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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面生……敢问是属于哪一方?”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口中洁白的牙齿,而与之同时,他的肩头却凭空出现了一只洁白的大鸟——说是大鸟,实在是很勉强,因为,本应该是鸟头所在的部位,却用了一个人类的头颅来代替,而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人头”上竟然还戴着一副墨镜,同样遮住了大半边脸,与旁边少年的脑袋相映成趣。
“卡!”
“灵魂守护!”
几个反应快的已经低呼出声。
“是埃玛祭司!”
少年肩头上出现的“怪物”,正是埃玛祭司一系,专修灵魂咒法的祭司们所独有的“灵魂守护”!
根据埃玛的古老传说,每一个人的灵魂都会有几种存在的方式,其中最主要的是“卡”和“巴”的形式。
“卡”在古埃玛语中,意为“力量,财富,养料,繁盛,效力,永恒,创造性,神秘力量”。
“巴”,古埃玛语中则意为“在阴阳世界里自由飞翔的灵魂”,其形状,通常被绘制成长着人头和人手的鸟。
“卡”和“巴”同时存在,但只有在肉身死后它们才起作用。人死后,“巴”在尸体附近守护,而“卡”会来寻找它,与之合而为一,同登极乐——按照这个传说,只有死人才能拥有“卡”和“巴”。
然而,在埃玛祭司深入的研究中,他们发现,拥有“卡”和“巴”,并不只是死人的专利。透过严酷的精神锻炼,以及奥妙的修行法则,它们将会在人类仍生存时出现,并且,拥有着可以无限发展的大能力。
由此,自然而然地,便衍生出了埃玛祭司中极强盛的一个支流——灵魂祭司!
“是哪位祭司的弟子?我为什么没见过你?”一个同属于埃玛一系的青年不无疑惑的询问。
少年只是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并不回答。
一群人互望了一眼,非常大方地不再追问,这群人中,又有谁没有几个不能道出的秘密呢?
不过,朱比安的问题还没有结束,“小子,你说那个人的实力「不只如此」,对不对?你凭什么这么说呢?呵,不是曾经被他打得哭鼻子了吧!”
人群中响起了连串的闷笑声,几个属于埃玛一系的年轻人的脸,却是挂不住了。
虽然这个少年看起来真的是很小,一副乳臭未干的样子,不过,在以实力为尊的黑暗世界,这样的嘲笑似乎也已经越过了人们所能忍受的底限……
这些人正在想着是不是要站在少年的一边,来一场群架活动活动筋骨,那位少年已再度开口,语气平静如初。
“对张真宇,我闻名已久,却从未得见。他的实力,我也只是从各方面的资料上来评估,原本是没有什么资格说话,不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吗?”
“什么事情?”
周围一圈子的人无疑都是些好奇宝宝,听少年的语气,似乎有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不由自主地凑过来,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少年身边立时黑压压的一片。
在表示出他们的好奇心的同时,也用肢体语言发出了警告——如果是那种末流的小道消息,你小子就等死吧!
少年肩头处的“卡”像出现时一样,没有任何先兆地消失了,而他则用手指推推几乎要滑下来的墨镜,笑吟吟地道:“黑天七雄出丑了!”
由于“各位长老还没有到齐”的原因,我并没有立刻地加入晚宴之中,而是在毕库德这老头的邀请下,来到了宴会大厅一侧独立的小厅中。
说是要交流交流感情,可我实在不明白,我和这干巴巴的老头儿之间,有什么感情可交流的!若说有,那也就是各种微妙牵扯的利益纠葛了。
大厅中流动的音符被厚重的木门阻挡,再不能前进一步,只能微微地透过些许的余音,点缀这个雅致的小厅。
在小厅中,我和毕库德相向而坐,细品香茶,当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去讲那些废话的时候,一时间竟是谁也没法开口说话,小厅中静寂无比。
最后还是毕库德打破了沉默,“殿下昨日一战,与黑天七雄结下了好大的仇怨,不知殿下可有应对良方否?”
他上来就直指正题,让我颇为意外,不过,这样倒是很合我的意思,我笑了笑,放下茶杯,语气平静而自然。
“仇怨也不是一日之间就结下的,以他们的性子,大概二十年前就将仇怨给记下来了,昨天那场来得虽然突兀,却也理所当然。对这种事情,麻烦是麻烦,但我也不惧!”
“哦,是了,令尊与黑天七雄那一战,我亦有所耳闻……如此,昨晚储君等与之一战,便是缘自于此?”
这老头做恍然大悟状,最后淡淡一句,便将真正的事实扯偏了开去。
我心里面冷笑了一下,只是刚刚才想起来吗?先前那一句话,无非就是刺探我和黑天七雄结怨的深度而已,而且,后面一句枉顾事实,不负责任的话语,实在是有失水准——看来这个和事佬,可是当真不好做啊!
“他们二十年前的恩怨与我何干,真正勇士之间的战斗,无论如何也不会牵扯旁人吧……我和他们的冲突,另有原因!”
用“真正的勇士”淡淡地讽刺了一下不在现场的黑天七雄,而我也抛出了鱼钩。话只道三分,留七分余力,不怕他不上钩。
毕库德现在的脸色可真的不太好看,刚刚他最后一句失言,让我抓住了机会,而我并没有一竿子捅到底,而是留一个话把儿,轻轻松松地将主动权抓到手中。
他既然要当和事佬,就必定要了解事实真相,是以此刻必须要顺着我的话柄问下去,而一问,我再顺势将黑天七雄的罪状道出,这与我主动说出,有逆流顺水之别,那力度,就很不一样了!
当然,他也可以不问,若他不问,则必将谈话强行掐断,两个之间堆砌起来的“祥和”气氛将转成尴尬,脸面上,他过得去吗?
“咳……还有原因?呃,很复杂啊……”
他比我想象得要狡猾许多,只是废话一般的感慨,竟然强行将到嘴边的问句堵了回去,勉强持成了僵滞之局。
只是,这只不过是延长他的“死亡时间”而已,我淡淡一笑:“是啊,很复杂。”
然后,我便再不讲话,低头品茶,随随便便就将他晾在了一边,气氛迅速尴尬下来。
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不明白我的心意如何,他人生这几十年就算白活了。
他的脸色变幻了一阵,终于还是在颜面和利益之间选择了颜面,这个我可以理解,毕竟,一个傀儡式的人物,想谈利益,无疑是个笑话!
“咳,恕老朽不自量力,想当个和事佬……如果有可能的话,储君可否将原因详叙出来,我将尽力为殿下化解仇怨……”
这一定是他早已经准备好的台词,只是在现在的气氛下,这台词根本就是认输的象征。
我不知道黑天七雄与他有什么样的利益牵扯,让这个老头不遗余力地为他们开脱,但现在,已经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我当然不会客气,轻轻松松地顺水推舟,在下面的几分钟里,我如实且详尽地描述了岩洞中的惨景,同时送上自己对月前数起海难原因的分析,首先便将自己定位到了绝对正义的一方,每一言每一语都充斥着大气磅礴、正义凛然的情感魅力。
我条条怒斥黑天七雄的罪恶行径,表示对这种行为的强烈愤慨及遗憾,同时也做出了“牺牲”——主动提出要担下这场绝对困难的官司,要让邪恶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让杀人凶手得到应有的制裁。
最后,我提出了自己真正要说的条件。
“因此,我建议,在联合长老会上提起公诉,对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强制实行监控管理,然后,尽一切可能收集他们的罪证,将他们绳之于法,还世间一个公道。在此,我希望借助联合长老会的强大威信,将这件事情完满且公正地解决!”
最后一句话无疑是漫长演讲中的“诗眼”,而“借助”一词,更是“诗眼中的诗眼”。我说这个词的时候,其中当然有些讽刺的意思,不过,我更多的还是提醒他,联合长老会的威信,是不是也应该发展发展了?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个当值主席所能解决的了,他开始沉吟不语,我们两个再次进入沉默之中,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必定是很尴尬的,不过,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厅门,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正好令马上就要形成的尴尬气氛消失于未然之间。
厅门开处,一个服务生走进对着我们两人施礼道:“主席先生、储君殿下,大部分长老已经入场,二位是否……”
“哦,时间过得那么快吗?”我放下了茶杯,微笑着站起,“主席,我们现在就去外面如何?我年轻识浅,还要请主席为我介绍各位尊贵的长老阁下。”
毕库德的脸上露出了长者的笑容,“自然,那是自然!”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举步而出。
我的神念在屋内再扫描一遍,便潮水般退出,角落里的那盆盆栽啊,我可只在进门时看了一眼,以后就一眼也没有光顾,透过盆栽看戏的诸位大人们,应该不会为自己的穿帮而恼羞成怒吧……
不过,都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爷爷和老姐也差不多将大部分事宜搞定了才是!
宴会在毕库德几分钟的短暂致词后开始了,年轻人在中间,老年人靠边站,舞池中登时成为了诸多年轻俊杰肆意挥洒的最佳地点,那种旁若无人的模样,令人看了咋舌。
在舞池边上众多白发皓首之中,我非常轻易地,便找到了老姐那充满了青春活力的身影,而在我看到她的同时,她也有感地回眸一笑,对着我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小弟,很帅啊!这一身非常地适合你!”
“哪里,小弟向姐姐请安!”
脱离了那群老头老太的包围,周围自由的空气令我心中一振,和老姐在一起更让我浑身舒坦。我笑嘻嘻地以炎黄古礼向老姐问安,整套礼仪做出来,竟是从未有过的挥洒自如,动作之流畅让我自己都觉得无可挑剔。
“嗯,这一身真的很适合你……看来这一个月,知雅并没有少在你身上动心思!”
带着玩笑性质,老姐回了我一记同样优雅大方的西方宫廷淑女礼,只是言语中还是不轻不重地幽了我一默。
我苦笑了起来,不过,对既成事实,我还是勇于承认:“老姐您圣明,小姨的手段,我是见识了……不过,小弟我现在企盼的,还是老姐您的手段!”
我眨眨眼,将话题转正,带着一脸的期待,压低了声音问下去:“姐,那件事,办妥没有?”
老姐轻抿了一口柳橙汁,笑容温和又从容,她的面部表情所生出的意义便是——你说呢?
我心里一喜,自是要连连拱手称谢,同时也不忘发狠,“有劳老姐您的驾了……嘿,只要我的伤好了,凑个机会和他们打上一场,不把这群畜生全废掉,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老姐眸光流转,并未针对我的狠话做出什么评论,不过,她倒是对我今日的表现颇为赞赏。您阅读的.下载自ωωω,òm
“刚刚与梵河的老头儿说话,做得很不错。正因为你在小厅里的表现,才会让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
“事实上,有你刚刚的表现,我和孤岫先生只要与那些长老同坐,便足以成事!现在效果更好一些,联合长老会已初步立案,经丛巫的长老会的许可,现已将黑天七雄强制监控。在议程安排上,将在会议的第二个月正式进行司法调查以及公审……”
第二个月!
我吃了一惊,想一想,我似乎还从来没有问过,这个联合长老会议到底要开多长时间?听老姐的意思,六十天?
“是四个月!”老姐伸出了四个手指,笑容里颇有些无奈,“为什么联合长老会四十年未开一届,那些老头儿们也不反对呢?如此冗长的会期,会把人活活憋疯的!幸亏,今年有你!”
我?什么意思?
“今年你登基啊!”老姐开始逐日地计算时间,“炎黄长老会刚刚提出了你登基的时间,请我们去观礼,嗯,是在十一月五日,那似乎是你们炎黄的黄道吉日。”
“登基之后,在冬至又有新皇的祭天大典,按照惯例,新皇祭天,应有外来使节参与,我们这些长老当然不会推辞,这样来来去去,至少有十天的日子就会被抵掉了,而且这样一件大事,也不愁我们在无聊的时候没有话题来「探讨」,冗长的日子也就不会太难熬了!小弟,你劳苦功高啊!”
我开始剧烈地翻起了白眼,虽然这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但每想到其中繁琐复杂的事宜,我的脑袋就开始发晕,而且,相比于本届皇帝陛下,我的心里也实在是不平衡。
“为什么现在的皇帝能置身事外,低调开头,低调结尾,我却不行?这是明显的差别待遇!他们是不是看我好欺负!”
“嗯,也许吧!”老姐竟然非常同意我随口道出的观点,她将杯中的柳橙汁饮尽,随手放在走过的侍应生的托盘上,这才对我微笑道:“这位皇帝陛下的人身资料,你们中天帝国保护得太严密了!”
“我想当今世上,除了你们炎黄的长老会以及禁卫军高层的少数人,没有人知道这个皇帝的身分,我甚至怀疑,本届皇帝是不是本来就子虚乌有……尤其是今天你们长老会声明,即使新皇登基,旧皇帝也不会出面以后!”
那时候也不出现?!我呆了半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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