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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01章:长城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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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萍通过她姑姑意思和我同乘飞机回校,怕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变相还我的机票吧!我则通过老妈委婉拒绝了,说已经与几个老同学约好了一起乘火车回去。当然,那“几个老同学”的角色由若蓝一人力演了。幸亏丽萍她爸妈怎么也不同意她挤火车,否则还真有得麻烦了。

    其实若蓝美是美,但绝称不上是绝色,丽萍就比她漂亮。如果把丽萍比作天上冷冷的明月一轮,那若蓝只能算是旁边的星星了,只是比较耀眼一些罢了,可我就是喜欢她!原因除了美丽或者是她的温柔与善良吧!对了,还有她浑身散发的那种平静与安详,真的让我有一种宁静的港湾感觉。美貌我当然喜欢得紧,但万事都得有个“度”不是?也许只有适合的才是最好的吧!

    看若蓝看着我的眼睛又有些红红的了,我忙用问题堵住她的胡思乱想,这倒也了解了她家的一些情况。她们一家人现在对生活充满了信心与希望,她再也没看见爸爸沉重的叹气与妈妈暗自落泪了,有的只是她们微笑的脸与充满的希翼的眼神。当然,最激动的还数若红,这点在车站时她就表现得一览无遗了,那简直就是只高兴得乱飞乱撞的花蝴蝶!还偷偷叫我“阿达”,直把若蓝叫得面红耳赤的。

    我自然为她们高兴,但她把这一切都归功于我,我就不以为然了。我不过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了一把,但主要的还是靠她们自己。像一些革命老区的山民,每天清晨眼睛一挖开就抚着肚皮等待国家的救济粮了,那么再多的帮助也是徒劳不是?

    听她说邻居都说她有福气,我不禁笑着问:“那么你爸妈又譬如你妹妹可是如何评价我的?”

    她红着脸低着头怎么也不肯说,我当然不会逼她,倒是她过了一会却轻声问我道:“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你说呢?”我神情暧mei着反问道。

    “......”她没说话,但连小耳朵都是一片粉红,臻首低得就差点靠上胸口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忽然有一种搂在怀里的冲动,但车厢里实在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场所,没点到也只得为止了。我是个不用睡觉的怪物,她可不是,但有我在,她安心地枕着我大腿睡了。在济南站我看着她挥动着手远去的身影,心头真有一种依依的难舍。

    我们南方已经冰化雪融,正如古龙经典开卷语所写的“阳春三月,正是江南草长莺飞的时节。”但北京却还是一派“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风光,虽然这雪并不大。

    我穿得少,在南方并不特别显眼,但在这里就实在太突出了点。自练得神功之后身体好像有了自我调节的功能,特别是那次脱胎换骨之后,三伏天一点不热,现在也一点感觉不到冷,当然除了自己没人会信。最后在师娘的关怀下勉为其难地穿了一件,不过穿了也不热,正是好笑。

    师父、师叔早出发去了。张叔那公司上市的事情已经全部谈妥当了,就等所有法定的手续完成了,他从此又可以在北京正常的上班了。不过,这也仅是与家人见面的次数多一些罢了,你能要求一个集团公司总裁兼董事长像我老爸那样准时上下班,准时回家吗?

    第二天早上雪还在飘着,但离开学还有二天。当然,要不是若蓝开学早,我也不会提前这么好几天来的。看着外面一片银装素裹,只有高翘的檐角尤在展翅欲飞,在成串的大红灯笼衬托下真有一种分外妖娆之感。我一时兴起,准备独自上长城看看,去体味一下毛老人家《沁园春.雪》的那种情调,顺便也过过好汉的瘾头,岂不痛快哉!

    但蔚丫头大清早的一会儿要我帮她堆雪人,一会儿要和我打雪仗什么的,怎么也甩不开。迫不得已我只得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她一听就雀跃着欢喜万分,还能不带上她吗?

    我们驱车直达八达岭长城的北门锁钥,老远就看到巨龙似的城墙在山脊处蜿蜒起伏、时隐时现,真是壮观非凡。我记得八达岭段长城自古以来就是“拱卫陵京”的军事战略要地,此一线地势险要,长城也构筑雄伟,纵横于山脉间构成了“层层设防,寸土设障,步步为营”的纵深防御体系。

    虽然是这种飘雪的天气,但游览的人还是多得不得了,怕也是来感受毛老人家那著名诗句的意境吧!不过这路也太难走了些,雪在人的踩踏下很快结成了冰,一个不留意还真会发生点什么。虽然也看到有景区的工作人员拿着铲子,但这种飘着雪的天气还不是白费力气?所以他们都改为提醒游客注意安全了。

    游客中年轻人占了很大一部分,但大多也只敢扶着两边的扶手而行,只在比较平缓的地方才走到中间宽阔的部分,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样两侧城墙边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左上右下还真有秩序!远远望去逶迤而行的就像怒放在白色世界的各色花朵一般,煞是好看!

    我试了一下,真的很滑,但我留神一脚踩去时却好像钉进了青砖古道,稳稳当当。怪了!莫非那两股真气并没有消失,只是潜伏在身体某个地方?但我凝神内视却没有任何发现。算了!有些想不来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想。

    蔚丫头转身就往左侧的扶手走去,可我走得稳还用得着她去挤人群?手一长就拉住了她的小手。她疑惑地看看我,我也不答,移步就往上走。果然,才没几步她就脚一滑失去了平衡,这一紧急关头那扎实的基本功就表现出来了,只见她一个扭腰,张开手臂,改变着步法以重新获得平衡。可没等她怎么样,我一提一带就把她送到了上面一个台阶。

    “你真不会溜?”她还是不放心地看着我。

    “唉!我就是有这个烦恼,溜旱冰怎么也溜不起来!”我夸张着信口道。

    “穿着旱冰鞋也不溜?”她显然是不信。

    看来夸张有些过头,我笑着边走边道:“当然,稍微把事实夸张了那么一丁点!”

    不信管不信,但她还是抓紧了我的手。走了一百多米,她滑了好几次,我却连颤一下都没有。这下她放心了,简直走得比我还快,但一个劲问我是怎么做到的?可我怎么知道,只觉得自己留神了就跟平常走路没什么区别呀!

    我们两个走在没人敢走的中间已经是惹目非常了,再这么一高一矮,一粗犷一稚幼的搭配,一时倒真吸引了两边好奇的目光。蔚丫头突然贼嘻嘻地笑着道:“易哥哥,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是皇帝,两边都是欢迎我们的文武百官啊?”

    咦!被她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几分走在御道上的寡人的感觉,不过......我笑着回道:“可我怎么有‘皇帝的新装’的感觉!”

    她抬头就是一个白眼,引得我一阵哈哈大笑。有趣的是有两个大学生模样的也学着我们走到中间来了,可只往上走了十几步其中一个就脚一滑差点滚了下去,还是我抢过一步扶住了他。

    他连声道谢,我开着玩笑道:“小心啊!磕掉门牙事小,可破坏国家珍贵历史文物的事大哪!”听得蔚丫头咯咯大笑起来。不过,这么一来谁也不敢再学我们的样了。

    这一段的地势果然险峻雄奇,到处都是崇山峻岭、深沟险壑。城墙依山势而修筑,外侧高险,有的地方甚至下临绝壁,在当时的军事条件下,要想循着险峻的山势攀登到城墙下,再无依无傍地想仰攻破城,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可我一想到李自成以及其后的清军入侵却有一种伤感的情绪,世上哪有不能被攻破的堡垒?看来“攘外必先安内”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哪!

    这城墙高大坚固,下部全为条石台基,上部则采用大型城砖砌筑,而地面铺缦方砖,嵌缝密实,在山势陡峭处又砌成梯道。在山脊高地、城墙转角或险要处,均筑有碉堡、敌台或烽火台等,真让人有种固若金汤的踏实感。我记得长城其实并没有发生过真正大规模的战争,那更多的或者是一种心理的防卫吧!

    我们走近一处长长近乎垂直的梯道,真要摔下去可真不是玩的,两边的人群都紧紧抓着扶手,小心地一步接一步往上踩着。蔚丫头有点胆寒地看看我,我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目光。她虽没说什么,但紧紧抓着我的小手又把什么都说明了。

    终于在蔚丫头胆战心惊的一步一回头中走完了梯道,我们又登上高处的烽火台欣赏美景。放眼四野,所谓雄沉刚劲的北方山势,尽收眼底。那皑皑白雪之下的山脉跌宕起伏、错乱重叠,延绵不断。长城从云岗深处的白色苍茫中奔腾而来,又朝天蜿蜒而云,不见首尾,最后又逐渐消失在群山的苍茫之中。真可谓气势磅礴、气象万千!

    我们从烽火台下来,不久就接近了著名的好汉坡。这坡看似平缓,但爬起来才让人真正体会到它八达岭长城险峻之最的来头,看来这个好汉坡还真是印证毛老人家“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最佳地点。人群中哧牙咧嘴、垂头皱眉、憋气凝劲的都有,还不时看到几个站出队列双手撑腰“呼哧、呼哧”喘气的,那鼻孔上方的白雾短促而急速。继续缓慢前行的我看也都像一只只的软脚蟹,不少根本就是拖着脚步,怎么看都不像好汉的模样啊!我看着人群心中一阵好笑。

    蔚丫头脸红彤彤的像足了红富士苹果,她说走得脚底都冒烟了,可我问要不要背她一阵,她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过,她这个好胜心我还是估量到的,嘿嘿!奇怪的是,或者说并不奇怪的是我还是原样,对于这个身体我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能真是神体、仙体也说不定,否则怎么也得有一点什么感觉不是?

    越接近好汉碑人就越多,碑旁边根本全是争相拍照留念的人群,害得我连看一眼毛老人家铁笔银钩、潇洒飘逸的书法作品机会都没有。攀登于此,虽然有着做好汉的自豪,但更多却是对当年建造者的由衷的敬意,我们看到的不过是万里长城的一小段,但也足以让我们感慨万千,惊叹莫名的了。如此浩大的工程,如此险峻艰难的施工环境,又是当时那种落后的条件与技术,其难度可想而知!当然,其功绩与历史意义也是空前绝后,无与伦比的。

    站在好汉坡海拔888米的顶端,极目远眺蜿蜒起伏的长城,那一段段雄风犹在的城墙、垛口,仿佛在斗转星移之间,默默地讲述着那历史的沧桑,古战场的昨天……在风化破碎的城砖那斑斑驳驳的记忆中,在烽火四起、狼烟弥漫的年代,多少无名的灵魂在城墙边颓然倾倒,随风飘散,融入尘埃?抚着古老的城墙,一种莫名的忧伤在心头缓缓飘起。

    塞外的劲风穿过垛口吹过射洞,吹上我的手我的脸,吹乱了头发,吹散了忧伤。同时,血液里一种血腥的冲动不断上涌,直上脑际,呕吐的感觉也越趋强烈。心中不受控制地生出憎恨一切、破坏一切,把一切踩碎在脚下的强烈冲动,随之全身直起鸡皮疙瘩。我吓了一跳,忙忍着呕吐闭上眼睛,靠着城墙凝神平息那股不断上涌的血腥。

    这种紧急关头蔚丫头还来骚扰,我神情肃穆,艰难地伸手作出一个让她不要打扰的动作。果然,她的声音与动作消失了,我也马上进入了自己的精神领域。在我全神贯注精神力的压制下,那不断翻腾上涌的血腥终于缓缓平息了下来,又让它重归血液。仿佛心口坠石落定,不禁仰首嘘出一口长气。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虽然楼教授抚《十面埋伏》而师叔击剑起舞时也产生过这种血腥的呕吐感,那次马上被我压了下去,也没特别在意,但这次来得深刻、猛烈得多,好像是血液里的血腥全部涌上了头部。还有那个想法绝对不是我自己的,这点我很清楚。虽然我也想成为大人物,甚至还产生过秦始皇那种雄霸天下的想法,但绝对不是那种践踏与血腥的杀戮,并且我也不憎恨任何人或物呀!

    看来还是修练神功的原因了,它改变我的体质与能力是我十分乐意的,但把乱七八糟的思想强加给我,甚至改变我的性格那可绝对不行!虽然我思想幼稚、单纯得可笑,但它是我自己的思想呀!我这个个性虽然怪僻,但我喜欢啊!如果刚才没有成功把血腥压抑下来,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现在压是压下了,但什么时候会再上来?猛烈程度又会如何?我能不能每次熬过去?真是不想还好,一想就头大,看来目前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我睁开眼睛,蔚丫头正神色紧张地在我旁边监护着,不让其他人影响到我,真不是一般的懂事。看我睁开了眼睛,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当然说有点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她又问我是不是衣服穿得少,受凉感冒了,因为这里的山风确实冷且劲。我开着玩笑道:“要不你脱件让我穿穿,来个美人救英雄岂不美哉!”

    我随便开个玩笑,她还真脱了!我连忙伸手阻止,嘿!还真不是一般的侠义心肠。“真不是受凉,你看我像个病人的样子吗?”我笑着夸张道:“再说你的滑雪衣还不够我一个手穿哪!”

    “真不是?”她认真道。

    “好啦,真没事了!”我扯开话题道:“我朗诵毛主席的不世名篇《沁园春.雪》让你过耳欣赏好不好?”

    她看我真的没事了,才点头应是。咦!我还没开始念就有人抢先我一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本来意境绝美、气势磅礴的诗句被不注意语调与节奏的蹩脚中文发音念得一塌糊涂,简直就是糟蹋这首诗!我听得直皱眉,毛老人家地下有知,不知又是如何一番感想?

    哪个老外有此雅兴?我回头一看,呀!那摇头晃脑的不是“卡僵啦”吗?我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他,不禁开着玩笑道:“谁在这里怪叫怪叫的?坏我雅兴!”

    那三个一群的老外都一愕,马上转头看我,我认识的也只有“卡僵啦”一个。他一看见我马上露出高兴的神色,挥手向我示意道:“你好,你好!易翔你好!”我皱着眉头向他摇手,蔚丫头却听得咯咯直笑。

    突然后面响起女老外叫我名字的声音,叫得我一阵发毛,不用转身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个“碗里芋艿”了。果然,上面不远处她正激动地向我挥舞着手臂,而她旁边的那女老外虽然也是碧眼金发,但神情婉约多了,远没有她那样张扬跳脱。

    她拉起女老外手臂,大步流星走下来,把那女老外拉得直踉跄。我看得直摇头,武馆那几次相见,我就知道了她那种风风火火的外向性格。

    忽然,她脚一滑,旁边那女老外没能及时稳住她,相反也被带得失去了平衡。这一下就碰倒了四五个,这下麻烦了!被踩踏得这么滑的地面,不要像多米诺骨牌那样才好!下面一阵大乱,纷纷向两边城墙跑,这么一乱,自己都碰翻了好几个。

    我看了蔚丫头一眼,一脚撑在城墙上,身子倏地向中间滑去。一个40左右的中年人避之不及,被前面的一撞,身子一歪直向我倒来。我突然一个立定,脚跟一发力,双手向前一推。“啪......”连续几下撞击,随之手上压力徒增,但我脚步纹丝不动,真的像是钉到了青砖里面。

    被我这么一阻,总算止住了乱象蔓延。因为大家都穿着厚厚的冬衣,总算没什么大碍。马上就有人道谢,我当然尽量保持低调,要认真说起来我还得为这场骚乱负上一定责任呢!我挤到“碗里芋艿”那里,她惊魂初定还忙着给赔罪,但又马上变得笑黛如花了。

    她马上把旁边的那女老外介绍给我,原来是她同寝室同学,按发音我管叫“裤拉太煞”。“那个《夕阳下的枫树湾》就是你吹的?”刚介绍完“裤拉太煞”就问我这个问题,不过她的中文发音比“碗里芋艿”、“卡僵啦”好多了。

    谁传开去的?我知道我在学校里还有那么一点名气,但还不至于连老外都皆知吧?“雕虫小技不足称道!”我谦虚着道。

    “不是雕虫小技,真的吹得很好,很让我怀念起家乡。”她眼睛霎霎道。

    蔚丫头与“卡僵啦”他们马上就到了。“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尚德武馆’的高手!”青胡子的老外道。“易翔OK!”“卡僵啦”竖起大拇指说。可笑的是那个奶油小生般的老外感慨着道:“高人伸伸手,果然是有啊!”这算什么话?好好的一句“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居然被他改成这个样子?

    “高人?真正的高人在这里!”我一指蔚丫头道。我知道她最爱摆大姐大的架子,这次就让她过一把瘾头吧!果然,对我的这番话她十分满意,看我的目光中满是赞赏。

    “她?”青胡子老外与奶油老外指着蔚丫头,脸色满是不信,“裤拉太煞”也是同一个神色。但“卡僵啦”与“碗里芋艿”却没说话,他们是知道的,虽然离高人还有不小的距离,但对付他们还是足足有余。

    我一听就知道坏了,这丫头什么都可以说她,但就是不能看不起她,特别是在语言上,这真是犯了她的大忌。果然,蔚丫头眼睛一瞪,开口就是带着强烈的火yao味道:“怎么?不服?要不要比试比试?”

    “中国有句话‘有志不在年高’。”我忙补救道:“小蔚,摆个高人的模样给各位大哥大姐过目欣赏,看看咱小蔚是不是只有高人的水平,而没有高人的样貌!”

    她白了我一眼,果然双手交叉着搁在背后,仰起头,装出一副高人的样貌。还真有几分象模象样,可惜如果让师父来摆这个POSE那肯定能引得他们肃然起敬,或者蔚丫头再过十年八年也有一番看头,但现在嘛!嘿嘿~

    果然,他们个个哈哈大笑起来,一下把所有紧张的气氛冲得半点不剩,但蔚丫头对他们的反应十分不满意。我又抢先着道:“你们还别不信,‘尚德武馆’可是她爷爷开的,小蔚可是得到真传的,说不定一时高兴随便传个一招半式的,你们就终身受用不尽啦!我就是她亲自身传言教的结果了。”我夸大其辞着道。

    蔚丫头对我的溜须拍马十分受用,这话虽然夸张,但从我这个他们认定的“高人”口中说出,那份量可就大大不一样了。这次连“卡僵啦”、“碗里芋艿”也惊奇万分,指着蔚丫头道:“你是张庭耀张老师的孙女?”看来师父这武坛泰斗的名头还真是不弱。

    “卡僵啦”马上带头要蔚丫头教上几招,围住蔚丫头一阵穷追猛打,一副不学到独门绝技誓不罢休的样子。那奶油老外甚至夸张得要拜蔚丫头为师,我听得直乐,他回头瞪着我却说出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话:“你们不是有话说‘能者为师’嘛!”

    看来这个阵势蔚丫头还从没有碰到过,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我旁边给她小声提醒道:“武馆。”

    她马上领会了,镇定着道:“教我是不会教,但你们真想学,我可以让你们拜大胡子叔叔做师父。”

    “卡僵啦”、“碗里芋艿”一听愣了,另外几个抬头看着他们露出询问的神色。我一听也愣了,这场面也搞得太大了,我的意思是趁机给“尚德武馆”打打牌子,可没想到她那么大方,还自做主张替人收徒。大师兄可是整个武馆的总教练,哪能随便收徒的?就是普通的记名弟子也是千挑万拣的啊!

    “碗里芋艿”一把蔚丫头口中的“大胡子叔叔”身份点名,马上就引起他们的欢呼,就连“裤拉太煞”也明确表明自己也想加入,看来有得大师兄烦的了。不过既然这样了,我也只能这样想了:就算大师兄为弘扬中华武术,促进国际友好交流作出一些贡献吧!

    下山的时候和他们一同,可他们看到我与蔚丫头的样子就怎么也不肯再拉着扶手缓慢而行了,非得学蔚丫头样拉着我的手不可。可是我既不是千手观音,也没有长六只手啊!但“碗里芋艿”说两边各三个,一个拉一个,虽然我不是很有把握,但不得不试试。

    蔚丫头因为平衡能力好,自告奋勇排到最外面一个。他们商量了一阵,结论是:为照顾女士,两个女老外各拉我一手,她们又分别拉住两个,而“卡僵啦”与蔚丫头分别在两边最外面。

    我们试着走了几步,我感觉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就继续往前。马上就有人出状况了,但因为我总能保持平衡,无论队伍怎样东倒西歪,总是能让他们在倒地前重新获得平衡。一路上不是他滑就是她溜,大家走一步笑一阵,有时根本不是滑脚,而是笑得太厉害而把队伍搞得东歪西扭的。但在特别危险的地段我还是让他们扶着扶手而行,我可不想冒没有任何意义的风险。蔚丫头像一只翩飞的蝴蝶,轻盈而飘逸,出尽风头,让他们不得不服她真有高人的水准。

    从长城上下来后,他们力邀我们同游十三陵。我看蔚丫头对这类死人的东西很感不舒服,就婉言拒绝了。

    第01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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