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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翎,不要和大姨斗嘴!」
有容妹妹很不客气地捏住了朱翎的嘴巴,不让它开口,朱翎轻松地摇头挣脱,却也不得不飞上半空,歪着脑袋作气闷状。
我冷「嗤」一声,别过头去。容伯母微笑着伸手相引,我会意,招呼了混子一声,跟在容伯母后面,向宅子深处行去。
朱翎飞了下来,落在了屋檐上,我和容伯母都没有抬头看它,只是做一些简单的交流。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告诉我一些基本的事件,大概我让某人卖了还要帮他数钱呢!」
我的话语绝不客气,但却没有针对眼前这位美丽的伯母。所谓的「某人」,大家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某人」立刻出来澄清了:「真宇乖孙,请相信我,我可是一点儿的恶意也没有的!」
看着这位容爷爷脸上那带着狡黠的笑容,我也「嘿嘿」地笑了起来。
没恶意,或许是吧。但是,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此时的行为,乃是出于一片善心?
他当然不敢保证!
于是乎,我们两个人笑声同时上扬,在此刻,我心中已有了计较……
「其实呢,任务真是很简单的,只是帮我充充门面,整治一下那些不老实的对象……而且,如果你的推理能力很好的话,说不定就明白从头到尾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可是比较高级的高层会晤啊!」
容老头笑得很开心,不愧是黑道大老,笑里藏刀的本事炉火纯青,层层诡秘全数湮没在他的笑容里,我活动了一下全身关节,点头微笑道:「好啊,我就在一边看着……你的意思,是做保镖吧!」
容老头的眼睛都要眯成了一条缝,重重地点了两下脑袋,拉着我便向前走。
容馨在一边微微摇头,一把抓着了老狐狸的肩膀:「爸,你总要让真宇有一些最起码的防护吧!」
容伯母所说的最起码的防护,是指一件价值上百万新纪币的高档「磁力避弹衣」,像是一件棉背心,轻轻巧巧的,但以我的敏锐感觉,完全可以觉察到其中放射出来的强大斥性磁场。
真是高科技啊……
练了十多年的功夫也不敢说刀枪不入,穿上这一件背心……啧!
「怪不得现在武学衰退……科技,真是个好玩意儿!」
我有感而发的感叹,让容伯母微微地笑了起来。
就在那么一刹那间,她眼眸中的气势凝实有如实质,她这样问我:「那么,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是要避弹衣,还是要武技?」
我「哈」地一声笑了起来,摊摊手,微笑道:「干嘛要选择啊,我最信任我自己修炼而成的力量,但是这种能偷懒的事情谁不爱,何必分那么清楚!像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最好吗?而且,伯母,现在你的样子,很怪……」
我作若有所思状,看着容伯母的脸色由微惊到恍然,
接着我脑袋上便挨了一记:「小孩子不要和大人耍心机!」
我摸了一下头,「嘿嘿」地笑,只是,在心里面,却有了那么几分模糊的感觉,容伯母却再不容我多想,带我来到了这次所谓的「见面会」的会场。
这是在后院一处广阔的庭院中,四面没有什么装饰,空空荡荡的,像一个演武场更甚于一个会议室。
容老狐狸当即走过去,轻而易举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院子里面三十多人一起将目光盯到了容老狐狸的脸上,一波又一波森森的气息涌动而来,容老头眯起了眼睛,身子微微挺起,自有一番强势者的气息,堪堪与这些人对抗。
「容青戈,你迟到了!」
一个干瘦的褐发男子,用炎黄语冷冰冰地说,似乎一点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态度嚣张到了极点。
他的功夫我一眼便可以看到底,马马虎虎,只是,在他的眼神中那种我瞧不透的光芒却使他极具气势,而他身后那个壮硕的大汉其力量也着实可观,看得出来,是经过精修苦练的成果。
容老头微笑着点点头,很大方地认错:「对不起了,诸位,有些事情要老头子我去处理……不过,好像有人仍未到!」
他的目光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此时,仍是那个褐发男人讲话:「埃玛的苏萨神官,还有丛巫的库得拉,刚刚出去解决他们自己的问题,应该是不会来了!」
容老狐狸点头表示明白,而在一边旁听的我,却是绝对地不明白,看着他们这些人一个个熟稔无比的模样,我站在这里,只觉得浑身地不自在。
也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眼前的这些人面对我时,那明显的惊讶和戒备。
「这位是……」
一个衣冠楚楚,极具绅士风度的中年男人,将对我的好奇挂在了嘴边,我可以感觉到,当我的目光移到他脸上的时候,至少有四对精完神足的强芒射在我身上,其中,是绝对的戒备和满满的敌意。
容老头没有讲话,连带着容伯母,他们两个一起靠向了一边,微笑着让我自己应答,我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旋即简短地回应道:「张真宇。」
场中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一刹那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数集中到了我的脸上,而有部分人竟然有了些畏缩。
将所有人的反应看到了眼里,我垂下了眼帘,将身体移向后面,这种反应,需要我来消化一下……
这场会议正式开始了。
一行人席地而坐,没有什么寒暄,而是直接地导入正题。
托他们的福,交流的语言是汉语,我能听懂,但即便如此,其中的意义我仍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
会议进行过半,努力归纳的我才刚刚有了些感觉,虽然会议的参加人员是三十七人,但真正拥有发言权的,只有六个人,我们这边,连容伯母都没有说话的权利。
开头研究的,似乎是他们之间这一年来在各个奇怪的领域所产生的矛盾报告,而在这段时间里,我听到的使用最频繁话的是:「不好办……用力量解决便是……」
好野蛮!
接下来的,我真正能听懂的议题,应是两个,或者说,是针对一件事情的两种解法。关键词是「制约者」!
目的是,建立一个对抗「制约者」的同盟。
看得出来,那个绅士状的男子对此是最为急切——他是叫克里夫吧!
但是响应他这一提议的人却占绝对少数,在其他五个人里,只有一个矮胖子大力支持,他的名字叫索根,在他的周身,似有若无地现出了一波波的腥气,所以没有人愿意坐在他身边。
但是,并没有人明确地出言反对这个提议,他们的态度都是非常地暧昧,干瘦的褐发男子奇喀,在一阵狡猾的应对过后,凑机会提出了第二个议题:「吸收「制约者」,除去他们那个「正大光明」的面具!」
这个议题明显比上一个议题受欢迎,当奇喀将这句话讲出来的时候,除了容老头那只老狐狸,其他人均为之震动,随即展开了一场堪称是激烈的讨论。
包括刚提出上一个议题的克里夫,也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场中的气氛堪称是前所未有的热烈,依我看,场中众人的意见有统一的倾向。
而此时,容老头把目光定到我脸上,微微一笑,在我还在体会他的笑容中的深意时,他已轻松地开口:「否决……「制约者」绝不能和我们混为一谈!」
他的话一出口,热烈的气氛当即降至冰点,所有「客人」的目光在此时,都变得冰冷森寒。
半晌,「六人组」中一个头上发白如雪,但全身肌肉纠结的黑人大汉,名叫达慕莱的家伙嘿然道:「鬼狐,你们「炎黄」是大概是唯一没有受到「制约者」捣乱的吧……那么,你们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的事情?我们没道理给你们这个权利!」
「同感!」
六人组的最后一人,如同一只黑豹般的提摩多,冷硬地开口。
在他的身上,我感觉到了和那天的老僧侣相似的气息……也在这一句话后,场中的气氛僵住。杀气由浅薄而深沉,直沁入众人心底。
我明白了老狐狸刚刚那个笑容中的意思——敢情是要我做准备,要开打!我垂下了眼帘,眼珠子却是咕噜噜地转了两圈。
为什么我要听他的?我现在可不再是乖宝宝了……
「对不起,我尿急,告退一下!」
我笑咪咪地站起身来,脸不红气不喘,大大方方地将这句话道出口来,全场静寂。
大概在这一刻,所有的人全被我这一句话击到崩溃,直到我站起来往后退,才有人反应过来,他们的目标也一起转变。
那个达慕莱低吼一声:「张真宇,会议上的规矩你到底懂不懂?没有人可以中途退席的!」
还有这一条?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但是,我要退席,你们还能管住我吗?这些人好烦!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扬了扬眉毛,摊摊手道:「那么,我憋不住了,怎么办?」
是个人都知道我说的是屁话,所以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场中的气氛几乎是一降再降,看那些人的眼光,似乎要把我活活地给吞下去。这绝不是我的初衷——本来我是要脱离这个是非漩涡的!
看看容老头那笑得眉眼全不见的德性,我明白,我自做聪明的一招,真真正正地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真混帐!!!
在暗恨自己沉不住气的同时,面子上,我也绝不想落在下风,即使那样会使我愈陷愈深。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我的动作,转身就想离开,身后却伸来了一只大手,是那个达慕莱,他伸手要抓我的肩膀。
要动手了吗?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我也是不会留手的!
「住手!」
有人高喝,救了那个达慕莱一命。
我扭头,正看到了已经站起来的奇喀,他干瘦且轮廓深刻的脸上是极其强烈的气势,和他的外表极不相衬,见我们两人比较听话地住手,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又转过头去,脸上变冷,对着容老头问道:「张先生有否入籍?」
容老头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笑呵呵地说一声:「小孩子不过是外围成员,不知规矩……」之类的废话。
如果我再说上两句「对不起」之类的言语,接着坐下来当我的乖宝宝,必定可以轻描淡写地把事情压下来——可是,容老头是觉得事情不好闹大吗?
我偏不如他意!
事后想来,我当时的动作,完完全全就是小孩子式的逆反心理在作祟,幼稚到了极点,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在那一刻,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我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管天管地,管不到本人拉屎放屁……我可以走了吗?」
一句话,让奇喀他们的努力毁于一旦,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容老头还有容伯母的,都变了,里面微有不同的是,容老头和容伯母的眼神里,是那么一丝忍不住的笑意,而其他人眼里,则是冰封一般的杀气。
「你这是——在污辱这个会议吗?」
胖子索根森森然开口。就在此时,他身上发散出来的腥气以几何数倍增,我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也是一种功夫的话,我甘拜下风!
不过,这个胖子说得倒也没错,就我本人而言,对这个所谓的会议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好感,怎么说,我也是被强迫着过来的不是吗?
懒得对他们解释这里面的问题,我冷冷地「哼」了一声,迈步要走开,此时,战斗已不是任何一个人所能够阻止的了!首先发难的是达慕莱。
他的嘴巴里喃喃地念了两声我听不懂的音节,下一刻,便有一股从天而降的大力狠压了下来,什么东西!
我惊奇中带了丝不屑,身体不动,纯以护体真气的爆发,便将那股力量摧散,有点像中国的道术,但……也太落伍了吧,没有一点儿附加效果?
正想着,三道灼热的火劲便扑面而来,扭曲了我眼前的空间,但我还是可以看到那个出手的家伙——最沉默寡言的提摩多!
他的个人实力,绝对是「六人组」中当之无愧的№1,今次也唯有他是孤身前来,却有着绝对可以保护自己的能耐。
江雅兰应该跟他学学!瞧人家的火劲,用的真到家!
挥手将火劲震散,「六人组」的人员却再没有了出手的机会,原先在堂下早憋了一肚子火的诸位保镖跟班,一个个地攻上前来,场面全乱了。
至此,容老头也绝不会再把这热闹看下去,他高呼「停手」,而在他尾音尚未落下之前,惨叫声起,一窝蜂冲上来的对手们,整整齐齐地向后撞飞过去,在此之前,我低低地叫了一声:「滚!」
手上左阴右阳、指掌交叉,轰然的气爆声中,大江滔滔般的气浪一往直前地奔涌出去,而下一刻,由我体内涌动出来的阴力,形成了一道坚韧的气壁,从侧方的角度切入,阻挡在气浪之前。
前涌的巨浪般的气劲,蓦地翻腾了起来,本已经冲破了束缚的它,竟在前方再度碰上了一层阻碍,它咆哮着要把这障碍冲碎,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于是理所当然的,那奔腾的气浪在阴韧的力量前,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漩涡,用更胜于前的巨力轰然冲垮了前面的障壁,悍然发啸,咆哮前冲,这次的,不再是直来直去的巨浪,而是……漩流爆!
看着那些翻翻滚滚摔出去的人体,我心里面生出了一丝微微的自豪之情,天击道击出后的气虚状态,竟比以前迅速百倍地回复过来,让我明白,不知不觉间,我在进步着。
除了「六人组」外,能站立的,只有包括容伯母在内的寥寥三五个人。
我冷「哼」一声,做足气势地负手而立,电光一般的眼神从「幸存之人」的脸上扫过,大部分人的眼神都闪烁着无以伦比的杀机。
「东海武魁……果然名不虚传!」
胖子索根炎黄语水平很不错,只是,对我们炎黄人所说的「修养」,他明显地尚未理解透彻,本来冷冰冰的脸上,此刻更是万种杀机,如果他有那个力量,我毫不怀疑他会第一时间把我给解决掉。而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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