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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会明目张胆地和丛巫唱反调,当即便宣布光碟下市,不再明买明卖。
至于已流入黑市渠道的那些,按理事会的说法──那便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与此同时,派往兰光的谈判专家,被张真宇一拳轰出门外,谈判还没开始,便已经破裂。
又过了几个小时,二0五七年九月二十八日凌晨,《真实》期刊九月增刊上市发行。风暴角和上帝之眼同时对各自的排行榜做出修改,黑天,这位黑暗世界的“新人”,一跃成为排名前三的顶尖高手。
如果说,这一点变化大家早就有所准备,那么,杂志上那密密麻麻的,关于黑天的各类资料,以及各方名家对此的点评,便完全超出了人们的想像,黑暗世界一片哗然。
这根本就是黑天一人的专刊,能在这种世界性的杂志上受到如此重视,也不知黑天本人心情如何?
佣兵公会的专门渠道还只是佣兵可以用,但《真实》却是黑暗世界知名度最高的公众媒体平台,这下子,所有黑暗世界的人们都知道──
黑天惹了不该惹的人了!您阅.读的电子来自ωωω,ū?dtxt,Còm
建设进度接近完成的海底基地中,失落文明力量在场的六位仲裁者,都有些愁眉不展。
这段日子里,以往的好运气似乎全用完了,先是潜伏在禁忌高层的暗金部队成员身分暴露,被秘密清除。
这也就罢了,毕竟暗金部队的性质摆在那儿,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且这些精英都受过严格训练,不至于透露什么核心秘密。损失令人痛心,却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禁忌冰魔”迪亚斯的鼻子,比狗还灵敏一万倍,就凭着那人不经意间留下的一点蛛丝马迹,就摸上了己方的大本营!
虽然间谍和设备全部落网,但基地的所在,已是完全暴露了,可笑他们还曾想过,要把这个秘密再保持一百年……
“可恶,要是再等一个月,等‘海神守护’架起,便绝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胡巴克猛擂桌子,如果在他手下的不是“失落的众神”这样的神器,大概早被轰成了粉末。
这次没有人再和他过不去,事实上,大家心里想的都差不多,只要再等一个月……
“啪!”
奥丁猛地击掌,这声音把人们从懊恼情绪中赶了出来,然后,他沉声开口:“不要做没意义的事。这对问题的解决没有任何帮助,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破原有的计画,制定未来的方针,度过眼前的难关!此外的一切,请留在会场之外!伊丝塔尔,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轻纱后的伊丝塔尔低应了一声,略一顿后,柔声开口:“我的看法只有一个,诸位大人,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了!”
一语既出,会场内登时一阵骚动,唯有奥丁面色不动,仅在独目中隐现寒芒。
“吃惊吗?诸位,我倒觉得大家都明白得很,自从克里斯安三世死去,马文抢得了教廷的领导权,我们还有别的路走吗?”
马文这个名字就像一股寒风,冻结了所有的私语。
“马文是个什么样的人,奥丁大人应该最清楚。他既然能用自毁的方式来抗拒仲裁委员会的最高指令,便证明他对组织已没有了任何忠诚。
“十七年过去了,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他,只会更加危险。而与此同时,他唯一的羁绊,大概也就是奥丁大人您了,毕竟,你是他的……亲哥哥!”
当最后一个单词从轻纱后跳出,会场内一片死寂。
这十几个年头,这一词汇几乎已成为奥丁的禁忌,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个字眼,一直到今天……
人们几乎是用“惊恐”的目光,观察着奥丁的反应,便是沉稳如马尔都克,也用责备的目光扫过他最疼爱的妹妹。
身为始作俑者,伊丝塔尔却没有丝毫在意的表情,在众人之中,她的肢体语言是最轻松的。
奥丁沉默了很久,独目中的光芒更是复杂无比,但他最终还是开口了,语气沉重而沧桑。
“自从他动手屠杀自己族人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我的兄弟。留在世上的,仅是一个‘宗教狂马文’!
“而当他从地下十三层走出的那一刻起,世上也只余下了一个‘野心家马文’!一个暗金部队的叛徒!”
“叛徒吗?”
刚刚还直斥马文毫无忠诚之心的伊丝塔尔,却忽地转变了态度:“奥丁大人,在他没有向世人公开我们的存在,也没有损害任何我方的根本利益的时候,按照‘暗金铁则’,他还是暗金的一员,虽然我们都明白,他早晚都会踏出那一步……
“可在此之前,他对我们,我们对他,都还有着特定的价值,只不过相比之下,我们更吃亏一些,如此而已。
“奥丁大人,我以一个仲裁者的身分,要求你摒弃私人感情,用最客观的态度面对这个问题!”
后几句话中,伊丝塔尔的语气已变得严厉森然,毫不客气。
奥丁微微一怔,随后,便用平缓的嗓音做出回应:“我尽力,大人。”
“真黑啊!”
坐在教廷地下十三层的密室中,比索亚克发出一声慨叹,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叹息声中,还有一丝淡淡的怜悯。
就是在这个地方,马文孤独地生活了十二年。
“黑暗让我厌倦,如果有可能,我想二十四小时沐浴在阳光下,割裂一切与黑暗的联系,包括我的影子。”
黑暗中,马文低低一笑:“可在我出去后不久,我便发现,阳光下的世界,嘈杂、低俗、混乱,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无法集中精力思考问题,它让我的头脑钝化,所以,我经常回到这里,一个人静静地体味,对我来说,这又是一种享受。
“你说,这是一种什么现象?我亲爱的朋友?”
任比索亚克如何睁大眼睛,也不能在这纯粹的黑暗中,看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人影,尝试了几次后,他终于放弃,放开心情与马文“闲聊”。
“嗯,吸毒吧,厌倦它,又离不开它,并且享受它。有一段时间,我颇好此道,感觉也还不错。”
“吸毒,和吸烟的感觉差不多吧,有机会可以试试看……”
马文似乎很满足于这种谈话,可比索亚克不愿意,他有着更重要的问题和马文讨论。所以,在这种没营养的对话进入一个小段落时,他抢先发言:“马文吾友,你不觉得再这么聊下去,我们会把最初的目的全忘掉吗?”
马文又是一笑:“比索亚克,你不觉得,只有在‘闲聊’时的你,才会回到年轻时代吗?你真的老了,老得连为自己而活的勇气都不见了。”
比索亚克仅能以沉默回应。
马文呵呵大笑,笑声中,丝毫不掩讽刺之情。
“罢了,就按你说的,谈正事吧。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你是不是应该把刚才的谎言给解释一下呢?”
比索亚克微微一怔:“谎言?什么谎言?”
“得了,比索亚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的第二句话,我认为是谎言,就是这么简单!”
“噢,你是说刚才,对不起,那不叫谎言,只是职业道德。”
比索亚克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现在他又能用轻松的语气和马文交谈了。
“说到这儿,我也很奇怪。马文吾友,你是怎么察觉出来的?不要告诉我,你对外面埋伏的人早有察觉,我敢肯定,别说是你,就是张云忘复生也别想做到!”
“直觉!”
马文用手指敲击脑门,比索亚克看不到这个动作,却可以通过气的流动感知出来。
“黑暗赋予我智慧,也增强了我的直觉。在那个房间,我发觉不了,但在这里,我却能直觉地认为,你在说那句话时,非常地嫉妒!
“比索亚克,你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家伙,能让你有这种情绪的,嗯,让我想想……呵,难道海下藏着沙加那小鬼?那个一天到晚叫嚣‘我是海神嫡裔’的小家伙?他也长这么大了,大概已经继承了他老子的仲裁者之位了吧。”
比索亚克被再一次地打入沉默,马文却似毫无所觉,依旧谈兴勃发:“想一想,也有十多年了吧,没有想到,他竟然也加入了暗金,还在神英干得这么好!”
“……”
“似乎前几年他也进了‘极限阶’啊,这么年轻,成就似乎不在你当年之下呢!”
“……”
“噢,他还是仲裁者,一个仲裁者级数的暗金。他怎么履行‘暗金铁则’呢?难道他宣誓向自己效忠吗?哈,真是一个可笑的称呼!是吧,吾友。”
“……”
“嗯?亲爱的比索亚克,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说到这个小鬼,难道真的让你很不愉快?这可已经近三十年了,难得你的嫉妒心还是那么强烈……”
“我没有嫉妒!”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他妈的老子根本就没嫉妒!”
比索亚克疯狂地吼叫起来,他咆哮着挥出重拳,激荡的拳力震得四面的墙壁瑟瑟发抖,可惜,太盲目了。
下一刻,马文冰冷的手掌已架过他的手腕,冷静地一扯,轰然爆响中,比索亚克被猛掼在墙壁上,不等他作出反应,又是连续十多记重击猛轰在他胸腹之间,完全打掉了他的反抗能力,随后,冰冷的手指扣住了他的喉管。
“吾友,记住一点,在黑暗中,没有人能战胜我,就是张云忘复生也别想做到!”
马文完美复制了比索亚克的原话,话意更是道不尽的讽刺。他随即松手,任比索亚克软倒在地上。
“嫉妒吧,嫉妒是正常的。上帝把这种罪恶赋予了每个人,虽然你是他的亲叔叔,你也有权利这样做。”
“狗屎……”
比索亚克还在骂,但语音已颤抖得不成样子,马文微微一笑:“要来一根吗?来自索亚古大陆洲的正宗雪茄,最近我常抽这个。”
“火……”
比索亚克低低地呻吟一声,马文手指轻搓,圣焰燃起,屋内的一切立时显现在两人眼中。
比索亚克看向马文的脸,在炽亮的火光下,他的脸在光与暗的边界飘移,湖水般的眼眸中,竟闪烁着实质般的火焰。
魔鬼……
圣焰熄去,屋内又暗了下来,只余下两个红色的光点,便如同妖兽的双眸,明灭不定,阴森恐怖。
“亚特兰蒂斯嫡裔……失落一族的思想,果然还停留在神话时代呢!怪不得会由他们提出‘暗金部队’这个笑话。
“吾友,你还在压抑自己的欲望吗?你不觉得刚刚那种尖叫、疯狂很舒服?其实,你每天都可以那样,不用借着我的名义,在这没有第三个人的小地方,像一个被强奸的娘们儿……”
“呵!”
比索亚克只是摇头,不想说话。
“血统论……天资、实力、谋略、人望,在血统面前,统统都要靠边站!所以,你当初败给了你废物一样的大哥,接着又败给了你那个乳臭未干的侄子……”
“我知道!”
比索亚克终于开口,他的话音已平静了很多,但情绪依然低落:“被你这种人说教,还真是讽刺!”
“因为你的经历比这个更讽刺,对于血统论,我进行了很细致的研究。以你为例,为什么你的族人如此强调血统呢?
“大概是因为,亚特兰蒂斯一族的最高绝学‘海神咒’,只有嫡裔血脉才能修习吧,再追究原因,是因为这样才能造出一族中最强的存在,说到底,还是个强者意识。
“可是,在天才面前,传统总是脆弱的,你的‘死寂法’难道比‘海神咒’差吗?我用这盒雪茄打赌,你可以在三分钟内打爆他们父子的脑袋!要赌吗?”
比索亚克狠狠地抽了一口,没有回答。
“而你这个天才,得到了什么?呵,暗金部队的靶子、争抢功劳的沙袋、千夫所指的通缉犯。面对这一切,你在用性命去赌,而他们,只要不痛不痒地说一句:为了族人,辛苦你了!呵呵呵……是吧!”
比索亚克摇了摇头:“也许吧,我也差不多忘了。但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马文,煽动家马文,你的口才似乎退步了。我只听了一句,便知道你后面要说什么。”
马文纵声长笑,四面的墙壁随之嗡嗡作响。他一屁股坐在比索亚克身边,并排享受着雪茄浓浓的味道。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来着?”
“噢,那个啊,我已经知道该怎么说了,野心家马文!”
“不,其实你并不清楚,我亲爱的朋友,事实上,我有一个计画,想得到仲裁委员会的‘批准’。”
“哇哈哈哈……丛巫那边大概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大哥,你做得太绝了!”
通过远端通讯设备,仍顶着一颗“粽子脑袋”的普鲁斯和我通话,开口便是一阵畅快的大笑。
“绝”字在这里有两种含意,普鲁斯用这个字来形容,正是恰到好处,我耸耸肩,并没有被他的马屁拍昏,反而有些无奈。
“说到底,只是迁怒罢了,黑天仍然活得好好的,也没有伤筋动骨。”
“可是,丛巫的高层一定恨死他了,若不是他,丛巫现在怎么会这么被动?”
“越是被动,越是离不开他!黑天是世上少数几个,有决定一场战争胜负能力的高手,丛巫绝对舍不得放开他。我想,现在丛巫应该在积极寻求与他合作的契机吧,我们逼得越狠,他们便会越亲热!”
“呃,大哥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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