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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
“同时,我觉得,这两家伙应该是特例吧,为了证明这一点,你,是个很好的试验品!”
他招手让托达亚上来,那样子就像唤一条狗。受此刺激,托达亚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眼中的厉芒却是愈发强烈。
“你似乎忘记了,这是在谁的地盘!”
声音犹在空中回荡,托达亚已闪身消失。黑天“唔”了一声,随手一记手刀,劈向左侧空处。托达亚冷厉的脸孔立时从那里现身出来,不过,只再一晃,他又消失了踪影。
“嗯?二度移形?”
黑天正惊奇于对手略出意外的实力,肋下寒风突起。他想也没想,沉肘一压,肘锋正击中一条冷森森的金属。皮肤一凉,他心叫不好,神速抬手,同时尽力后退,终于避过那突现的锋芒。而此时,他的肘部已是皮破血现。
“好利器!”
他心中惊叹,目光扫过托达亚的手掌。正看到一柄长仅七、八公分,通体血红的匕首收入托达亚的袖中。一眼望去,匕首刃尖仿佛是一颗将滴未滴的血珠,圆润光滑,却没有一丝锋利的感觉。
“滴血匕!”
他为之凛然,他就是再孤陋寡闻,对这个黑暗世界有名的神兵也是有所了解。
他抬起手肘,入目的伤口令他眉头一跳,刚刚硬接数道“白衣夜行剑”也毫发无伤的手臂,竟已被划出一道长达五公分,深可见骨的伤痕,且正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干扰着伤口的愈合,使其血流不止。
这样的伤势,较之“白衣夜行剑”截经断脉的内伤或有所不及,但在外表上,却使得黑天大失面子。他看向托达亚的眼神,已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狰狞。
然而,托达亚一击得手,所得到的也不仅仅是匕尖上流动的鲜血而已。被黑天一拳打掉的信心,在此刻尽数复苏。不错,论实力,两个托达亚未必抵得上一个黑天,但他已经说过:这里,是他的地盘!
袖口垂下,掩去了“滴血匕”最后一线锋芒,托达亚已完全恢复了平静,甚至还能用几分笑容,来掩盖刚刚的狼狈。黑天看着他点点头:“‘死亡赌赛’?原来是这个,确实有点样子,只是,倚着滴血匕之力,也怪不得有如此基础,在这把年纪上还无法更进一步!”
托达亚微微一笑:“黑天先生,我不是武士,而是一位商人,或者,也能称之为赌徒。生死搏杀不应该卷到我的身上,黑天先生是明理的人,应该明白这一点。托达亚忝为地主,对黑天先生的到来表示欢迎,先生的礼物,本人也收下了,现在,我们何不进去喝杯咖啡?”
黑天微微一怔,随即大笑起来,他挥了挥手,任手臂上的血滴在甲板上。血液一落地,立时便传出“哧哧”的怪异声响。托达亚的笑容有些发僵。
“请我喝咖啡?是让那四个小家伙来请吗?”
四滴暗红色的血液在他的话语声中飞掠而出,射向四个不同的方向,大气中生出了不正常的波动,四个年龄均不超过三十五岁的青年人从折射的光线中现出身形,四双眼睛紧盯着黑天那张诡异的黑脸。
“又是四个‘极限阶’,现在‘极限阶’真不值钱了……”
黑天略有迟疑。如果是以前,他不会想太多,直接找上托达亚,打开“极限战场”杀人就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破关而出,世界好像变了个样子,明明是“极限阶”之间的对战,却没有“极限战场”的踪影,以他的神念感应,也觉察出四面的环境有了些极其微妙的变化,这世界,再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了!
如果“极限战场”不出,五个“极限阶”的联手之力,以他的伤势,未必能轻松接下,理智点儿的作法,便是借坡下驴,免此一战。
可是,不见滴血匕还好,一见此匕,他便觉得,这样的神兵,简直就是对抗“天道神剑”的无上妙品,若是有此匕在手,就算是张真宇手持神剑,他又有何惧?
他此生最怕有二:第一便是前天下第一高手张云忘,但数月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元气变化,纵使他远在黑天洲闭关,也能察觉出个八、九成,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敢放着胆子出关杀人。
而第二怕的,便是手持“天道神剑”的张真宇。手持王者之剑施天子剑道,那样的锋芒,就是张云忘,怕也要暂避其锋,他黑天再自负,也没胆量再一次地面对那个噩梦。但是,有了滴血匕这样的神兵,一切便都不同了!
“张真宇……”
想到了这个名字,他的额头上似乎还在隐隐作痛,这促使他做了一个决定。
黑天洲中北部距“汤玛斯海域”不过是两千公里左右,比我从兰光到来的距离更短一些。而现在又不再是心急火燎地救人,所以,我就将就着威廉姆斯的速度,悠闲地飞行在海面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一场巨变而产生的灾难性后果,逐渐地浮现在众人眼前。通过各类通讯咒法,我接收到了一波又一波最新的资讯。
首先,是普通人的世界。在地面上,因为突如其来的大规模停电事故,造成的各类意外伤亡已接近十万人,直接经济损失了超过了一万亿的水准。有几个索亚古大陆洲的国家,还发生了大规模骚乱,伤亡人数和经济损失持续上升中。
太空中,除了绕星球运行的卫星全部报废以外,坚罗、西罗巴洲联盟、多萨克、炎黄等国近年来全力发展的星际空间站,也没有逃过这一场劫难,不但价值上万亿的昂贵设备报销,还赔上了十多名优秀的太空人,各国政府均在哀嚎:“人类的星际探索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
最要命的是,已停滞了近一个小时的西半球电力网,仍没有任何修复的迹象,哪怕是一些关键地点,其后备发电设施也没有任何起色!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经过各方专家的一致探讨,西半球电力网瘫痪,问题不在线路上,还是直溯源头,直指各大发电厂的能源储备。
当专家们参观了坚罗最大的核电厂时,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只有一堆废弃的放射物渣滓,可以使用一百年的丰厚能源储备,已经在一瞬间消耗殆尽。
有几个专家立时崩溃了,而勉强还有几分神智的其他人,则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一定是恶魔的杰作,其中绝对不牵扯任何科学因素!而他们在此时唯一能下的科学论断便是:人类能源紧缺的最后期限,将提前一百年到来!
受此大环境影响,全球股市几乎是在集体跳楼,各类的谣言也是风生水起。
“东西方大战再起!”
“恐怖组织掌握了可怕的技术!”
“太阳黑子爆发,杀死全球生物!”
“外星人入侵!”
股市产生谣言,谣言影响股市,西半球的崩溃也让东半球陷入了恐慌,全世界的人们都乱成一团。而等到人们从世界末日的恐惧中抢回第一丝清醒时,他们才发现,自己前十年辛辛苦苦的劳作,一夜之间,便化为乌有。
一小时,仅仅一小时,全球经济倒退十年!
而在黑暗世界这边,与普通人社会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各大势力,在和禁忌打了一小时的嘴仗之后,回过头来,才愕然发觉,自己的财富已经是大大缩水,各方面的投资都被一张深不见底的大嘴吞吃下去,几亿几亿的财富扔下去,连个回响都没有!
以中皇集团为例,即使是苏怡应变及时,各大洲的分支机构人员精干,各类投资又以稳重的实业为主,已经将可能的损失降到最低,等这一个小时过去,中皇集团的资产,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一成!
这是人类社会有史以来,因非战争因素所产生的一场最大规模的经济倒退,而其速度之快,来势之猛,更是人类历史上仅见。
噩梦般的一小时过去,人类世界却仍在为无穷无尽的余波焦头烂额。同时,黑暗世界开始了第二波的冲击。
禁忌模糊的回答已不能压抑住各方势力的怒火,在刚刚的一个小时内,黑暗世界的总资产缩水了接近百分之三十!
就算是黑暗世界对金钱的需求远没有普通人那样强烈,以万亿计的庞大损失,仍然令各方势力首脑捶胸顿足,恨不能立时杀到坚罗洲,将理查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正因为如此,各方势力来往于禁忌的电讯,措辞也是愈发地严厉。这个时候,就连立场暧昧的丛巫,也叫喊上两句“行事过激,希望改正”之类的话,更不用说其他各方了。
言辞最为激烈的是神英,由“神王”阿侬列亲自执笔,言语间极尽冷厉凶恶之能事,更有“亲与一战,令尔等知世上还有不驯之人物”的狠话。
这篇电文问世不久,神英的精锐人马便大举出动,抢占了坚罗洲与西罗巴洲的分界点,底洛那河!同时在西罗巴洲驱逐了所有属于禁忌的势力,一副要和禁忌大干一战的态度。
对这种几乎和宣战没两样的举动,一向以“维护黑暗世界和平”为己任的“三大制约”,没有任何劝解的意思。与神英比邻而居的神圣教廷,甚至召回了安排在神英各势力点,数百位有效战力。
“三大制约”等于是在默许神英的战斗挑衅。
当然,阿侬列还没有傻到带着大队人马冲击禁忌大本营的地步。很快的,黑暗世界其他势力开始假惺惺地呼吁,双方一定要保持克制,不要做出有损于黑暗世界未来发展的事情。
于是,在底洛那河上耀武扬威了几个来回后,这一队精锐便雷声大雨点小地退了回去,算是长足了面子。
面对这一切,禁忌保持著令人心寒的沉默,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到二十四小时后,便不会再开口。
这样的态度,让各方势力有些傻眼。虽然大家把禁忌恨得牙痒痒的,恨不能瓜分而后快,但想到禁忌深不可测的实力,还有在这次事件上的主导地位,也就很难硬着脖子和他翻脸。
谁知道禁忌为了这件事,下了多少心思,做了多少准备?仓促行事,那是去找死啊!
在禁忌稳重而诡异的态度前,各方势力都退缩了。不过,他们也不是光顾着和禁忌打嘴仗,在巨变发生后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利用各种手段,对自然环境的变化做出各种分析,想从中找出事件的根由。
各类科学资料中,找不到任何异常的地方。不过,通过各类实体实验,人们还是肯定了一个最明显的表征。
“极限战场”不见了!
我捧起一把海水,通过神念和“0
号晶片”的双重感应,探究它的变化。就在五秒钟前,我和江雅兰以“极限阶”的水准,在这片海域上对了一记,四溢的气浪席卷了方圆数百平方公尺的海域,没有“极限战场”!
我仔细地观察这海水,按照正统的理论,如果“极限阶”的精纯生气失去了“极限战场”的约束,将会对周围的环境造成不可估量的可怕影响。
精纯的生气将是一切动、植物,乃至于微生物最丰富的营养,吸收了这些生气,其范围内的一切生物,都将产生超出自然控制的奇异变种,这些变种强烈的生长能力和繁殖能力,将会在短时间内,对周围的生物链生成致命打击。
而其可怕的生存韧性和扩张能力,则会将这种毁灭生物链的趋势,扩展到整个星球。一个处理不当,世界可能就会变成一片荒漠。
虽然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一个“极限阶”必须要对这种事情报有一种严肃的态度。这是已经在实验室以及一些封闭的环境内证明的真理。
然而,这个真理崩溃了。
富含微生物的海水没有任何变化,精纯的生气注入,没有激起一点儿涟漪。我怔住了。
这不可能!常与白石为伴,在它“结界无效化”的能力下,我经常做一些关于“极限阶”生气的课题,我曾经亲眼看到一捧清水在生气的刺激下微生物疯狂生长的模样,可现在……
威廉姆斯在一边冷眼看着我的举动,没有说什么。相比之下,江雅兰就显得好奇多了,她凑在我身边,往我手掌中猛瞧:“怎么样?找到什么没?”
面对江雅兰的询问,我无言以对,只是立起手掌,让这捧海水回归同伴的怀抱。挥去手上的水渍,我再叹了一口气:“不管理查究竟想干什么,我只能佩服他!他不但疯狂,而且,伟大!”
这是我有生以来,对自己的同类最高水准的评价。只有明白大自然的伟力,才能知晓理查的不凡。这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所能涉及的范畴,这已经是改天换地,逆道违命的伟业!
虽然我不知道理查是怎么办到的,但只凭着这结果,就足以让人为之赞叹。相比之下,我刚刚制定的一系列计划,就很有点儿小孩子过家家的味道了。
想到这里,我再看向威廉姆斯,这位年轻的“极限阶”表现出了相当的耐心,他对我停止赶路做实验的作法视若无睹,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好奇心,显示了他成熟的一面,在此,容我对培养出这样人才的托达亚表示敬意。
“威廉姆斯!”
我直呼其名,倒有几分亲近。威廉姆斯苦笑着回应道:“陛下,有什么事吗?”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刚刚我心情不好,如果有什么粗鲁冒犯的地方,请你不要介意!”
威廉姆斯张大了嘴,一时间很难从我急剧变化的态度中找到一个平衡点,我理解他的想法,正好,因为理查这惊天动地的手段,引发了我心中不少感慨,所以,我很有和他聊上一场的兴致。
“威廉姆斯,你觉得,托达亚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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