人坐在门槛上,围绕着昭昭,话怎么都说不完。
而楼上,昭昭坐在阳台上,听着楼底下的谈话,很是无奈地笑着。
长大后的昭昭,小时候还没长开的精致五官,如今一览无余。
她抱着同样已经长大了,还变成了猫公公的煤球,听到祁暮的名字时,女生手微微一顿,逐然笑开。
“我一直都记得的哦,暮哥哥……”
不是从四岁生日后就断了联系。
每一年的生日,她都有在后花园那头放了块生日蛋糕,和信件。
还不会写字的时候,她就用画画代替。
而这些东西,第二天都会不见。
一开始她也会误以为是家里佣人替她收拾了,直到——
从她上小学后,每一年在她蛋糕送出后,第二天一早,那里都会出现份礼物。
“虽然我不知道,暮哥哥为什么不见我就是了……”
昭昭没有改掉小时候的称呼,提及祁暮时,微鼓的腮帮子,仍是小时候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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