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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在我背后长长的伤口上猛击一下,在我脸容扭曲的抽气声中,特效药粉特有的清凉,也覆盖在了我的后背上,容妖女在后面笑得好开心。
她一点也不顾忌我那小小的、可怜的自尊心,借着我身体的痛苦,将我的上衣整个地扒了下来。让我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
深秋的风从窗口吹过,卷过她的身体,再拂到我身上,凉森森的感觉里竟似带着一点温温的气息。
??
「容妖女??」
我只能呻吟,越是这样,妖女越是笑得厉害,她笑得弯下腰来,发丝低垂,越过了我的肩膀,也拂过了我的脸颊,让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透了??我不应该这样子的,可是,为什么?「真是对不起了??」
她这样说话没头没尾的,我哪里能听得懂。不顾后背的疼痛,我扭头抬起脸,想问明白妖女这样说话的理由,妖妇恰在此时低下头来,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在我额头上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我的脸又红了,不应该这样子的--我们之间还有过比这更亲密的接触,为什么我还会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吻而脸红?现在的我不应该是胆大妄为的男子汉了吗?容妖女明显地很欣赏我这时的表情,用一圈圈的绷带,将我背后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她特意地把脸蛋儿正对着我的脸,眼眸在闪过了无数的狡黠光芒后,便无视于我苍白的脸,自月前那令我沉迷的经验过后,她的红唇今生第二次落在了我的唇上??
似乎,我应该反抗--她在开什么玩笑!
我终究还是没有那样做。嘴唇分开,我看到妖女的脸上也升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那显现于外的明艳风情令我一阵眩晕,但此刻,她轻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首先是你的报酬,还有,这个??就当是道歉的礼品吧!」
与这话音同步的,是一个提兜以及一卷塞入我手中的纸张,这令我无法明白她所说的「礼品」究竟是哪一样?是提兜?是这卷纸?还是??
那个吻?
当然,我更想知道,那所谓的「道歉」,究竟是道哪一门子的歉呢?
我脑子里面还有些糊里糊涂的,看看提兜里面,是我本来急欲得到的光盘??这个,先放一边,那卷纸??当我拿起纸张,看到上面的资料文字的时候,我整个身子都打了一个寒颤。
《禁忌科技力量精华实力评估报告》!
怎么会是这种东西?容妖女??她是什么人?我整个人跳了起来,伤口撞上了妖女的香肩,我疼得抽了一口气,但还是一把抓着了容知雅的肩膀,瞪大了眼睛问:「你??怎么会有这种资料的?」
她挥手别开了我的手,脸上的笑容也是非常诡秘,但下一秒,似乎从未在我眼前出现过的凛然之色,便完全占据了她的俏脸,她对着我低下头去:「实在对不起??是我透露了你的行踪!」
瀑布般的秀发遮住了她的头脸,让我更看不清在发丝后面的她真正表情。事实上,我甚至还没有想明白,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在接下来的五秒钟,室内一片沉默。
「妳的意思是??」
我坐在了床上,呆看着手中那刺眼的资料,心神回到了楼下酒店的大门口,想起了那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黑道必杀绝技,想起了那个突然出现在闹市之中的战斗空间,也想起了那次险些置我于死地的利刃突袭??
「砰!」我一拳砸在床架上,让这死物承受了我第一时间爆发出来的怒气。
木制的床架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纹,但,我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垂头看着地面,事实上,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些什么。
如果在眼前的是容老狐狸、是老爸甚至是爷爷,我想,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不说任何废话,对他们饱以老拳,先发泄一场再说,可是,对面的是容知雅,是容知雅啊!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是十余岁时,便让江雅兰那疯子般的人物也退避三舍的容小姨,是入演艺界,便令全球人士为之疯狂的「罂粟花」,也是有容妹妹最贴心的长辈,容家一门首屈一指的阴谋家--尤其重要的,她绝对是我今生最大的克星!
拳头虽然是握得死紧,但在此时,却只能和自家的骨头肌肉过不去,我不敢抬头,生怕抬头便要怒火上扬,做出对不起天地父母的事情来!
我这时真的很生气,生气她如此做为,她真是独断专行外加目中无人??
她??她便是有意要如此做,之前也要和我商量一下才是啊!心中辛苦挣扎了好久,才逼出了这样一个怨她的理由来,我自己都觉得脸红!感受到这一点,我立刻想站起身离开这里,免得再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来。
在此时,容知雅单膝半跪在我脚边,纤长的手掌按住了我的膝盖,没有任何的力量,但,却足以让我寸步难移。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仰起了头,微微而笑,可是在那笑容里,我竟然感觉不到一点儿所谓的笑意。
她见我呆瞪着她,便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举动。
而在下一刻,她一把拽着了我的衣领:「道歉的话我从不说第二遍,今天已经为你破例了??那么,现在我就要说第三遍:对不起!」
我呆呆地看着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戴眼镜」的身分,而容知雅,也回到了初见面时,那理所当然的霸道,她的意思,是让我没有任何理由地信任她么?
她手上的力量用得很大,抓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一把抓着了她施暴的手腕,努力把脸色调整得平静而且有张力一些,坚定地把她的手移开。
她的眼眸中放射出来的光华很强烈,更是非常地危险,但,对于我的动作,她倒没有怎么反抗。
在这种目光之前,我突然发现要开口说话,且要违逆她的意思,是何等的艰难啊!
我松开了手,勉勉强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借着呼吸稳定情绪,接着,才能发出一个恶狠狠的宣言来:「容小姨,我需要一个解释!」
「没有问题!」她答应得非常干脆,而同时,她也站起身来,修长的身躯给予坐在床上的我好大的压力。
她的下一句话,令我错愕十分。
「洗完澡再说,可以吗?」她微笑着看我,似乎要看我有什么反应。
我呆了半晌,心里面总算明白了,如果此时退让,容妖女还不知会使出什么办法来??也就是说,这一步关系到今日我们双方的主动权归属--我绝不能退让!「不可以!」
我叫出声来,同时跳起来,以我自己占绝对优势的身高对容知雅施压,但看她似笑非笑的眼眸,我心头蓦地便是一烫,热流涌入喉中,下面的话便说不下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再度坐倒床上,仰头看着她,良久,才低声道:「把理由告诉我吧,我是受害人,应该有这个权利的!」
声音被我压得很低沉,但里面急待爆发出来的张力,连我自己听到都吓了那么一跳,而这句话一出来,我满心的压抑和委屈立即全数溃堤而出,把我在容妖女眼前的畏缩冲了个七零八落。
虽然没有再说话,但从眼前妖女的明眸反光中看,我的眼神,似乎很吓人!
容知雅再度让我失算,她比我想象地要好说话一百倍!她微微低下头,条理清晰地将一切道来:「本来只是想让你陪我一起过生日??」
是啊,让我当那个「替代品」??
「可是在路上碰到了荣国豪那个混帐??」
嗯,碰到了荣国豪,这我已经知道了,以后呢?
「我有九成的把握,那个荣国豪是两年前谋害本小姐前任男友的幕后主使??」
呃?
「而且有十成把握认为,荣国豪背后有我难以企及的庞大势力??」
想到了荣国豪老爹手下的那些结界师,再没有任何理由地想到了「禁忌」,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听着容知雅把话说下去。
「感觉到没有办法报复,我想到我们家里那两位神秘兮兮的大人物??临时起意,当一名组织成员,也算可以吧!」
我瞪大了眼睛,她的意思是??
「组织上对我的要求倒也挺看重,答应帮这个忙??当然,身为组织最低层的人员,真宇弟弟,你有义务无条件地为组织服务,不是吗?」
狗屁!我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个狗屁倒灶的组织,有什么资格在我这个当事人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进入死地?若不是这个月来我功力大有长进,刚刚奇喀那一记便不会只在我背上留一道疤,而是将我的脊椎整个地划做两半!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义务?
「是谁定下这个计画的?」我死命瞪着容知雅,如果从她嘴里道出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我立刻冲上去把她一口吞掉!所幸,她摇了摇头,脸上笑容虽不减,但却坦坦荡荡,从容自在。
「不是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组织设在中天洲的智囊团定的计策,我装作无意间告知荣国豪我们的约会地点,由组织内部出面监视他的各种联系方向??果然,为了杀你,奇喀亲自前来??几分钟前,那边已下了定论,荣国豪,或者说是荣右人,他的背后正是『禁忌』。
「荣右人的身分是『禁忌』设在中天洲的隐性成员,主管一切有关于其组织在明处的资本运作,并不直接参与『禁忌』的黑暗事务??近日,荣右人将调职前往东极洲,担任『禁忌』在东极洲处的代表副手,身分被提上了明面,在此处的身分方见了天日。」
妖女将一切前因后果娓娓道来,总算令我不至于做一个糊涂鬼??只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加入组织便是特权阶级,而我却要从基层干起?难不成那个狗屁组织的上层,全是她的歌迷?
「现在你明白了?」
我点点头,她见我的动作后扭头便走,我一把拉住她,不知她干什么去?
「洗澡啊!」
容妖女笑咪咪的,顺势挽住我的臂弯,做出了一个充满了诱惑的暗示,我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心口却蓦然间变得酥酥的??妖女!我挣开了她的扶持,退后两步,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要考虑一下那些人的想法??哦,还有,也要看看资料!」
我想到了这个理由,举了举手中的资料,而在一秒钟后,我突然想到--为什么不说要离开?现在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察觉到了自己心里面那一点儿莫名其妙的反应,我再也说不出什么,压下衍生出来的尴尬,我低头做看资料状,发誓再也不看容妖女的脸,直到听到浴室的门关上,我才吁了一口长气出来。
还看屁的资料!我抓起那个放着光盘的手提袋,手上运劲,将里面十九张光盘捏了个稀巴烂,再扔进垃圾袋里,先了去了我一桩心事。
目光在资料上一扫而过,发现我现在对这个实在是没有一点兴趣,只能叹一口气,向后仰躺在床上。
现在,我不烦恼「禁忌」与我势同水火的对立,也不忧心奇喀那厮奸狡诡秘的杀机,对那个狗屁组织令人无法理解的各种行动,我此时也没心情去深刻体会,此时,我唯一放在心中,且为之烦忧的,只有一个--容知雅!令人烦心,但更令人担心的容知雅!今天,她给我的感觉真的是很奇怪。
表面上,她还是她,那个让我头痛,让我无力抵挡,也总给我一些「甜头」尝尝的妖女,可是为什么,在我的感觉中,她今天非常非常地??低落呢?我想到了她的死鬼前男友,也想到了她今日的「豪言」,至此,我打了一个寒颤,虽然我从来也没有把那个「豪语」看轻过,但只要联系到现实,我便不由得心悸。
容知雅她??今日难不成当真存了死志?还是她的神经构造有异于常人?
浴室里面「哗哗」的水响声在此刻终结,十秒钟后,容妖女走了出来。我抬头,她的眼对上了我的眼,我苦笑,她却是一种轻轻淡淡的笑容。
「怎么,还没走吗?」
「走?啊,啊,那个??我,呃??」她说要让我走了吗?这次丢人了??刚刚我应该早早就离开的!心中领悟到一时的失误竟给了妖女整我的机会,我大窘之下,眼睛不敢和她对视,只能四处乱转,但不幸的,在转了两圈之后,目光却射在了最不应该接触的地方。
也在这时,我发现她现在的穿著真性感??只是在身上披了一件真丝半透明的睡衣,使我完全可以看到她曲线丰润滑腻的胸部。
即便那只是隐隐约约,可是连宝石般的红豆都看到了,那还叫隐隐约约吗?我的眼睛立时就直了。
「有贼心没贼胆??要不要喝酒?」
她的话语跳跃性很大,我刚刚还在为她的上半句而抱头叫痛,下一句话便将我砸得更晕--明知我的酒品不好,身上又带了伤的??可,让我自己都感到吃惊,我竟答道:「不是好酒我不沾!」
意思模糊,心志不坚,那么,自然而然地也就逃不过容妖女的魔掌。
抛给我一瓶酒精浓度较小的「红唇」,再也不看我那咬掉自己舌头一般的表情,她自顾自拔开酒塞,那一瓶以性烈著称的「毒蛇」顿时喝下去一半,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碧蓝色的酒液从她的唇角流下,溢入她的衣襟之中。可怜她浴后的芳香立时便被酒精味代替,我一时间竟有了些多愁善感,看着眼前这位世界闻名的叛逆女郎,有感而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只这么一下,妖女挑衅式的目光射了过来,我扬了扬眉毛,示威性质地用手指将玻璃瓶口一划而开,仰头也喝下去半瓶。
真气开始流动,却不是压住酒性,只是护住背后的伤口。任那热流流入小腹,再向全身扩散,一时间,我的身子暖洋洋地,说不出的舒服。
当然,几秒钟后,强烈的昏眩也随之前来。
我一头栽到床上,瓶子里的酒液洒了满床,舌头明明是大了,可我比任何时候都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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