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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人发自本能的锁定。
由于三人之中以我气机最盛,那么,不可避免,我至少要受到两人一次合击,以宣泄两人身心所受到的压力。
这样的一击,绝不轻松。
在我身后,卡缪的身形从虚无中闪现出来,圣光缭绕,卖相称得上是绝佳!
他应该也是被老爸踢上来了才对,出现的时机却是刚刚好,海面上的局势仍然不明,这么多旁观的人物,难保没有几个想当渔翁的家伙。在我全神贯注应对两个麻烦人物的合击时,他完全可以充当护法的角色。
想来,在教廷一贯韧性绝佳的防御面前,即使老爸亲自出手,也未必能在数息之内破掉!
“多事的家伙!”
江雅兰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声音远远地打入我的耳朵。
在此时,“劫火红莲”已无法控制地开到全满,外溢的真气,已然形成了一层吞吐闪耀的火焰之甲,气势惊人。
与她几乎平行的,是如陨石般下落的卡陀,他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但我可以看到,他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狂热色彩,已整个地消失不见,所余下的,只是空洞得没有一丝感情色彩的无神瞳孔。
一左一右!
三个人撞在了一起,江雅兰的火红色光华再度大盛,整个人却远远地再度飞了出去,在星空中划出一道灼目的抛物线,干净俐落地摔入海中,入海处的海水登时沸腾,蒸气“突突突”地冒出了好大一片。
而卡陀,却只是嘶哑地低颂了一声我听不懂的古咒文,身体竟在逆冲的强大力量下,诡异的静止在半空中,枯瘦如柴的身体上皮肤妖异地高速蠕动,竟纯以肌肉高频率运动将反震之力化去。
“漂亮!”
我赞叹了一声,身体却也不得不在原地高速凌空旋转,将那股庞大的反冲力化消干净。连打了几十个旋转,我的身体戛然而止,正好直接面对卡陀没有任何变化的黑脸。
“你绝对留手了!”
我说话非常肯定。刚刚卡陀的表现也委实太轻松了些,而且,在我与他正式接触的一刹那,他体内毫不逊色于阿侬列的威压感,便小小地刺了我一下——尽管他隐藏得很好。
一个有着绝不逊色于阿侬列的实力的家伙……
我开始佩服卡陀的心智修养。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将之保持在与江雅兰同步的水平线上,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较轻松地接下他两人的联手一击。
否则,如果他在瞬间提升力量全力出手,以他不逊色于阿侬列的实力,与江雅兰的合力一击,至少有十分之一的可能可以让我从人间蒸发。
“刚才,真的承情了!”
我笑咪咪地对他行了个礼,他也不冷不热地还礼。他当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但看来,他对自己的行为并不太注意,就凭这一点,我喜欢!
“并不需要谢我……刚刚,是我先用了心机!”
他的话音嘶哑,且没有声调起伏,入耳可是好生难听,但听他这样讲,我倒是有了些兴趣,一时间也忘了观察一下现在的形式,扬起眉毛等待他的解释。
“刚刚与江小姐一战,我以秘传神目,将『劫火红莲』之气脉运行洞察于心,颇有所得……但有失光明。”
我为之恍然,怪不得老爸说这样的打斗没意思……原来如此。
只是,卡陀后续的动作却是令人惊讶。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片散发着淡淡紫光的玉石,伸手递到我眼前,话音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但下面的话令我心中一跳。
“这是记录『阿修罗大炎密』的原石,请代我交给江小姐。请告诉她,这是一个不太礼貌的公平交易……”
再点点头,他甚至不给我再度开口的机会,便以高速飞离开去,看情形,似乎连这场围捕行动的指挥也不干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瞬间化成一个模糊的黑点儿,心中开始为阿侬列担心……
梵河有这样一个角色……与之有深仇大恨的阿侬列,可真的要小心了!
第二章未来
“张真宇,你懂不懂什么叫自己人啊!”
浑身水汽腾腾的江雅兰从海里面冲出来,跳上了游艇的甲板,看来她对刚刚自己被击落海中的情形,感到强烈的不满。
我耸耸肩,是你的功夫不到家……再说了,都让人家给耍了,你还能怎地?
我的目光来到卡陀交给我的原石上,这块小小的玉石一样的东西,就是原石啊……质地非常地坚硬,里面似乎有光华在流转。
我的脑中浮起了关于原石的定义——将“存影法咒”和“凝结法咒”结合,生成可以留存影像的近似于固体外型的结晶体。
真是大手笔,由此看来,卡陀的咒法修为也是不弱!
将记录着“阿修罗大炎密”的原石抛了两下。黑暗世界记录信息的方式,还是那么传统,总是要刻在原石里,也不管这样会耗费多么大的力气。不过,也因为这样,六大力量的各类成就才能长盛不衰。
想想吧,一个神话时代的原石能够保存到今天,还能让我们这群俗人争个头破血流……冷笑了一下,我将这东西抛给了江雅兰。
江雅兰学着我上下抛了两下,瞧了瞧质地纹理,很快来了兴趣,“什么玩意儿?”
“还能是什么,原石呗!别摔坏了啊,谁知道会对里面的『阿修罗大炎密』有什么影响!”
“娘喂!”
江雅兰的手一抖,真的差点将原石摔在甲板上,赶紧手忙脚乱地将这东西紧紧握住,连连地喘息几下,定下心来。
而江雅兰就是江雅兰,她很快地便回过神来,并且很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不是那个打了就跑的卡陀交给你的吧……他想干什么?”
我摊摊手道:“人家感谢你让他探察『劫火红莲』的奥妙,又不好意思欺负你,所以就这样喽!他的原话是……”
将卡陀的话一一转述给她,我偷偷观察她的反应。我想,这个打击对江雅兰而言,可不是普通的重。
被别人在激战中看了通透,甚至将自己修炼的功法双手奉上,这样的差距,已不是一筹半筹所能形容的,而更要命的是她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对一向心高气傲的她而言,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果然,她红霞大盛的瞳眸里只有纯粹的怒火,而又被技不如人的屈辱感强行压制住,身上所发散出来的有如实质的光焰吞吐不定,随时都有爆开的可能。
我有些心疼地看着那已开始变形的“原石”,也不知里面的秘笈损坏了没有。
“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老爸轻轻挥手,魔术般地将原石拿在了自己的手上,略微察看一下,又抬眼看向浑身都在发抖的少女,露出了一个微笑来。
“痴儿,『劫火红莲』本来就源出于吠陀的『阿耆尼神力』,与卡陀所修同本同源,被他循迹得去,也不算什么。今日一战,你三年成就几抵他三十年苦修,那么,要追上他乃至超越他,也不过两三年而已……你等不及吗?”
“我一定要打败他……不,我要杀了他!”
我似乎看到了江雅兰眼眸中有水气在打转,而她的话则让我背脊发寒。如果是其他的人在这里,我很有可能将这种话当成负气之语,不放在心上,但既然说话的是江雅兰……
而老爸竟然还全不当回事,只是点头道:“只要你能胜过他,这个随你的便。嗯,这几年你的基础打得已经很不错了,要不要伯父再集中地指点一些窍门呢?”
这才是老爸真实的目的吧……
看着江雅兰几乎是受宠若惊的脸,我忽然想到,似乎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老爸这样主动地指点别人的功夫,而且语气平缓,循序渐进。难道是因为江雅兰与他的性格有某些相似之处,所以对她另眼相看?
我懒得再想下去,看在江雅兰她爹的面子上,教就教去吧,只是不要教出个“张云忘第二”就好了!
我摇摇头,此时我的胸内怒火虽灭,但仍不愿意与大伤我自尊的老爸说话,看了一眼海面上仍未离去的诸方高手,我撇撇嘴,径自回舱。
游轮在一声充满了宣告意味的汽笛声中缓缓驶离,将一群居心莫测的人甩在了后面。
“什么!你和老妈也要离开!”
刚刚入口的茶水呛入了我的嗓子,我跳了起来,吃惊地望向刚刚开过口的老爸。
老爸微笑:“没有顺风船可坐,自然要离开。还有,对雅兰的训练现在就要开始,所以,她和我们一块儿走!”
江雅兰的脸色变都没变,显然已经有了准备。
我却是真正猛吃一惊,这么急!她……我开始明白,我似乎还是低估了江雅兰的性情。
也许在我看来,卡陀的行为只是给了江雅兰一个难堪,远达不到生死相见的地步,而江雅兰,则将这当成一个奇耻大辱——就像我们最早见面时,她宁愿摔死,也要扯着我一块儿下地狱一样!
我开始反省刚才自己说话的语气,也许我不那么幸灾乐祸,可能也不会变成这样……
不过说这些已经晚了。
“嗯,还有……”老爸似乎想说什么,却破天荒地有了些迟疑,他想了一下,终究还是在我们好奇的目光中开口:“刚刚船上,是不是本.布拉索来过?”
我微愕,不由得想起了那家伙在听到老爸在此的消息后,不自然的神色。点了点头,我正想问点儿什么,老爸已冷森森地将我的问题一语砍断。
“如果以后有好的机会,就杀了他!”
我愕然!这语气……为什么?
老爸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解释,但终究还是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是冷冷地道:“不用问为什么,这是为你好……我想,在他心中的必杀名单中,你排名前三!”
我此时是真正地苦笑起来,“我想”?这个理由可说不过去!我想说些什么,却实在是找不到开口的理由。
老爸看着我冷笑:“听不听由你,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只是,还想玩吗?没机会了吧,按中天帝国的惯例,储君确立三月之内便要登基,而且,你不要忘了,就算你从阎王殿跑回来,又当上了皇帝,也不是说明你以后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吃白食了。你还是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参军、工作、进修,三样里面,你挑一个吧!”
我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而当我理解的时候,我的精神也恍惚了起来,什么杀人被杀全被抛到了一边。多么遥远的三个名词,我这辈子,还有和它们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吗?
“宇哥!”
苏怡轻扯了一下我的手臂,将我从失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我的身体震了一下,再看向老爸时,却似乎也看到了他眼中透露出来的一丝丝关心的味道来,我将自己摔回到椅子里,不想说话,只是开始了沉思。
的确……老爸的话虽然难听,但没有错。我的思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不像一个正常人了。至少,我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未来生活担忧过,仿佛衣食住行会理所当然地从天而降,由我自由享用——当然,其实我也有这个条件,那个什么皇帝再傀儡,起码也不会给活活饿死吧!
但,这是我想要的人生吗?
曾几何时,我的人生目标从考上大学,找份好工作,完完美美的成家立业,变成了这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嗯,典型的人生定位失误……”
容知雅懒散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讨厌,只因为她每一句话都打中我的软肋,而且讽刺的意味特别浓重。不过这个时候,我也实在没有心思、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反击她。
“我去甲板上透气!”
打不起,我却躲得起,在容妖女似笑非笑眼光下,我抱头鼠窜。
夏日天空的星光依旧灿烂,由海面上拂过的暖风在我身侧打着转儿旋飞过去。
游轮已经改变了方向,现在它的目的地,是一个极天洋上的小岛国,在那里,我们这些人将分道扬镳,老姐坐船循国际航线直达罗巴洲,老爸老妈则带着江雅兰一路南下,去天秤洲某旅游胜地游玩兼特训,而我、苏怡、容妖女以及有容妹妹,则要转乘苏怡联系到的另一艘船只,去纤纤的实验室参观。
这样的行动是何等地有条理……但往后想,我的人生却一片茫然。
其实,我仍有很不错的选择,至少,我的干爹,老姐的父亲,恨不能抱着我的大腿要我继承他那庞大的佣兵组织,即使我没有运筹帷幄的本事,但以我的能力,在普通人的世界,当一个高薪佣兵,也是一个既轻松又赚钱的好主意。
只是,我找不到在这种行业长期干下去的动力,我甚至可以确定,我对这一行当没有任何兴趣!
那我为什么还要勉强我自己?
叹了一口气,一段时间的思考过后,我的成果仍旧为零,什么时候,我对自己这么苛求了?
放弃了一夜之间想通问题的奢望,我趴在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光芒在这波荡不休的海面上扭曲、再扭曲,最终在我眼中凝成了一片连续不断的光波,光波也模糊了起来,最后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现在在干什么?”
海鸟的鸣叫声将我从模糊的层面惊醒,带着微微腥味的海风,及时地拂过我的鼻孔。鼻子抽了抽,然后顺理成章地打了个喷嚏,我也真正地醒了过来。
反射性地用手撑起身子,但奇特的触感却令我一楞,抬起了手,上面沾满了沙粒。这是在……沙滩上?
我打了个激灵,跳起来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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