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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常延增带着一组人离开庭院后,将他们分散在南集镇四周各个交通路口,自己留在了镇子里,他原本想再探一探井上日郎所在的院子,结果刚走了几步,就发现了欧阳惠贤被四人劫持。
他暗中跟着,直到他们进入一宽敞院落时,这才急忙返回,找到赵凡,将情况向他简要叙说了一遍。
赵凡脑袋“嗡”地一下,好似要裂开,急忙安排苏芸芸留守,自己带着野玫瑰和常延增急匆匆向外跑去。
一边跑,一边问:“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有什么特征?”
常延增道:“其中一个好似飞鹰堂左护法得力手下余不暇,其他三人可能也是他的手下。”
赵凡接着问道:“飞鹰堂你比较熟悉,总舵内部,核心人物有哪些?”
常延增答:“一个总舵主、两个副舵主,四大护法,总共七人。”
“排在第一位的是总舵主易天霸,四十岁,中等身材,右脸左侧偏下,有一暗红色小拇指盖大小胎记,擅长使刀,他的那把刀,长一米二,宽十五公分,重,六斤七两,武学绝技为七十二路霹雳刀法,堪称天下第一刀,从未败过。”
“排在第二位的是副舵主杨林,四十五岁,满脸络腮胡子,擅长使链子镖,他的链子镖,长三米三,镖头为纯金打造,武学绝技为四十九路索命镖,招式古怪,且十分狠辣,迄今为止,死在他镖下的少说也有四五十人。”
“排在第三位的是副舵主井上日郎,三十一岁,鼻梁高挺,鼻孔下有一撮毛,据说,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长约一米左右的弯刀,至于其他方面,还不清楚。”
“排在第四位的是护法白枚,三十六岁,身材高大,擅使长枪,而且枪法奇准,号称百发百中,在飞鹰堂,单论枪法,他排第一。”
“排在第五位的是护法靳子豪,三十八岁,头大如斗,肩小身矮,额头左侧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此人阴险无比,人称笑面虎,擅长使弯刀,他那把弯刀,一尺多长,形状好似牛角,经常在手中把玩,可他一旦动起手来,几乎无人能敌。”
“排在第六位的是护法黑俊,二十八岁,相貌清秀,宛若女子,一副娘娘腔调。此人擅使短枪,可左右开弓,双手同时射击,虽然不能枪枪致命也弹无虚发。”
“排在第七位的是护法穆仁杰,二十四岁,头发略长,从中间分开,好似将头劈成了两半。此人臂力惊人,所使兵器为一把巨弓,据说十人未必能够拉得开,可他却能轻松拉满,箭支携带不多,只有六枚。”
常延增刚介绍完,他们已到了那所隐蔽地院落。
赵凡吩咐野玫瑰在墙外接应,自己就和常延增飞身跳上了屋顶,伏下身子,向里张望。
常延增手指卧在藤椅那人,“他就是靳子豪,在护法中排名第二,旁边膀大腰圆之人就是他的铁杆手下余不暇,其余四人是他们的随从。”
赵凡点头之际,已将两枚铜钱握于手中,就在欧阳惠贤刚要开口说话时,他的铜钱就从手中疾射而出。
对于院中五人,他无法分辨出哪个心善,哪个狠辣,再没有确定必须除掉哪个人时,他手中的铜钱只是出于救人,所以并没有打击要害,而是射向了靳护法左右的两名随从,以此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两名随从倒了血霉,他俩的注意力集中在院子中,根本没防备有人突然袭击,一个措手不及,就被铜钱击中小腿,瞬间发出一声哀嚎,院中三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了他俩的身上。
而后,才猛然向四周打量,发现屋顶站着两人,其中一个,他们还认识,那就是常延增。
只见靳护法眯着双眼,沉声说道:“上面的两位朋友,何不下来一叙,有什么话,我们说在当面,可别在背后使绊子。”
赵凡微笑着说:“靳护法,你也不见得是光明正大吧,为何将我的朋友劫持到这,总该给我个理由,我要就是要个说法。”
话音刚落,赵凡向常延增示意,两人从屋顶飘然而下,缓缓向院中走去。
欧阳惠贤娇喝一声,“你们千万别过来,他们是飞鹰堂 的人,小心有诈。”
赵凡只是微笑,没走几步,就已到了她近前,刚要伸手去解绳子,余不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当我们是摆设,没有靳护法的同意,你竟敢放了这丫头,简直不想活了。”
说着话,脚下已经开始挪动,砍刀瞬间握于手中,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挥着砍刀,砍刀带着风声,转眼间就到了赵凡头顶。
赵凡也不躲避,双手还在解绳子。
常延增立即明白,这是赵凡有意考验自己的开学,只见他,双腿微弯,脚掌用力,“嗖”地一下,从地上腾空而起,右脚一个飞腿,正好踢在了他的手腕上。
余不暇顿时感觉手腕一麻,力量顿减,砍刀也随之失去了方向,但他也不含糊,在砍刀即将落下之时,手腕一翻,砍刀从下往上斜着撂了上去,这次的目标是常延增,直击他的腰部。
常延增双脚落地,右拳直接挥出,攻击对方的面门,如果余不暇不改变招式,这一刀肯定会砍在他的腰上,可他的一拳,自己也要结结实实挨上。
刚交上手,就是你死我活,不要命的打法,余不暇他可不乐意两败俱伤。
如今跟着靳护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日子还没享受完呢,怎么可能与他硬拼,只好将砍刀硬生生撤了回去,同时向后退了三五步,离开圈外,双目怒视着他。
“常延增,你个小小的黄埔镇堂主,竟敢帮着别人来打自己人,是不是不把飞鹰堂放在眼里?”
常延增冷哼一声,“如今的飞鹰堂,总舵主真是瞎了眼,怎么任命个狗屁副舵主,井上日郎他算个裘呀,本子国的一个商人,整天就知道收取份子钱,你让我怎么办?一旦交不上去,还要按堂规处置,这明显就是不让人活。”
一直没说话的靳子豪,此时沉声说道:“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找好了靠山,准备和我们飞鹰堂为敌?”
“如果是,你能把我怎样?如果不是,你又能怎样?难道就凭你,可以免除我的份子钱?”常延增冷着脸,一副不屑的表情,嘲笑般看着他。
靳子豪双眼突然大睁,一道寒芒激射而出,就连一旁的赵凡,也感觉到了那股寒意,不自觉地伸手抓了三枚铜钱,紧紧地握在掌心。绳索刚解开的欧阳惠贤,吓得直接钻进了赵凡怀里,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只见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你要是飞鹰堂的人,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一马,你应该知道,直接冲撞我的人,至今没有一个活着的,我想,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
“可如果已经投靠了威武镖局,想让欧阳川为你出头,那就大错特错了,就凭他,飞鹰堂还没看在眼里,你这是自讨苦吃,死得更快。”
早已把生死不放在心上的常延增,心中虽然有些胆怯,但却不惧,双拳紧握,明知不敌,也要拼上一拼,即使不能伤了他,也可替赵凡抵挡一阵,让他看清靳子豪的武学路子,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靳子豪等了片刻,不见常延增答话,以为他已回心转意,便“哈哈”大笑两声,“现在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将那个年轻人给我拿下。”
常延增怒道:“你个浑裘,想让老子给你当炮灰,门都没有,他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岂是你能挑唆的了得。”
靳子豪瞬间被打脸,气得脸色铁青,暴跳如雷,那把牛角弯刀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手上。
只见他手腕一抖,一道寒光奔向了常延增咽喉,常延增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他出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而且毫无征兆。
常延增惊恐地睁大双眼,疑惑地看着那道寒光,心中暗叫一声,“完了,完了。”
可就在这一瞬间,耳边突然传来“叮当”一声,再看那道寒光,已然消失不见。
他傻愣愣地站立着,眼光却瞄向了赵凡,只见他挥起的手臂还未落下,心中大喜,原来是他出手了。
赵凡和他怀中的欧阳惠贤,距离常延增和靳子豪不到五米,当他看到靳子豪出手的那一刻,手中的铜钱也瞬间挥了出去。
如今的赵凡,弹指神通已经突破了第七重,在五米的距离上,打中目标,根本就没什么悬念,他这次只使出了五成力,就这五成力,打在弯刀上,威力也非同小可。
靳子豪刺向常延增的那一刀,也未使出全力,但也足以将他杀死,认知弯刀被什么东西砸上,而且力道奇猛,手腕突然感到一阵酥麻,差点将弯刀掉落地上。
他以鬼魅般的手法,将弯刀转移到左手,瞬间跳出五米开外,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彰显了他内心的复杂。
“要是弯刀被击落,那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现场还有自己的几名手下在,若被他们看见,那还不毁了自己的名声。”他越想越感觉后怕。
眼睛不由瞄向刚才打斗的地方,发现不远处一枚铜钱平躺在地上,身体卷曲着,不时还摇晃几下,他心中断定,击中弯刀的肯定是这枚铜钱,可是谁打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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