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官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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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暨宫外。听到上官玄曦的话，宇文柳当即面露尴尬之色，“殿下，属下又不会未卜先知术，怎么可能猜得到殿下您的心思……不过，属下知道，只要是殿下您送出去的礼物，没有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
上官玄曦淡淡一笑，“你嘴倒是挺甜的，可前不久就有一位姑娘告诉本王，说她用几百万金币就能买下本王半座东煜宫。”
听到这句话，宇文柳想都没想就直接叫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不懂规矩，咱们殿下的东煜宫可是几座城都换不来的。”
上官玄曦“嗯”了一声，故意说道：“本王也觉得这个姑娘不懂规矩，可是本王偏偏就喜欢她这种性格，你说本王该如何是好呢？”
“呃……”
听到上官玄曦的话，宇文柳顿时哑口无言，只得苦笑着低下了脑袋，暗骂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快了。
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上官玄曦说的这个姑娘是谁。
“殿下，您又在拿属下寻开心了。”宇文柳干笑着说道。
上官玄曦淡淡的看着他，眼睛微眯，面带笑容的说道：“切，明明是你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倒埋怨起本王来了。”
宇文柳连忙摇摇头，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道：“属下哪敢，就算殿下您借属下一百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埋怨您啊……”
看到宇文柳的样子，上官玄曦轻咳了两声，笑道：“好了好了，本王跟你开玩笑的，瞧把你给吓得。”
宇文柳连连点头说是，心中却忍不住嘀咕了起来：殿下您高兴的时候说是玩笑，不高兴的时候可就难说了。
正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了上官玄曦的催促声，“快走呀，还傻愣着做什么？”
听到声音，宇文柳回过神来，连忙应了一声，便跟上了主子的步伐。
……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凤语柔的寝殿外。
殿外的侍女们见到上官玄曦到来，纷纷跪拜行礼。
上官玄曦微微颔首，径直来到殿门外，亲自叩响门，轻声说道：“曦儿拜见母妃。”
等了一会儿，寝殿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不是凤语柔，而是一个身穿冰湖蓝撮缬锦袍的中年男人，他身材挺拔，胸脯横阔，眉下是一双寒星四射的黑色眼眸，那锐利的深邃目光，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一见到对方，上官玄曦和宇文柳连忙跪地朝他行了一个礼：
“儿臣拜见父皇！！”
“卑职拜见陛下！”
原来，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46岁的千灵国王上官可章。
“曦儿，你今天来的可真早。”上官可章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爱子说道。
上官玄曦抬眸看向对方，微笑着说道：“儿臣不知道父皇您在母妃这里过夜，早知道儿臣就晚些再过来，免得打扰到了您和母妃休息。”
“你和宇文侍卫都先起来吧。”上官可章挥了挥手道：“你这个时候来也算不上是打扰，朕和你母妃卯时就起床了，你还不知道吧，你母妃已经跟朕念叨你一早上了。”
上官玄曦站立起身，微笑着来到上官可章面前，道：“母妃一大早的跟您念叨儿臣什么了？”
上官可章看了一眼爱子，呵呵笑了两声，道：“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她说你已经十六岁了，还成天不收心的到处乱跑，依她看，是时候找个合适的姑娘管管你了。”
上官玄曦早就猜到凤语柔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心中早已有沐紫宸，又怎么可能和别的姑娘在一起。
想到这里，上官玄曦连连摆手拒绝道：“母妃就知道替儿臣瞎操心，儿臣今年才十六岁，又不是二十六岁，再说，儿臣前面不还有二哥吗？当哥哥的都还单着，儿臣这做弟弟的着什么急啊。”
上官可章转头看了一眼爱子，微笑着说道：“朕知道你跟你二哥感情好，但你也不必什么事都与他一样吧，朕和你母妃商量过了，你师父夜元恺师尊的女儿夜诗雨就不错，虽说她比你大两岁，但她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又是朕亲封的公主，对你更是爱慕有加，让她做你的王妃，朕和你母妃都放心。”
听到「夜诗雨」三个字，上官玄曦连忙摇了摇头，“父皇，儿臣的婚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儿臣还不想这么早娶妻，再说，一直以来，儿臣都只把夜诗雨当成是姐姐，从未有过其他任何想法。”
见上官玄曦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上官可章没有立刻说话，停顿了一下，他才转过身，背对着上官玄曦，沉声说道：“你若不早些成家，朕如何考虑立你为太子呢？”
“您说什么？太子？”上官玄曦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你父皇说的没错。”
上官玄曦转头，只见穿着一身宫缎素雪绢裙的凤语柔出现在寝殿门口，她看着上官玄曦的眼睛，认真说道：“曦儿，这件事你必须好好考虑一下。”
见到母亲，上官玄曦当即朝她鞠了一躬，恭敬的说道：“曦儿拜见母妃。”
凤语柔轻挥了挥手，柔声说道：“曦儿不必多礼，外面天冷，你和你父皇进来说话吧。”
上官玄曦点点头，跟在上官可章身后进了凤语柔的寝殿。
屋内炉火烧得正旺，待上官可章入座后，凤语柔这才来到儿子身旁，轻声说道：“曦儿，你父皇刚才跟母妃说，昨日千灵国各位亲王和群臣向他提起了千灵国立太子一事，你可知道，现在整个冰璇天都，有一半人支持你二哥，还有一半人支持你，支持你二哥的原因大都是因为他是嫡皇子，而支持你的原因，大都是因为你的师父是夜元恺师尊。”
听到凤语柔的话，上官玄曦只是淡笑了笑，他从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当上千灵国太子，他的寿命只有二十四岁，就算真的做了千灵国的王又能怎样，他依旧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想到这里，上官玄曦转头看向凤语柔，躬身说道：“母妃，父皇是千灵国的王，立谁为太子，全凭父皇说了算，不过，儿臣始终认为，二哥比儿臣更适合做千灵国的太子。”
听到上官玄曦的话，凤语柔立刻急了，她当即推了推儿子的肩头，带着数落的语气说道：“曦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上官玄曦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母妃，儿臣没有胡说，您应该知道，儿臣从小就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千灵国皇子。”
“可是……”凤语柔刚想说话，一旁的上官可章忽然朝上官玄曦招了招手，“曦儿，你过来，朕有事要问你。”
上官玄曦应了一声，转身来到上官可章面前，恭敬的说道：“父皇有何事要问儿臣？”
上官可章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停顿片刻，他抬眼望向上官玄曦，道：“曦儿，昨日有消息从珈蓝学院传出，有人看到你当众向新进弟子展示了你的珈蓝手环，他们说你的修为是九级超圣灵，你告诉朕，传言是真的吗？”
听到上官可章的话，凤语柔的瞳孔忽然一阵紧缩，她快步来到上官可章面前说道：“陛下您说什么？九级超圣灵？曦儿的修为不是八级圣灵吗？何时变成了九级超圣灵？”
上官可章微眯着双眼看着上官玄曦，接话道：“爱妃，这个问题朕也很想知道。”
不久前，上官可章还在上官翰池和上官玄曦之间纠结要立谁为太子，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嫡皇子，一个是自己最宠爱的六皇子，但当他亲耳听到上官玄曦的修为时，他内心的那个天平忽然失衡了。
面对上官可章的质问，上官玄曦沉默了。
一直以来，他的修为都是珈蓝学院最大的秘密，如果不是沐紫宸，没有人会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修为，但如今，这件事显然已经不是秘密了。
“父皇，母妃，这件事是儿臣的错，儿臣之前不想被大家太过关注，所以才和师父商量，暂不把自己的真实修为公之于众。”上官玄曦颔首解释道。
听到爱子的话，上官可章的脸色微微一沉，那一刻，他相信，他所听到的传言都是真的。
“什么都别说了，把你的珈蓝手环给朕看看！！”上官可章道。
上官玄曦犹豫了片刻，最终把自己的珈蓝手环取下，然后递给了上官可章。
下一刻。
包含上官玄曦年龄，修为和师承在内的四行字映入几人眼帘，上官可章迫不及待的看向手环所展现出来的第三行字“……现修为：九级超圣灵……”
那一秒，这个中年男人彻底震惊了！
16岁，九级超圣灵修为，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修为，放眼整个珈蓝学院，甚至整个千灵国，只怕也找不到第二人。
半晌，上官可章才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儿子，道：“曦儿，八级圣灵与九级超圣灵之间的差距可不止一点点，今日若不是朕亲眼所见，朕都不知道你的修为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站在门外的宇文柳看到自己主子的修为时也惊呆了，他甚至顾不上上官可章在场，直接冲殿内叫了起来：“殿下，您……您居然已经有九级超圣灵修为了，属下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看到宇文柳惊讶的表情，上官玄曦单扶了扶额，暗自叹息道：“宇文柳啊宇文柳，你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我洗过多少次记忆了吧？”
沉默良久，上官可章这才把手环还给了上官玄曦，“曦儿，朕当年39岁才修炼到九级超圣灵，想不到你16岁就已经超过朕了。”
上官玄曦微微一笑，双手接过父亲递过来的手环，道：“此乃父皇赐予儿臣的福荫。”
上官可章点了点头，“曦儿，你还年轻，他日若有机会修炼到满级影灵，你还可以脱胎换骨修炼成神呢。”
修炼成神？
当这四个字从上官可章嘴里说出来时，没有人注意到上官玄曦脸上那无奈的笑容，他本生来就是神，却被废了神籍，逐出了神界。
停顿片刻，上官玄曦才淡笑着说道：“父皇，修炼成神这种事儿臣从未想过，儿臣只想好好度过当下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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