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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袖,吓出了我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分心,专注地和他交手相抗。
我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脚不沾地,和他周旋。两个人出手渐渐迅捷,不再一招一式地互拼,考验的全是平日用功的深浅与否,只要稍有差池,对方强力的攻击便可以削下一大块皮肉来。
他的功力当真不在我之下,身手变幻虽较我稍弱,但那改造出来的一身精密武器,却让我头痛不已。交手至今,我依然奈何他不得,这个时候,我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他的偷袭会让人这么难防了。
这种高手能拉下脸去做杀手,他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挥臂再次挡住他居高临下的一记猛击,我借力远远地退了开去,借机多喘一口气。和他那种改造人不同,我修炼出来的真气可是有用完的一刻的,纵然我张家回气功法天下无双,一连串高速的全攻全守式的交锋,也让我有些心里发虚。
出乎我的意料,奇喀竟然没有趁势追击,只是停下了身子,仰观天色,那只假眼中更是赤芒大盛,气势迫人,但口中却是喃喃自语诡异之至。我心里面又是一寒,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隔了十多公尺,我却还能听到了一星半点。「时候是到了??只是他们??」这话奇怪!我虽然不解其意,但是先天感应中,便觉得这其中有着一个诡秘的阴谋,更是竖起耳朵想要听个明白,只可惜,在此时,正好有人不知趣地闯了过来。「奇喀先生,我们该走了!」这人说话的声音好熟,我扭过头去,却正看到了好久不见的荣右人的老脸,我又惊又奇,真是少见,这人不是已经成了「禁忌」在东极洲的副座,走马上任去了吗?「原来是荣先生??心达娱乐的总部不是搬到了东极洲上去了么?为什么先生还不前去坐镇指挥?」
本来对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他既然有荣国豪那个不肖子,我也自然不会和他客气。辞锋虽不利,但语气很冷。荣右人先看了看奇喀,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笑呵呵地和我打招呼。
「东海武魁的功夫近日来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闭嘴吧你!」心念微微一动,我脱口道出了这句绝对刺人的话:「原来还把你当个人物,只是,看你的表现??我没兴趣跟摇尾巴的狗对话!」
那一瞬间,我相信这个家伙简直要呕出血来,同时,他应该也想把我生吞下去。可是,死性难改的他还是扭头去看奇喀的脸色,我放声大笑,在笑声中,荣右人怒吼着向我冲了过来。
送上门来的礼物不收,实在是不好意思。轻松干脆的一记重拳,猛轰在他的老脸上,在骨头的破碎声中,他像一个破木偶重重地摔了回去,猛撞在奇喀的脚下,当场昏死过去。
本来不想下重手,可是谁叫你是那个荣国豪的老爸呢?
奇喀从头到尾都没有动弹,只是在荣右人的脑袋撞到了他的小腿骨的时候,皱了皱眉头,然后自然而然地一脚将脚下的走狗踢开,对着我露出了笑容:「再打??就真的没意义了!」
我扬了扬眉毛,根本就不回他的话,只是再度摆出了架式,准备招架他下一波的进攻。信这种人的话,才是当真见鬼了!
果然,他的那只假眼之中令人心悸的红芒愈发地强烈,甚至于在他的身体周围,都闪烁出微微的红芒来,虽然我这边感受不到丝毫的压力,但越是这样,我心中戒备愈甚。
他缓缓地悬浮在半空中,在红芒掩映下,一只独眼冷冷地盯着我,纵然没有任何的实质杀伤力,却也令我心头一凛,只觉得那眼神中充满了我无法抵挡的恶意??
怎么会这样?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声音不大,但是震荡全岛:「杀龙计画成功启动??谢谢诸位的配合,如果日后还有机会的话,希望我们有再次合作的可能!」
那声音由低低细细的轻语破空直上,最后在这结界的天空中,化成惊天动地的狂笑声:「以我一目,换你炎黄一臂,真是好生意啊!」
在这一瞬间,他身上红芒大盛,身形骤闪间,已直上百多公尺的高空,再横移出去,避过了岛上所有的战场,飙出了岛外。也在此刻,所有「禁忌」所属的武力无不退出战圈,全力退开。
被奇喀那奇峰突出且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搅得容老狐狸这一边的高手一个个心防大乱,敌人又有意为之,只在一瞬间,敌人便在超群的集体默契之下合为一流,结成了一个相互照应的战阵,势如破竹地直杀到湖面上,和天空中的奇喀遥遥呼应。
苏伯父面色凝重地来到我身边,本来合身的休闲服破烂了大半边,身上气机也颇有不顺,明显伤势不轻,让我可以想象他刚刚争斗中的惨烈。破空声响起,容老狐狸带着一丝苦笑,落到我侧前方,容伯母在他身后护持,两人身上伤势倒是比苏伯父要轻得多。
容老狐狸的苦笑让我心中极不踏实,张口想问,却又不知该怎样开口才好,但不知为何,此时的容老狐狸却是很好相处。
「嘿嘿??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不能不承认,他们在这一步上,比我们看的远得太多!」
小岛上坚硬的岩石地面,被容老狐狸硬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在此刻,他的脸上竟似有些狰狞:「但更可恨,那些鼠辈小人??内讧成风,几无耻念,尽是一群无耻之徒!」
最后半句话,他竟似用力地吼叫出来,吼声如雷,令我心神俱震,怎么了?出事了?我猛地扭头看向容伯母,赫然发现她的眼眸中隐隐出现绝望的光芒,心里面又一是一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第五章杀意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天衣无缝』的计画?」层层加密的光碟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接着粉身碎骨。
菲德低下了头去,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他身边的普罗迪眼中射出来的幸灾乐祸的光采,在确定没有任何人可以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之后,他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齿。
「菲德,这不是你的作风!」顶头上司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下来,或许他也觉得,对像菲德这样难得的人才,一次两次的错误,也并不能完全否定他的价值所在。其实,他大部分的怒火,都来自于心情大起大落后的失常状态。
谁会想到,在一分钟之内,好消息和坏消息接踵而至呢?
菲德先喘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的地位、荣耀、力量、权势,在上司的语气变化间再度回归到他的身上,他把头埋得更低,以此压下他大难不死的欢欣。
当然,他不会忘记趁着这个机会深刻地检讨自己的过失,同时技巧地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真的是非常对不起,德纳先生,我还是低估了那人的底限力量,也没有考虑到在那种形势下,导弹的实际效果??」
「也不全是你的错!」德纳,这个出身坚罗国显赫的政治世家的上层人物,终于完全地冷静了下来,大方地挥手,阻止他的爱将的话头:「里面有组织上的资料错误,还有一些问题,连我们也没有想到??现在谈论这个没有意义,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把这个错误弥补过去!」
「??」
「没有了吗?」
菲德的沉默让德纳生出了些许不快,在此时,一直沉默着的普罗迪开口了:「我不认为对方至此还会放松警惕,让我们来做第二次??但这样,似乎可以让我们更轻松地转移目标,如果德纳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请您看一段录影带。」
菲德惊讶地把目光扫向旁边这个竞争对手,不明白他那骯脏的脑袋里面,又转着些什么念头,但是,他完全可以想象,无论是什么念头,对他都没有一点儿好处。
「这个人是??」
几分钟的短片,在停停倒倒的折腾下放了近两个小时,德纳的好奇心已完全被片中的主人翁勾起来了,他把目光投向了正面带笑容的普罗迪,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
「对未来的威胁,我们绝不能视而不见,现在,奇喀正好在东方,我们可以通过他,来消除这个威胁??不用费力,只要动动脑筋就成了!」
画面再度定格,少年左拳右指轰杀改造人的形象,定格在了最后一剎那间??
「竟会有这种事情!」
在新纪元二0五二年十一月七日的这一天,在世界的不同角落,至少有上百人在同一时间脱口道出了这句话,六大力量、三大制约几乎所有的上层人物,在这一时刻表现出来惊人的默契,堪称是空前绝后。
所有人的目光在此刻都移向了东方,在东方的那个战场上发生的事情,绝对有资格载入史册。
而在随后的三个小时内,无数的资讯在这些高层人物的示意下潮水般回流,在诸多情报人员以及高层人士的总结归纳之后,各方人员得出了一个唯一的结论--「炎黄??真是最会内乱的民族,而『禁忌』,则无疑是最会把握机会的投机商!」
「真是蠢材!」
又是一次远距离的异口同声,只不过,其中的情绪多种多样,有平静从容,有幸灾乐祸,有懊悔不及,有愤怒不已,当然,其中最强烈的那一声,来自于东方的兰光七岛上的兰光市??
自毁长城??从来没有见过如斯蠢材!
虽然情绪不同,但其中的意思,应该就是这个了!
「开玩笑??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结界空间中的战斗不知不觉间停下,只因为战斗的双方剎那间便失去了接着战斗下去的意义。我呆看着浮在湖面上空的奇喀,心里面明明是暴涌出来强烈的冲动,身上却动不了一分一毫??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用兰光吸引我方的眼球,实际上目标在长链半岛上??」
苏伯父轻轻地开口,不知他是在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不过,不论是说给谁听,都可以知道,他受到了极其强烈的打击??事实上,我现在都还在奇怪,在听了那个消息后,我竟然还有思考的能力??
那个由特殊渠道在第一时间便传至的惊人消息是:
「新纪元二0五二年十一月七日,炎黄古国少将师长,『炎黄』第一高手,号称『狂龙』的张云忘,在长链半岛的一次常规军事对抗中,遭到『禁忌』控制的至少三枚制导导弹的袭击,身边警卫无人生还,而本人生死不明??」
导弹袭击?还三枚?
他们认为我老爸是个怪物,可以轻松吃下这种攻势吗?还是他们组织里面的某个不知柴米油盐昂贵的白痴大笔一挥,将本来是「子弹」的结果改成了「导弹」?呵??玩笑吧,谁开的这样的玩笑,这玩笑真是??真是??真他妈的混蛋啊!事实上,情报准确无误??是这样吧?
虽然脑子里面嗡嗡做响,没有一点儿理性可言,但我仍然很聪明地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将岛上坚硬的岩石地面击出一个深坑,藉此摆脱了那种压在心口上的僵涩与沈闷。
我将目光狠狠盯上那个仍兀自浮在半空中,同时笑容满面的奇喀,心中奔涌出来的冲动,尽在此刻转化为杀机。
「如果??老爸他现在在地狱,那么,他绝对希望有几个人下去供他发泄!」
我仰头看着奇喀,在没有找到罪魁祸首之前,奇喀,你可愿意下去陪他?
厉啸声起,天龙七返的威力展至极限,我破空直上,不加任何花巧的一拳直直轰上。
天击--破空式!
太息一气在结界内的大气中轰然外放,排空而进,炸出一声响亮的气爆,前方的大气霎时间被强大的气压挤迫干净,形成一条长百多公尺的真空带。大气中闪现出青朦朦的光华,颜色由浅入深,这是太息一气高度集中几达实质化的结果。
拳劲正如同翻滚着的巨龙,嘶啸着席卷而上,拳锋的中心正对着奇喀的胸膛,如果被击中,他唯一的可能便是被拳劲瞬间穿透,不能再起。
但在拳劲临近他胸口之际,他身上又是红芒大盛,双手交迭胸前,同时,在下方的湖面上,至少有百多道功力十足的雷射光冲天而起,在拳劲之前交织成一张大网,想用其变态的热力快速消融拳劲。
然而,天击便是天击,自其生成以来,尚未有被消融化泄过的经历!
拳劲猛撼雷射网,纯能量的交击让虚空中的我猛地一震,逆血冲口而出,但拳劲不减,压着奇喀的双手,正正地轰上他红光缭绕的胸膛。拳劲于此刻二度爆发,拳啸声如九天龙吟,昂然而起!
亲眼看到奇喀惊呆了的眼神,我大笑出声,蠢材,难道不知这拳法中最强的破空式的别名,便是「龙啸九天」吗?
清脆的骨碎声让数十公尺外的我也听得清清楚楚,一息之后,不可小觑的反震力传来,我再喷出一口鲜血,向湖面落了下去。
前后左右同时响起了吐气开声的声响,那是「禁忌」与我方两面的人马同时动作的结果--禁忌的人要杀我,而苏伯父他们自然就是救人了。
只可惜,两方全都扑了空。
任由伤势在我体内肆虐,在空中,我第二次扯动真气,凌空飞起,紧追奇喀摔飞出去的身形,刚刚那一击对一个常人来说,可以让他死十次有余,但对禁忌高层的改造人而言,绝对不会致命!这怎么能行??我老爸还在地下等着这个祭品送过去呢!「去死吧!」
喊杀声从两个人的口中同时迸发,我,还有奇喀!
天击--天颓式!
呼啸的气流生成了强大的空气漩涡,不规则流动方式,让这个漩涡呈现非自然状扭曲,天倾东南,地陷西北,包括我自己,都在这太息一气营造的境况下生出如斯幻觉。而在下方,铺天盖地的红芒如同逆行的狂潮,向天上反扑。
「嗤??」
在水汽蒸发的长音中,湖面蓦地下陷至少二十多公尺的深度,湖面上十多公尺的范围内,一片迷蒙,青红光芒交错闪现,激起了无数声的气爆。
在这一瞬间,我的皮肤所接触的热量,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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