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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阳城的“兴泰酒楼”今天开张了,酒楼门口原来旧的“天下第一家”的牌匾现在已经换成了崭新的“兴泰酒楼”牌匾。对于“兴泰酒楼”的开张,锡阳城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感到奇怪,这原本就已经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因为天心以前的行动,已经让他们知道,天心绝不会因为自己是青云八家中云家的后人,在锡阳城的行动有所收敛。
天心站在酒楼的门口,笑迎着一个个向酒楼来来,来向他道喜的宾客。准确地说,所有人不是来向他道喜的,而是来酒楼骗吃骗喝的,因为在给酒楼接牌的时候,天心说了,今天酒楼的一切酒菜全部免费。所有平时吃不饱,或是想占小便宜的人都来了。锡阳城的城守梁亮并没有来,现在他要和天心划清界线。
“老板,我看咱们这次可是赔本赔大了。”一个手拿账本身形挺拔、脸形俊朗的年轻人走出酒楼,走到了天心身边,抱怨地说道。当初他对天心的这个建议就是坚决持反对意见的,毕竟作为酒楼管理账房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账本上的资金白白的流出。
“心雷,接下来锡阳城的百姓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这点就当是我对他们的补偿吧!”天心看着还在向酒楼涌来的人群,无奈地说道。
东心雷没有出声,他看着一个个兴奋地走进酒楼,酒足饭饱之后,嘻嘻哈哈走出酒楼离去的形形色色的宾客,心中很是无奈。“只是不知道当他们知道自己为了这一顿饭,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之后,他们会有什么感想?”东心雷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后悔,他们一定会后悔,所有人都会后悔,来过的人后悔自己不应该来,没有来的人,后悔自己没有来。”天心肯定地说道。
东心雷奇怪地看着天心,他显然不知道天心为什么会说没有来的人也会后悔。
天心笑了起来,他轻轻地说道:“因为这是我唯一一次对他们作出补偿,即便他们不来,我的计划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动。因为他们都应改明白,当我踏上安武国的土地时,,我的目标就已经制定下来了,我绝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改,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
东心雷想到了三天前少爷对自己说的话,天心曾说过他这次回到锡阳城,就是要让安武国从迷幻大陆上消失。东心雷心中那份担忧不由更加深了。
“心雷,有事咱们晚上再说吧,你看看,今天来得人还真的不少,你还是进去打点一下吧,否则我真担心这里会乱起来。” 天心转移了话题,笑着对身边的东心雷说道。天心没有看东心雷,但是东心雷在想什么,他还是能察觉到的。
“老板,我知道了。”东心雷说完后拿着账本走进了酒楼的大堂。
天已经很黑了,“兴泰酒楼”在忙碌了一天之后,终于关门打烊了。天心送走了最后一批来向他道喜的人,不过那最后一批人中,有些是天心认识的,因为早上他们是第一批来向天心道喜的人——是在天心说了酒楼的今天的一切酒菜费全免之后,就赶紧向天心道喜的人。
东心雷指挥着酒楼里的伙计开始整理杂乱的酒楼大堂的时候。“大家今天也忙碌了一天,大家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天心站在通向自己卧室的楼梯上,对下面忙碌的众人说道。
“老板,如果我们现在不整理好的话,明天肯定赶不上早晨就开门营业的。”一个酒楼的伙计说道。
“是啊,老板,你放心,这里的事我们一会儿工夫就能搞定!”一个一边用湿毛巾擦桌子的伙计也说道。
“算了,老板都已经开口了,你们还执拗啥,小心老板克扣你们的薪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起来就是了。”东心雷在一旁说道。
酒楼的伙计彼此看了一眼,他们都抬起头,想去看老板,可是现在楼梯上已经没有了,天心早已经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大家回去休息吧!”东心雷再一次催促道。这是酒楼的伙计才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工具。陆陆续续地走向了酒楼的后院,结束了他们忙碌的一天。
天心走进卧室,来到窗前,仰头看着空中的一轮明月,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天心轻声吟诵起先人的诗歌。
“故乡?”天心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他首先想到了青云城,想到了青云城里云家的府邸——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自从他两年前第一次离开了家,离开了从小长大云家府邸,就再也没有能够回去。
天心已经打探到了,他们云家的府邸现在已经被安武国的尚书陈善霸占了,当然这是他得到明贤王许可的情况下才发生的。“明贤王!”天心恨恨地说道,他第一次有强烈的杀人yu望。
“老板,我可以进来吗?”天心听到了东心雷在卧室外在向自己询问。
“心雷,你进来吧,门没有上锁。”天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吱”的一声,门被东心雷从外面推开了。东心雷走进来之后并没有忘记转身把卧室门轻轻地关上。
“他们都回去休息了吧?”天心依然记挂着那几个酒楼伙计。只要不是他的敌人,没有作出对不起他的事,对于任何人天心还是很关心的。
“少爷,他们都已经回去休息了。”东心雷微笑着说道。他很喜欢听到天心关心别人的话语。
“心雷,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天心依然背对着东心雷,他开口问道。
“少爷!”东心雷看着伫立在窗前,仰头望月的少爷,嘴里说道:“不管你作出怎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坚决去执行的。可是有一点我却不能不说。”
天心轻轻说道:“心雷,最为朋友,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少爷,如果我们真的成功地绊倒了明贤王,安武国的确是不会再存在于迷幻大陆上,可是到时候安武国的版图上一定会群雄割据,安武国的平民百姓一定又会生活在兵荒马乱、水深火热之中,他们都是无辜的。”东心雷说出了心中的隐忧。
天心转过头看着东心雷,他笑了。“心雷,你难道没有想过我们的计划会失败,我们有可能会成为明贤王的阶下囚,因而失去了自己的自由和生命吗?”天心问道。
东心雷一愣,随即很肯定地摇摇头,他严肃说道:“少爷,心雷跟在你的身边,唯一不用担心的就是自己会失败,因为即便我想失败,少爷你是绝对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心雷,你错了,你想做任何一件事,我都不会干涉你的,因为你是我的朋友!现在我的身边什么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朋友!”天心静静地说道,“心雷,你知道如果没有一个人来听你诉苦,那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而唯一愿意听你诉苦的人,除了你的亲人,就只有你的朋友了。”
东心雷看着天心的背影,他似乎感觉到了天心心中的那份寂寞。“少爷,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这是东心雷唯一能活的。
天心听到东心雷的话之后,转过身,微笑地看着身前的东心雷。他改变了话题,对东心雷说道:“心雷,你刚才说跟在我的身边就不用担心失败,这个观点是千万要不得的。你要清楚地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更何况我还不是智者。”
“少爷,你在我的眼中就智者。”东心雷很虔诚地说道,这句话是出自他的内心。
“心雷,有时候不是一切事情都能被左右的,就像两年前我被人刺杀,那时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现在的安武国也一样,即便我们愿意离开这里,安武国也一定会乱的,因为‘清水组’的实力太强了,强大到足以和明贤王相抗衡,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已经猜测出我的身份之后,我依然能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的原因,明贤王想看着我和张子建鱼蚌相争,他再渔人得利。我同样以前也有过失败,今后也有可能失败的。上天对任何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所以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如果在处理事情方面,哪些方面缺少考虑,你还要及时提醒我啊!”天心意味深长地对东心雷说道。
“少爷,心雷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了!”东心雷如实地说道。现在他知道了少爷心中的具体想法之后,他也想明白了,少爷的出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无形中加剧了安武国****时代的到来,但是这也同时预示着安武国****的时代会很快结束,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现在安武国版图会被瓜分成什么样子。
“少爷,你刚才好想说错了一点。你能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这不只是明贤王想利用你,其实这你自身的实力是分不开的。”东心雷的心结被天心解开了,整个人又活跃了起来
“没有想到我刚说完,你就立刻指出我的错误。”天心“呵呵”的笑道。
“是啊,实力才决定一切!”等了一会儿,天心点点头说道。
“心雷,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明炀城,晚上饮酒望月的情景吗?那可是我第一次喝酒,也是我第一次喝醉!”天心笑着看着东心雷,他转过身,仰起头看着空中,接着说道:“今天晚上的月亮好亮啊,自从那次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喝过酒。”
“少爷,我这就去拿酒!”东心雷明白了天心的意思,说完之后便兴冲冲地转过身打开了天心的卧室门离开了。
天心脸上露出了苦涩的微笑,他的确是应该麻痹自己一回了,因为他整天想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一年前的某一天,明炀国明炀城。
天心漫步在明炀城外的山间小道上,他在这里出现是很正常的,只有在这里才能遇到山上药农——谁让他伪装成从闽江城来这里购买药材的药材商贩呢。
天心迅速穿过茂密的树丛,快速走到了一个悬崖下,他首先看到了悬崖下方有一个水潭。举目四望,天心找到了自己在树林外听到的微弱的呻吟声的来源,因为他看到一个人面向泥土趴在离水潭不远的草地上——他已经停止了呻吟。
那个人的身上背着一个竹篮,他的手上握着半截草叶。
天心一跃就站在了那个人的身边,他蹲下身,把趴在地上的那个人翻转了过来,他看到对方脸色乌黑,嘴唇发紫。“中毒!”这是天心的第一反应。很显然对方是个药农,他在试药草的时候不小心误食了有毒的药草。
天心伸手撑开那个人的眼睛,他看到对方的瞳孔已经放大。如果别人或许就会下结论了,决定放弃了,可是天心不会这样,他依然没有放弃。天心清楚地知道当初就是义父司马徒锲而不舍的努力,自己才能活下来。那时别人都已经认为自己死定了,可是义父没有,所以自己才能活到今天,如果义父当时听信了别人的话,而放弃了救治自己,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云天心了。
天心伸手按在那个人手上的经脉上,他依稀还能感觉到对方脉络的轻微跳动。他知道对方还没有死,可是却也是离死已经不远了。
天心知道自己身上什么灵丹妙药都没有,因为他确信自己是不会中毒的。他之所以这么肯定,就因为直觉告诉他,他手上的七色手环是不会让他中毒的。天心也很想用七色手环救助这个人,可是现在他丝毫不能与手环里七股莫名的能量流建立起心灵的感应。
天心开始向四周查看,他希望能看到奇花异草,可是他失望了。也就在在这个时候,天心感到自己的手背被轻轻地叮咬了一下,他抬起手,看到了一只红色的蚂蚁在手背上爬。天心笑了,因为他认出了这是有毒的火蚁。
一只火蚁的毒性虽然有限,但是一群火蚁的毒性不是任何一种动物能轻视的。
天心一甩手,那只火蚁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天心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移开手,把那个人平平地放到了地上。很快他就看到有许多的火蚁向这边爬了过来,全都爬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没有想到你还真有这一套!”天心站起身,对地上的人苦笑着说道。他知道自己原先的担心是多此一举,那个药农早已经为自己留了后路。
很快那个人身上就爬满了蚂蚁,天心也就这么在一旁看着,没有等多久,他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已经开始有了呼吸,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有节奏。
“你是不是应该起来了,不拿些有毒的火蚁咬真的好受吗?”天心等了一会儿,伸出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立刻叫出声来:“喂,你这是在干嘛?”那个人很快从地上跳了起来,两手在身上到处乱拍,只有一些火蚁从他身上掉了下来。见到效果不大,那个人就跑到悬崖下方的水潭里,整个人沉了下去,很快天心就看到水面上飘起了一只只火蚁。
“啊……爽!”那个人从水底冒了上来,发出了一声舒心的感慨。
天心走到了水潭边,看着从水潭里慢慢走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脱去上身衣服的年轻人——现在他脸上已经恢复了红润。
“我叫邬子虚。”天心先自我介绍道。他直接说道,他并不想欺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邬子虚?是那个把酒楼开到所有码头的‘兴泰酒楼’的老板邬子虚吗?”那个年轻人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站在水潭边的天心。
天心对他点点头,打趣道:“没有想到我的名声居然在这廖无人烟的地方都有人知道,看来我是一个名人了。”
“我叫东心雷!”那个年轻人微微一笑,对天心说道,同时他开始纠正天心错误的想法:“我不是这里的药农,我是从安武国的锡阳城来这里来采一些毒草的。”
“对了,你为什么乔装打扮成药商的样子来这里?”东心雷一眼就看出天心身上穿的是药商用来表现他们职业的衣服。
“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天心一语道破内在的玄机。
“可是你已经告诉了我!”东心雷走到不远处堆着一堆干燥枯树枝的地方,很熟练地生起了火,他把衣服放在火堆旁,开始烘干。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泄露给别人。”天心走了过去。他也在火堆旁蹲了下去。“你想得挺周全的吗?”天心由衷地发出了感慨,“不但找了一个好的试草药的地方,事先还为自己准备好了干柴。”
东心雷露出了得意地笑容,他再一次纠正起天心说错的话:“我采的不是草药,是毒草!”
“毒草?”天心这才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东心雷刚才没有说错。
“是啊,毒草!”东心雷对天心神秘地一笑,“你知道吗?我除了会使用各种毒之外,别的我不是很精通的。”
天心点点头,只是说道:“你以后要小心点,毒草可不是随便能乱试的。”
东心雷见天心没有像别人一样鄙视自己,劝自己放弃兴趣爱好,而是要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小心,心中不禁有一丝暖流。“谢谢!”东心雷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你说你是安武国锡阳城的,可是我怎么没有听说锡阳城里有你这么一个奇人异士呢?”天心看着身旁开始把干燥的上衣穿上的东心雷。
“邬老板,我不是奇人异士。你应该知道所谓的隐士吧,我师父就是属于隐士。我想邬老板,你也应该是隐士吧!”东心雷笑道。
天心微微一笑,也不再问。他知道东心雷所谓的“隐士”指的是什么,他们都有着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一面。
“那好吧,对你我就不再作隐士了。”天心谈谈地说道。
“算了,我是不想探究别人秘密和隐私的。”东心雷随口敷衍地说道,他以为天心只是对自己随便说说,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我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的,我真实的身份就是青云城青云八家中云家的四少爷云天心。”天心对东心雷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直觉告诉他,东心雷将来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的。
“云家四少爷?”东心雷忽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天心,嘴里问道:“你真的是云家的四少爷?”
天心点点头,立刻又要摇摇头,苦笑地说道:“青云成虽然没有了云家,但是只要云家还在,我就是云家的四少爷!”
东心雷突然向天心跪了下去,嘴里激动地说道:“少爷!”
天心不知所措地看着身前的东心雷,他吃惊得忘记了走上前把东心雷从地上扶起来。
“少爷,你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了,可是我却还记得你,因为你是我的债主。”东心雷很激动地说道。
“债主?”天心疑惑了,突然脑海中灵光一下,他想到了很多年前在青云城的街道上,他把自己第一次挣来的前,借给了一个正在被众人欺负、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天心走上前,把东心雷从地上拉起来,同时不是很确定地说道:“难道你就是那个被欺负的孩子吗?”
“原来少爷你还记得我啊!”东心雷对天心依然还记得自己欠他的钱而感到高兴。
“当然了,你要知道,我借给你的钱,可是我通过自己的双手亲手挣来的,每次我想到自己成长的历程,想到我自己挣的第一笔钱,我都会想起你。”天心眯着眼,笑看着东心雷,似乎在看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或许是想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童年的影子。
“少爷,你不用看了,我身上一无所有,至于我欠你的债,只有卖身给你才能偿还了。”东心雷得意地说道。
“心雷,从那以后我在青云城再也没有看到你,你去了哪里呢?”天心拉着东心雷的手,两个人在火堆边坐了下来。
“少爷……”东心雷刚开口,就被天心打断了:“心雷,我没有问你的年龄,你也不用问我的年龄。我称呼你为‘心雷’,你为何不称呼我为‘天心’呢?”
东心雷甚为惶恐地站起身,对天心说道:“少爷,心雷不敢。”
天心见东心雷一脸严肃,知道他是铁了心,不会改变对自己的称呼了。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心雷,随便你吧。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朋友!”说完他伸手,把东心雷拉了坐下去。
“少爷,自从经历了那件事以后,我时时以你的话来鞭策自己。后来经过多日的流浪,我到了锡阳城,认识了我的师父。”东心雷感激地看了天心一眼,接着说道:“师父他老人家除了教我读书写字之外,还教了我一门技艺,那就是施毒。”
“施毒!”天心重复了一边。
“是的,师父他老人家就是教我施毒。”东心雷肯定地说道。
“施毒?可以害人,但是有时候也能救人,刚才如果不是有那些有毒的火蚁咬你,在你体内注入毒素的话,谁也救不了你了!”天心肯定地说道。
“少爷,你说的话和我师父说的是一模一样!”东心雷抬起头,看向了天边。
“心雷,你师父呢?”天心问完话,就看到东心雷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的话触动了东心雷的伤处。
“心雷,对不起!”天心道歉道,他真的不是要这么做的,不想触动朋友去想伤心的往事。
“少爷,没有事。师父他老人家弥留之际,还笑着对我说,人生本来就是有生有死的、有聚有散。”东心雷努力地微笑着。“后来,我就在各地流浪,到处采毒草,很少再回锡阳城了,可是半年前,当我回到锡阳城,准备去帝都找你的时候,我才听到了有关于云家的噩耗,于是我就又离开了锡阳城,开始了自己的流浪旅程。”东心雷说完了自己的故事,他就这么很简单地说完了。可是天心能够想象到还是孩子的他,从青云城流浪到锡阳城一路上的艰辛;明白他这些年来,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寻找毒草的孤寂。
“心雷,毒草对你真的很重要吗?”天心问道。
“少爷,我研究毒草就是希望自己能和师父一样,用它们来为人治病。就像刚才,我食用了毒草,原本应该死去的,可是当有毒的火蚁在我身上咬了几百口之后,它们的毒素刺激我了的心脏,让我的心脏保持了跳动,否则,我可能就看不到少爷你了。”东心雷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我知道自己更应该做什么了。”
天心看着东心雷,两个人都无声地笑了。
天心把东心雷送回了房间,因为东心雷醉了,但是天心依然没有醉。虽然天心喝了很多的酒,但是他依然还是很清醒——现在毕竟不是他应该喝醉的时候。
天心走向自己卧室时,,他站在楼梯上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大堂里脏乱的景象,天心又走下了楼梯。
第二天,一早起床的酒楼伙计惊奇地发现原本脏乱的大堂都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同时一向早起的老板今天居然还没有起床。忙碌了一个晚上,天心当然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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