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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心的捧着一碗肉汤,蕾蒂四下打量着这个豪华的房间。自己坐着的床上铺着名贵的白色熊皮,大壁炉里烧着的熊熊炉火让室内温暖如春,粗旷却不失精致的家具和摆设融为一体。这里是哪里呢?我记得的只是,对在秋天,小佳被杀死了,而我的悲痛引来了湮气,那太过于强大的湮气让我只能封闭自己的意识来阻挡,我,应该是晕过去了吧?可是,我怎么会有怎么好的待遇?不仅一醒来就有好东西吃,还让我洗了热水澡后给我穿这么好的衣服!蕾蒂摸了一下身上暖和柔软的轻裘,脑袋里一片空白,在克尔达,对了,说不准,这里不是克尔达,说不准我已经死了,这里是冥界,不对啊!我死了也应该回天界才对,可是这里绝对不是天界,虽然没有纽洛蓝那么强,这里的空气里也飘着湮气。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这里还是克尔达,在晕过去的时候,帝瑟救了我,然后把我带到他在纽洛蓝新勾搭上的贵妇人家,对!就是这么一回事!帝瑟那家伙有的时候还挺管用的吗!
“帝瑟!”门刚被推开,蕾蒂便高兴的叫道。
“帝瑟?”只是微微一愣,凯格尔便笑道:“啊,原来那家伙叫帝瑟,”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知道,我跟他较那么久的劲干什么?
“你?!”蕾蒂手上的碗晃了一下,在汤泼出来之前,蕾蒂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压制住震惊的心情,脑袋开始急速转了起来,最糟糕的情况!竟然是做了这杀人狂的俘虏,帝瑟那家伙在搞什么?不是老说自己是最强的吗?啊,不对,听这个人刚才的话,说不定他也被逮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小姐?”凯格尔坐在了蕾蒂对面的椅子上,有趣的看着蕾蒂盯着自己神情变换多端的脸。
“我,”蕾蒂一愣,条件反射一样回答道:“蕾蒂。艾莆利丝。”
“蕾蒂。艾莆利丝?”凯格尔一愣,这名字听都没听说过,而且艾莆利丝这个姓根本就是平民的姓吗!
“那么,那个帝瑟的姓呢?”堆了满脸笑容,凯格尔问。这个女人还真老实,早知道想办法把她弄醒不就行了。
“帝瑟?”使劲的想了一下,蕾蒂摇头道:“我不知道哎!我没有问过他。”
凯格尔的头微微歪了一下,保持着笑容,凯格尔继续问:“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比如说是那里的贵族?”
“贵族?帝瑟?哈!”蕾蒂笑了起来,说:“你说他那里象贵族?”我没有撒谎哦!帝瑟当然不是贵族,他是皇帝,不过,别以为我笨得会告诉你。
她天真的笑着,看不出一点欺骗的痕迹,难道说,那个帝瑟真的没有告诉过她他的身份?凯格尔想了一下,问:“你和圣亚戈梅尼的安狄傈琊又是什么关系?”
“是,”小心的凑前一点,蕾蒂小声的问:“不会是安狄傈琊让你来抓我的吧?”
“是啊。”凯格尔笑道,上勾了!
“不会吧!那个安狄傈琊也太过分了!只是欠了他一点钱而已,有必要搞得所有人都知道吗?!他还算是个男人吗!”蕾蒂义愤填膺的叫道。又小声的对凯格尔说:“其实我也就拿了他一个玉雕几把扇子卖了而已了,我想换做您这样大方的人就一定不会和我计较,是不是?”
“哈,哈,哈!”凯格尔僵住的脸抽了一下,安狄傈琊大老远的发了这个紧急公文给我,还加了王印在上面,你想要我相信只是为了捉一个女贼吗?臭女人!
“那个帝瑟和你是什么关系?”忍住怒气,凯格尔仍然和颜悦色的问。
“哎,”蕾蒂挤了一滴眼泪出来,说:“我真的很命苦啊!我是被我姐姐卖给了他做女佣的啊!在卖身钱没有还清以前,我想逃都逃不了啊!”
“哦?”凯格尔的怒气指数开始暴涨,笑容更加甜蜜的说:“可是他说是你缠上她的,他甩都甩不脱,还有啊,送你一条叫修的狗,你也只想着吃狗肉而已。”
“什么!修是狗!”蕾蒂气愤的站了起来。
“那是什么?”凯格尔没有放过她的任何表情变动。
“那也能叫狗吗?”蕾蒂叫道:“会有一靠近就咬人的狗?那根本就是狼吗!”好啊!帝瑟,有空再找你算帐!要比喻,应该说是豹才对吧!
“带她去见那个什么帝瑟!”湿头发上开始冒水气的凯格尔也站了起来,对力吩咐道。臭女人!等会就叫你好看!我就不信你见了帝瑟的样子还能在这里信口胡诌!
好重!这里的湮气好重!冲鼻而来的血腥味让蕾蒂捂住了口鼻,可是在看到被吊在铁梁上的帝瑟时,蕾蒂的手放了下来。
“怎么?不来个久别重逢的……”
凯格尔的话还没说完,蕾蒂已经紧走几步冲到帝瑟面前,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拉下绳索,朝帝瑟右边脸上就是一耳光。
“啊!”凯格尔吊在嘴里的雪茄掉在了力在下面接着的手上。奇怪的发展!
“你这个人!明明就是拿那几个钱来压死我!还说我死缠着你!”又在帝瑟右边脸上连击三下,骂道:“你这只冷血大白熊!”
“好!够了!小姐!”凯格尔对被狱卒拉住还在对帝瑟踢着脚(当然是踢不到了)的蕾蒂说:“看样子你还真的很恨他,”走到蕾蒂身边,凯格尔搂住了蕾蒂的肩说:“你这样是出不了气,不过,我在帮你出很大的一口气哦!我在他身上下了糜氤,知道什么叫糜氤吗?那可是很可爱的东西哦!叫这个你讨厌的人生不如死的好东西哦!”
“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嘴里含着血,让帝瑟气愤的骂声都有点含糊,“见到有钱的男人就投怀送抱,你有点节操观念行吗!你这个花痴!”
“啊!你说我!你这个花心大少!守财奴!”骂了几声,蕾蒂对拉着她的凯格尔说:“别挡我,我今天非要揍这混蛋一顿不可,不解这口气,我就不姓艾莆利丝,而且以后就没有这么好机会了!”
“把她带回去!”凯格尔对力叫道。他妈的,要不是顾及到圣亚戈梅尼,我把你这臭女人也给吊起来!
“走吧!”力拉住蕾蒂往外走,能让凯格尔王气成这样,也许这个女人才是真的厉害角色!
只是一瞬间,在蕾蒂出门的时候,帝瑟和她的眼光交会了一下。
果然是这样!帝瑟眼里闪过的温柔并没有逃过凯格尔的眼睛,想在我面前演戏!当我白痴啊!
“王。”站在哼着歌心情好象很好的凯格尔背后,力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己的想法,看凯格尔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一定也是看出了那两个人其实是很在乎对方,这样就完全可以利用他们来威胁另一方。
“力,我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他们,竟然敢愚弄我!”凯格尔转过身,脸上浮着恶毒的笑容:“我要让他们知道这样做是非常不好的行为。”
每当凯格尔露出这样的笑容,那么他瞄中的对象就不止是肉体遭到折磨,而会击溃他们的精神,看到人类落到绝望的境界,这个才是凯格尔王最残忍的报复。彻底击溃他们,力突然看见了凯格尔手上一只空了的兰色瓶子,这样吗?的确,这样做的话,就算那个女人意志多么强,也是没有办法承受的。
想她笨,她还真聪明起来了!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狱卒,两只手抓紧了绳索,双手用力慢慢把身体做引体向上,身体加上脚腕吊着的铁球的重量让帝瑟用力的两只手臂肌肉全部绷紧而鼓了出来,头升到缚紧手腕的绳结处,深呼吸了一下,帝瑟开始用牙齿去解绳结。
“铛!”审问室厚重的大门发出了沉重的声音。用手抓住解了一半的绳结,帝瑟迅速放下身体,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妈的,这个时候来什么人,上去一次很累的!
“啊!真冷!”在外面转了一圈的一个狱卒走了进来,看都没有看帝瑟,往火堆走去,走到白天帝瑟被鞭打的地方附近,脚被拌了一下,狱卒低声咕嘟着,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挂件。
“什么破烂!还贵族呢!就这种玩意,有什么好宝贝的。”仔细的看了看手上用红色细绳密密缠住的小挂件,再掂量掂量,确定这种重量绝对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狱卒把小挂件随手丢进了地上排水的水沟里,走到火堆旁,踢了踢被叫做山田的年轻狱卒说:“喂!该你换班了!”说完便坐到火堆旁的椅子上,没有多久,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一边注视着狱卒的动静,帝瑟再次升上去继续解绳索。
“唔!”摇了摇还在昏然欲睡的头,山田摸住了脚边的剑,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揉着眼睛离开火堆。哎!半夜三更的巡什么夜?那个半死的囚犯还能跑了吗?那不就在那吗!山田睁开眼睛,例行公事的往水池里看去。
咦!?看着空空如也的水池,山田张口欲大叫出声。
呼的一声破空风响,山田的口还在张着,脖子已经被挂着铁球的铁链缠住,帝瑟横踢出去的腿稍一用力,就听见山田脖子清脆一响,身体滑倒下去。
扶住山田的尸体轻轻放下,帝瑟在他身上搜索了一下,从他腰上解下一大串钥匙,钥匙拿下来的时候发出了叮当的声音,帝瑟把钥匙串一丢,一手抓住了山田手上的剑,另一手在地上一撑,右脚贴地扫出,脚腕上的铁链连着铁球直直飞出,正中被惊醒而马上拿剑扑过来的藤田的脚腕,不等藤田起身,帝瑟手上用劲,左脚一点,身体没有完全起来,直冲向火堆旁陆续被惊醒的狱卒,已经抽出的剑刃在倒地的藤田脖子上划过,便指向了还没搞清楚方向的狱卒。
只是对付这些小兵竟然用了5秒!看样子伤要比我想象得重。靠着火堆边的桌子,捂着腹部,帝瑟猛咳了几口血出来,凯格尔那混蛋下手还真狠!拿起一条做木柴用的木板,砍成几段,帝瑟把木板用一个狱卒的长围巾紧紧固定在断了不知道几根肋骨的腹部。
休息了一下,帝瑟走下水沟,在已经结了一点薄冰的水里一顿摸索,手指在水沟的一条缝里勾住了一条细绳,把小挂件拣了起来,帝瑟用手把它擦干净,绳子重新接好挂在自己胸前。
“啊!好冷!”当挂件重新在胸前摆来摆去时,帝瑟猛的打了一个冷战,赶忙爬上来,剥了一个狱卒的衣服把身体擦干净,粗粗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再剥下了狱卒里面最高大的那个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当感觉到身体有一点暖意后,帝瑟悠闲的坐在火堆旁,拿起了狱卒们的食物先吃了再说。
右边一下,然后右边再三下,就是说出门右拐,然后再右边上三楼,帝瑟看了看门口两边黑黑的通道,可是,蕾蒂这家伙的右边是指的从审问室出去还是进来的右边,按道理说当然应该是说出去的右边,可是,哎,看她这次这么聪明,就再相信她一回吧!把宽大的皮袍拉紧,帽子压下,让脸只露了两只眼睛出来,帝瑟往出门的右边走去。
我真笨!她聪明一次就很了不起了,怎么还能系那么高的希望给她!三分钟后,打转回来的帝瑟一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一边往进门的右边走去。
突然见到强光,帝瑟的眼睛不禁眯了一下,从黑暗的通道走出来竟然是豁然开朗的一个可以称为巨大的过厅,高大的石柱,明亮的灯光。
低下头,顾不得去欣赏这过厅的雄伟,帝瑟贴着墙边望左边的楼梯走去。
“噹噹!”带着马刺的皮靴在大理石地面上踩出急促而清脆的声音,几个人从过厅的另一边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全身穿了鲜红的盔甲的骑士,拿在手上的头盔上飞翔着一只红色的雄鹰。
退到了一只石狮子旁,帝瑟深深低下了头,雄鹰,这是克尔达最精锐的飞鹰军团的标志,而在头盔上能用这种鹰的,难道说?
“凯伊殿下,我们不去拜见一下王吗?”红色骑士身后的一个骑士紧走几步恭敬的问红色骑士。
“不用了,把这件事办完再回来吧。”红色骑士回答道。
果然是红色飞鹰凯伊公爵!凯格尔王的弟弟,克尔达所有军权实际掌握者。
感觉到空气一丝波动,凯伊猛的停住了脚步,正正的站在过厅中央,黑色的眼瞳一闪,在脑后扎了一条马尾的黑发无风而飞了起来,灯光好象暗了一下又巨放光芒,而空气似乎一下子让人窒息起来。
“凯伊殿下,马已经备好了。”从过厅外小跑进来的一个骑士施了一礼,对凯伊说。
“知道了。”慢慢起步,眼睛都没有斜视一下恭敬的站在石狮旁的下等兵,凯伊往宫殿外面走去。
等凯伊一行人走出了过厅,帝瑟才松了一点紧紧握住皮袍里剑柄的已经汗湿了的手,往楼梯快步走去。
“凯伊殿下,您刚回来,真的不用休息一下?”扶住马,骑士问凯伊。
“不用。”简单的回答后,凯伊不动声色的擦去了额头上往下流的一丝冷汗。厉害的人!哥哥身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
不要叫了!我知道你很饿!我也很饿啊!按着不住咕咕叫的肚子,蕾蒂不禁又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丰富食品,其实应该没有什么事吧?那个侍女都先吃了,而且顾及到圣亚戈梅尼,凯格尔也不敢就这么毒死我吧?我已经很厉害了,我都对着它们5个钟头了都没有吃哎!
不管了,当肚子N次的叫起来时,蕾蒂拿起了一块肉,我的忍耐力到极限了!宁愿被毒死我也不要做饿死鬼!
风扫残云般,蕾蒂把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光,只剩下一堆肉饼和水果实在是塞不进肚子了才没有被袭击到。
啊!幸福的长吁一口气,把白色熊皮裹在身上,蕾蒂推开了窗户,强劲的风夹着雪一下子猛灌进来,让蕾蒂的头脑再次清醒过来。
克尔达的王宫是直接建在山峰上的,从蕾蒂房间的窗户看出去,看不到纽洛蓝城,从窗户下斜度80度的峭壁在直落30米后直伸出去,往上翘如剑一样指住的是纽洛蓝山脉,绵联起伏的纽洛蓝山脉在清冷的月光下沉默的闪烁着银光,茂密的原始森林都掩盖在白雪下。
帝瑟应该可以逃出去吧?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那样子的身体,我是真的不希望他来救我,只是一个人也好,我希望他能回到需要他的人身旁,可是他绝对是不会抛下我一个人走的,如果我能用魔法就好了!蕾蒂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魔法图案,只要把这个去掉,就可以恢复魔力。
“你想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蕾蒂惊然回头。
“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把门在背后轻轻关好,帝瑟笑道。
“帝瑟!?”蕾蒂还没有从吃惊中醒来。
“不是你说让我到三楼的有大白熊图案的房间找你吗?”瞟了一眼窗外,利索的把水果用桌布包起,揭下墙上看着就觉得暖和做装饰用的熊皮,帝瑟顺手取下了一块椭圆型的木制山水画。
“可是,我希望你自己先逃出去啊!”口里面说着,蕾蒂也迅速的穿上皮靴和外套,白色熊皮卷成一大卷扎在腰间。
“担心我吗?”没有拿东西的手一把拉起蕾蒂的手,帝瑟把蕾蒂转到自己身后。
“真的很有意思啊!”门砰的被踹开,在力的身后,凯格尔笑吟吟的走进了房间,在大开的门口,一堆骑士的背后,可以看见倒在地上被一击致命的守卫尸体。
“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你晚饭吃得怎么样,因为听侍女说你都不肯吃,我实在很担心啊!”凯格尔看了一下已经空了的桌面,晃了一下手指,说:“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他也会在。咋!咋!深更半夜的,这样子可不好哦!”
“虽然你的确很厉害,竟然可以潜到这里!看你的手法,我倒是不用去惩罚那些不称职的家伙了。不过你看,你们已经跑不了了,所以还是投降好了,”凯格尔笑意浓浓的说:“而且,我想蕾蒂她会很想留下来的。”
“蕾蒂,”紧紧握了一下蕾蒂的手,帝瑟笑问:“愿意跟我一起死吗?”
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吧?!没有直接回答帝瑟,蕾蒂只是回握了一下帝瑟冰冷的手。
侧身一手抱住蕾蒂,帝瑟低头在蕾蒂嫣红的唇上印上一吻。
“力!”察觉不对,凯格尔叫道,而力在他叫之间便已欺身向前,却被迎面飞来的桌子给阻了一下,只是一下,力眼中所看到的就是已经飞出窗外的衣影。
这个……这个……色狼!!蕾蒂愤怒的复仇之掌还没来得及抬起来,眼角视域里闪过帝瑟踢飞起的桌子的残影,腰被紧紧抱住,然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真的是飞了起来啊!面前急促接近的是一片雪白的美丽景致。
说起来,应该是翱翔于天界的光之女神却摔死在悬崖下,哎!迪修司你就当不认识我好了!我唯一不甘心的就是见不到修最后一面,还有,就是最终还是连累了帝瑟!紧紧的,蕾蒂搂住了帝瑟的脖子。
就在蕾蒂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死亡的时候,被帝瑟紧紧抱住的身体,却没有于预期想的跌落在悬崖下,不禁睁开了眼睛,然后眼睛和嘴都成了O型。
竟然还有这一招!冲到窗户前的凯格尔在震惊过后笑了起来,清冷的月光下,一个身体前倾矫健的身影踏着椭圆型的木块沿着80度的斜坡优雅的往下滑行着,靠着下冲的力量,身影跃上了悬崖往上翘的上坡,然后在女人的尖叫声中,飞离悬崖,往纽洛蓝山脉的山头落去。
“好!”背景是明亮皎洁的月亮,底下是巍巍纽洛蓝山脉,空中飞跃起的身影无限美丽,让也赶到窗户口的骑士们大声叫起来。
“叫什么叫!还不快去追!”
在踢飞桌子的同时把那长椭圆型的木块丢出去,然后跳出窗口,一只脚勾住了木块上挂在墙上用的绳环,把木块放置在自己脚下,用另一只脚皮靴上的马刺卡住了另一条绳环,在落地的时候立刻身体前倾,站稳在木块上向下滑行,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而且平衡还是在落下纽洛蓝山脉的山头后没有多久消失了。
“哇!好痛!”揉着,虽然是跌在很厚的雪上,而且有柔软而厚的白熊皮垫着,也仍然很痛的屁股,蕾蒂从被砸出的人型雪洞里爬了起来。
“帝瑟!帝瑟!”发觉帝瑟没有在身边,蕾蒂大声的呼唤道。在失去平衡的那一刹那,帝瑟松开了抱住蕾蒂的手,让蕾蒂跌落在雪堆里,而自己就一直冲了下去。不要啊!帝瑟!拿下遮住了眼睛的帽子,蕾蒂在开始飘大的雪花中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帝瑟。
“别叫了!”从一个奇怪的雪堆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正准备从旁边走过的蕾蒂的脚,帝瑟的声音在蕾蒂耳朵里听起来是从来没有过的亲切可爱。
“帝瑟!”惊喜的蹲下身,蕾蒂手忙脚乱的拨开压在帝瑟身上的雪。
“妈的!”在蕾蒂帮助下爬出了雪堆的帝瑟扶着蕾蒂踹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一脚,不就是撞了你一下,用得着掉那么多雪报复我!
“你搞什么!”在大树再次狂掉的雪块落下之前,蕾蒂扶着帝瑟跑出了受害区域。
“现在怎么办?”看着眼前茫茫雪山和越来越大的风雪,蕾蒂问帝瑟。
“你有找洞的经验吗?”
“洞?”
“你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长大的!”望着这个巨大的树洞,蕾蒂不禁感叹道,在这个茂密的雪林里,自己都没有把握能马上找到可以躲避风雪的洞,这个人竟然能靠着什么第六感找到这个被遗弃的熊洞,哎!难道说没有什么事情是这个人不能做到的吗?啊!对了,还好,还好!至少他不会魔法!所以我还是有用的啊!
“你先休息一下,我把火生起来就帮你疗伤。”扶着已经筋疲力尽的帝瑟让他靠着洞壁坐好,蕾蒂开始利落的打扫树洞。
雪,越下越大,风在大树间奏起了交响乐,夹着冰块的风雪从蕾蒂堵在洞口的树枝缝里往里灌。
可能会演变成暴风雪吧?这样想着的帝瑟却感觉到一股暖意,看着蕾蒂在不大的树洞里到处乱窜的身影,支着下颚,帝瑟不禁会心的笑了起来。
被灌进来的风雪把蕾蒂好不容易点燃的一点火苗给吹熄,抬起黑红交织的花脸,蕾蒂恼怒的脱下外套,用外套严严实实的把洞口遮紧,然后再回到一堆乌合之众的柴火边,继续努力的用火夹子打火。
“我来吧。”挪到蕾蒂身边,帝瑟拿过了蕾蒂手上的火夹子,把火堆松了松,小心的把火夹子上燃起的火苗放进火堆里蕾蒂挖好的小洞里。
“怎么了?”看到蕾蒂的神色,帝瑟准备还火夹子给她的手停住了。
蕾蒂轻轻摇摇头,拿起帝瑟的手,一滴眼泪掉在了帝瑟被拔掉指甲的手指上,扯下自己衣领上的薄纱缀边,撕成一条条,蕾蒂小心的把帝瑟的手指包扎好。
“蕾蒂!”帝瑟一把抓住蕾蒂准备洗去封印图案的手,说:“不行!离莉耶迩的封印解开也没有几天了,我能忍的。”
“可是我不能忍!”一颗清泪沿着蕾蒂脸颊缓缓落下,“我没有办法看着你……”
“蕾蒂,”蕾蒂的话还没有说完,帝瑟便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握住了蕾蒂手腕上的图案说:“那么我的心情呢?你就从来不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吗?我也是男人,你忍心让我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苦吗?”
“第一,谁是你的女人啊?”头被压在帝瑟胸膛里的蕾蒂艰难的说道:“而且,你这只手又在干什么?!”
“同情你我真的是大笨蛋!”挣脱开帝瑟的拥抱,蕾蒂气恼的说,虽然是很无奈的在生气,蕾蒂依然快速的解开帝瑟的衣服,准备重新包扎他的伤口。
“好痛!好痛!轻点,轻点,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你不要这样乱动就不会那么痛了的吗!”
“我都说我已经包扎好了,你非要看什么啊!啊!好痛!”
“别动了,这样我怎么帮你……”
“蕾蒂!”帝瑟扶住身体往下软倒的蕾蒂,叫道。
“我……没事,好热。”蕾蒂想起身,身体却发不出一点力来,只觉得全身突然象火烧一样热了起来,而且,就象是有蚂蚁在血管里面爬来爬去一样,全身都在骚痒,神智慢慢消失。
“蕾蒂!”是毒吗!帝瑟抱住了了全身发烫的蕾蒂,扳过蕾蒂的脸,当看到蕾蒂脸上那妖艳的娇红,帝瑟心里开始发紧。
“修,”对着面前慢慢显现的修的笑脸,带着嫣红的笑意,蕾蒂欣喜的伸出了双手。
“蕾蒂!”帝瑟叫道,这样的状况!那个下流的混蛋!
“修,修,”呢喃般呼唤着修的名字,蕾蒂娇笑如花,贴上了眼中修的胸膛,双手搂住了心爱人的脖子,微闭星眸,将自己娇嫩的樱唇迎向那无数光环中修的笑容。
“蕾……”呼唤被柔软的唇堵住,帝瑟的身体一紧,不自觉的搂紧了怀中这娇若无骨的火热身躯。
“好热!修,好热啊!”痛苦的扭动着身体,蕾蒂紧贴着帝瑟的身体热得烫手。
凯格尔!竟然用青媚!帝瑟突然想起了凯格尔背后跟着的一堆骑士,看到时就觉得奇怪,原来是做这个用的!
蕾蒂,你不会怪我吧?不,你一定会怪我的,我不会求你原谅,要恨你就尽管恨好了!反正我也……不会知道了。
把自己偷出来的熊皮铺在地上,帝瑟解下了固定肋骨的木板。
“我爱你,蕾蒂,”轻吟一句,帝瑟吻住了蕾蒂那吐着灼人气息的唇,慢慢解开蕾蒂的衣服。
大雪,转成了暴风雪,在森林里呼啸着。
“你说,现在那两个人在干什么?”茗了一口红酒,望着窗外的暴风雪,凯格尔笑问力。
“青媚应该发生作用了。”力往壁炉里加了一些柴。
“真是可惜!我竟然看不到那么有趣的事!”叹了口气,凯格尔带着无限失望的表情说:“你说,要是那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和无数个男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啊!太可惜了!”
“不过青媚的药效仍然在。”力拨了拨柴让火烧得更旺。
“我最气愤的就是这里了,好想看那个男人做抉择的表情啊!”凯格尔一脸懊恼,“你说他是选择让那女人死还是救了那女人陪上自己的性命?”
力摇摇头,凯格尔王用了一整瓶药力最强的□□青媚,本来是要在精神上彻底的把那两个人击溃,只是现在这样,那两人只有死路一条了,那样强药力的青媚,如果不去理它的话,那女人会浑身血管暴烈而死,如果那男人去救她的话,要几个壮汗才能满足的青媚药力只靠他一个人,又是那样的身体,就算没有累死,这样激烈的动作产生的热量是会把糜氤完全激活的,这,倒是帮凯格尔王完成了他的愿望。
“如果是我就没有那么傻,只要调养一段时间,以那男人的本事,完全可以独自逃离纽洛蓝,女人吗,什么时候找不到?”把红酒一饮而尽,凯格尔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落寞。
“王!陛下!”
“什么事!?”凯格尔不耐烦的叫道。
“是,”侍从站在门外说:“陛下,是圣亚戈梅尼来人说,伊甸再过两天就到纽洛蓝了。”
蕾蒂,蕾蒂,蕾蒂,蕾蒂,蕾蒂,蕾蒂,……
一遍遍在心中轻吟着蕾蒂的名字,帝瑟用舌头挑逗着蕾蒂娇艳的唇,然后象是想把自己的生命都溶进蕾蒂的生命里一样,猛力在蕾蒂那柔软而香麝的内腔吸允翻滚着灼热的爱情。
“修,”蕾蒂幸福的□□出声,梦幻般放肆着自己的思念和欲望。
这样就可以了,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可以了,不管你爱的是谁,我……只要你幸福就可以了,恨我也没有关系,鄙视我也没有关系,只要在你心中,有的时候能想起我一会,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大地女神格兰狄亚,如果我真是受你保护的真王,那么我请求你,就算用我生命来换,也请你保护住蕾蒂。
我爱你……蕾蒂……
奉上生命的祈祷,人类真王的心感动了沉寂的的大地,而在人类真王用生命散发出的光的引导下,被封印着的光从光之女神身体里溢动出来。
光的喜悦传遍了山野,风的歌声轻快的唱起,动物们在和声,森林在轻吟,被遗忘的大地之诗重新响起。
在流有神族血统的人类真王的怀里,光之女神幸福的和自己心爱的人一夜缠绵。
第一颗晨星唱着黎明之歌,清爽的风捎来森林的祝福,由远而近,飘落,沉积,光,笼罩了雪林,洁净了肮脏的污垢,大地在重生,生命的喜悦又重新回到了这片土地。
很幸福,这种久违的充实感,被大地祝福,被光包围,温暖而安宁,象是重新回到了天界,所有失去的一切又回来了,充满了爱和光辉的天界。
幸福的□□一下,蕾蒂睁开了眼睛,从树洞口溢进的一丝阳光在述说着今天的好天气,连空气都觉得清新而温暖。
“修,”蕾蒂碰了碰从背后搂住自己的手臂,说:“你看,今天天气很好啊,到纽洛蓝这么久,好象都没有这么好的天气呢。”
纽洛蓝!纽洛蓝?对了!纽洛蓝!
蕾蒂猛的翻身坐了起来,我不是和修一起到纽洛蓝的啊!!!那么这个人!!!!
是啊!我当然是和帝瑟一起来的吗!看着散落在白熊皮外的白金色长发,蕾蒂笑了一下,然后又发现一件事情,我……我……我的衣服呢!
左望望右望望,低头想一下,抬头想一下,扭扭头再想一下,怎么想都只有一种可能!蕾蒂的头开始如快烧开的水壶一样。
“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对我……干这种事!我要杀了你!”掀开白熊皮,蕾蒂愤怒的摇晃着帝瑟。
“嘎吱,”在蕾蒂的摇晃下,响起了嘎吱嘎吱的骨头碎裂交错撞击的声音,蕾蒂一愣,停住手,这才看清帝瑟的脸竟然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从和自己的手接触的皮肤所传过来的是冰冷的寒意。
帝瑟的手动了一下,眼皮抬起了一线,在那一线目光里是蕾蒂那气愤没消就怔住的脸。
“希望你…让…我…痛快…一…点…,”带着一丝微笑,帝瑟的眼睛又慢慢闭了起来,声音微弱得都快听不见了:“只…要…切…开…喉…咙……”
“帝瑟?帝瑟!”蕾蒂轻轻拍打着帝瑟冰冷的脸,可是探到他鼻子下面的手已经快感觉不到呼吸了。
“帝瑟……?”蕾蒂突然觉得一丝寒意从心底渗了上来,帝瑟……会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蕾蒂颤抖着的手摸过帝瑟的上身,肋骨断了5根,其中有2根已经粉碎性断裂,揭开帝瑟胡乱包在身上的布,下面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而身体冷得象冰一样,是冻着了!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我没有发觉?在审问室时,为什么我一心只想着告诉他我所在的地方,而没有去注意他的伤势?为什么我要告诉他我在哪里!让他一个人逃就好了,虽然是这么重的伤势,凭着帝瑟蟑螂般的生命力应该能逃出去!而且,而且,为什么在这样的伤势下还要做这种事情!为什么?……
等等!为什么!帝瑟他虽然好色,但还没有蠢到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而且,帝瑟他也不是乘机做坏事的人,这个人,要做坏事也会当着你的面堂堂正正的做,那么,昨晚不对劲的是……我?我只记得突然就开始头晕,然后就见到了修,修……
蕾蒂拿起了白熊皮,仔细的搜索了一下,当看到熊皮上斑斑点点的青色汗痕时,一下子软到在地。青媚!那食物里是没有下毒,只是下了可以让人疯狂的青媚!凯格尔在那时候出现和他身后的一大堆骑士,所有的都联系到一起了!蕾蒂突然打了个冷战,如果,不是凑巧那时候帝瑟救了我出来!
望着帝瑟苍白的脸,蕾蒂心中百感交集,是为了我吗?为了帮我把青媚药力给散发出来?可是……可是……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虽然是大雪封山的季节,森林里总能找到什么药草吧!把熊皮盖在帝瑟身上,蕾蒂穿好衣服,钻出了树洞。
这里?一刹那,蕾蒂愣在了洞口前,这里是我们昨晚进来的那个雪林吗?
白雪融化成一湾湾清水汇成一条小溪流过,青翠的树下开着一丛丛娇艳的鲜花,苍劲的稗树树皮上冒着灵芝的嫩芽,盘古交错的树根间众生着各种珍奇药草,鸟在树枝上鸣唱,动物们悠闲的闲逛。
被净化了!这片土地被净化了,因为大地女神格兰狄亚的祝福和光的降临,这片土地重现了生机,是因为帝瑟吗?是因为受到格兰狄亚保护的人类真王的祈祷还是觉醒?只有人类真王全心全意的祈祷和把他体内苏醒的光全部注到我这个光之神族的身体里,才能引发出我体内被封印着的光。
笨蛋!帝瑟大笨蛋!你给我死看看!我会要你做鬼都不安宁!
擦去手腕上的封印图案,蕾蒂开始采摘疗伤效果最好的药草。
我,已经死了吗?这里是那里?很舒服,身体没有一丝重量的在漂浮,感觉不到疼痛,我果然是死了吧?
帝瑟……帝瑟……帝瑟……
黑暗的空间里断断续续的传递着伤心的呼唤,一声,一声,回响着。
在哭吗?蕾蒂?傻丫头!为什么要哭呢?你没有必要为我伤心啊!我已经很幸福了,至少我不是没有抱过女人就翘的倒霉鬼,而且,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死是男人的荣耀啊!
帝瑟……帝瑟……别死……快回来……帝瑟……
逐渐温暖的空间里泛起了淡淡的光亮。
别哭了!这样我死都没有办法安心啊!我……只想看到你开心,看到你快乐,不想让你伤心!你一个人不行吗?没有关系,修就会来了,所以,笑一个给我看吧!
帝瑟……帝瑟……帝瑟……
傻丫头!我不会丢下你的了,别哭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走的,我会陪你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那里伤心,只是,很暗啊!我找不到去你那的方向啊,蕾……蒂……
帝瑟……帝瑟……你不会这么无能吧!
“帝瑟……”看着帝瑟仍然苍白的脸,一滴泪水滴落在被蕾蒂放在心口暖着的帝瑟的手上,已经三天了,如果再不醒的话……你想就这样撇清一切走人吗?让我亏欠着你,而且,我还没有报复呢!
“你给我快点醒来了!你不是有比蟑螂更强的生命力的吗?你不是老说你这家伙怎样怎样厉害吗?原来全是吹牛!亏我还每天每天的帮你使劲的施魔法!你非要死的话就去死好了!正好,我也不用辛苦的赚钱还你那两万金币了!哈!”越说越气,蕾蒂不禁开了大声。
“那……可……不行,”帝瑟的眼睛皮抬了一下,嘴唇微微张着,吐出微弱的声音。
“我挣那……两万……也不……容易,”慢慢睁开眼,帝瑟微微笑道:“你可不能这样……就把帐给……赖了。”
“帝瑟!”欣喜的眼泪滚滚而落,蕾蒂不禁把握着的手贴在了自己脸颊上。
“我,一直听见蕾蒂的声音,”帝瑟轻轻用手指抚摩着蕾蒂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笑容,慢慢的说:“蕾蒂哭的声音,呼唤我的声音,我漂浮在那生死境地的时候一直一直听见,蕾蒂的声音,所以,我想我可不能这样死,我还没有去找修算帐,还有凯格尔那混蛋,我还没有报仇,蕾蒂还没还我钱,我还没有跟蕾蒂生孩子,我才刚刚成为蕾蒂的男人,我……”
“停!打住!”脸色越变越僵硬的蕾蒂叫道,什么啊!这个人!我不过敬他一尺,他竟然要还我三丈!
“蕾蒂,为什么,”看到蕾蒂雪白的手腕,帝瑟脸色沉了一下,问:“你把封印去掉了?”
“啊,”看了一下手腕,蕾蒂把帝瑟的手放进熊皮里,说:“没有关系,这片森林的湮气已经净化了,这里有格兰狄亚的祝福,是已经复生的大地。”
“是因为光之女神的降临吧?”松了一口,帝瑟笑道。
“不,是因为帝瑟你的关系,是你的诚心感动了这片大地,它们已经承认你是人类的真王,受格兰狄亚祝福的人。”蕾蒂把熊皮给帝瑟盖好,而且,你的光强到连我身上的湮气都消去了,黑色斑块已经从手臂上消失。
“我去帮你拿药。”把树洞口的帘子拉起一半,让外面明媚的阳光温暖的照进来,蕾蒂走去外面拿熬好的药汁。
被格兰狄亚祝福吗?帝瑟苦笑了一下,手轻轻按了一下小腹。好痛!倒吸了一口气,帝瑟连忙拭去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凯格尔那家伙没有说谎,现在靡氤已经全部进入体内了,只是,不知道就算能忍住这种疼痛,我还能支持多久?
“帝瑟?怎么了?伤口痛吗?”扶起帝瑟,把用树叶做的药碗小心的放到帝瑟嘴边,象哄着小孩一样说:“乖,喝了这个就不会痛了,来,再喝一口,真乖。”
哼,一边喝着很苦的药,帝瑟忍不住轻笑出声,不管怎样,能撑到哪一天算哪一天吧,只是痛苦而已,只要你需要我,不到最后靡氤把我的内脏全部腐烂掉而死亡的那一天,我能撑一天是一天。
“喂!这可是我辛辛苦苦采来,然后辛辛苦苦熬成的哎!笑什么?你别看这树叶碗这种破烂的样子,这可是我一大发明哦!对了,”把喝完药的帝瑟小心放回铺在干草上的熊皮上,蕾蒂的眼睛转了两圈,带着明显的贼意,蕾蒂呵呵笑道:“怎样,这可是最名贵的药哦!而且还花了我很多精力,算你一千金币一碗好不好?很便宜了哦!”
帝瑟口里面还没有咽下去的药汁差点给喷出来,这个!这个女人!
“当然,我也不要你给现钱了,抵消债款可以吗?”陪着笑,蕾蒂小声的问。
“不……干……!”拖长了音,帝瑟笑着干脆的说。
“喂!这是最好的疗伤药哦!你的肋骨都断了,光靠我的魔法是没有办法那么快好的,啊,对了,魔法就算是附送的好了,不另外收钱。”蕾蒂的笑容‘天真无邪’。
“不要。”这下帝瑟的回答更加干脆了。
“你现在可是要靠着这药救命哦!”
“不要!”
“你!你嫌贵是吗?那好,打个八折,800金币!”
“不要!”“500!”“不要!”“400!”“不要!”“300!”“不要!”“200!”“不要!”
“啊!100金币!最便宜的了!”
“不要!”帝瑟干脆闭上了眼睛。
“哈!我看你要不要!”蕾蒂气呼呼的走出去重新开始熬药,顺便采摘一些可以吃的食物。
“帝瑟!”停住换药的手,蕾蒂担心的看着额头开始冒冷汗的帝瑟,问:“很痛吗?再忍一下,我就包好了!”
“没事,你不用急。”帝瑟笑了笑,说。
“等会,我就拿药给你。”快速而仔细的包扎好帝瑟的伤口,蕾蒂出去端药汁。
“100金币?”把树碗小心的端在手上,蕾蒂一边走进来一边笑问。
“不要!”虽然痛得半死,帝瑟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只要放上钱,这个女人说不定会从坟墓里爬出来。
“你都痛成这样了,还逞什么能!不就100金币吗?”蕾蒂小心的在帝瑟身边坐下,说:“好!狠心大降价,50金币!”
“不要!”帝瑟的回答真是简单干脆。
“你也太吝啬了吧!40金币就能减轻痛苦很划得来啊!”蕾蒂吹了一下还很烫的药汁。
“不要!”一边痛得一个劲流冷汗一边笑,帝瑟的脸在蕾蒂看来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好!最低了!10个金币!”蕾蒂狠狠心说。
“不要!”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这么辛苦,难不成你要我倒给你10个金币吗?”蕾蒂气恼的叫倒。
“成交!”微抬起身体,帝瑟就着蕾蒂的手喝下了药汁。
“成交?”望了望空空的药碗和满意的躺了回去的帝瑟,蕾蒂不确定的问:“你说的成交不会是说,你每喝一碗药,我还要倒找你10个金币吧?”
“聪明!”实在是忍不住,帝瑟大笑起来。
你这个阴险狡猾的家伙!用恨得牙痒痒的表情瞪着熟睡中的帝瑟,蕾蒂用沾了热水的布巾轻轻擦拭着帝瑟的脸和脖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捉弄我!只知道欺负老实人,你有种去欺负修或者是安霏莉丝啊!修?!蕾蒂轻轻叹了口气,要是见到修的话,我该以什么面目面对他,要是修知道的话,一定不会理我的了!
都怪你!蕾蒂解开帝瑟的衣领,小心的擦拭着他胸前包布外面的一点点皮肤,还把自己搞成这种样子,你要不管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死掉不就一了百了了!可是,要是帝瑟他不救我,我可真的死掉了!因为贪吃而中了青媚最后血管爆裂而死,怎么好象我的死法越来越没面子?说起来,凯格尔那混蛋!可别叫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会鼓动帝瑟整你整得比他现在还惨!哈哈!
“嗡,”帝瑟轻声哼了一声,眉头轻微皱了一下,仍然熟睡中。
糟了,不小心弄痛他了!蕾蒂用更加轻巧的动作拭去帝瑟胸口渗出来的血丝,凯格尔那家伙绝对不是人!把人折磨成这样!……我?果然是只会带给别人霉运的人吧,还什么光之女神,别说保护自己重要的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只会连累别人!这样子的女神不转世应该更好!
一个不小心,蕾蒂的手指被帝瑟胸前的小挂件勾住了。什么啊?蕾蒂拿起小挂件看了一下,帝瑟连那么重要的戒指都卖掉了,还留着这个,难道说这个更加值钱吗?被红色的细绳扎得严严实实,也许是什么护身符的,呵呵,也许是帝瑟他很重要的人送给他的呢!很重要的人?啊!帝瑟你果真是个花心大罗卜!
我现在想这些干什么?现在要想的应该是怎么带着帝瑟逃出去,莉耶迩的封印就不要去管她了,现在要尽快离开纽洛蓝,帝瑟的伤靠我现在的魔力是没有办法治好的。
嗡嗡嗡~~~,大地突然轻微的震动了一下,一丝针刺的感觉掠过了蕾蒂的身体。
“怎么了?”睁开眼睛,被蕾蒂的轻声唠叨而弄得根本没有办法睡着的帝瑟问。
“我……”蕾蒂神情紧张的望着远方说:“我知道莉耶迩的封印在哪里了。”
阳光暖暖的照着,风轻柔的吹着,鲜花飘着淡雅的清香,铺在草地上的熊皮柔软而暖和,上面架着木盆的火堆发出烧得正旺的噼啪声,冬日温暖的午后。
蕾蒂却觉得身体开始发冷。
“愚蠢的人类!”冷冷的吐出一句,艾菲奥离开窗口,把身体丢进舒适柔软的沙发里。
“我觉得很可爱啊!”晃动了一下手里的高脚酒杯,轻轻茗了一口红酒,霏凌娅说:“因为他们,我们才不会无趣啊!而且,就算找到了莉耶迩,让神皇完全复活也必须要人界有大量的湮气,让他们自己打效果不是更好吗?就象是三千年前那样。”
“我才不管什么莉耶迩!我要的是兰修斯!那个背叛者,我一定要他死在我手上!”一边仔细的擦拭着惧烙,法迪玛恨恨的说。
“不过你信得过安狄傈琊吗?那家伙连上次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人类都可以背叛,我可不认为他会真心为我们办事!”双手枕着头,艾菲奥闭着眼睛养神。
“哈,你放心了,这就是人类最愚蠢的地方!安狄傈琊他为了莉耶迩什么事情都会去做!爱情,哼!一群傻瓜!”霏凌娅笑道。
你自己不也是追着兰修斯跑!法迪玛看了一眼霏凌娅,再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艾菲奥,搞不清楚的三角关系!摇摇头继续擦他的惧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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