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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萨摩脸上沉思的表情,那约木灵猛然惊觉,连忙补救:“那约家行、行事光明正大,你……你胡说什么!”
那约木灵显然不如那约土灵深沉,光是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就完全没有说服力。? 最新章节阅读 ωωω. ?
“要真光明正大,那今晚这事,又算什么呢?”萨摩反唇相讥,不愿再与那约木灵啰唆,先解开结界,扬声唤:“来人!”
外头脚步声起,在殿外停步:“圣师有何需要?”
不理表情瞬间刷白的那约木灵,萨摩兀自命令道:“请那约顶级预言师前来。”
此话一出,殿外神侍一楞,不由有些犹豫:“这……圣典在即,其他人进入圣殿恐怕会玷污圣灵之气。”
挑挑眉,萨摩乾脆走了出去。
见萨摩即将踏出圣殿,神侍不由惊叫:“圣师……不可!”
“大神圣灵之气,岂会受场地限制?”话虽这样说,萨摩倒是在踏出殿门前停下脚步。他还不想让这个紧张兮兮的神侍更加紧张。
惊魂甫定,神侍一张脸白得像纸:“但……这、这是惯例。”大神祭期间,席预言师不能沾染外界污气,否则将会影响来年公国国运。
神侍的顾虑萨摩自然知道,于是,他软下口气道:“那约木灵侵入圣殿,早已带来污浊之气,意图行刺更破坏神殿圣灵之气,如今不能再拘泥惯例了。”
闻言,神侍当场傻了:“您、您说……行刺?”
行刺席预言师的情形不是没有,但却是第一次在大神祭期间!这可是会影响整个祭典的圣气啊!
“没错,所以,本师要亲自与那约顶级预言师谈谈。”萨摩话说得客气,但语气却是相当坚定。
“是……是!”神侍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连忙转身离开。但没走几步,神侍又突然跑了回来:“禀圣师,要是那约顶级预言师不愿配合,那……又该怎么办?”
这是个问题,那约土灵为了保命,难保不会抛弃独子,自己逃走。
想到这里,萨摩立刻有了决定:“带多点人,那约顶级预言师若敬酒不吃,那便动武吧!
”
神侍离开之后,萨摩又回到后殿。那约木灵一见他,立刻怒声吼道:“你不能杀我们!
判定顶级预言师有没有罪,必须经由王上裁决!”
“我想你记错了,应该是‘会同’国王一同裁决。”萨摩面无表情地回答,显得一点都不担心。
那约木灵一噎,但随即又道:“没……没错!所以你现在马上放开我,还没定罪前,你不能动我!”
见那约木灵反覆威胁,萨摩脸沉了下来,声音也不觉冷了起来:“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再有一句话,我就让你立刻从这个世界消失。”
这话听起来未免过于自大,那约木灵本想反击,却在见到萨摩那双深沉得有如无底深渊般的双眸时,全身寒毛直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到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那约
木灵非常害怕,他知道刺杀席预言师跟刺杀国王同罪,都是株连九族的。他也许真的是鬼迷心窍,就因为受不了其他贵族的冷眼和讥笑,又误信传言,以为现任
席预言师没有半点武功,连求证也没有,就贸然决定这么做,才落得这种惨况。父亲本来对此寄予厚望,甚至要以什么说词来交代,也已经想好了,现在,一切都没
了。
见那约木灵闭上嘴巴,萨摩这才满意地收回落在那约木灵身上的视线。闭上双眼,萨摩反覆想著那约家在噬巫事件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
思及此,萨摩睁开眼睛,不自觉又将目光落到那约木灵的脸上。那约木灵本来就满脸紧张,见萨摩的视线落了过来,吓得全身一跳。
那约木灵的紧张反应,萨摩看在眼里,一个念头逐渐形成。
这么神经质的人,精神防御力应该很弱吧?
这么一想,萨摩突然大步往那约土灵走去。
“你要做什么?”那约木灵往后退了一步,紧张地道。
萨摩没有回答,也不以为必须回答,兀自走到冰柱围起的牢房前。
那约木灵再度往后退了一步,撞到后头的冰柱,沁寒的气息立刻透衣传来。那约木灵身躯往前一倾,背才刚离开冰柱,一只手掌已然扣住他的额头。
手掌很冰冷,完全不输给方才他碰到的冰柱。那约木灵大吃一惊,正想伸手抓开手掌时,一种麻痹的感觉,瞬间从头部顺著脊椎而下,转眼剥夺了他所有行动力。
那约木灵惊恐万分地看向手掌的主人,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一双冰冷的褐色眼睛,分明没有情绪,却把那约木灵的视线牢牢吸引住。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萨摩才收回手掌。
那约木灵迟迟回不了神,直到萨摩转身走远,他还是双眼呆滞地看著前方。
急促脚步声在殿门处停下。
“禀圣师,那约顶级预言师抗命,请示圣师是否调集护殿骑兵协助?”传令的声音听起来很喘,像是急奔前来传讯似的。
除了护送席预言师的必要任务之外,护殿骑兵必须有席预言师或国王的命令才能调集。
扬眉看了依旧呆滞著的那约木灵一眼,萨摩冷著脸转身往外走去,心中已有决定。
他已经从那约木灵那里得知一切,所以心情更显沉重。那约家并非全然与噬巫事件无关,事实上,荫普勒一开始并未打算摧毁那坦一家,毕竟,那坦一家是公国里最有声望,也最有口碑的预言家族。
后来之所以情况丕变,却是因为那约家联合前右相沙坦多,散播谣言,利用公国舆论逼得荫普勒剥夺那坦埃森席预言师的位置,最后,舆论扩大,加上那坦埃森不愿捏造神谕,承认荫普勒的国王身分,那坦一家全数被捕,并以火刑处决了那坦埃森夫妇。
想到这里,萨摩就觉得,那约父子就算立刻死在他面前,也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但是,萨摩也知道,这种时候,绝不能任意杀死这两人。
他必须忍耐。幸好,在重要节庆刺杀席预言师的罪,足以让这两人只有一条路可走。
萨摩在神侍满脸诧异中踏出圣殿,见神侍呆立一旁,不知反应,微微蹙眉,提醒道:“领路!”
闻言,神侍一惊,又见萨摩兀自往前走,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解释道:“属下等无法擒住那约顶级预言师,只能将之挡在中庭。”
萨摩前脚才离开,殿内又有异变。本来躺在床上沉眠的琉璃,突然一下睁开双眼。
拉开被褥,琉璃秀眉微蹙,喃喃道:“真是麻烦啊……”
说著,琉璃站起身来,步出萨摩方才设下的结界。
一出结界,琉璃就看到了那个被困在冰牢中,一脸呆滞的那约木灵。
“你为什么在这里?”琉璃不悦地看著那约木灵。刚刚有一点记忆不连续,这让琉璃心情有些差。
那约木灵怔怔地抬起头,看著冰牢外的少*妇,痴呆的模样,似乎没把方才的问话听进去。
见状,琉璃柳眉一竖,怒叱:“喂!你聋了啊!”
琉璃喊得很大声,没想到那约木灵依旧呆滞,像没听到似的,让琉璃气得杏眼圆瞪,恨恨地踹了冰牢一脚。
冰牢晃也没晃一下,牢固得不得了。琉璃盯著冰牢一会儿,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摩哥哥关起来了!”
那约木灵还是呆滞著。琉璃也不管,头一歪,又好奇地问:“但是,你为什么会被摩哥哥关起来呢?”
那约木灵依然没有回答,现在的他还被方才萨摩强制搜索记忆影响,完全处于痴傻状态。这又让琉璃不悦了……
皱眉眯眼,琉璃深色双眸闪著危险的光芒:“我讨厌你的态度!”
“我跟你说话,你应该要感激涕零、要恭敬的跪拜。”琉璃脸上满是高傲轻蔑的神情。
美丽的唇线一勾,琉璃邪魅冷笑:“像你这么无礼的人,摩哥哥把你关在这里,就是要让我惩罚的……”
说著,琉璃抽出了随时不离身的软剑。
舔舔嘴角,琉璃的双眼灿亮得令人心惊:“我不会太快杀你,你知道吗?杀人其实很无聊的,我比较喜欢捉弄人。”
说到这里,琉璃手一抖,软剑出一声低鸣,带起一溜寒光,穿入冰柱缝细,直往痴呆的那约木灵而去!
软剑擦过那约木灵的颊边,然后停住!余劲在那约木灵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线。
琉璃握著剑,美丽的双眉揪紧。
她很不高兴,因为,刚刚她的剑,就这么直直刺向牢里的男人,而她眼中理应惊恐万分的玩物,却连眨一下眼都没有!
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在死一线的时候,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这个人太不正常了!心中疑虑的琉璃,终于有了查探的耐心。盯著那约木灵无神的双眼,看了一会儿,琉璃再度露出笑容。
呵!她知道原因了。
“原来是这样啊!”琉璃收回剑,另一手慢慢举了起来:“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的。”
说著,琉璃左手食指点上了那约木灵的额头,轻轻一弹。一丝很容易令人忽略的黑芒轻闪即逝,紧接著,那约木灵的双眼慢慢褪去了迷茫痴傻……
“你!你!”一醒神就看到那个他该杀死的人,那约木灵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我?我怎么了吗?”琉璃笑得灿烂而无害。
闻言,那约木灵瞪大了眼,不知如何回答。
琉璃美目一转,双眼再度灿亮:“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可以继续玩了。”
“玩?”那约木灵反应不过来。
琉璃笑眯了眼,重重一个点头,然后慢慢举起手上的软剑。
见到被抖直的软剑,那约木灵大吃一惊,身体一下蹦到离琉璃最远的角落,指著琉璃,惊惧地道:“你……你不能杀我!没有经过审判,你不能杀我!”那约木灵越说越大声,到最后简直像尖叫了。
“谁说我要杀你?”琉璃天真地道:“我只是想杀你。”
“要杀”和“想杀”哪里不同?那约木灵又惊又怒,努力想寻找一个离眼前这危险女人远一点的角落,偏偏冰牢就这么一点大,他根本哪里也去不了!
“你想逃吗?”琉璃嘟起嘴,像在耍赖:“可是不行喔!人家还没玩哩!”
说著,手中软剑突然抖出,带起一声低啸。
“啊!”那约木灵惊恐大叫,连忙往下一蹲。才刚感觉躲过一剑,一道寒光又紧接著而来!
那约木灵惊喘一声,连忙往旁边一滚,撞上一旁的冰柱。冰冷刺骨得让那约木灵又低呼一声。
“再躲啊!咯咯……”琉璃的笑声响起,好听得令人咬牙切齿。
连续好几剑,都是险险擦过,那约木灵的脸上、身上,都被划出了好些伤口。更加可恨的是,每当他躲过一剑,琉璃就传来一阵笑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那约木灵气急败坏的叫嚷。
“没有什么啊!人家想看看你有多珍惜命嘛!”琉璃用著无辜的声音道。
说著,剑光更疾!那约木灵缩头闪过一剑,转眼又是一剑往肩膀而来!那约木灵侧边一倒,一道剑光又追上来,刺向他的背脊!
那约木灵大惊,就地一个翻滚,闪过了剑,却把头撞上了一旁的冰柱,当场疼得他呲牙裂嘴。尽管如此,那约木灵还是暗叫侥幸,因为,这剑要是刺中了,他要不死,下半辈子也注定瘫痪了!
不过很显然的,那约木灵安心得太早了。一溜寒光闪现,眨眼奔向那约木灵因为瘫在地上,而暴露出来的胯下……
“啊||”那约木灵出一声恐怖的惨叫,双脚一曲一蹬,身躯往后滑了一点。就这一点,软剑刺在那约木灵大张的胯间,只差一?米,就会命中红心||苍白的脸、圆瞪的双眼,那约木灵看著软剑慢慢上升,然后,他的裤子,就在那个尴尬的地方,裂了开来,凉飕飕的……
他、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丧失男性雄风,外加绝子绝孙?他那约木灵好歹也是个有教养、有身分、有格调的贵族,竟然虎落平阳被犬欺!
“住手!臭女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让你这个疯女人耍著玩!”那约木灵终于抛弃格调,破口大骂。
“你好有精神呐!”琉璃一点也不气,声音显得异常欢快。但是那约木灵严重怀疑琉璃的快乐是来自于整自己,因为她把软剑抖得更快了……
被迫在地上打了好几次滚,那约木灵好不容易半曲起身,剑光却由下往上直袭腰间!那约木灵此刻背*冰柱,已经退无可退,眼看逃不开,那约木灵挥惊人的求意志,扭身攀住冰住,了狂似的往上爬!
“咯咯!猴子爬树!好精采啊!”琉璃清脆的笑声,让那约木灵既难堪又愤怒。
还不就是这个疯女人逼的!她倒有闲心欣赏!可恨的是,因为爬高,他的胯间越凉了……
就在这时,琉璃突然用著天真的语气惊叫:“哎呀!那是什么?好丑啊!”
“轰!”的一声!那约木灵感觉他的脸烧了起来,忙不迭的腾出一只手掩住胯下。
这种尴尬的姿势才刚出现,剑啸声又突然接近。
背对著琉璃,那约木灵根本不知道这剑的目标是哪里,加上握住冰柱的手被冻得麻,那约木灵一个咬牙,乾脆手一松,重重跌了下去。
“呜……”那约木灵摔得七荤八素,但,起码又躲过了一次。
“啊!猴子摔下树了!好笨啊!”琉璃兴灾乐祸地笑道。
那约木灵本想怒骂,一溜寒光却赶在前头,斜削而来,那约木灵顾不得开骂,缩颈一滚,又是一剑落空。那约木灵顺势从地上跃起,这才现脖子一股湿润,伸手一摸,却抹了满手鲜血。
就差一点,他的头和身体就要分家了……
那约木灵惊魂甫定,抬眼乍见琉璃手中剑又举了起来,惊得双手抬高:“等、等!等一下!”
琉璃动作一顿,不解地看著那约木灵:“为什么?”她玩得正起兴啊!
那约木灵双手高举,不敢稍动,商量著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个都很累吗?”
“不会啊!我不累。”琉璃歪著头,说得很认真。
那约木灵按住怒骂的冲动,牵强地拉起一个笑容:“这、久了也会累啊!我们商量一下,你开个条件,只要我做得到的都会答应你,只要你不要继续拿剑刺我。”
琉璃眨眨眼睛,安静了一会儿,接著便露出灿烂的笑容:“我要刻乌龟!”
刻……乌龟?那约木灵傻眼:“刻……在哪?”有种不祥的预感。
琉璃纤指一指:“你的额头!”
额头?那约木灵反射性地遮住额头:“这怎么可以!”
“那我们就继续玩啊!”琉璃更高兴了,持剑的手再度举起。
见状,那约木灵更惊,忙不迭的道:“不!不要!”那种变态的游戏要再持续下去,他铁定会神经衰弱。
琉璃皱皱眉:“你好啰唆喔!”
那约木灵嘴角一个抽搐,却不敢作。
“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吧!”那约木灵涎著脸道。
“那你快点啊!”琉璃嘟著嘴,不耐烦地道。
那约木灵还真怕琉璃一个不耐烦,又拿剑疯,刚刚那一阵,直到现在,他的心脏还在狂跳,紧张之后的虚脱更笼罩全身。他很怀疑,要是再来一次,他有没有力气逃……但是刻乌龟,还是刻在他额头上?这有多丢人啊!但是……
眼角瞄到琉璃不耐烦的正在跺脚,那约木灵心脏一阵紧缩。他不想再一次了啊!他有魔法,随时可以遮掩伤口、治疗伤口,但是,像刚刚那种惊险画面,他可真难保证,这个疯女人不会真的杀了他。
一想到这里,那约木灵抱著壮士断腕的决心,咬牙道:“好!我答应!”
闻言,琉璃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好!把头伸过来吧!”
那约木灵这辈子从没这么屈辱过。僵硬著一张脸,把头凑在冰牢边,等著一个疯女人帮他刻乌龟!
“该从头刻起,还是尾巴刻起呢?”琉璃研究著那约木灵青筋跳动的额头,煞有其事的考虑起来。
别考虑这种事行不行啊!那约木灵在心头狂叫。
“你也可以从龟壳刻起……”那约木灵的声音,就像从齿缝挤出来一样。天知道他有多想马上杀死这个疯女人!
琉璃可不管那约木灵的声音怎么样,只管拍手叫好:“啊!对啊!”
说著软剑一抖,落上那约木灵的额头。
刺痛的感觉传来,那约,木灵紧张的背脊猛冒冷汗。“你……轻点。”希望这疯女人不会一个兴起,就在他额头上开一个大窟窿。
“你啰唆什么,我才刚刻出圆圆的壳耶!”琉璃低啐一声,很不以为然。
那约木灵倒是乖乖闭上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他就忍这一时吧!
伴随著越来越强烈的疼痛,还有琉璃不停的实况转播雕刻进度,终于让那约木灵等到了一声……
“完成了!”琉璃举著软剑欢呼。
总算可以摆脱这个疯女人了!虽然代价有点高!……长嘘一口气,那约木灵正想收回头时,琉璃却突然叫道:“等等!”
那约木灵一愣,缩了一半的头当场停住:“干、干什么?”又是不祥的预感……
“我还要刻啊!”琉璃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
闻言,那约木灵拉高声音,愤愤道:“你不是已经刻完了吗?”
板起脸,琉璃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没说只刻一只啊!”
听到这里,那约木灵完全崩溃了……
“啊||”那约木灵抓著头狂叫。
这就是大神的处罚吗?罚他被一个疯女人耍得像龟孙子,还要在脸上刻上徒子徒孙?
“你到底答不答应啊?”琉璃对那约木灵崩溃的反应视如不见,只记得她的刻龟大业。
那约木灵气红了眼,乾脆豁了出去:“不答应!绝对不答应!”刚刚他是鬼迷心窍,才会答应这个疯女人的条件!
闻言,琉璃嘟起嘴:“不行!我一定要刻。”
笨蛋才会让这个疯女人在他脸上刻第二只乌龟!
那约木灵正想转身不理琉璃时,却突然现全身动弹不得。
“你、你做了什么?”那约木灵惊恐的大叫。
琉璃无辜地眨眨眼睛:“当然是不让你跑,我才能刻乌龟啊!”
那约木灵这才想起,他的魔力被封了,全身都属于不设防的状态,只要对方魔法有点基础,要控制他的行动,轻而易举。
琉璃缓缓举剑,脸上洋溢著兴奋的光彩:“来!我们刻几只小的吧!还有啊!龟妈妈、龟爸爸,都要刻出来!然后就会有一个乌龟家族!咯咯!”
这是……天要亡他?那约木灵绝望地看著逼近的软剑。他想,他有好一阵子无法拿剑了!
后殿里的事情,萨摩一概不知。他早已跟著神侍,来到了神殿的中庭。
还没抵达中庭前,萨摩便感觉到魔法元素的波动,看来,两方应该是动起手了。
一走近,斥喝声传入耳里,萨摩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弯过回廊,先看到的是一地穿著神殿白底蓝边衣袍的神侍,粗略一看,起码过十个。
各个都是被冰系魔法所伤,或手、或脚、或头,都有结冰的迹象。能够呻吟的在呻吟,不能呻吟的就是颤抖。就这情况看来,那约土灵非常擅长冰系和水系的魔法。
视线离开躺卧在地上的人群,往前看去,六个神侍围住一个穿著白底红边,单手持剑的那约土灵。那约土灵一向打理整齐的头,如今散了几撮下来,看起来有些狼狈,倒是神情不驯,不像愿意乖乖就范的模样。
只一看,萨摩就看出了那约土灵身手不高,进退的步伐紊乱,照理别说二十个人了,就是四个人,不出十个回合,也能擒。但为什么反让那约
土灵伤了那么多人?萨摩有短暂疑惑,但随即,那约土灵手里抓著的一颗偌大晶石,吸引了萨摩的注意。答案出来了,那是上等的水系魔晶石。
那约土灵本来的魔法实力就已经不错,加上这颗魔晶石,更是如虎添翼,众神侍投鼠忌器之下,难怪这么多人抓不了一个人。
就在萨摩观察的当时,那约土灵抓著魔晶石的手微微上举。
“退!他要用魔法!”一名神侍见状大声警告。刚刚的经验告诉他们,只要那约土灵举起魔晶石,就是准备出大范围的魔法了。
“不用退!”萨摩几乎同时出声,说话的刹那,人也往前掠去。
没有元素波动,这不过是障眼法。
一旁的神侍只感觉旁边一阵风卷过,回头却不见萨摩的人影,直觉扭头往前看去,就见一道长及膝的身影,出现在因为六人退开而空出的空地上,至于原本站在那里的那约土灵,已经趁著六人后退的空挡,穿出了包围圈。
“他要逃了!快追!”一名神侍亲眼看到那约土灵从身旁穿过,连忙叫道。
六人这会儿也知道方才被那约土灵故布疑阵骗了,抓起武器,就待追上。
这时,萨摩却突然喊了一声:“退开!”
六人闻言一愣,扭头怔怔地看著萨摩,不明白他们的席预言师,为什么不要他们追。
只见他们的席预言师冷哼一声:“他逃不了。”接著突然蹲下身,手掌按上地面。
眼看著那约土灵即将翻出中庭,萨摩这才不急不徐地轻喝:“迷途之墙!封!”土系里的中等魔法,在萨摩手中眨眼即可完成。
声音一起,泥地霎时如被翻搅过一般,由萨摩并拢的指尖往前延伸,画出一道深沟,转眼就逼到了那约土灵身后。
只要翻过五尺外的那面墙,就能离开神殿了!那约土灵心中正暗自窃喜,后方突然传来强烈的元素波动。才惊觉不妙,一道土墙倏地从前方地面“长”了出来,转眼就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
暗叫声糟,那约土灵紧急掉转方向,转而向右。没想到,这墙彷?犯频模嫦蚰姆剑奖阍谀姆绞穑灰换岫窃纪亮榈娜ヂ罚丫煌燎饺棺瑁皇o潞笸四翘趼2?/p>
那约土灵僵硬地站著,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只要一回头,墙会再竖起,而他就会正式被囚禁在土墙里。
见状,在场还能站著的七名神侍都傻了眼。他们都想不到,看起来文弱儒雅的新任席预言师,竟然有这种不需要念咒,转眼就出一记中等魔法的实力。
这起码该有魔导师的实力吧!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萨摩缓缓收回手,站了起来。
感觉出魔法元素的波动平息了,那约土灵这才转过身面对众人。他现在知道,以对方那种实力,他今天是别想逃出神殿。
萨摩走到那约土灵面前,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我或许可以说,你这叫……畏罪潜逃?”
此话一出,那约土灵神情瞬间惨白,显然想到了接下来可能面临的刑罚。
不急著处理那约土灵,萨摩先救治躺了一地的伤者。此举又让众人大大吃惊。魔法造成的伤害,按理不容易痊愈,通常都需要配合魔药,驱逐残留在体内的魔法元素。但,他们却只看到萨摩伸手往伤者一摸,不一会儿伤者便可以自行起身,还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竟是完全痊愈了。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救治完所有人,萨摩让众人将那约土灵抓走,接著又匆忙赶回后殿。
冰牢里的那约木灵还需要他去放出来。
萨摩才接近后殿,便见许多神侍在外头探头探脑。
“什么事了?”萨摩眉头微皱。
神侍一转头现萨摩,连忙躬身行礼。
“禀圣师,因为后殿里面,一直传来惨叫,所以……”一名神侍解释道。
惨叫?那约木灵不是这么懦弱的人吧?关个冰牢也要惨叫?
挥退众神侍,萨摩大步跨进后殿。
一进后殿就见琉璃凑在冰牢前面。
“琉璃,你在做什么?”萨摩惊讶地问。惨叫声不会跟琉璃有关吧!
萨摩的声音一出,琉璃立刻抛下软剑,转身笑开了嘴:“摩哥哥!琉璃找到好好玩的东西。”
好好玩?萨摩心头一跳。他还没忘记,另一个琉璃最喜欢玩……
还来不及细想琉璃为何突然出现,萨摩就看到,因为琉璃移开而露出的冰牢中,笔直站著的那约木灵。
萨摩的表情有片刻的古怪,接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那约木灵此刻脸上划满了乌龟,横的、直的,倒是“多采多姿”。
见萨摩笑了,琉璃得意的挺起胸膛:“好好看吧?”
不用怀疑了,会做这种事的只有另一个琉璃。
无力的摇摇头,萨摩上前除去冰牢和束缚,帮那约木灵止血之后,便将一脸萎顿的那约木灵扔到后殿外,让人连同那约土灵,一起关在神殿里的牢房。接著,修书一封,连夜送到王宫里。
半夜里,王城卫兵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将王城里的那约一家,全数擒下,锒铛入狱。
经过这一番折腾,琉璃睡了,却换成萨摩夜不成眠。听著身旁传来的轻缓呼吸,心里的不安,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
另一个琉璃又出现了,这次是因为什么?萨摩现另一个琉璃出现的时间,总是令他意外,他无法找出其中的共通要素……
琉璃现在的状况,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让萨摩几乎随时随的只能担忧紧张。
琉璃不像他,同时拥有截然不同的力量,即便魔王无时无刻想改变他,却还是受制于神王的力量,让他十多年来得以保有自己的独立性。但琉璃不一样,琉璃身
上只有属于魔王的印记,并没有另一股力量可以抗衡!而这种情况很不妙。萨摩深怕哪一天,一醒来,琉璃永远再也不是琉璃,除非琉璃也能像他一样,身上拥有制
衡的力量,否则就算他再敏锐,都只能晚上一线……
想到这里,萨摩猛的翻身而起,激动的心情迟迟不能平复。
他想到方法了!
不再担搁,萨摩先是随手张出简单的结界,接著坐在床上催动神能。
“琉璃!”熟悉的声音轻轻唤著琉璃,沉眠的琉璃缓缓苏醒。
睁开眼睛,眼前的是她最熟悉的人。
“摩哥哥……”琉璃迷蒙的蓝眸,凝视著萨摩集上天所有恩宠于一身的容貌。
萨摩脸上衔著只有与她相处时,才会露出的轻浅笑容,金色双眸流动著似水般的柔光,眼里的深情如醇酒,让琉璃只一眼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不自觉的,琉璃伸出双手抚摸萨摩的脸:“摩哥哥不睡吗?”琉璃的声音有自己也没现的娇态。
“琉璃。”萨摩一边唤著琉璃的名字,一边缓缓*近。
见状,琉璃白皙的脸蛋浮现红晕。这是萨摩对她求欢的姿态。
仍有些羞怯的,琉璃纤手攀上了萨摩的肩膀,缓缓闭上双眼。
温热的唇落在脸上,萨摩彷?纺ぐ菟频模远钔房迹刂邸1橇骸17臣眨詈舐湓诹鹆x凵乃缴稀?/p>
一开始只是犹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慢慢的,两人的唇舌便纠缠了起来。
不一样的感觉,琉璃可以感觉到。以往,两人这般纠缠,呼吸的是灼热而急切的气息,但这回,琉璃感觉到的却是犹如蜜糖一般,是单纯的沉醉。
两人的衣服一一卸下,肌肤相触却没有欢爱时应有的焦躁。
萨摩的唇舌离开了,但很快便落到了琉璃的脖子上,缓缓的、轻轻的,一寸寸的抚摸、轻吻,却不带有**,一切的过程就像是一种独特的仪式。
糖蜜的感受在琉璃全身晕开,不是交欢,却让琉璃从体内深处,感觉到灵肉合一的震颤。
细致的肌肤上泛著淡淡的红,却没有丝毫**的气息。线条优美的躯体就像上天的杰作,昭示著纯粹的美丽。
无法说话,琉璃的喉间彷?繁皇裁催熳。械奶鞠6贾辉谀院d诨氐础hΦ乃趾退剑诹鹆砩系闳计嫣氐幕鹧妫踩昧鹆b嗅?分蒙碓贫说母芯酢?/p>
“琉璃。”萨摩叹息般的声音,低沉、沙哑,却不含**。
琉璃想回应,出口的却只是一声嘤咛。
“你永远都是我的妻。”萨摩在琉璃耳边轻轻呢喃,温热的气息拂在耳际,带起一阵轻颤。
就在这时,琉璃感觉到萨摩**的进入,不觉轻吟一声。
没有剧烈的动作、没有焦躁的抚摸,两人肢体的摩擦,轻的彷?非宸缌魉捣鳌17鞴偬坛鲆恢肿栽诘慕夥鸥小?/p>
温暖的感觉、细细的呵护、浓浓的爱意、深深的眷恋、缱绻的情意,在每一个动作间,逐一流入琉璃的心里,让琉璃无法遏止内心氾滥成灾的感动。萨摩,她的丈夫,看起来冷情而理智,谁又想到他的内心,有这般深刻的情感?
回报似的,琉璃的双手紧紧拥住萨摩,胸口满是想倾泄而出的爱意,但她说不出来,只好以唇、以手,以每一个动作告诉萨摩。
深刻的情感交流在两人肢体间传递,直到最后的那一刻,琉璃觉她拥抱了萨摩的全部,再无距离,萨摩的欢喜、忧愁、哀伤、愤怒,所有的情绪环绕著琉璃,心灵的全然契合,让琉璃忍不住流下感动的泪水。
当琉璃再度睁开眼睛时,萨摩就坐在身旁,琉璃可以感觉出被褥下的身躯是**的。不自觉红了红脸,琉璃拥著被,感受著记忆犹新的甜蜜感觉。
前所未有的交欢,让琉璃满心洋溢著幸福的感觉,彷?妨硖宥记崃瞬簧佟2皇怯幢扔芰钊顺磷怼?/p>
现自己竟然在回味这种羞人的事情,琉璃俏脸蓦地涨红。
“琉璃,你还好吗?”萨摩担忧地问。
昨夜他灵机一动,想到琉璃身上没有神族的力量制衡后印,那就加上去吧!于是,萨摩大胆的为琉璃加上力量与魔族后印等同的神族月印。这种属于神族夫妻间
的精神印记,与魔族由男方单方向施予的强制性烙印不同,月印必须是神族男女两方在心灵上互相契合的情况下才能完成,女方获得月印的同时,男方也将获得日
印。
日印和月印也非强制性,当男女双方的心灵不再契合时,日印和月印就会自动消失。这与魔王的后印,属于单方面强加的性质完全不同。尽管如此,由神王加上的月印,仍旧拥有强大的光明之力。
心灵相契对萨摩和琉璃两人而言并不困难,所以萨摩从来没想过月印会失败,他只担心月印会否造成琉璃的负担,所以才会有这一问。
此话一出,琉璃随即想起昨夜那彷?访尉骋话愕幕栋瘟沉15倘旧虾煸危叽鸫鸬拇瓜峦防础?/p>
琉璃不说话倒让萨摩紧张起来,连忙再问:“是不是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琉璃摇摇头,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好半晌才以低似蚊蚋的声音道:“琉璃没有不舒服。”
萨摩闻言,松了一口气,语气突转严肃:“那就好。”顿了一顿,还不忘提醒道:“这几天大神祭,虽然忙了点,但是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告诉我。”
萨摩的严肃让琉璃纳闷的抬起头:“摩哥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想让琉璃知道月印和后印的事情,萨摩摇摇头,微笑道:“没有什么。”
琉璃怀疑的歪了歪头,正想问些什么时,外头就传来了神侍的声音:“圣师大人,时辰将至,准备净身了。”
闻言,琉璃紧张了起来。她现在身上未著寸缕,可时辰快到哩!
萨摩和琉璃天还没亮便净身完成,在神殿里煞有其事的祈祷一番之后,于日出后三刻,迈出神殿。
虽然天刚大明,但所有里尔公国国民经过九天斋戒,等待的就是第十天的圣典,这一天,人民可以近距离接触席预言师,并藉此沐浴在大神圣恩之下,得到祝
福。所以,两三天前,叶都便涌现人潮,一批批公国国民用著朝圣的心情,千里迢迢赶到叶都,没有地方住便露宿街头,叶都士兵也难得没有取缔。
圣典举行的这一天,天才刚亮,提早前来等待的人民,便涌进了当天才开放的王宫前广场。只是,广场能容纳的人有限,加上又为了王公贵族预留位置,无法挤进广场的人民只好退而求其次,挤到了神殿通往王宫的这段路上。
席预言师还没出现,神殿里的神侍已经早一步出现,每个神侍保持固定距离,由神殿绵延往王宫,小心的将人群隔在走道之外。
这是一个神圣的时刻,所有声音都对大神不敬,所以尽管叶都每条巷弄都很拥挤,却没有人开**谈或埋怨。
终于看见穿著白底红边的顶级预言师出现,所有人都屏息等待,有些人呼吸急促,有些人忍不住激动的浑身颤抖。
出现了!新任的两位席预言师,都是一身白底金边的高领长袍,足踏白色金边的高统锦靴,一头长高高束起,戴上白色锦帽,长长的尾流曳在外面,长披风拖曳身后,单手捧著透明晶莹的预言晶球,正踏著缓慢平稳的步伐前进。
缓慢的步伐不仅代表庄严,更是为了让人民有足够的时间,好瞻仰席预言师的风采。这种动作,萨摩和琉璃在神殿里,已经不知道练习了几次。
所有人都拉长了脖子,就为了看席预言师一眼。新任席预言师的传说已经传遍整个里尔公国,所有人都对之寄予厚望。过去的一年,里尔公国的大小灾难不断,一定是大神的警示,而新任席预言师将可以为里尔公国指点道路。
神殿与王宫之间本来就距离不远,萨摩两人很快就来到人满为患的广场。
领在前头的顶级预言师先登上高台。高台上,国王端坐王座,其下左右相国及重要朝臣一字排开。神殿十名顶级预言师上了高台,分成两列站在高台两边,双手斜交,掌心向内,贴在胸前。
看到这个阵仗,高台下远近众人都知道,席预言师主导的圣典即将展开。
没让他们等太久,两位席预言师穿著圣袍,手持预言晶球缓步踏上了高台。这一刻,高台上所有人,包括国王,都微微弯下上身,表示敬意。与此同时,台下所有人,不论贵族还是平民都做了同样的动作。一切都在安静中进行。
环目望著满广场都是弯身低头的人,萨摩领著琉璃开始诵念祭文。这是圣典里不可或缺的部分,经由祭文传达信徒对大神的崇敬,并祈求大神降临。
平稳的声音远远传开,高台上下都在静静聆听。囊卡虽然站在后面,但仍听得清清楚楚。
杜斯妥
安森的声音相当好听,还带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至于琉璃的声音,则是清脆悦耳的像是天籁一般。两相配合之下,一篇每年都会念诵的祭文,突然有了命,正在
空气中跳跃。从小参加大神祭,这祭文也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但在这时,囊卡才有一种彷?酚氪笊穸曰暗母芯酢u庵指芯醭寤髦?/p>
卡,也感动了所有听到的人。
本来以为相当冗长的祭文,在两人念完最后一个字时,突然觉得结束得太快!……台上、台下的众人,一时之间都还沉浸在奇特的感动中,迟迟无人直起身。
接下来的步骤,该是国王诵念祭辞,为前一年的所有事情对大神交代,并期许下一年大神继续降福。但这时,国王也跟所有人一样,沉浸在奇特的感觉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诵念祭辞。
国王祭辞之后,就轮到其余几位顶级预言师从两侧,一个一个缓步上前,最后列成前后两排,开始吟唱祭神歌谣。
祭台下满满的人,都虔诚的将双手交*放在胸前,一脸肃穆地看著顶级预言师将人民的希望透过歌声传递。
歌谣结束,顶级预言师一起双手交*胸前,躬身退下。
紧接著,四名神侍小心翼翼的将两张中有凹洞的小几,搬到祭台中央放好。
这时候就是圣典的重头戏了……
萨摩先跨步向前,来到小几之前,盘腿坐下,将手上的预言晶球放在小几中间的凹洞上。
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祭台上下都是一片肃穆。
紧接著琉璃跟著上前,同样将水晶球放在凹洞上,转身画起六芒星。
淡淡的光芒从祭台上散出,和清晨的阳光互相辉映,形成一圈弧形光带,看傻了台下众人。
听说那坦家有一种最隆重的预言仪式,就像神迹一样,只是那坦家向来很少使用,加上十几年前的噬巫事件,这个仪式更是成了传说。
六芒星阵完成,琉璃纤足一点,白袍轻扬,束高的长在飞扬,柔夷微摆,点、顿、跃、旋,六芒星阵成为琉璃的舞台,让她光芒中,伸展四肢,彷?芳唇商於ァu庖豢蹋看獾拿蓝崛チ怂腥说暮粑褪酉摺?/p>
在琉璃跃动的同时,萨摩的双手轻轻按上预言晶球,透明晶莹的晶球里,随即漫起翻滚云雾。尽管萨摩并不会预言,但对元素的高控制能力,要做出这么一点假象却是不难。
在所有人目眩神迷当中,琉璃已经跌坐下来,手抚晶球,敛目静默。
此刻,琉璃脑海中浮现的影像越来越清楚,逼近的乌云、如雨般坠落的星子、光与暗的拉锯、晦暗的天空、迷雾中站立的人影。
跟随影像,琉璃缓缓却精确的将影像化为语言。在心里整理之后,琉璃站起身,缓步走出六芒星阵。
这时,萨摩也抱著水晶球站起身。
琉璃来到萨摩身边,低声将预言结果说出来:“乌云自南方飘来,遮蔽白日。世界在黑与白之间彷徨,西方的黑暗,东方的光明,光与暗无法存身,留在这里的命将会迅消逝。分裂的土地,隔著海洋的友谊,没有道路,没有希望,同时具有光与暗的人在孤寂中站立。”
这是她们之前决定的,先由琉璃将预言结果告诉萨摩,再由萨摩决定要公开多少。
琉璃的表情很沉重,方才看到的一切,充满了无奈和悲伤,琉璃直到现在,心头还是沉甸甸的。未来的里尔公国,不,是整个世界,似乎相当不祥啊!
“琉璃,这是你看到的?”萨摩剑眉微蹙,低声问。
琉璃点点头,解释道:“影像很清楚,琉璃不会看错。”
“那个同时具有光与暗的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萨摩有些不安地问。
“琉璃看到一个身体被黑暗和光明占据的人影。”提到这个,琉璃似乎也颇有体会:“摩哥哥,那是你吗?”
目前所知,能够同时身具黑暗和光明的也只有萨摩了。
萨摩叹了一口气:“还有别人吗?”说完,抬起头,挺胸跨步向前。
见状,琉璃知道萨摩已经想好要说什么了,只好把到口的另一句话:“这则预言里,希望和绝望都在那个人手上。”给吞了回去。
这头两人的窃窃私语,在众人眼里成了研究预言的表现。没人吵闹,众人安静肃穆的等著结果。
萨摩站到祭台前方,宏声道:“乌云自南方飘来,遮蔽白日。世界在黑与白之间彷徨,西方的黑暗,东方的光明,光与暗无法存身,留在这里的命将会迅消逝。分裂的土地,只有隔著海洋的友谊。”萨摩将琉璃所预言出来的内容说了出来,只隐掉了最后一句。
预言一出,所有人脸上都出现惊恐,坐在祭台后方的荫沙尔,一张脸更是立刻沉了下来。不论是谁都听得出来,这是个不祥的预言。
萨摩装做很专心的继续注视著预言晶球,好一会儿才道:“两个传说的种族出现了,神族与魔族的再现,将会打乱天下局势,灾难将从巴耶帝国蔓延,纷乱、战争,人类将没有地方存,只有抛开隔阂互相合作才能对抗。”
预言从来不会这么白话,但,为了达成目的,萨摩也顾不了那么多。
巴耶帝国长老院仍旧没有答应通缉樊劳瑞,马默终于再次造访长老院。
长老院似乎早有准备,一群长老在马默进到院内时,已经在会议厅中等待。马默在护院士兵领路下来到会议厅,一进门,一张脸却立刻冷了下来。里头有十三个人,其中一个却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真是好大阵仗啊!”马默冷冷嘲讽道。
闻言,十二位长老脸上,同时浮现尴尬的红晕,这时,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相大人,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长老们可是为了慎重啊!”
说话的是一个老人。老人虽然满头白,但脸上不仅皱纹不多,还红光满面,双眼神光灿亮的完全不输壮年人。
马默板著的脸,完全没有因为这番话而有所缓和。但既然来了,总不能转头就走,要是这么做,就等若对这人示弱,这是马默怎也不愿意做的。于是,马默迈进了会议厅,在离那人最远的位置坐下。
“护国大将军不在府邸安度晚年,却跑来长老院,难道是有什么指教吗?”马默依旧还是冷冰冰的,甚至透出了点敌意。
原来,这人便是帝国护国大将军丹顿霍姆。虽然鲜少介入国政,行事也一向低调,但其影响力却是无庸置疑的。
十二位长老这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们都知道护国大将军和马默相不对盘,但他们从来没碰面过,所以也没人猜到情况会这么紧张。长老们很无奈,他们本 来就对通缉这回事兴趣缺缺,正好丹顿霍姆主动来找他们,说是愿意亲自与相商议。两个在帝国声望不相上下的人,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差别的是,丹顿霍姆在这件事上,与长老院的共识较为接近。
丹顿霍姆对马默的敌意不以为意,兀自衔著淡淡的微笑道:“相大人的要求那么多,长老们实在处理不来,本将军只好前来协助。”
此话一出,十二位长老人人心中暗自叫糟。这么说,岂不是要让马默怪罪他们吗?
果不其然,马默一听,就看了十二位长老一眼,冷哼一声。
“本相处处为帝国著想,丹顿大将军未免反应过度了。”双手交*在胸前,马默不以为然地道。
丹顿霍姆摇摇头,满脸严肃地道:“相大人此话言过其实,本将军虽然不管事,但近来的事情,本将军半点也没漏掉。”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沉的马默,丹顿霍姆却没停口的意思:“本将军必须说,相大人最近似乎是糊涂多了。”
马默对这个批评反应激烈:“本相行事不须将军大人来论断。”顿了一顿,马默意有所指地道:“将军大人应该依循以前的惯例,少来干预帝国政事。”
丹顿霍姆这会儿却露出了笑容,显得非常高兴:“惯例是可以改变的。身为帝国的一员,本将军以为该有义务监督不当的政策。”
马默寒著脸,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如此说来,我今天是白走一趟了。”马默丢下这句话,接著猛然从座位站起,转身离去。
见状,十二位长老面面相觑,都看出每个人脸上的忧心。这回得罪了马默,下回怎么办?
可不是每回都有丹顿霍姆坐镇啊!帝国重要政策虽须长老院同意,但是身为相仍旧拥有掌握长老院长老遴选,还有收支预算的权利,若非必要,长老院是不愿意得罪相的。
“马默的修养真是越来越差了。”丹顿霍姆似是感慨万分。
站起身来,丹顿霍姆转向忧心忡忡的众位长老:“各位长老别担心,近期内,相大人应该是不会有空来吵你们了。”
说完,丹顿霍姆也跟著离开长老院。留下一众长老商议著,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如何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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