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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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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若水和希切相打相识,经过交谈,夜若水大概了解到希切的一些情况。

    希切现在二十六岁,比夜若水大上五年,沙雷特帝国人,原先在沙雷特皇城莫多尔城居住,自小父母就在战乱中丧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五年前离开皇城到死亡森林修炼。

    他今天出来修炼,经过潭边,惊觉潭里波涛汹涌,他奇怪之下就在等待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他发现一只人形的魔兽从水里钻出来,他自然就向魔兽攻击了。谁知道他以为的魔兽居然是一个人。这才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对于夜若水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只对希切说他是一个小村庄的人,几年前就到死亡森林修炼。跟着被困在暗黑邪洞,刚刚才从水里脱困出来。

    夜若水没有和希切说他以前的事,虽然现在他对洛克尔的村民已经没有原来的恨意了,但对他来说洛克尔留给他唯一的记忆就是他的爷爷拜诺,这也是他不想提起的。至于他在暗黑邪洞八层知道的事他更不想说,他的远古战士的身份已经随着暗黑八层的爆炸同时毁灭了,现在他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流浪战士罢了。

    关于蓝晶冰龙的事他也没有说。这不是他想隐瞒希切。这一切实在太难让人相信,他说了出来希切不跳进潭里寻找蓝龙才怪呢!

    夜若水刚从暗黑邪洞出来,他已经两年没有说话了,现在和希切说起话来感觉到有点不自然。希切是一个豪爽的人,自然不会计较夜若水的来历。对他来说,朋友就是朋友,永远可以信任的。

    他知道夜若水被困在暗黑邪洞两年久,不禁敬佩夜若水的毅力了,他说如果是他,怕早就闷死在里面了。

    他在死亡森林修炼了五年之久,却不知道暗黑邪洞在那里。现在听说夜若水从暗黑邪洞出来,一定要和夜若水去看看暗黑邪洞。正如夜若水所说的,到了暗黑邪洞的二层就进不去了,以希切的武技在一层修炼当然不够看,他只好败兴而回了。

    夜若水两年前居住的木屋不知道已经在不在了,他和希切一起回到希切住的屋子。

    夜若水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好好的洗一下澡。暗黑邪洞里虽然有水,但总不够夜若水好好洗一个澡。虽然刚才在水潭里泡了那么久,但那时在做生死搏斗,能保命已经很不错了,那顾得上洗澡!

    洗完澡后夜若水穿上希切的衣服,虽然有点大,夜若水也勉强的穿上了。不过他穿了两年的魔兽皮现在穿起布衣来反而觉得有点不自然。

    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又把胡须刮掉,跟着把头发往后一拨,用布条扎起来。

    免得以后又被人误认为是魔兽而攻击。像这次倒没有什么关系。如果那天因为这个原因死掉那就太不值得了!嘿嘿!

    希切在看到夜若水整理完后不由得楞住了。

    本来夜若水就长得清秀,身材也有点瘦,在暗黑邪洞里不见天日,以前那黝黑的皮肤变得尤为苍白,根本看不出他那充满力量的结实肌肉。脸上那道伤痕在肤色的衬托淡了很多,如果不认真看也看不出来。虽然夜若水只是批一件布衣,但那外露的气质和随意扎起来的长发更使他看起来是一个翩翩贵族公子。希切看到夜若水现在的样子真的怎么也没有办法把他和刚才跟他战斗时那批着魔兽皮威猛勇悍的战士联系起来。

    夜若水看到希切楞楞的看着他,便微微一笑,问:“怎么啦?”

    夜若水不笑还好,希切第一个感觉就是“迷人”!他从没有想过一个男人可以笑得那样“动人”的!他一下子又呆了,夜若水给他太多出乎意料之外的感觉了。夜若水外表那样年轻柔弱却拥有那么强的力量,连苦修五年的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希切不知道夜若水还没有尽全力,要不更加惊奇得要命了。希切从夜若水的外表更想不到他就是可以打败他的人。但事实总是事实,希切在夜若水伸手拉他起来的那一刻就从心里服了夜若水了。

    希切来死亡森林也好一段时间了,他本来就要回去莫多尔城了,现在正好和夜若水一起走。他对夜若水说:“若水,我决定要离开这里到外面去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他满面期盼的看这夜若水。

    夜若水说起来也到死亡森林四年了,二十一岁正是冲动的岁月,他当时是为了想报复他那村庄的村民才努力修炼的,现在对他们恨意几乎全无了,那还会躲在了渺无人烟死亡森林呢?他点头说:“好,我们一起走!”

    就是这句话,标志着夜若水正式踏上了漫长的征途当中。大陆的历史将从今天改写,尽管现在还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第二天,夜若水做了一个简陋的剑套,把暗风背在背后,就和希切离开了死亡森林,向沙雷特的皇城莫多尔出发了。

    死亡森林位于沙雷特最东方,一般的速度算大概要走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莫多尔城。但夜若水和希切只用了十多天的时间就赶到了莫多尔城。

    一路上夜若水和希切已经很熟络了。他们在途中也碰到不少的强盗,绝大部分都是饱受战乱之苦而无法生存下去,迫不得已才当强盗的农民,还有就是真正的以抢劫为生的强盗。

    夜若水和希切当然不怕他们,对那些根本不懂武技的农民强盗夜若水只是教训了他们一顿就放他们走了,但对那些凶残的强盗夜若水就绝不心软,一概杀无赦。就连希切也觉得夜若水太冷酷无情了。

    但夜若水对希切说了一番话,使他改变了对夜若水的看法:“你不杀他难道他就会放过你吗?我杀他们就等于救了十倍于他们的无辜平民受害者。”

    夜若水不是没有杀过人,在以前流浪的日子里,他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和煎熬,也杀了不少想谋害他的人。在死亡森林的修炼中更使他体会到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乱世真理。也正因为这样,他以后才可以在无数的残酷斗争中生存下来,成为褒贬掺半的创世王吧!

    莫多尔城是沙雷特的皇城,号称大陆上攻不陷的四座城之一,是大陆以前最著名的建筑师欧斯设计的。它的城墙高十五米,宽十米,全部由坚固的花岗岩建成的,就是魔法师部队也无法损坏这么坚固的城墙。况且大陆上武风盛行,很少人修炼魔法,就是四大人类帝国也是每个国家才拥有一支魔法部队。最大的魔法部队也不过两千人,在动则数十万人的战役中所起的作用是微不足道的。因此魔法部队在军队中地位极底,这更使优秀的魔法师不加入军队当中。

    当然,也有人认为魔法师部队很重要,只要指挥得当,在战斗中拥有无穷的潜力。

    莫多尔护城河宽五十米,深十米,和沙雷特第一大河麦鲁顿河相连。城墙有东南西北四个城门,设有吊桥进出。

    远远望去,莫多尔城墙就像一条巨龙一样把莫多尔城拥在怀里,雄伟非常,夜若水远远望过去也感叹它的雄伟壮丽。夜若水感叹它的雄伟的同时却没有想到以后他会亲率大军把这不落皇城给攻陷了。

    夜若水和希切经过北门的吊桥来到北门。

    进出城的人很多,一队五十人的步兵在检查来往的人。

    希切走到城门,一个士兵拦住他,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队步兵的小队长。他对希切傲慢的说:“慢着!进城要交两个银币!”(注一)

    希切看到别人都不要交钱就可以进去,他问:“为什么他们不要交钱?”

    那小队长大概看希切和夜若水是外地人,大声喝着说:“大爷叫你交你就要交,问什么!不交就给我滚!”他可能嚣张惯了,还对着希切大喊大叫。他不知道如果希切发起怒来一百个他都不够死!

    希切知道这小队长看他们是外地人,敢情是要勒索他们,他过惯了野外生活,什么时候给人勒索过?他怒火上升,就要出手教训这小子。

    夜若水从小开始流浪,自然知道这些士兵的意图,他拦住希切,拿出一个金币,递给士兵,冷冷的说:“两个人。”他们在路上碰到不少强盗。强盗抢劫不成反给夜若水送来了不少钱,所以现在夜若水身上有不少的钱。

    那小队长的士兵看了看夜若水,伸手拿过金币,语气温和了很多的说:“是嘛,早这样不就很好吗?你们现在可以进城了。”

    希切没有好气的说:“找我们六个银币。”

    那小队长闻言把眼一瞪:“什么,还要找你钱?一个人五个银币,两个人十个银币!”

    夜若水本来不想惹麻烦才给那士兵勒索的,现在看到那士兵贪得无厌,也不由得怒火来了。他不是一个怕事的人,绝对不是!

    他如鬼魅般闪到那小队长的面前,抓住他那拿着金币的手,轻轻一扳,就把金币取回来,跟着用冰冷的目光看着那小队长,直透入他的心肺。

    那小队长也算是见过一点世面,但他却从没有见过那么冷的目光,那简直不是人类所拥有的目光,他一下子惊呆了,不由自主的挥了一下手,好象身处极度冰寒当中,颤抖着说:“算了,你、你们可以进、进城了。”

    夜若水冷吭一声,回头对希切说:“我们进城。”

    希切笑了,他一看就知道那士兵被夜若水的气势给镇住了。以夜若水现在的身手,就连希切只怕也经受不了夜若水强大的精神攻击,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士兵了!

    当他们走进城门好久了那士兵才从惊骇中回复过来,他伸手抹掉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想:“那人好可怕啊!”在夜若水望着他的时候他就只觉得一股庞大的死亡气息笼罩着他,他的衣服一下湿透了。夜若水在千万次战斗中培养的气势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小队长能承受的?

    莫多尔不愧是皇城,夜若水见到是城市也不少,却没有见过像莫多尔城这样繁华的,即使在乱世中,这里也是热闹非常。酒楼客栈酒吧,兵器衣服店到处都是,就连雇佣兵行会这种在大城市才有的行会在这里也有不少。各处更摆满地摊,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从刀剑盔甲等兵器装备到针线布帛等生活用品无一不全。

    夜若水从十一岁开始流浪,到十七岁进入被喻为死亡之地的死亡森林修炼,期间总共流浪了七年,受尽欺凌,现在重新回到繁华的城市当中,心情却大不一样,不禁微微感慨世间的弄人。

    希切本来就生长在莫多尔城,对这里的繁华倒熟悉得很,他以前住的屋子在去死亡森林的时候就卖掉了,他把夜若水带到一间酒吧。

    ※※※

    (注一:大陆的货币体系:大陆上使用共同的货币。大陆上的金钱换算是1钻石币=100金币=1,000银币=100,000铜币。大陆物价:比较稳定,战争对此有影响,但一般来说,普通人一个银币就够他们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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