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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郭真守了这里一年,从来没有遇过如此强硬的人,所以开始时有些懵,此时见他要硬闯,伸手拦住了他。\。0m\他身为仙士,仙界的荣耀感不容他忽视斩风的冷言和斥责。
斩风停下脚步,斜着眼睛瞄了他一下,冷冷地道:“仙士原来就是这种样子,还不如冥界的一个小童,连自己的身分都忘了。”
郭真沉声喝道:“这里是仙境宝地,你要是再敢无礼,我就不客气了,你也应该知道,就算冥界的能人也不是普通仙士的对手。”说着他还特意瞥了冥皇一眼,语气和神态也显得极为轻挑,像是在说“你们的冥皇也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
斩风对他眼神中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十分明了,漆黑的剑眉也随之一挑,原本就不算太客气的他,不再用对等的态度对待郭真,只把他当成是一个屡次刁难的小人。
冥皇等三人见他主动挑衅,觉得他有些急躁,毕竟仙冥两界实力上有明显的差距,然而郭真的态度着实无法令人接受,他们也一样感到怒从心起,所以对于斩风用这种强硬的态度并不感到惊讶。
丹师和界海对望了一眼,然后一起走到斩风的背后,他们身为冥界的两大重臣,眼见一个青年后生为冥界的荣誉而主动挑战仙界权威,心中感触极深,无法看着斩风单独维护冥界的荣耀。
郭真接触到斩风那一对杀气腾腾的双眼,心中猛地一跳,没想到一个青年竟然敢向自己瞪眼,这是自从他荣升仙界之后从未遇见的事情,他感到极度的愤慨,双眼怒瞪,厉色问道:“你想干什么?”
斩风没理他,还是死死地盯着他,脚下却没有停,依然向云桥走去。
“不行再走!”
郭真挡在斩风的面前,不让他前进。
“既然没有胆量回去禀报,就给我让开!”
斩风漠然地踏前,将他挤后一步。
郭真渐渐地感到不耐烦了,每次接触那对充满杀气的眼神,便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而又被对方步步进逼,退了一步又一步,很快就退到了崖边,骑虎难下,斩风一无动手攻击,二无动口辱骂,如果主动对他动手,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后面的冥皇等人看不到斩风的表情和眼神,但清楚地察觉到郭真脸色的变化,从他眼中的不耐烦和厌倦可以看出,他对无声无息的斩风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禁惊奇万分。
“你给我停下。”郭真一脚踏出崖边,很快又缩了回来,早已按捺不住的怒气顿时暴发了,挥手一拳就击在斩风的肩窝上。
斩风硬生生受了他一下重拳,身子猛地向后退了五大步,腰力一沉,这才将退势减去,然而冰冷的眼睛突然一亮,直盯着对方。
“再走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刚才那一下我还没有用力呢!”郭真怕他再来,故意扬了扬绕着仙气的拳头。
斩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肩窝,问道:“你动手了?”
“这一下还是客气的。”郭真傲然喝道。
斩风却指着地下,森然道:“你身为仙士,却在冥界的地界之内向冥人主动出手,这恐怕有**分吧?”
郭真猛地一震,他从来没有把这座云桥看成是冥界与仙界的边界,所以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冥界。
在郭真心里,一直都以不让对方进入仙界为目的,却没想到自己的一拳竟然打出了大麻烦,被这个冷漠的青年抓住了把柄。
冥皇这时才明白了斩风是故意引他主动出手,眉宇间大为舒展,心中的紧张渐消,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不禁暗暗赞叹斩风并不只是一个战士,冷静使他可以从容面对任何事,同样可以施展计策!
这样一来,向来以理为尊的仙界,不免在气势上落于下风了,冥界一方在谈判桌上也会更加有力,至少在气势上可以取得主动权。
丹师更是大喜过望,为了增加效果,他踏前一步,直言斥责道:“按照《四界和议》,仙界除了在人界派驻少量的仙士之后,不许踏入其他两界,除非得到该界的允许,而你却在冥界的地界之内动手打人,这是违反和议的事,不单是对冥界的羞辱,还是对签署协议的鬼界和人界的公然蔑视!”
郭真急的满头大汗,他十分清楚,如今鬼人仙三界的体系已经形成,而五百年前的那一场四界大战,也已经决定了各界发展的方向,因此仙界早有定议,不容许冥界有任何复原的机会,所以他才会表现的如此傲慢强硬!
然而《四界和议》的条款人人皆知,虽然是达成了排除冥界的目的,但表面上还是不能公然违反和议,眼下之事是自己一时不察中了诡计,也无法抵赖得了。
丹师见他站着发愣,双肩下垂,面无表情,觉得他的心已经在动摇,正色道:“快回去通报一声,说我们在这里等候仙界派人来接冥界之皇。”
“废话,谁说这里是冥界的地界!仙界在五百年前就可以灭掉冥界,却饶了你们,现在居然还敢来说什么边界,真是笑话。”
郭真突然发起了脾气,丝毫没有了仙人的气度和优雅,手指着面前的四人,嘴里口沫横飞,像是泼妇骂街似的叫了起来,表情狰狞的让人讨厌!
看着叫嚣的郭真,四人都愣住了。
这副嘴脸,与仙界所代表的形象完全背道而驰,虽然仙界高傲,但也是优雅而有礼貌的地方,而郭真表现的却与地痞流氓几乎没什么区别。
斩风对仙界的印象差到了极点,看了看野兽一般的郭真,又看了看周围仙气撩人的美境,两者显得极不相称,除了轻视和鄙夷,他不会再给郭真任何眼神。
“这就是仙人吗?与人界最肮脏的嘴脸相比,似乎并没什么分别,冥界被这种人物压制了五百年,简直是天大的耻辱,我一定要打破这一僵局。”斩风的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由于这种对仙界的印象,斩风从此将仙界完全视为一个欺压弱小的地方,而仙人则是高傲无耻的小人,这也成为他与仙界对抗的重要缘由。
郭真并不知道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将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此刻,他只想挽回身为仙士的荣誉和威势。
恼羞成怒的他竟然甩开斩风,指着冥皇破口大骂:“冥皇,实话告诉你们,仙界早就有决议了,冥界的任何要求都不会答应,之前让你们派人来谈判,只不过是让你们面子上好看一点!双方实力有多少大家都清楚,就算是普通的散仙也能让你大败而逃,因此放不放你们过去,结果都是一样,说不定还是爬着回去,你——”
斩风并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对他而言,听这种人说话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所以他的影子已经移到郭真的身边。
郭真过于自大了,他把自己等同于仙界,所以觉得只要有人攻击他,就等于是挑战整个仙界,所以才如此不顾体面的大声斥骂,然而当斩风那对凌厉的目光变成紫色时,他就开始后悔。
在斩风全力催动下,妖异的紫色光芒如丝般缠而不断,绵绵不绝地被送入了郭真的眼中,攻击延续着初期的暴发力,攻势如同排山倒海,又似惊雷陡震,杀的郭真手足无措。
如果以真正的实力相比,两人之间的实力大概只在伯仲之间,然而郭真实在太轻敌了,作梦也想不到有人敢挑战强大的仙界,因此毫无防备,被紫月之瞳的力量一直刺入了心神,内心也随之颤抖了起来。
斩风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于一击破敌,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不留丝毫情面。
如果面对冥武技,郭真并不会这么快就落于下风,然而整个仙界都不知道,冥神之眼是唯一残留的冥术,在这个基础上,斩风又发展了他自己的紫月之瞳,对于这个实力相若的仙士来说,失去了攻击的主动权简直就是一场恶梦,幸好仙术的特点就是有强大的防御力,所以他挺住了。
在两人的后面,冥皇、丹师和界海三个人被斩风大胆的举动惊呆了,他们原以为斩风只是想在气势上压倒仙士,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全力狂攻,不留一丝退路。
斩风并不是没有思考,听了郭真最后一句话,他意识到仙界意在封杀冥界,所以无论如何委曲求全,也不会有好的结果,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也许还有转机,且出手就必须胜,否则将会让仙界更看不起冥界!
受到紫月之瞳攻击的郭真看到了死亡的恐惧,然而他并不应该有这种感觉,一个修成元神的人是不会死的,除非元神被灭,但他总是觉得有一种没来由的恐惧感,从内心向全身扩展,直到每一寸的肌肤。
冥皇、丹师和界海都没有动手,他们很明白现在的处境,只有斩风的反击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因为他是被攻击者。
丹师惊奇地看着紫色的光芒射入郭真的眼中,身为冥人,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神奇的力量,不禁好奇地转头问道:“冥皇大人,斩风的眼睛…”
“这叫紫月之瞳。”
冥皇目不转睛地看着全力施术的斩风,脸上扬起了振奋的笑。
虽然仙界把他的实力排行散仙一级,甚至更低,但他并没有亲自对抗过,直到此时,看到仙士在斩风第一波的强大攻势下面露惧意,内心又有了新的评价。
“紫月之瞳!”丹师和界海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感觉到这种攻击与冥神之眼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效果更加怪异,弄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力量,居然连仙士也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同时,他们意识到,冥神之眼和紫月之瞳与他们所练的冥武技大相径庭,似乎是另一门独立的攻击术。
冥皇没有再往下解释,因为郭真动了。
仙士毕竟是仙士,虽然在紫月之瞳的狂攻中落于下风,但郭真并没有立即倒下,心中惧意虽浓,然而从元神中施放出来的一丝丝仙力,正在挽救几乎崩溃的他。
这就是仙界仙术的不同之处,如果说冥术和冥武技是攻击性的话,仙术就是以防御性和治疗性为主,自然生成的防御力和治疗力总会在重要的时候发挥作用。
一团白蒙蒙的烟雾在他的头上生成,大约只有拳头大小,正往他的面部移去,试图阻挡紫月之瞳的攻击。
斩风也颇为吃力,这是他第一次对敌人使用紫月之瞳。
这种狡猾的力量并不好驾驭,所要消耗的精神非同小可,而且“紫”能量的种子和“蓝”一样,都在生长期,所以持久力并不足够,起伏性也很大,当第一波的强大攻击完结后,力量已大幅度的下滑。
郭真正是利用紫月之瞳的波动变化,在力量最弱的时候腾出手来进行防御。
斩风清楚地了解到体内的变化,在力量种子完全成长之前,他不想过分的利用,而且对方已经反击了,所以他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因为他不能失败,于是他拔出了薄刀。
如蒙蒙烟雨般迷幻的刀光从他的手上跃起,在紫光的掩护下,毫无察觉的冲到了郭真的下腹。
刀势并不精妙,只能用粗糙两个字来形容,只练了短短数十天的他,根本没有掌握“烟雨”的要点,然而这并不重要,因为他杂乱无章的刀势在强大的力量带动下,同样虎虎生威,势不可挡。
“不要!”冥皇见他拔刀,立即领悟到他的用意,出言阻止。
冥皇慢了一步,也许是他的心故意让他慢了半拍,事实上,他同样想一刀宰了这个藐视整个冥界的人。
刀光没入身躯,一点不剩,就像是被吞没了似的。
血花,刀光,幽宁的仙境中突然爆发出一抹艳血,凄美动人,淡淡的仙雾像是有灵气般躲开了,避着这些飞溅的鲜血。
斩风和郭真都没有再动,一个收回了紫月之瞳,用正常的目光看着对手,另一个却渐渐地消失之中。
一阵风吹过,郭真的身躯突然消失了,给人一种错觉,似乎是风逝了,就连应有四溅的血光都没有留下,崖石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与宁和。
斩风呆了一呆,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杀时的景象,眼前这一幕似乎离奇的有些古怪。
就在他发愣之际,一个光点从郭真身体的位置滑走了,没入了白蒙蒙的仙雾。
“元神!”冥皇想起了前人所描述的仙人元神,不知不觉中说了一句。
丹师勃然变色,他们很快就想到“元神不灭,仙人不亡”的说法,眼神又落在了斩风的身上。
斩风也听到了他们的惊呼声,但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元神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丹师忧心忡忡地道:“让他这么逃走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界海却把担心扔在一旁,此刻的他早就被胜利的狂喜占满了全部的神经,身为冥界的总帅,他想的就是扬眉吐气的一天,尤其是在仙界的面前,斩风代替他完成心愿,不能不使他为之雀跃与骄傲。
他走到斩风身边,拍着他的肩头,眉飞色舞地赞叹道:“我原以为你只是压制他一下,没想到一刀就宰了他,看的可真痛快,做为一个冥人,我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小子,好样的!”
丹师的内心同样感到振奋,似乎五百年来的闷气都在这一刀之间消散,然而身为冥界重臣,他想的更多,担心的也更多,因而皱着眉头道:“看来仙冥两界要正式交恶了,后面只怕还有更多的仗要打。”
“没有必要后悔。”斩风毫不犹豫地封住了他的嘴。
冥皇望着斩风冷漠的背影,心里很清楚他的想法,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这样想,沉声道:“斩风说的没错,没有必要对发生的事感到后悔。
“刚才你也听到了,仙界从来都没有打算要修改《四界和议》,既然如此,交恶是迟早的事情,为了生存,以后不能指望仙界的宽容了,就让这一刀做个了结吧!何况郭真的元神还在,只不过像普通人一样受了点伤而已,这是他自己技不如人。”
“是啊!”界海附和道:“反正他们也只是拿我们当猴耍,这一次总算是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一切都还是要*我们自己的努力,才能振兴冥界。”
丹师听了也释怀了,胸中豪气顿生,长笑一声道:“是我多虑了,既然仙界想把冥界封锁直到灭亡,与其如此,还不如奋力一拼,至少活的不窝囊,死的也轰轰烈烈。”
“不错,路还是要*我们自己去开拓,回去吧,也许仙界很快就会来兴师问罪了。”冥皇望了望云桥的另一侧,然后转身向山洞走去。
斩风忽然转身看了他们一眼,身子微微一欠,沉静地道:“冥皇大人,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阵。”
一句话出口,使得三位老人的面孔顿时又变了,惊愕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你不回去?”冥皇皱起了眉头。
斩风淡淡地道:“身为冥人,自己做的事自然要自己来负责。”
几人面面相觑,来这里的原意除了谈判,另一点就是测试他的心境,得到的结果自然是十全十美,却没想到他要留下来承担后果。
万一仙界真的要处治斩风,后果极难预料。
“我是冥界的谈判代表,在自己的地界里抵抗入侵的仙士,有理有据,就算他们来了也没什么可怕,何况他不是还没死吗?”斩风见他们面有难色,知道这些关怀自己的老人们不舍,虽然不想多解释,但还是说了一句。
冥皇沉吟了片刻,最后点头附和道:“这倒也是,是郭真先动手,还有理可说,仙界向来要面子,这一点倒是可以说的过去。”
丹师不想让斩风这个难得的良才承受太大的危险,心念一转,说道:“你留下始终有危险,还是我留下吧。”
“丹师大人,我心意已决,您先回去,我随后就来,其实也不用太担心,那个什么元神也不见得能说出什么事来。”斩风表现的十分坚硬,不愿意离开。
冥皇见他一脸坚持,心里嘀咕了一阵后沉吟道:“嗯,既然你已下决心,我也不强迫你,一天之内如果仙界没有派人来,你就回去吧,没必要在此耗费时间。”
丹师对冥皇的决定感到极为惊讶,但没有多问,迳自退开了。
斩风欠了欠身,然后转身往云桥的另一侧静静等待,眼睛盯着悄然远去的仙鹤。
正是为了这只仙鹤,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种仙界的灵物也许会召来其他仙人前来问罪,如果没人留下,就会让仙界的人以为是冥界伤人逃走,把责任罩在了整个冥界的头上,后果也许就是两界直接交恶,因此他选择了留下。
但为了不想把冥皇和两位重臣拖进来,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走吧!”冥皇深深地看了斩风一眼,然后向丹师和界海招了招手说道。
丹师回头看了斩风一眼,对于这个古怪而又冷漠的青年,感到无比的敬意。
虽然不知道这一刀的代价有多大,做为一个臣子,用自己的手挽回了冥皇的面子,终止五百多年来所有冥人承受的压抑感,身为一个普通的冥人,斩风守住了冥人的声誉,而且用武力反击了仙士对冥界和冥皇的非议和蔑视,彰显了冥人的气势,所以他已经完成了所需要承担的一切责任,无可指责。
他忽然朝着斩风微微欠了欠身,以示敬意。
站在他身边有着同样感受的界海并没有想太多,因为斩风完成了他想做的事情,甚至更多,除了褒奖,他不想说任何词语,然而就算是褒奖的言词,在这一刻也不需要了。
踏入昏暗的通道,冥皇满怀欣喜地往回走,虽然谈判没有成功,还惹下了大麻烦,但这是他平生最高兴的一天,一颗心就像年轻了数十岁似的,充满了兴奋与激情。
看着赶到身边的两人,冥皇兴奋地述说心中的喜悦:“我做了一百多年的冥皇,每一天都在想着怎样才能重振冥界,《四界和议》就像是大山一样压在我们的头上,每一次做事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有半点差错,然而每一次得到的都是挫折和失败。
“直到今天,我才觉得胸中的闷气一扫而尽,再也没有比今天还痛快的日子,我打心眼儿里感激斩风今天的举动。”
界海笑着附和道:“我也一样,心里说不出的敞亮,其实我早就想揍仙人一顿,一是没有实力,二是没有胆量,只能空想,斩风这小子胆气比我们强,看来我们这些老人该退位了。”
丹师理解地点点头,叹道:“我们的确是老了,没有了少年人的那种魄力和斗志,做事谨慎小心,所以一直以来都以为仙界有意谈判,没想到只是一厢情愿,如果不是郭真被斩风激怒了,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我看去人界的人选非他莫属,有他在,我就看到了希望,这个年轻人的确是天赐良才。”界海回头望了一眼,道:“冥皇大人,既然要安排他去人界,为什么还让他一个人留在那里,我去把他叫回来。”
冥皇摇头道:“不必了,他选择留下来一定有他的道理,也许是自信,也许是为了承担心中的责任,因此我没有理由去劝他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况且我吩咐他只留一天,他不会浪费时间。”
“可是——”界海听了无法理解,愣愣地看着他。
冥皇含笑道:“他将来会是紫衣冥使,是冥界在人界的最高负责人,在我的心里,他也是理想的冥皇继位人之一,现在就让他习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反正去了人界也全*他自己,我不想强硬地改变他的决定,也许他才是对的。”
界海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这倒是应该,原来我觉得断戈不错,现在看起来,他同样合适。”
“断戈沉稳干练,斩风大胆坚韧,只要能通诚合作,冥界的将来就在他们的手里。”
冥皇满怀希望的神情感染了身边的两人,一头称是。
“不过我们不能就这么走吧。”丹师担心地回头望了一眼。
“当然。”冥皇含笑道:“我们在通道中等他,反正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商量。”
昏暗的通道中没有天日,时间在慢慢地流逝着。
三位老人坐在通道之中商议着冥界日后的发展,击溃仙士的举动无疑会引起仙界的震动,后果仍是未知之数,况且就算没有今天的举动,冥界也必须另谋出路,所以他们都在为将来设想,幸好冥界是尚武尚强的地方,并不缺乏斗志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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