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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狼群除去实力超群的狼王,其他狼的实力都差不多。
红值30到35,是任宁眼前这十几头狼的实力。如果对方是人类,对他来说基本上属于砍瓜切菜般存在。
只是狼要比人类敏捷得多,四处乱窜令人防不胜防;加上狼嚎不断,吵得让人心烦意乱,一时间逼得任宁有些手忙脚乱。
幸好有好几头红值数字比较大的狼和第二头狼一样,觉得任宁肉少不够分,纷纷舍弃了他追向不远处的傻马,这才没被重重包围。
适应了节奏,任宁很快冷静下来。
他左躲右闪,手里的两把利器上下翻飞,几乎刀刀命中。一时间狼群血肉飞溅惨叫连连,居然奈他不得。
抬头往棕马逃跑的方向望去,夜色中傻马早已没了踪迹。要不是狼嚎声越跑越远,任宁一度以为它已经被围杀了。
抽空掏了块羊肉干塞进嘴里。
傻马坚持一下,再跑远点,最好等我把这些弱鸡杀光。
任宁收回视线,冷冷落在身边的狼身上。
杀!
他一声大吼。
不再像之前一样,把扑过来的狼劈退就行,而是逮着一头就往死里杀。
如果不彻底把这些野兽杀怕,它们会和附骨之蛆一样一直纠缠到底。
不大一会儿,就有一头狼喷着血倒在了地上。
嗷呜!
其他狼一看更加凶性大发,一头头咆哮着奋不顾身扑过来。
来吧!
任宁毫不畏惧,右手弯刀左手短刀,动作不大但招招致命。
每挥一下,就有一头狼喷着血飞了出去。
尽管如此,他身上的伤也渐渐多了起来。特别是左脚,不小心被头狼狠狠撕下了一大块肉,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尽管痛得打了个踉跄,任宁却看都不看一眼。
找死!
他凶猛追了上去,狠狠地捅着那头正要把他腿肉吞下去的狼。
两把利器组成一架绞肉机,那头狼唉嚎想逃,根本毫无反手之力。
一刀、两刀、三刀……
直到把那头狼活生生剁成堆烂肉,死得不能再死任宁才停下。
“来啊!”
他站直了身子,瞪着血红的眼睛杀气腾腾地四下张望。
这一刻他浑身浴血神情狰狞,比野兽还野兽。
倒在地上的狼已经不少,其他的狼也个个带伤,看着这一幕,终于胆怯了起来。
任宁手里滴血的刀一动,吓得它们低吼着连连后退。
嚎呜!
远处传来召唤的狼嚎。
任宁身边的狼一听,毫不犹豫远远绕开他纷纷冲向了远方。
估计是去享用马肉大餐。
一匹三岁多的马也不知够不够这么多狼分,任宁不敢多留。他草草包扎好身上的几处大伤口,一拐一瘸往东而去。
东边几十丈外的地方,长了棵不算太高的树,爬上去至少可以安全地休息一晚。
一路走去,任宁四下张望寻找着追命草。
他的金手指属于越用越好用的那种。
现在持续的时间比刚穿过来时要长上不少,同时侦测的距离也要远得多。以前三十米左右就是极限,现在似乎百米开外也不是问题。
然而直到任宁头疼欲裂,也没发现一样绿色超过50的草药,更别说绿值75的追命草了。
但他也不是一无所获,还是发现好些绿值在20至30左右的草药。任宁也不嫌弃纷纷拔了带上。
树不大,但撑起五六个成年人不是问题。
爬到树上寻了个不高不低的树杈,他才拿出刚找到的草药重新包扎伤口。
绿值低就是绿值低,止血效果虽然有但远不如追命草,伤口还火辣辣的一直发疼。
任宁也不计较。
他四下查看过周围的情况,又吃了些口粮,再用绷带把自己固定好,眼一闭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任宁就醒了过来。
他边吃东西边查看各处伤口,发现不再出血才松了口气。
遥遥地往西看了一眼。
没了马身子又受了重伤,任宁都有回开伦部族再要一匹马的念头。
但想归想,他很理智地把这个念头消灭掉。
趁着夜色未消他下了树,仔细处理好昨晚过来的踪迹,最后藏进了不远处的草丛里。
一藏就在周边藏了两天。
那群狼不知去了哪里,倒是西凉人发现了死去的两个伍长,往东搜了过来。
甚至任宁还看见阿伦和几个眼熟的开伦牧民。
估计是那场大火把西凉先头部/队的步兵们都烧没了,一时找不够人,就逼了些牧民过来帮忙找人。
牧民而已,任宁不需用金手指,仅凭经验就轻轻松松地躲过了好几次搜索。
“格龙佰长,”一个伍长把搜到的几样东西放到格龙面前。
“方圆十几里都已经彻底翻过,没有找到击杀苍石伍长的云垂斥候。只找到十几具狼尸、砍卷刃的弯刀,残损的衣服以及还有吃剩的马骨。”
“你想说什么?”格龙不耐烦地扫了眼地上血迹斑斑的一堆东西。
他以前听到云垂斥候四个字就觉得兴奋,现在听到只觉得心烦和无力。
伍长迟疑了一下。
“属下检查过每条狼尸,猜测那云垂斥候应该是夜间休息时遇上了狼群。马直接被吓跑了。他尽管奋力杀了不少的狼,但依然敌不寡众,最后和马一样丧身狼腹。”
格龙不置可否,他沉默了半晌。
“方圆十里内再仔细搜一天,不许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小心别惹到狼群。一旦发现敌人,无论生死都立即吹哨示警。”
伍长应了一声,调头离开。
傍晚时分,夕阳还没完全落下。
啾啾啾!
突然四面八方的哨声响了起来,齐齐打破了草原的宁静。
怎么回事?
一场大火,格龙身边的“亲卫”烧得一干二净,孤家寡人的他一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茫然地等着。
什么情况?
任宁咕噜地爬了起来,孤疑地听着四周远远近近的哨声。
难道是要塞派了第二批斥候进了草原?
他按了按左脚上的伤口,吸了口凉气,还是偷偷地往最近的哨声摸了过去。
眨眼间,他不用摸了。
各种喊打喊杀声以及武器碰撞声震天响了起来。
混乱中,任宁还听见几句熟悉的国骂。
声音来得快消失得快。
几个呼吸的功夫,草原就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静,然而浓烈的血腥味却是散了开来。
显然这会儿功夫,其中一方已经被屠了个精光。
西凉人的哨声再也没有响起。
任宁心一动,狠狠把自己左腿上的伤口撕裂,才咕噜咕噜地发出暗号。
不大一会儿,周围回了信号,两个黑头发黑眼晴的云垂小兵穿过草丛,出现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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