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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军’来了!凶残无比的‘前进军’来了!”圣历2109年9月23日。整个天鹅堡象是炸开了锅一样,被这样一个消息震动了。
堡里的各个庙宇人流络绎不绝,摩肩接踵,惊恐已极的平民百姓们发挥着“平时不点香,临急抱佛脚”的精神,纷纷到庙宇里求神拜佛,以致庙宇里那些僧人在兴高采烈之余,忍不住暗自嘀咕:“‘前进军’早该来攻打这里了。”
人们许下了种种愿望。比较高尚一点的是:“但愿我们的军队能够顺利击退‘前进军’,整个天鹅堡都平平安安的。”比较低下一点的是:“但愿我们一家平安。”最卑鄙的莫过于:“老天爷保佑,如果非要有人死的话,谁死都没关系,就是别让我死,不然的话,我就再也不给你上香了!”
闹市的一角,已经有人在设坛作法了,周围香烟缭绕,围观和跪地的人不计其数,坛上面那个道人拿着尘拂,口中大概是在念着些请求苍天保佑国泰民安之类的话。
“信徒们,玉皇大帝告诉我,‘前进军’一个个都是天上的杀星下凡,势不可挡啊!”那样舞了一阵子之后,那个道人居然开口对下面的民众说道。
“面对他们我们只有的军队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能投降,二是后撤,否则的话,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巴蒂虽也是将星下凡,但是双拳敌不了八掌,星狂、风杨、杰伦、魔武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定会荡平天鹅堡。”
“本道人今日泄露天机,将会遭受天谴,折寿三十年!各位乡亲父老,赶快逃跑吧!再不逃跑本道人也救不了你们了!”
……
道人在上面散布着悲观论调,坛下又有人在嚷着:“这个道人道法高明,曾经往我死去的妻子的鼻孔里吹了一口气,便把她救活了!”“我小时候百病缠身,他给了我一道符,我的病便好了。”致使坛下的人更是惶恐不安,一个个交头接耳,两腿颤颤,纷纷谈论着逃往那里去。当然,也有人大骂那道人是在妖言惑众,根本就不足为信。甚至还有人想冲上去拆坛,打那个道人,但毕竟相信道人所说的话的人数比较多,那些人一下子就被人拖开了。
正在此时,一队卫兵冲了过来,把人群都驱赶到了一边,走上坛去,把那道人五花大绑捆起来就拉走。但是,自始至终,那道人竟然没有丝毫反抗挣扎的表现,反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他现在是去赴宴,而不是被抓。
片刻之后,由于此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非同小可,那道人就被带到巴蒂的面前。而抓他的人在向巴蒂详述了那道人所犯下的罪行之后,巴蒂便开始发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埃南罗人吗?”
“贫道法号惠然,出生于国都卡纳亚,自幼随仙人学习道法,知古今之玄术,更能预测将来之变幻。”那道人虽然被捆得死死的,却仍然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都是一些哗众取宠的家伙,仗着画几道符招摇撞骗罢了,巴蒂这样想了想,说道:“惠然是吧?你为什么在这里妖言惑众?”
行军打仗的人只相信对自己有利的预言,却就是听不下逆耳的良言,惠然叹了一声,“贫道只是顺从天意罢了,并非是胡言乱语。”
“你说星狂、风杨、杰伦、魔武是凶神恶煞?我们抵挡不过?笑话!”铁诺插嘴道,“我们这边有巴蒂总指挥,凯罗团长,巴罗团长,还有区区在下,我就不相信我们会败在他们的手下!”
“此乃天意!天意不可违也!”惠然微微一笑。
“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天意,不过我必须让你知道,今天如果你不改口的话,我除了杀掉你之外,别无选择。”巴蒂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一便是一,二便是二。更何况,生亦何欢,死亦何悲!”
“这样说来,我也只好杀了你。”巴蒂说道。
“你杀了贫道,便会让平民百姓更加惶惶不可终日,到时,天鹅堡更是一片大乱,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假如你真是神仙,大概应该是杀不死的。”
“贫道并非神仙,只是知道天上的意旨罢了。”
“那你的天一定会救你。”巴蒂哈哈大笑道,“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砍了。”
“巴蒂总指挥,我奉劝你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惠然傲然不惧。
“你忘了,海有四面,那一边都有陆地,并不一定要回头才有岸,走过去也会有的啊!”巴蒂又笑道。
“忠言逆耳,可惜,太可惜了!大船将沉,你真的以为凭你一人之力便能撑得过去吗?”惠然一边走,一边说,“不出三个月,天鹅堡将物转天移。”
“一派胡言。”铁诺哼了一声。
“这种事情层见不穷,铁诺,你不用在意。”巴蒂安慰了一句。
20分钟之后,惠然的头颅被装在一个大木盘里,头上还盖着一张大红布,递给了巴蒂。
“不用看了,拿下去找个地方葬了。”巴蒂挥了挥手。
“总指挥,我想看看,可以吗?”铁诺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想看便看。拿过来!”巴蒂招呼了一下托着头颅的士兵。
铁诺把头布掀开,只见惠然脸如金箔,毫无血色,两只眼睛微微闭合着,而脖子的断口处则鲜血淋漓,跟普通被处斩的人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原来不过如此,真的是一个骗子!”铁诺一副释然的样子。
但是,这场小风波虽然被巴蒂平复了,谣言却没有停止,人们纷纷传言,惠然的话将会应验,天鹅堡将会属于“前进军”,而巴蒂也将死于非命。对于此,巴蒂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对铁诺说:“只有靠胜利才能真正堵住人们的嘴巴啊!”
※※※
圣历2109年9月24日。
“佛都王子,风杨率领‘前进军’前来攻打天鹅堡。”巴蒂这封信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一张便条,写得如此之简单,没有提到对方有多少人马,自己有什么对策,而且就连起码的格式也没有,似乎仅仅是为了向佛都报告这么一回事而已。
站在城堡上,巴蒂朝着下面望了望,近处是密密麻麻的“前进军”蜂拥而来,再远处则有他们的营地,连绵不绝,秩序井然。
“帝国士官学院没有白白培养了风杨这么久,他果然学到很多东西啊!”巴蒂顾盼自若,对着一旁的铁诺说。
“这种叛国贼,人人得而诛之,总指挥还对他这么赞誉有加?”
巴蒂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继续观望着人群向着这边涌过来。
“真倒霉,昨天刚过来,今天就有仗要打!”说话的人,大概是普兰斯的士兵。
三十分钟过后,“前进军”开始发动攻击,一根根箭矢卯足了劲,狂射向天鹅堡,但是,论密度却是稀疏得可怜。
“‘前进军’弓箭短缺?”铁诺摸了摸头,照他想来,按刚才那种气吞斗牛般的气势,一旦发动进攻,应该是暴风骤雨般狂攻猛打才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现在这副模样。
“攻城很快就会结束。”巴蒂抛下了一句话,然后,竟然转身回府。
“是吗?”铁诺虽然对巴蒂崇敬有加,却也觉得难以相信,风杨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派一支军队来这里晃晃就走了。
十几轮弓箭过后,箭矢停了下去。
“大家集中精神,他们就要开始白刃战了!”铁诺粗着脖子,嚷了一句。命令很快被传达到每一个士兵,他们一个个瞪大着眼睛,望着下面那一片人群。
紧接着,随着一声声呐喊,漫山遍野的“前进军”开始齐声呐喊,把枪戳在地上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马的嘶鸣声,声势非常吓人。
“他们要开始跑过来了!”城上有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果然,那样弄了二十分钟之后,“前进军”开始“跑”了,只不过是跑回去而不是“跑过来”。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十五分钟之后,战场上几乎一个“前进军”也没有剩下,刚才还喧嚣一片现在却是如同一湖死水,铁诺和堡上的士兵一个个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开头轰轰烈烈的攻城战竟然就这样告了一段落,除去赶来这里的时间还有撤离的时间,真正攻城的时间,说白了也就是射箭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简直可称是有史以来最名不符其实的攻城战。
“为什么?总指挥,为什么?”回去之后,铁诺问巴蒂道。
“真正想攻城的军队跟只是想虚晃一枪的军队是不同的,你在堡墙上站了那么久,应该看出端倪来才对。”巴蒂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哦?”铁诺不是一个蠢人,但此时却一个人站在那里象一个傻子一样地发呆。
“佛都王子,攻城战暂时停止。”当晚,巴蒂在灯下又写了一封信。
※※※
“风杨团长,为什么要撤兵?”在撤兵回营的时候,索特大惑不解。
“时候未到!”
“既然时候没有到,那今天我们又为什么要来?”索特更加迷惘了。
“正因为时候没到,今天我们才要来!”
“啊?”
“实则虚之,虚之实之,我们就是要让巴蒂摸不清我们的底细。你想想星狂团长和杰伦团长正在干什么?”
“属下明白了。”索特恍然大悟,“风杨团长是想看看巴蒂会再从那一边调动军队过来,为星狂团长和杰伦团长扯开空档。还有,让巴蒂不知道我们到底是真攻还是假攻。”
“这是很简单明了的,索特,你应该很早就看出来才是啊!”风杨抬头望了望天际,心想:杰伦和星狂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
“星狂团长,你在思念费丽采姑娘?”维拉看了看星狂,即使是以前被玻利亚围困之后放出来的时候,星狂也没有象现在一样郁郁不乐。
“我只是在想接下来的仗应该怎么打而已。”星狂定了定神。
“哦?那想得怎么样了?”在维拉的印象中,这是星狂第一次首先主动说打仗的事,以前都是维拉问他才可能会说。
“没怎么样,打仗,就打咯。”星狂显得无精打采。
“哦!”维拉呆呆地应了一声,继续策马前行。
“哎!我现在终于明白,依维斯总统领对阿雅姑娘,璐娜姑娘对依维斯总统领的感情了。”好一会之后,星狂突然悠悠而叹。
“星狂团长,节哀顺变吧!”维拉怜悯地看着星狂。
“你说什么?节哀顺变?”
“星狂团长,难道你不是失恋了吗?”看来维拉昨晚一定睡得不好,直到现在头脑还是如此不清醒,说出这样的话,那不是找死吗?
“失恋?我才不会失恋!”换在以前,星狂一定完全不顾主帅的风范,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了。看来,爱情,或者即使仅仅是单相思也可以改变一个人。
“那你又说什么依维斯总统领对阿雅姑娘,璐娜姑娘对依维斯总统领的感情。”
“感情本来就是这样,这难道又有什么错吗?”
“阿雅姑娘不属于依维斯总统领,依维斯总统领又不喜欢璐娜姑娘,照这样推论,费丽采姑娘也不想和星狂团长你在一起了。”维拉辩解道。
“算,是本团长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星狂破天荒地在维拉面前认了一次错。
“星狂团长,你变了!你真的彻底地变了!”维拉用手拼命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捏了捏眼睛,怀疑自己听错,看错了,眼前这个人哪里是星狂哦!
“我本来就是这样。”星狂大大咧咧地说道。
看来,江山易改,本性还是有点难移,星狂虽然已经变了不少,但是狂妄的毛病却还是没有根治。
“对,星狂团长本来就是这样。”菲雅克在一旁一直在等着星狂训斥维拉,谁知道结局却是这样,大失所望之余也没有忘记拍拍星狂的马屁。
※※※
“永久之谜”。
“莫问,你能带我去看看依维斯吗?”璐娜近乎哀求地望着莫问。
“不能!绝对不能。”莫问咬了咬牙,别过脸去,以便不用看璐娜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就一眼,我就远远地看他一眼,也不可以吗?”璐娜满面愁容。
“璐娜,你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
“假如不能见到依维斯,我这命还有什么价值?”璐娜泫然欲泣。
“我们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早就把依维斯送走了。”莫问只好撒了一个谎。
“你不用骗我了,莫问,我感觉到依维斯就在这里,就在这附近。”
“你的感觉是错的。”莫问几乎就想说:“依维斯这种人值得你去见吗?他是个懦夫!”
“不,不会错。”璐娜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总之,你不可以去见依维斯,你这样子会把你们两个人都害了!”
璐娜沉思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这样子会害了依维斯,他要是见到我,想起我把心换给了他,一定不会开心的。““璐娜……”莫问百感交集,自始至终,璐娜万事都只为依维斯考虑,从不为她自己着想。而璐娜对依维斯越是关心,莫问便会越痛恨依维斯:璐娜为依维斯付出了那么多,他却依然那么颓废,一点都不奋发。
“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璐娜把手放在莫问的肩膀上,“走吧!”
“好,走吧!”莫问望着璐娜,忍不住一阵心疼,当初那个活泼、天真、可爱的女孩竟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
“不知道青华师父、依维斯、璐娜现在都怎么样了?”达修在半空中边飞边想。
青华的住处已经近在咫尺了,达修一眼瞥见莫问在木屋旁边溜达。
“莫问,莫问!”达修叫道。
“达修前辈!”莫问讶异地看着达修从天而降,“你不是奉青华前辈的命令去整顿‘幻岚’部队吗?”
“现在部队基本成型,我趁着这会儿功夫,来这里看看。我师父他们都怎么样了?”
“青华前辈还没有出关,依维斯不提也罢,璐娜郁郁不乐。只不过我们都不敢告诉她依维斯的状况,更不敢让他们相见。”莫问简略地答道。
“那……”达修犹豫了一下,“先带我去见见璐娜吧!”
“璐娜刚刚才躺下休息呢!”莫问眼中很难得地呈现出一丝温柔之光。
“那带我去看依维斯。”
这种懦弱的人又有什么好见的呢?莫问想了想,开口说:“他还在那密室里,我不想见到他。”
莫问与依维斯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否则,以他们的交情,莫问应该会很高兴地为我指明道路才是,达修皱了皱眉,“密室?”
“就是手术室,手术动完,便改称密室了。”
※※※
“依维斯。”走到密室之后,达修轻轻地推开了门,叫道。
“师父?”依维斯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望着达修,“是你吗?”
“依维斯,是我啊!”达修走上前,用手摸了摸依维斯白色的头发,忍不住一阵心酸,“想不到你的头发比我还白得快呢!”
“哦,师父!”在这一瞬间,依维斯想起了以前在不言山和达修度过的那些岁月,一阵阵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他却强自压抑住自己的感情。
“是我,是我!”达修沙哑着声音,看了看依维斯,心中想着:的确,把拯救世界的任务压在如此稚嫩的肩膀上,确实是太沉重太沉重了。
“师父,你还好吗?”
“好,为师当然好。”达修说道,“依维斯,你和莫问到底怎么了?你们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怎么他却好像对你很不满意一样?”
“我……”依维斯望着达修脸孔,这么久不见,达修看起来好像又老了不少,“我觉得人生没有意义,我对这个世界只有恨,恨!至于莫问,呵,我和他闹矛盾了。”
“意义?千千万万的人为了拯救人类、为了和平而奋斗,你却在这里空想什么意义?你觉得你在这里想这些关于意义的事情就有意义吗?”
“莫非拯救人类还不是人生最大的意义吗?为师也明白,把这副担子放在你肩膀上,是太为难你了,可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为此尽过力吗?
“你说你恨这个世界,但多少人为了你的复活,付出了那么多,特别是璐娜,就连自己的心也给了你,你再问问你自己,你有什么资格恨这个世界?你这个样子又怎么对得起他们?
生命于人本来只有一次,而你却拥有了两次,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错过的已经错过了,你难道甘愿于就这样颓靡下去,让它再一次在错误中过去吗?”
“师父,我……”这些话要是让别人说起来,也许没什么,但是达修就不同了,他的一连串发问,让依维斯一时之间觉得无地自容。
“我也许得到很多,但是得到的却总不是我所想要的。”停了一会,依维斯终于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天都是在失去,同时也在得到,可是,谁又能真正的做到随心所欲呢?”达修又问道。
“没有,谁也不能。”想了想,依维斯黯然说道,“但是,我只想要阿雅而已,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但这也不可能。”
“阿雅?又是阿雅!她活着的时候你不去争取,怨得了谁?”达修怒气冲冲,“人只有不断地忘记过去,才能前进!”
依维斯沉默不语,只是呆呆地看向窗外那棵树,上面的树叶越来越少了。
“在无数人等着你伸出手去救他们的时候,在无数人受尽折磨的时候,你却在为了个人的情情爱爱而沉迷不已,依维斯,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很自私吗?”达修质问道。
“哎!”依维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假若你真的觉得生无可恋,你大可以再一次去死,没有人可以真正地阻止你,没有人还能再换一个心给你!但是,死亡和生存其实不过是生命的两种过程罢了,死亡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活着的时候没有解决的问题,你死去之后仍然会困扰着你。”
“其实,不是你走不出来,而是你不想走出来,你那一切,不过是‘心魔’罢了。假若阿雅天上有知,她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副模样。”达修放低了声调,柔声说道。
依维斯仰起了脸,“师父,我对自己的感情无能为力。我依然喜欢阿雅,无法忘怀,我对璐娜又有很深的愧疚感,我欠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依维斯,你过于在意自己的感觉了。”达修说道,“人生在世,又有几个人没有受到过感情的挫伤呢?最终他们不是都走出去了吗?”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依维斯重复地问了两次。
“寄情武学,靠武学来平静心灵,为将来拯救人类做准备!”
“是,师父!弟子……弟子一定会!”依维斯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色,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才是我的依维斯。”达修笑了笑。
“阿雅,我依然爱你,但我不会再萎靡下去了,我要振作起来!你一定也会为我开心吧!璐娜,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依维斯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依维斯,为师要赶回‘幻岚’部队了。下次为师再见到你的时候,希望你是精神飒爽、英姿勃发的。”
“再见,师父!”依维斯崇敬地望着达修。
※※※
“莫问。”走出密室之后,依维斯一眼瞥见了莫问。
莫问也不搭理,只顾往前走。
“莫问,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但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相信我!”
“依维斯,我们是好朋友,对吧!”莫问转身对着依维斯。
“对!”依维斯点了点头。
什么也不用再多说了,两个当世的少年天才之间的嫌隙在瞬刻之间全部冰消瓦解。
圣历2109年9月25日,天气很好,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照射在地上成堆累积的树叶上,在“永久之谜”的大树下,两双手紧紧地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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